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你了。

　云蓁沒有回應的話，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

　陸卓景自己，這不是第一次聽人說。

　段夏末也說過。

　只是自己清楚明白三叔天生骨子里著薄涼，對誰都沒有特別深的，才能讓他在東國商界立于不敗之地。

　云蓁睫輕了一下，將眼里細微的期待遮掩住，像是和別人說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和他沒有未來。”

　就像是有心電應，陸卓景的短信跳出。

　【晚上有應酬，自己下班后早點回家。】

　看著這條清清冷冷的短信，云蓁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對于商人陸卓景沒有比賺錢更重要的事。

　下班回去后，獨自一人吃了晚飯，洗澡，看書，睡覺。

　就像是五年前一樣沒有改變。

　三叔很忙，忙到沒有時間和你談說，照顧。那時有需要才會把從學校回去。

　無休止地在上發泄他過剩的力。

　不過，好像現在又有點不一樣。

　無論多晚，他一定會回來，哪怕只是摟著已經睡沉的自己。

　……

　周二，晚上七點剛過。

　云蓁打開麗都的門時，一雙男人的黑皮鞋已經規整地放置在玄關。

　疑地抬腕看了眼手表確認時間——是七點。

　下高跟鞋，換上拖鞋，往客廳走時，一眼瞥見正坐在餐桌邊等自己的男人。

　順手把包擱在中島臺上，云蓁挑眉問道：“三叔，今天這麼早？”

　初冬季節，夜間室外溫度在七八度左右，這套豪華公寓全年恒溫，維持在23度。

　坐在餐椅上的男人穿了件黑襯衫，袖口挽至手肘，出線條分明的手臂架在餐桌上。

　陸卓景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目在上流連了一番。

　穿著灰藍的大，里面件及膝高領長，發尾微卷的茶發披散在背后。配合著冬日的氣息，整個人清冷致，完完全全長在他的審點上。

　陸卓景收回視線，結滾，淡聲催促：“去換件服，洗手吃飯。”

　云蓁輕嗯了一聲，去到另一間臥室。

　再出來時，換上了米白寬松套裝的居家服，長發挽起，整個人溫溫的。

　陸卓景的心被輕輕了一下。

　心里念著，就這麼兩人一輩子也好的。

　從臥室到餐桌的位置，不免要過路陸卓景的側，就這麼一瞬，的手腕突然被強勢的力道扣住，失去重心的跌坐在他的上。

　都沒有給反應的時間，男人滾燙的薄欺下，云蓁想掙的念頭一閃而過，出于從前習慣的驅使，本能地順從了他，摟著他的脖子，任由著他為所為地親吻。

　直到不老實的手挑開的擺，帶著涼意往上索，讓云蓁意識清醒了片刻。

　手去推陸卓景手肘彎起的地方。

　人的力量終究是敵不過男人。

　被一把掌握。

　過度的刺激，讓云蓁從耳尖紅到了脖子。

　本想冷靜地拒絕他，可開口時才發現聲音變了個調，呼呼的：“等等三叔，晚飯還沒吃。”

　現在才幾點，三叔就開始發，都快奔四十的男人還這麼縱嗎？

　男人沒松手，低眸看水漣漪的雙眼，鼻尖頂住的鼻尖，眼底是不屑藏的。手溫地挲著的后頸，嗓音低緩暗啞：“好，先吃飯。”

　陸卓景里這麼說著，手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就這麼被勾著，起伏難平，云蓁手指攥著他開著兩個扣子的襯衫領，瞪著他咬牙道：“三叔，放手。”

　男人像是心有不甘地勾了勾薄，低聲開口：“放了，是你沒走。”

　云蓁：“……”

　話里意思是不要臉賴著不走？

　云蓁沒和他爭辯，和商人比臉皮厚，純粹自討沒趣。

　推了一把他的胳膊，這次很順利，人從他上爬了下去。

　走到他的對面，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桌上四菜一湯，致營養。

　剛開始兩人沒說話，云蓁低著頭小口吃著，眼見著對面來夾著菜的筷子將自己的飯碗里堆了小山。

　抬起頭，想阻止他，就一眼撞上了男人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玩味眼神，黑眸如墨，薄噙著淡淡的笑意。

　這是春天到了嗎？

　抿了抿，話沒說出口，繼續低頭吃飯。

　半晌后，對坐男人落在自己上的目越來越放肆。要是眼神能服，那現在應該就一件不剩。

　最終還是沒忍住，云蓁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湯碗，用勺攪了攪，淡淡開口道：“三叔，問你一個問題。”

　陸卓景同樣放下手中的碗筷，矜貴優雅地拭了一下，語氣平淡：“問吧。”

　“如果有個自己一直很討厭的人，某天突然對自己大獻殷勤，而自己又甩也甩不掉，那該怎麼辦？”

　問完，云蓁不在意地喝了口湯。

　一想到小川佳，就像是活吞了一個蒼蠅般惡心。

　可以眼下的形勢來看，自己一時半會趕不走，要是來怕失了團員的人心。

　也許滿肚子壞水的三叔能給自己指條明路。

　一直很討厭的人？

　大獻殷勤？

　甩也甩不掉？

　是在說他。

　陸卓景眼眸瞬間暗了下去，眼底掩不住冷冽的芒，桃花眼重重瞇起，將的小臉打量了個仔細，一緒都沒有放過。

　云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像是自己說錯了話做錯了事。

　不說就不說嘛，干嘛用眼神剜自己。

　“砰”的一聲，云蓁把喝干凈的湯碗放下。

　矯陸卓景一時難以接這番打擊人的話，低低的聲音里含著點小委屈：“那個人就一點可的地方都沒有？就那麼讓你討厭？”

　云蓁轉著眼珠子，回想了一遍小川佳還算小家碧玉的臉，可自己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思索片刻后，重重點頭。

　得到那麼肯定的答復，陸卓景深吸一口氣，忍住要翻白眼的沖，薄抿一條直線，舌尖在口腔里盤了又盤。

　驀地，他站起朝坐的位置走去，從背后俯將整個圈進自己懷里。

　陸卓景雙手扣著餐桌邊緣，下擱在的肩膀上，薄著的耳廓，呼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的頸側，嗓音低沉淡啞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我是你丈夫，就算是你再討厭，你也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