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可人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僵笑著說,“姜黎,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啦,一點都不好笑。”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你……”
姜黎冷笑一聲,直截了當地問,“為什麼推我?”
“……”
聞言。
秦可人眼皮狠狠了一下,在封司夜和姜黎的視下,終于有些慌了,著手指,裝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可人,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這些天我一直在給你機會坦白,但你讓我很失。”
“我……”
“你推的我,我看得清清楚楚。”
姜黎用右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明的塑料袋,塑料袋里是幾黑的頭發,“這是我當時被推下山崖,從你上抓到的頭發,我已經驗過dna了,你還想否認嗎?”
“……”
秦可人本來還很張。
聽到姜黎這話,不知道想到什麼,陡然放松下來。“那你就拿著頭發報警去好了,反正我正不怕影子斜。”
“我看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
秦可人更加篤定姜黎是在詐。
想了想。
估計就是那天在超市的餡兒,引起了姜黎的懷疑。
眼珠子不著痕跡地轉了一圈。
姜黎把騙到家里來,說不定是家里裝了監控,或者是隨放了錄音筆,所以想詐承認犯罪事實。
這樣就能報警抓了。
秦可人繃,說話更謹慎了,目一閃,“姜黎,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好心好意,無條件地幫封先生治療他的過敏癥,你倒好,憑空猜測就給我安罪名。”
“你被人推下山崖,肯定是你在劇組得罪人了,跟我有什麼關系。哦……我知道了,在我出現之前,封先生只對你一個異不過敏。所以在我出現之后,你就有了危機。”
“你真的好心機,口口聲聲說要幫封先生治療失眠癥,又在背地里用這種不流的招數,我真是看錯你了。”
“……”
姜黎揚眉。
沒錯。
這袋子里的頭發是自己的。
確實是詐秦可人的。
但……
是怎麼發現的?
按理說。
秦可人推是在干虧心事,必然十分心慌,肯定不知道有沒有真的抓下的頭發,慌之下,肯定就招了。
但事恰恰相反。
聽到說頭發之后,就鎮定了下來。
就好像……
篤定當時不可能弄到的頭發一樣。
這個秦可人也是個人才。
鎮定下來之后,立馬倒打一耙,還趁機挑撥和封司夜的,如果不是他們倆篤定,搞不好還真被給挑撥了。
姜黎和封司夜對視一眼。
重新把明塑料袋揣進口袋,淡淡看著秦可人,“這樣尖酸刻薄,才是你真正的臉吧。”
“胡說八道。”
秦可人輕哼一聲,“你胡往我上潑臟水,還想讓我笑臉相迎嗎?”
“我看到了。”
“那你就去報警。”秦可人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反正我沒做過,劇組不是已經報警了嗎,有本事你就把證據給警察去。”
“……”
封司夜著臉,“你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
“封先生,你真相信啊。”
“我老婆,我不信,難道信你?”
秦可人噎了一下。
靠在墻上,沒好氣道,“你是封氏集團的總裁,有錢有勢的,想對付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當然有的是辦法,你們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好了,反正我沒做過的事,我肯定不會承認的。”
封司夜冷冷走過來。
姜黎怕封司夜真把秦可人怎麼樣,趕跑過去抱住封司夜的胳膊。
“乖,松開。”
“不要。”姜黎抱著不撒手,“雖然你對不過敏,但我不想讓你跟這種壞人靠太近。”
“……”
封司夜頓時哭笑不得,“我不。”
“那也不行。”
封司夜無奈,他眼底的戾氣就這麼被姜黎攪合得無影無蹤了,他握住姜黎的手,沒再靠近秦可人,只冷冷問,“你為什麼接近我們,你有什麼目的?”
秦可人是有些怵封司夜的。
見他沒再靠近,繃的放松了一些,道,“你們倆真不愧是男朋友,說話做事一樣不講道理。我什麼時候接近你們了?不就是在餐廳里跟你們偶然了一面嘛,之后我去劇組面試,是姜黎主跟我打招呼,跟我要聯系方式的。”
“要不是看在姜黎幫我爭取到角的份上,誰要給你們聯系方式啊。我無償幫你們又是又是干嘛的,不想著你們回報我,結果你們竟然還誣陷我。”
“你們有錢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啊,一個個的腦回路奇葩的要死。”
“……”
此時此刻。
秦可人臉上哪還有半點純真。
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臉上只剩下嘲諷和滿滿的惡意。
“你們到底要不要對我嚴刑供,想供就趕手,不供的話我就走了。”
“你走吧。”
秦可人沒猶豫。
甚至連自己的鞋子都沒換。
打開戶門,穿著室鞋就沖出了客廳。
電梯在一樓。
甚至沒有等電梯,像是后有狼追,一路狂奔到樓梯口。
“等等!”
秦可人背脊一僵,“還有事嗎?”
姜黎把的鞋子扔出去,“別臟了我家的地方。”
“你們欺人太甚。”
“不要裝無辜。”姜黎看著的眼睛,“到底是不是你推的我,我們彼此心知肚明,你猜得沒錯,我暫時確實沒有證據,但不代表我們就這麼放過你了。紙包不住火,我們總會抓住你的小辮子。”
“……”
秦可人臉有些發青。
沒再說話,撿起地上的鞋子,匆匆下樓離開。
踩著拖鞋,一口氣從十七樓沖到一樓。
然后逃命一樣地跑出小區。
等確定已經離開封司夜和姜黎的視線之后,才巍巍地從包包里掏出手機,翻出通話記錄,找到一串沒有存名字的號碼,抖著手把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
秦可人白著臉,抖著聲音跟電話里的人說,“我暴了,姜黎知道是我推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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