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首輔的早死小嬌妻 第62章 早死小嬌妻的六十二天

《首輔的早死小嬌妻》 第62章 早死小嬌妻的六十二天

 當裴晚清辛苦奔波終于到了京城的時候, 裴氏一臉吃驚,“晚清,你現在怎麼這麼憔悴?”

 裴晚清是裴氏的侄,只比裴氏生的孩子沈遠舟小上一歲, 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 然而,裴晚清的氣還沒有裴氏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好。

 暗淡無, 眸疲憊, 比前幾年消瘦許多。

 裴晚清面上閃過一抹難堪, 來見裴氏之前, 特意梳妝打扮過。只是,即便敷了厚厚的脂面上的憔悴還是被人一眼看了出來。

 裴晚清哽咽起來,“姑母,我不想待在蘇州了,我想和蘇照和離。”

 裴晚清兩年前嫁了人, 口中的蘇照,是夫君的名字。

 當年裴家的家主收巨額賄賂, 東窗事發, 整個裴家被抄家流放。

 裴照清的爹娘,也就是裴氏的大哥大嫂,被流放到了西北, 在流放之前, 裴家人托關系,想方設法把膝下唯一的嫡留在了京城。

 家族敗落后, 裴晚清和裴氏相依為命, 直到重新遇到沈辰, 們姑侄的日子才漸漸好過起來。

 去到西北,又過了幾年,裴氏終于被抬正妻,利用沈辰的權力,裴氏把裴晚清的爹娘改名換姓,送到了蘇州休養。

 流放西北多年,裴晚清的爹娘白發蒼蒼,大不如以前,繼續待在環境惡劣的西北,無法調養,況且,一旦裴晚清爹娘是罪臣的事出去,會影響到裴氏,更嚴重的話,還會招致殺之禍。

 裴晚清的爹娘去了蘇州,裴晚清自然也跟去了。

 在及笄后,裴晚清嫁給了蘇州當地的一個舉人。

 即便有裴氏這層關系在,但裴家人是戴罪之,不能太過張揚,所以,裴晚清沒有選擇嫁給員當夫人,而是嫁給了一個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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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照是蘇州本地人,中舉后他多次進京赴考,都沒有結果。憑蘇照的才學和能力,再進一步無,但有舉人的功名,在書院或是府衙謀個一二職很是容易。

 蘇照在蘇州一書院教書,每月的束脩不算

 裴晚清原本以為婚后的日子會和睦簡單,不料,裴晚清的夫君蘇照在狐朋好友的引導下,竟然染上了賭癮。

 背著裴晚清,蘇照把府里的積蓄全都輸了,染上賭癮后,蘇照大變,再也不復原先的溫和。

 最初的時候,蘇照跪在地上向裴晚清認錯,保證自己洗心革面,再也不去賭坊,可狗改不了吃屎,蘇照的賭癮越來越大,到最后他竟然連書院都不去了,沒日沒夜泡在賭坊里。

 裴晚清不把銀子給蘇照,蘇照就對又打又罵,更甚者,蘇照還敢對裴晚清的爹娘手,裴晚清的爹娘上前拉架,蘇照一腳把自己的岳父岳母踹到了地上。

 蘇照不是對拳打腳踢,就是把裴晚清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銀錢拿去賭坊,這大半年來,裴晚清都是這麼過來的。

 明明今年不過十七歲,卻看起來比二十七歲的婦人還要疲憊無力。

 “和離啊!”裴氏笑了一下,一副為裴晚清撐腰的模樣,“想和離那就和離,姑母也舍不得你繼續留在蘇家苦。”

 裴晚清愣了下,眸子里有詫異,也有幾分不易被察覺的諷刺。

 蘇照對還有的爹娘又打又罵,踹裴晚清爹娘的那一腳,裴晚清的娘親倒在地上傷到了指骨,小拇指再也無法恢復,終日彎曲用不上力氣。

 裴晚清有了和離的念頭,可蘇照不愿意和離,還準備從裴晚清這里拿銀子。

 裴晚清又氣又恨自己無法保護好爹娘,當時,給遠在西北的裴氏寫了封信,請求裴氏為出頭,幫離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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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裴氏的姑母,卻只安幾句,說一旦和離,除非當妾室,不然依照罪臣之和嫁過人的份,不方便改嫁,讓小意規勸蘇照,只要蘇照能改邪歸正把賭癮戒掉,留在蘇州才是最福的。

 裴氏是的姑母,這麼多年來也幫了許多,不過,裴晚清心里清楚,裴家是被當今天子親自下令抄家的,在嫁人后,裴氏并不愿意再和以及的爹娘攪和在一起,生怕他們連累到裴氏。

 裴氏把裴晚清和裴晚清的爹娘當禍患和麻煩,并不想讓裴晚清和離,從而影響到自己。

 這個姑母,幾個月前還不同意,怎麼突然就改了主意?

 裴晚清佯裝激的樣子,“姑母,您是同意我和蘇照和離了?您會幫我的,對不對?”

 裴氏拍了拍的手,“看你說的什麼話,姑母就剩下你這麼一個侄了,姑母自然會幫你。”

 裴晚清心里一喜,上卻故意道:“可是,我這樣的份,和離了,也不會有人要我。”

 裴氏意味深長的地看著裴晚清,頓頓,道:“眼下有一個機會,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做。”

 依照裴晚清對裴氏的了解,裴氏是不會無緣無故讓來京城的,也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些話。

 裴氏一反常態要幫離火坑,其中必定有不知道的原因。

 裴晚清遲疑了片刻,“姑母,是什麼機會?”

 裴氏呷了口茶,“你還記得暮朝嗎?”

 裴晚清不確定地道:“您是說暮朝表哥?”

 和沈暮朝八年沒見過面了,裴氏怎麼會突然提到沈暮朝?

 裴氏把茶盞放到一旁,點了點頭,“我前段時間才知道,暮朝竟然就是今科的狀元郎。”

 裴晚清怔愣了下,嫁給蘇照后,除卻最開始的甜,往后的日子恍若在一攤讓人窒息的爛泥中,裴晚清沒有力去打聽和關注沈暮朝的消息,再者,和裴氏一樣,也沒有把連中六元的新科狀元郎和沈暮朝聯系一起。

 裴晚清道:“我記得暮朝表哥在將軍府的時候讀書就很厲害。”

 其實不止,沈暮朝在將軍府的時候,次次課業都別人一頭,比的親表哥沈遠舟出多了,當然,裴晚清沒敢把這些話當著裴氏的面說出來。

 聽到“暮朝表哥”這幾個字,裴氏面上的笑意更濃了。

 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個侄,心里是裝著沈暮朝的。

 當年被沈辰帶回西北,又過了五年時間,沈暮朝的母親才和沈辰和離,也就是說,裴晚清雖是的侄,但實際和沈暮朝整整相了五年。

 這個侄和沈暮朝是一起長大的,因著某件事,沈暮朝厭惡裴家所有人,唯獨對裴晚清很是和善。

 既然裴晚清還沒忘記沈暮朝,那事就更好辦了。

 裴氏打起牌,“晚清啊,姑母不中用,你父親獲了罪,我和你姑父在一起的頭十年,份也不彩,哪怕了將軍夫人,也一直被人嘲笑。好在,這麼些年,裴家落敗了,但姑母沒讓你委屈,也把你爹娘救了出來。”

 裴晚清當即要跪下,“姑母的大恩大德,晚清一輩子都記著。”

 裴氏趕忙攔著,“眼下,姑母唯二的心病,一個是你,一個就是遠舟。遠舟自就病弱,吹一下風都能把他吹倒,等百年后,姑母先遠舟一步去到了曹地府,遠舟該怎麼辦啊!”

 裴晚清小意安,“姑母,京城的神醫定是比西北多不,或許您能在京城找到神醫為表哥治病。”

 “晚清啊,不瞞你說,我確實找到了一個神醫,只是,缺了一味藥引子。”頓了下,裴氏繼續道:“需要和遠舟同父或者同母的兄弟姐妹的心頭藥。”

 裴晚清愣在原地,沈遠舟的兄弟姐妹,只有沈暮朝一個。也就是說,若要治好沈遠舟,需要沈暮朝的心頭

 可是,若取了心頭,沈暮朝就是不死,也要元氣大傷吧?

 “姑母,我聽著這像是游方士胡謅的,遠舟表哥生下來就弱,您和姑父請了不神醫都沒有用,哪能一碗心頭就把他治好?”

 裴氏:“不是一碗,神醫說了,以心頭藥,喝上七七四十九天,遠舟的子骨就會健壯許多。”

 七七四十九天,裴晚清一驚!

 取一滴心頭便能讓人丟掉半條命,更何況是七七四十九天?此種行徑,和殺人剖心有什麼區別?

 裴晚清攥手指,思緒混,“姑母,所以您把我接來京城,是什麼意思?”

 “晚清啊,姑母本來不想麻煩你的,只是,姑母前段時間去了沈家,沒見到暮朝不說,暮朝的那位夫人還狠狠下了姑母的面子。”裴氏嘆口氣,“姑母和暮朝的關系你清楚,暮朝把姑母當仇人看,也從來沒把遠舟當兄弟,他一定不愿意取心頭給遠舟藥,但你不一樣。”

 “當年涼州城被敵軍攻破,暮朝為你姑父的嫡子,那些敵軍要砍下他的腦袋,戰士們投降,危機時刻,是你替他擋了一箭,把他從敵軍手里救下了。”

 “這份恩,暮朝一定還記得,能說他取心頭的人,也只有你。”

 “晚清,姑母把你當親兒對待的,這些年來,姑母幫了你和你爹娘那麼多,你一定得幫幫姑母!”

 裴晚清一臉為難,“可是,暮朝表哥許是早就把我忘記了,我更不可能說服他的。”

 裴氏道:“你是我的侄,是裴家的兒,依照你現在的份,是說服不了他的,可要是暮朝喜歡上你了呢?”

 裴氏早有打算,“你若是能留在暮朝邊伺候他,緩解他和我的關系,假以時日,暮朝定會同意的。”

 裴晚清終于弄清楚了,原來裴氏接來京城,是想讓勾/引沈暮朝,再吹吹枕頭風,好取心頭給沈遠舟當藥引子。

 這種蠢事自然不會做,不然,到時候死了的人不就變了沈暮朝嗎?對又有什麼好

 不過,沈暮朝如今是狀元郎,前途無量,如果能留在沈暮朝邊,對確實是一個好去

 心里這樣想,裴晚清上道:“終于有用到我的時候,晚清豈敢不應?”

 “只是姑母,晚清已嫁過人,樣貌丑陋,沒了清白之,暮朝表哥不一定能看上我。”

 見裴晚清如此聽話,裴氏滿意了,“嫁過人有嫁過人的好,英雄難過人關,只要你好好調養子,恢復原先的氣,加上你們兩個自誼,未必沒有可能。”

 *

 紀云窈的外祖家近來喜事不,大表哥岑森親不久,紀云窈的小表妹也定了親。

 只是,定親還沒幾個月,就出了變故,岑家小表妹的未婚夫和其表妹暗中,肚子都弄大了。

 等沈暮朝下值回府,紀云窈又想起了這件事,不是小肚腸,而是無數的例子擺在面前,表哥表妹就是容易出問題。

 用晚膳的時候,紀云窈掃了沈暮朝一眼,突然道:“你有表妹嗎?”

 “沒有。”沈暮朝道:“我以前和你說過的。”

 紀云窈再一次詢問,“你確定?”

 沈暮朝好笑地道:“我有沒有表妹,我自己不清楚嗎?”

 奇怪,那為何《首輔娘》里沈暮朝有一個表妹?

 紀云窈道:“你再仔細想想,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想清楚。”

 沈暮朝笑著道:“外祖父和外祖母只有母親一個兒,母親又只有我一個兒子,難不我還能憑空多一個表妹出來?你是不是又看話本子了?”

 “不是。”紀云窈把岑家小表妹的遭遇講了一遍。

 沈暮朝眸里浮出笑,“放心,為夫就是,也只和你。”

 紀云窈:……“什麼?難聽死了,我才不要。”

 “也是,你是我夫人,我們兩個不需要,可以明著來,要不,咱們現在就開始?”

 紀云窈拍了他一下,“天還沒黑呢,你想白日宣/?”

 沈暮朝順勢捉住的手,親了一下,“天馬上就要黑了,難道小羊你不喜歡?可是,昨天夜里你不是……”

 以防說出更多讓人臉紅的話,紀云窈趕忙捂著沈暮朝的,“不許說!”

 “你再說,你就…一個月不準洗澡。”

 沈暮朝低聲笑了一下,別人是一個月睡書房,他倒好,知道他有潔癖,紀云窈讓他一個月不準洗澡。

 沈暮朝道:“那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不行。”紀云窈故意道:“我現在被你傳染了,我也有潔癖,我不喜歡不洗澡的人上我的床!”

 沈暮朝勾了下,不懷好意地糾正道:“我不是想上你的床,我只是想…睡你罷了!”

 兩頰緋紅一片,似是能滴,紀云窈瞪圓了眸子,“沈暮朝,你還記得自己是讀書人嗎?”

 沈暮朝像是個風流公子似的,桃花眸漾著笑,“讀書人也有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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