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禮貌的放下一張支票,點頭示意后離開。
阿爾班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十萬塊。
還行。
這時候他不強求什麼,他對錢已經沒多,但他如果繼續要攪娛樂圈,那就需要錢。
這十萬對他來說不多,但關鍵時刻,還要啥自行車。
阿爾班也是厲害。
知道這時候他比較缺錢,所以給的也不多,剛好是他能接的程度,在點卡曼肯定看不上。
在多點人家心里沒氣嗎?
老子幫你做事,幫你分尸,完了還給你錢,我特麼怎麼這麼賤?
阿爾班在娛樂圈是個很低調的家伙。
甚至他只是一家發行公司的董事兼副總裁。
但大家都知道,他才是這家公司的靈魂和主心骨。
阿爾班跟別的人都不大一樣,有的人是起于微末,有的是贏在起跑線上。
而他則是中產階級家庭,也不是西洲本地人。
從公司的中層干部,一層層這麼多年累計升上來的。
在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以勞力彌補能力的家伙,憑著辛苦也能有點出息,但不至于有多大。
這輩子比普通人過的好,年薪百萬就行了。
那知道這家伙突然一躍而起,了公司總經理。
在大家不可理解,又無法相信的況下,阿爾班以雷霆手段穩定公司,讓公司平穩過度。
也因此而獲得公司份,為公司的小東。
之后阿爾班超強的手腕能力這時候才顯現出來,殺伐果斷,毫不拖泥帶水,甚至他比起桑切斯來還要兇惡。
表面上永遠是文質彬彬的阿爾班,其實心里住著一個惡魔。
盡管沒有證據,但很多人謠傳這家伙心里不健康,是個理智的瘋子,隨時會干出一些瘋狂的事來。
聽說有某個明星不聽話,被他用刀叉瞎眼睛,然后丟給對方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打發走了。
而在跟對手的競爭中,比起桑切斯來,他干的事更惡心。
有人在開演唱會前夕,得知自己的父親被綁架了。
趕忙趕回家中,卻是虛驚一場,老爸正好好的坐著看電視呢。
那這演唱會就開不了。
雖然人沒事是好事,可這擺明了就是在坑人。
有的演員接了某個戲,合同還沒簽呢,突然說兒子被人拐走了。
又是報警又是尋找。
可過個兩三天孩子自己回到家里,說是有個叔叔可好了,帶他玩了好幾天,還給他買糖吃。
類似這種事屢見不鮮,很多人都懷疑是阿爾班干的,但沒有證據。
表面上他又低調的過份,拍照的時候從不站C位,永遠都是一副謙卑的樣子,站在角落里。
哪怕人,他也是站在最左邊,出禮貌而不失風度的微笑。
很多不了解他的人,都覺得這家伙非常低調,是個很不錯的人。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阿爾班就是個神經質的瘋子。
屬于邊緣人格障礙患者,偏偏他又是個非常有能力,有手段的瘋子。
所以董事會決定讓他當副總裁,總裁的位置留給別人。
就是不能讓他有一言而決的權利,否則瘋子發起瘋了,還不知道把公司帶到什麼程度。
好在這些年來,憑他兇殘的手段,讓公司的業績節節日上。
一些小手段,雖然讓人看不慣,還能忍。
而且這些小手段對公司的發展非常有利,大家也就不說什麼。
這次阿爾班給他送來一只腳和一張支票,其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要麼死,要麼就守住拿錢。
給你兩個選擇。
這是在威脅他,也是在警告他。
別以為娛樂圈變態就你一個,還有我阿爾班這個不正常的家伙。
作為份,他雖然是主事人,但他只是一家公司的副總裁和董事而已,就算出事對公司的影響也不大。
但你卡曼出事,只有死路一條。
就看你怎麼選了。
阿爾班警告的味道非常明顯,更要命的是,他能確定這家伙就是個瘋子。
卡曼還真有點顧忌,畢竟現在自己桿司令一個,沒什麼幫手。
安然也只是個作壁上觀的看客,你讓他幫忙,顯然不現實。
人單力薄啊。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那些資料和彩故事集,現在大家不敢他也是因為如此。
阿爾班給他錢,又幫他辦事,就是因為這些東西在他手里。
但這家伙也有魚死網破的決心,這就有點讓人不舒服了。
想了一會,卡曼覺得,老子家庭破碎,肢殘疾,現在這樣能活多久都不確定。
你阿爾班有家庭,有孩子,有大好前程,是娛樂圈里的低調大老。
都玩命,到底誰怕誰?
老子才不怕你。
給錢我照樣收著,你想讓老子放你一馬,比特麼做夢都難。
這個娛樂圈沒有人是干凈的,哪怕是安然這種無死角的老板都一樣,只是他的勢力不在這里而已。
說起來安然絕對是最聰明的一個,他懂得借勢,也懂得分,大家都占便宜,所以都幫著他。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付出的是很小的代價,就賺錢更加多的鈔票。
這才是真正的人。
懂得取舍與投資。
人家這才是真正的生意人。
想到這,卡曼沒有來的又是一陣心酸。
跟錯人了。
沒過多久,第二個盒子進來,來的是個長相沉的男子,進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把禮盒放在他跟前。
卡曼示意他打開。
那男子把禮盒打開。
只開了一條,他就看到里面死不瞑目的眼睛,思薇娜至死也在恨恨的瞪視著他,所有的憤怒和不甘心都從死掉的眸子里散出來。
但在卡曼這里毫沒有懼怕和恐懼。
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哪怕思薇娜變一顆人頭,他也不會在恐懼。
而且他已經見過的手和腳了。
就算有那麼一點點恐懼也早就消弭殆盡,毫不影響他的緒。
沉臉的中年人道:“卡曼先生,你還有什麼對你妻子說的嗎?”
對我妻子說的?
你特麼可真是個小變態。
卡曼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后才對著思薇娜的頭顱道:“嗨,思薇娜,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