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激,是嚇的好嗎!」安芷捂著口順氣,憑空出現一個人在眼前,誰也會被嚇到。
裴闕聽到這話,墨濃眉微微蹙了起來,他沒想嚇安芷,就是方才在遠瞧見安芷,想過來說兩句話而已。
他見安芷還沒緩過來,低低地說了句抱歉,「你若生氣,可以打我兩下。」
安芷哪裏敢打他,聽到附近有腳步聲,催道:「我沒生氣,但裴四爺還是快些離開吧,這裏是眷來往的地方,若是被人看到你就不好了。」
裴闕這才剛和安芷說上兩句話,並不是很想走,但他耳力又不錯,聽到不遠走來的聲音,怕安芷待會真的生氣,只好先告辭,「我回頭再找你。」
安芷應付地說了句好,等裴闕離開后,才徹底放鬆下來,和冰走了出去。
等到李思慧常待的亭子時,卻沒看到人,便自個坐在這裏休息。
池塘里的魚兒游得慢悠悠,「近來天氣冷了,魚也不了。」
冰笑著說了聲是,想湊邊上一起看時,卻看到小跑而來的李思慧,「小姐,表小姐來了。」
安芷回頭時,李思慧已經走到了亭子裏。
「表姐,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李思慧拉著安芷的手,很激地說。
不等安芷回答,先忍不住道,「是裴家四爺裴闕,就是那個冷臉冷麵風流的裴闕呀,其實看到他沒什麼意外,畢竟他和我家哥哥好,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一副神兮兮的模樣。
安芷聽到是裴闕,心都提了起來,努力回想剛才和裴闕說話容,要是被李思慧聽到,那可就要被這小祖宗給磨死了。
「看到什麼?」安芷問。
「我看到他穿了一雙綉著花蝴蝶的鞋子,我當時整個人的愣住了,那蝴蝶花里胡哨,一看就是男人不會穿得鞋子。你說他是不是真的好男風啊?」李思慧一臉八卦地看著安芷,對裴闕的事很有興趣,因為裴闕乖張活著想過的生活。
「這我就……不知道了。」安芷說話時,覺舌頭有些被綁住,說話都不利索了。
李思慧坐在安芷邊上,「也是,你以前可不喜歡裴闕那樣的人,所以你肯定不知道他的生活。」
李思慧說著說著,就靠在安芷上,「對了,剛才我過來時,有個穿得很俗氣的姑娘自稱是安家人,安芯來著。表姐,是你帶來的人嗎?」
安芷點下頭,「怎麼,丟人了?」
「當然,一個個小姐殷勤地打招呼,纏著人說話,這是還沒遇到子暴躁的,若是遇到了,肯定得倒霉。」李思慧不解,「表姐,你帶這樣的人出門幹嘛,這種窮親戚,是舅舅讓你帶來的吧?」
李思慧子跳,安芷早就習慣了的直接,也喜歡的這份真,「父親到老家堂哥的請求,想幫安芯在京都找一門婚事。」
「得了吧,就那樣,連我家的丫鬟都比不上,更別提嫁在京都了,除非嫁給尋常百姓。」李思慧最看不上那種自不量力的人,「不過表姐,今兒這宴會,我母親可是打算讓你多見見人,你躲在這裏,真不打算嫁人了?」
半開玩笑的說,雖說不想嫁人,但表姐從小就講規矩,不會不嫁人。
聽此,安芷沒回答李思慧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今兒這宴會,是你大嫂特意為了李婉辦的,我若是去湊熱鬧,爭了李婉的風頭,你大嫂不得恨上你和姑母。」
從聽說李婉和五皇子的婚事吹了后,安芷便料到會有這樣的宴會。
安氏是好心想接雲氏的力量讓也見見人,可那些太太們都是沖著李婉來的,就從方才在正廳里的兩位太太,誰也沒有接安氏的話,安芷便知道今兒出去定得不到好,還會招人記恨。
畢竟李婉沒了五皇子這門婚事,按的份人品來講,都是京都貴圈裏炙手可熱的人。
李思慧聽表姐分析得那麼徹,不由嘆氣道:「那些人就是俗,看不到表姐你的好。像李婉那樣表裏不一的人,們卻當個寶,殊不知娶回家后就是個禍害。」
安芷聽了拍下李思慧的頭,「哪裏有這樣說自己侄的。其實我倒是能理解,出生在侯府,又是嫡長,集萬千寵於一,可也有那麼多目在盯著,只要出了一一毫的差錯,就有人揪著。所以馮管實際上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對外時就得端著,不然啊,就會被人說個不如別人的話柄。」
都是貴圈裏長大的小姐,安芷以前也有李婉這樣的傲氣,什麼都想做到最好,都想在圈子裏搏一個好名聲。
可人生重來了一回,看開了許多。
名聲也好,傲氣也罷,都是在尋求一些別人的目和認定,安芷這輩子卻不打算活在別人的目中,所以不要了。
見李思慧愁著眉,了的臉頰,「小小年紀,你那麼皺眉,以後可要留下痕跡,不好看的。」
「哎表姐,我是嘆,像李婉這樣的人都做不了自己的主,那等我及笄了,豈不是要瞎嫁人?」李思慧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就愁得慌。
如今十歲了,母親說是該曉事的時候,所以每每談起管家還有各房兒的婚事,都不會避諱著,最近在眼前的就是李婉。
以前李思慧還會覺得李婉嘚瑟要做皇子妃,這會想來,連帶著李婉也一同覺得可憐。
「有姑母在,定不會讓你沒見過對方就嫁人的。」安芷對這個姑母還是有點信心的,能把繼母做出好名聲,還和繼子繼和平相,但現在都沒有在平面上吵過,還能得到雲氏的尊敬,可見的厲害,「姑母就只有你一個兒,又那麼了解你,肯定不會讓你明珠暗投的。」
「最好是吧。」李思慧嘆了句,坐直子。
這時邊的一個丫鬟匆匆跑來,行慌張,「不好了小姐、表小姐,表小姐帶來的那位小姐惹怒了惠平郡主,正在挨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