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玨回國的航班是凌晨一點。
太晚了,陸玨不讓宋折意去接他,乖乖在家等著,但宋折意沒有聽。
心裝扮了一番,提前兩個小時就到了機場等候。
深夜的機場安靜了許多。
宋折意找了家二十小時營業的咖啡廳等候。
其間,周文源一直在給發消息,說關于后天,不,明天陸玨生日的安排。
周文源特別心,知道陸玨每年生日中午都要在臨城和陸老爺子吃飯,這次活安排的地點,在北城和臨城的界。
方便陸玨出行。
不論是從北城出發,還是臨城,也最多一個小時就可以到。
宋折意搜了一下周文源發來的地點,發現這在野外。
好像是個什麼營地。
宋折意以前約聽說過,但沒有去過。
宋折意還沒細問,周文源已經打開了話匣子,將自己的計劃全盤說了。
【嫂子,你知道的,玨哥可是戶外運好者,這次為了給他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慶祝他單,我特意選了這個地方,在半山腰上,風景獨好】
【你別看這只是個營地,可以當一個小型度假村了,既可以做各種極限運,爬山啊,攀巖啊都有,還有那種樹屋,溫泉什麼的,玩兒累了還可以放松休息】
看著爬山兩個字。
宋折意微微笑了笑,以前陸玨就說過和一起爬山了。
但一直沒找到機會。
以前在倫敦的時候。
陸玨幾乎沒有公開的社件。
但宋折意關注了他車隊的一個隊友。
他們每次外出,那隊友都會在社件上po出照片。
每次看到那些照片,宋折意就很羨慕——想為他們中的一份子,想和陸玨一起看風景。
沒想到有一天愿竟然能實現了。
周文源還在喋喋不休地邀功。
【嫂子,我還給你和玨哥訂了營地里最大的一個樹屋,是星空房,晚上看看星星什麼的,視野一絕】
【對了,你不要告訴玨哥,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宋折意微笑著回:【好】
看到陸玨的朋友,為他心籌劃生日,打從心底覺得開心。
宋折意正想退出聊天對話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和陸玨要在那營地過夜。
那的禮要怎麼辦。
陸玨回來后,本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兔子帶去營地的。
猶豫了會兒,宋折意又給周文源發了消息。
*
凌晨一點二十分,從倫敦開往北城的航班準時落地。
本來寂靜的機場,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都是在這個深夜來接親人和好友的。
陸玨走出航站樓,一眼就看到了在熙熙攘攘人群里等待著的那只小兔子。
他眉眼揚了起來。
霎時間有一種無聊的世界,在這一瞬都充滿了彩的覺。
宋折意也看到了陸玨,笑著朝著他揮了揮手,就想要朝著他走過去,但人流很多,走得很艱難,還差點被撞倒。
沒走兩步,手機就響了。
宋折意手忙腳地接了起來,目還追隨著陸玨的影。
耳邊是陸玨讓人整顆心都變得的聲音:“兔子老師,你在那里等我,我來找你。”
宋折意乖乖聽話。
等在了原地。
然后看著的人,逆著人流朝著大步走了過來,張開雙臂將抱進了懷里。
在人來人往中的人海中。
后,他還沒和宋折意分開過這麼久過。
陸玨摟住懷中小的軀,一顆心終于落地。
陸玨抱了很久,直到懷中人輕輕掙扎了下,他才松開了人。
“在飛機上吃飯了嗎?”宋折意仰著小臉,關切地問他。
宋折意知道陸玨不太吃飛機餐。
“沒有。”
宋折意雙眼彎了月牙,略有些得意地說:“回家吧,我做好了,熱一熱就可以吃。”
一句話就將陸玨的心填得滿滿的。
他深深看了眼宋折意,頭了下,一語不發,牽著人就快步朝外走。
他步伐又快又急,宋折意險些都跟不上他了,極力邁快了步子跟上陸玨。
兩人旁若無人在機場深夜空的候機大廳奔跑了起來。
到了停車場,宋折意氣都沒勻,了陸玨的手:“你休息,我來開車……唔”
話還沒說完,陸玨就按著的肩膀,將人推到了車門上,灼熱的吻落了下來,像是烈火席卷而過,燙得宋折意發抖。
抬起細細的手臂,圈住了陸玨的脖頸,也調著舌,追隨他的作,與他融在一起。
陸玨吻了好久,心中的并沒有因為這個吻而消減,反而越燃越劇烈。
想要就在機場停車場里就做點什麼,但知道兔子臉皮薄,他只能生生按捺下去了。
他輕著宋折意紅的臉頰,吞咽了下嚨,難以忍耐地說:“走,我們回家。”
回到家。
陸玨在門口抱著宋折意就要作。
宋折意瞪著杏眼,“先、先吃飯。”
陸玨微瞇著眼,盯著宋折意。
目惡狠狠的,好像在說:我這樣了,還吃得下飯?
不過最終還是敗在了宋折意的堅持下。
陸玨還是好好吃了飯,那份迫不及待的焦灼,也被慢慢制了下去。
宋折意沒胃口,但還是陪著陸玨吃了些東西。
一盤辣子,一疊涼拌小黃瓜,都是陸玨吃的。
雖然都不難,但宋折意準備了一下午,尤其是那盤辣子,失敗了好幾次,好不容易才做得有些像樣。
陸玨吃完,宋折意收拾碗筷時,陸玨看到了長袖衫下出的創可。
陸玨眉一凌,立刻抓了過來,仔細查看,“做飯傷到了?”
宋折意沒想到還是沒藏住,只得說實話,“就是不小心劃了下。”
還晃了晃手指,“你看,真的沒事。”
陸玨了下宋折意的頭,從他手中接過碗筷,“以后都我來做,你不用管這些。”
陸玨從來不讓宋折意做家務,他又不太喜歡家里有外人初,一般況下很找鐘點工,凡事都是親力親為。
平時還好,但陸玨眼可見的疲憊,宋折意怎麼舍得,但是拗不過陸玨。
看著他將碗筷一樣一樣放進洗碗機里,輕聲說:“有時候,我覺得你好像把我當小朋友在養啊。”
陸玨聽笑了。
洗干凈手后,轉眸看著后有些哀怨氣餒的宋折意,握起了細白的手,放在邊輕吻了下。
“當我的小朋友不好嗎。”
“……”
這人怎麼這麼會說話,一樣的話,在他里就像是摻了似的。
讓人忍不住覺得高興。
宋折意咬著下,好一會兒才細聲細氣地開口。
“被寵著的覺固然是好,但有時候我也想幫你做些什麼。”頓了頓,“不然我覺得自己真的沒用。”
“你也想寵我嗎?”
陸玨凝視著水盈盈的杏眼,很認真地問。
宋折意也微揚著頭,盯著頭頂的男人,輕輕點頭。
陸玨笑了,湊在耳邊輕聲說了句話,宋折意的杏眼一點點睜大,不可思議地看向陸玨。
陸玨角勾起點弧度,一手攬住了孩子纖弱的腰肢,一手握住的手輕輕搖了搖,像是在撒似的,“兔子老師,可以嗎?”
可以。
怎麼不可以。
不止是陸玨想,在分開的六天里,也每天都在想念眼前的人。
陸玨確實很想念宋折意。
但同時也很累。
這段時間,在倫敦是和kavin忙得不可開,原本工作不可能這麼快就做完的,但為了趕回來,和宋折意一起過生日,他每天幾乎只睡兩三個小時,人已經繃到了極限。
在回程飛機上才有時間休息,但他也并沒有怎麼睡著。
大腦像是被碾過似的,總是嗡嗡地響。
這晚,即便再想,他也只做了一次。
宋折意看著陸玨睡著后,自己起去清理了。
剛剛陸玨想要幫,被阻止了。按著人,強迫他睡覺。
男人才乖乖聽話。
躺下沒一分鐘,就睡了。
第二天白天,陸玨也一直在睡覺。
宋折意沒有打擾他,去了一趟郭盈盈家將小兔子接了回來。
郭盈盈還有些好奇:“不是說明天你老公生日,趁著你們外出時,讓我去放在你家嗎?”
宋折意輕眨了下眼睛:“計劃有變,明天晚上我們可能回不去。”
郭盈盈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哦,我明白了~你們要去外面找浪漫是吧。”
想到明晚要做的事,宋折意的耳又燒了。
回到家,宋折意將兔子放在了次臥后,又去臥室看了眼。
陸玨還沒醒。
微笑著在他額上親了下,又退了出去。
下午三點左右。
手機響了聲。
是周文源來了。
宋折意做賊似的朝著主臥看了眼,就去次臥將兔子拿出來,下樓了。
周文源看到兔子的第一眼,雙眼睜得溜圓:“嫂子,你這是坐了什麼時機去把玨哥的那只兔子帶來了嗎。”
雖然有夸張的分在,但聽周文源這麼說,宋折意又安心了不。
將兔子和兔子的口糧給了周文源:“麻煩你了?”
周文源逗了下兔子,笑著對宋折意說:“嫂子你放心,保證給你藏得好好的,給玨哥一個大驚喜。”
聽周文源這麼言之鑿鑿地說。
宋折意莫名得倒是有點擔心了。
畢竟周文源這人一向不太靠譜。
陸玨后來已經對說過,周文源給他出的那些損招了。
看著周文源提著兔籠子大搖大擺離開的時候,宋折意有點后悔,生怕也被他給搞砸了。
晚上的時候,陸玨終于睡飽醒了。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門里出一線。
他推開門走出去,就一眼看到宋折意坐在沙發上看手機,靜謐的室不時響起一點消息彈出時的滴聲。
諾大的客廳里,只開了一盞釣魚燈,溫的燈傾灑下來,將穿著白睡的宋折意籠罩在其中。
干凈恬靜的孩像是在發。
陸玨倚靠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心臟越看越。
一種自豪滿足油然而生:這麼好的人,是他的!
陸玨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宋折意倏然回頭,看到他過來,一雙杏眼彎了月牙。
“醒了啊?”
聽著那把糯的嗓音,陸玨笑著點頭,將人圈進了懷里,頭埋在肩膀上,低聲:“嗯,醒了。”
“睡好了嗎?”宋折意又問,杏眼一眨不眨地著人。
“非常好。”
回到家后,他那些失眠頭痛好像都統統被治愈了。
他瞅了眼宋折意的手機,“剛剛看什麼呢?”
聽他這麼問,宋折意笑意越發燦爛,“就在看群里的人在討論那個金主爸爸的份。”
聞言。
陸玨眉頭挑了下,一字一句:“金主爸爸?”
宋折意不知道怎麼說。
節目組接到大額投資的事,還來不及給陸玨說,于是直接將工作群點開,將消息給陸玨看。
陸玨將人攬住懷中,下顎抵在宋折意的肩窩里,就著的手看起了消息。
【聽林姐姐說,那個金主好像個在國外的華人,不是企業投資,而是個人投資,好像姓原】
【海外的華人,還姓原,這個姓其實不常見,我突然想起個大佬】
【誰啊】
【你們還記得小時候看的那個xx廣告嗎】
【那是什麼,怎麼沒聽過】
【我約有點印象,我七八歲的時候經常看吧,非常出名】
【你七八歲的時候,不是三十年前了嗎,難怪我不知道】
【滾】
【對就是那個原家,他是做紡織業發家的巨佬,后來一家人好像都移民國外了】
有人找到了華點。
【做紡織業發家的!又看了我們漢服的宣傳片,決定要投資的,好像投資我們也完全說得過去啊!!】
【一定是那位大佬了!!】
接著,有人發了那位大佬的照片上來。
看起來五十多歲,著啤酒肚,一看就是慈善敦厚的長相,頭頂還略微有些地中海。
這張照片下面一溜的【謝金主爸爸】
宋折意也跟了個風。
z.y:【謝謝金主爸爸】
陸玨盯著這句話,微微瞇眼。
這次給國風節目的投資,是他私人掏腰包,讓kavin用他的名義,給節目組打款的。
他這麼做,就是不想讓宋折意有什麼心理負擔。
但是……
此刻兔子逮著其他毫無相干的人爸爸。
他還是略微有點不爽。
宋折意還慢慢地往下翻消息給陸玨看,里還說著:“這位金主爸爸可真的是個大好人,如果不是他,我們節目就要腰斬了。”
陸玨忽然手捧住宋折意的臉,轉向自己。
看著男人臉上晴不定的笑容,宋折意眨了眨眼,“怎麼了?”
陸玨盯著人,一字一句地說:“是個金主,你們就喊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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