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攏共兩家首飾鋪子,這家的樣式最,生意最好。
鋪子里的擺臺上鋪著的絨布,上面擺著樣式的釵子,有銀制的,還有銅釵木釵。
徐燕舟看了兩眼,并不興趣,他讓掌柜拿金飾出來。
普通首飾擺在明面上不怕落灰,金飾玉飾貴重,加之買的人不多,所以平時都收起來。
掌柜趕忙把金飾拿出來,做生意就是不能瞧不起人,別看這三個人穿的不怎麼樣,興許能買起呢。
金釵華麗,有的簪頭鏤空雕刻著海棠花,有的墜了流蘇,還有的鑲了一塊小小的寶石,既大氣又好看。
還有金手鐲,上面刻著祥云紋,顯得十分富貴。
徐燕舟看上了那簪頭是海棠花的金簪,他拿起來看了看,然后皺著眉問:“海棠花怎麼是空心的?”
掂著輕飄飄的。
掌柜怔了怔,這讓他怎麼回答。
這子的首飾要的就是好看,金飾華麗,不似銀飾那般秀麗,做的太大就顯得笨重,戴在頭上的東西,鏤空雕花最好看不過,哪用得著做實心的。
掌柜道:“這金簪一共三兩重,賣四十兩銀子。”
他們清清白白做生意,不多賺的。
徐燕舟還是覺得輕了些,鐲子倒是實心的,還不錯。
不過他看有一對玉鐲,雖然不太好,但好看的。
徐燕舟記得從前在將軍府的時候,盧氏手腕上就戴著一對玉鐲。
徐燕舟問:“鐲子怎麼賣?”
掌柜道:“金鐲總共八兩重,賣一百兩銀子,這對玉鐲也是一百兩,水頭雖不是那麼足,但溫潤細膩,人養玉玉養人……”
劉偉湛看徐燕舟竟然打算買玉鐲子,連忙道:“買玉做什麼,啪唧掉地上,聽個響就沒了,買金的啊,不喜歡還能融了。”
徐燕舟覺得劉偉湛說的有幾分道理,那就要金鐲子,反正玉鐲也不是特別好。
徐燕舟又看向金釵,仍是不滿意,“就沒重一點大一點的嗎?”
掌柜:“您要想要重的大的,直接出門,隔三條街有家銀莊,十一兩銀子能換一兩的金錠子,又大又重。”
“別的不說,我家的金飾出了名的好看,客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掌柜看了這三個人一眼,道:“這兒還有金耳釘,致秀的很……”
可買完快走吧,伺候不起這群大爺。
徐燕舟:“……就要這,金耳釘也看看。”
楚淮選的和徐燕舟別無二致,就是簪頭是幾朵梅花。
一對金鐲子,兩金釵,還有三對金耳釘,東西買完,總共花了二百一十兩銀子。
掌柜收了銀子,突然道:“還有絹花,客要嗎?”
絨布纏的淡鵝黃的花,花蕊鑲了珍珠,一朵倒也不貴,賣二兩銀子。
徐燕舟看還有錢,就要了六朵,反正他看著是好看的。
還剩十兩銀子,劉偉湛手,“咱們不去買點啊?”
徐燕舟:“去。”
三人去了鋪,買了二十斤豬,二十斤排骨,四只豬蹄,還有幾大棒骨,劉偉湛眼睛都笑開了,他算著呢,徐燕舟上還有差不多九兩銀子。
比起買首飾,買真不貴,這點錢存著,能買不。
劉偉湛傳授自己得可憐的存錢之道,“你把錢藏起來,男人上怎麼能沒有錢。”
徐燕舟涼涼地看了劉偉湛一眼,“怎麼,你也想要錢?”
劉偉湛啞口無言,他怎麼配有銀子,徐燕舟也不配!
男人上怎麼能有一個銅板,半個都不行。
劉偉湛磨磨牙,等著,等他抓住徐燕舟藏私房錢,一定告訴顧妙。
回到玉溪山,徐燕舟把買回來的首飾給顧妙們看。
給盧氏的是分量最重的金鐲子,盧氏地熱淚盈眶。
徐燕舟從前也不是沒送過東西,每年生辰,都會準備禮,但這次不一樣。
不說喜不喜歡,單說這份心意,已經夠容的了。
盧氏捧著金鐲子,眼眶微紅,“這我收起來,戴著干活不方便,收起來。”
給顧妙的是海棠花的簪子,簪頭幾朵鏤空的海棠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斂華吐蕊。
顧妙眼睛微微瞪大,這個花是不是有點大。
梅花簪子異曲同工,徐薇是,也喜歡梅花,可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金的梅花。
相比之下,六朵艷麗的絹花,要好看的多。
顧妙把海棠花金簪裝進木匣里,“對,先收起來,干活戴著不方便。”
萬一丟了,也夠心疼的。
徐薇也把簪子裝起來,“平時戴絹花就行,好看,謝謝哥哥。”
徐燕舟矜持地點了點頭,“金耳釘可以戴著,不怕丟。”
金耳釘是小巧的丁香花狀,可,顧妙笑了笑,“嗯,這個可以戴著。”
大多金飾都是年長的婦人戴,幾人容貌姝麗,倒也得住金。
顧妙回屋子試了一下簪子,烏發挽起,海棠花一枝獨秀。
徐燕舟不由多看了兩眼,夸贊道:“很好看。”
顧妙很好看,簪上海棠花更好看了。
徐燕舟看了好幾眼,才把目移開。
家里的鏡子模糊地很,只能勉強看個大概,顧妙看了一會兒,又換上木簪,把金簪放進炕柜最里面。
徐燕舟道:“你戴著,若是丟了就再買。”
顧妙道:“這能隨便買嗎,我可舍不得丟。”
徐燕舟低聲道:“以后還有許多。”
他把剩下的銀子拿出來,解釋了來龍去脈,“這是搜出來的金牌。”
“那幾個人關在將軍府的暗牢里,沒問出什麼來。”徐燕舟把錢一腦拿出來,上空空如也,什麼也不剩。
顧妙把金牌收著,銀子推了回去,“你自己拿著吧,上帶著錢方便。”
徐燕舟搖搖頭,“不用,你拿著。”
他可以去捉賊,云城捉完去別抓,不缺錢。
一家人不分你我,顧妙把錢收起來,“那你用錢從柜子里拿。”
炕柜上有鎖,徐燕舟也有鑰匙,顧妙放錢從沒避過徐燕舟,家里有什麼他也清楚。
顧妙真的開心的,雖然戴不上,平日里也用不著,但金閃閃的東西看著就開心。
顧妙道:“徐燕舟,謝謝你。”
徐燕舟買回來的最好看的就是金耳釘,顧妙耳垂小巧,戴著相得益彰。
顧妙察覺徐燕舟盯著耳朵看,“徐燕舟……”
徐燕舟拉住顧妙的手,探過,輕輕親了一下的耳垂。
徐燕舟道:“……你不用跟我說謝謝,你想要什麼,我買給你,我也不會藏私房錢。”
本來就是應該做的,就算謝也不用這樣謝。
顧妙覺得耳垂有點熱,說謝的確見外,以后不說了就是了。
東西放好,他們不能一直在屋里待著,顧妙把泡好的豆子拿出來,端著盆去了磨盤那兒。
要把豆腐賣出去,做出來的樣子要好看,顧妙從木匠那里定了幾個豆腐的模。
兩尺長寬,半個手掌高,到時候可以把豆腐切小塊。
現在各家各戶都有豆子,顧妙打算做好豆腐之后,讓村里人跟著一起做,然后直接賣給酒樓。
上回做的豆腐碎,顧妙琢磨可能是水放多了,這回放了水,豆腐沒那麼,的也瓷實。
劉偉湛就盼著吃頓,啃大棒骨,他忙不迭地問,“晚上吃什麼?”
豆腐做的多,前面做的豆腐一人一碗,淋點辣油,就當豆腐腦吃了。
顧妙以為這就是晚飯。
放不壞,不著急吃,晚上把豆腐凍上,明天燉豬酸菜凍豆腐。
顧妙:“不是剛吃了嗎?”
劉偉湛以為晚上有的,所以喝豆腐腦的時候還留了肚子。
他也不好意思再要一碗,干脆問:“明天吃什麼?”
買了得燉上吧。
家里可從不省著吃,雖然不給他們吃飽,但好吃的都能吃到,怎麼劉偉湛見到就走不路。
顧妙其實慶幸穿到這里。
能多活了一世,盧氏們也很好,為人和善,在吃上舍得花錢。
有就吃,以前的種種說拋就拋,哪怕開始不習慣,現在也適應良好。
劉偉湛也是,以前一直想著跑,現在只想著吃什麼。
顧妙道:“不是買了嗎,明天吃。”
劉偉湛放心了,他小聲道:“那我告訴你件事,那什麼大將軍他……”
“徐燕舟怎麼了?”
“大將軍他藏私房錢,哎,男人怎麼能藏私房錢,這多不好,男人上半個銅板都不配有啊。”
劉偉湛不知道徐燕舟有沒有把錢上去,估計沒有,他上沒錢,徐燕舟也不能有。
顧妙:“你是說買剩下的九兩銀子?他給我了。”
劉偉湛:“……給了就行,那沒事了。”
顧妙笑了笑,把豆腐切小塊,擺在蓋簾上,讓劉偉湛放外面去。
這個天氣,凍上一夜就能凍好。
顧妙更想問問趙掌柜要不要凍豆腐,凍豆腐邦邦的,不僅好吃,還好往云城送,到時候每樣都拿著,問問趙掌柜要哪個。
次日,顧妙一醒就去屋外看豆腐凍什麼樣,白的豆腐變淺黃,上面沾著冰碴。
顧妙端著蓋簾進屋,正上徐燕舟出來,徐燕舟把簾子掀開,“凍好了?”
顧妙點點頭,“應該是凍好了。”要不是太涼,都想嘗一塊。
徐燕舟道:“你回去再躺一會兒,我燒熱水,被子還暖著呢。”
顧妙點了點頭,他們睡得早,現在起也不困,但想再躺一會兒。
被窩里真的暖和,炕也熱熱的。
顧妙躺了一會兒就開始犯困,不知不覺,旁邊掀開了個小,睜開眼睛,徐燕舟了外,正一點點往被窩里挪。
顧妙翻了個。
徐燕舟順勢躺下,規規矩矩的,晨起,出去一趟人特別神,徐燕舟不困,就是想跟顧妙一起躺會兒。
老大夫說的不錯,有沒有影響他自己知道。
沒有。
顧妙也不困了,“徐燕舟。”
徐燕舟心飛快地跳了一下,“嗯?”
“沒事,就你。”顧妙往被子里了,然后了一只手去拉徐燕舟,“不然起吧。”
徐燕舟咳了一聲,“那你先起,我等一會兒。”
顧妙說起就起,從被窩爬出來,趕把服穿上。
徐燕舟冷靜了一會兒,起把被子疊好。
一上午,該推磨的推磨,該燒炭的燒炭,等到中午太正當空,徐家飄出來陣陣香,勾人的很。
香里還夾雜著淡淡的酸味,聞一聞,都忍不住咽口水。
徐燕舟把燒好的炭放進筐子里,“該吃飯了,回去吧。”
楚淮留在最后把東西收拾好,跟著徐燕舟一起回去。
劉偉湛也把東西收拾收拾,端著碗往徐家跑。
煙囪里冒著青煙,香味不要命地往外鉆。
他在后面排著隊,聞著香味菜都燉了什麼,五花,酸菜,凍豆腐。
猜著猜著劉偉湛就看見楚淮跟徐燕舟從屋門進去,再也沒出來。
劉偉湛:“???”
以前楚淮都是等最后再盛飯,所以徐薇給他盛的格外多。
等到劉偉湛盛飯,徐薇也給他盛了不。
是徐燕舟買回來的,是劉偉湛帶著人搜查抓人,如果不是劉偉湛,吃不上。
中午飯是真燉,里面有排骨,五花,酸菜,凍豆腐,還有燉的面面呼呼的土豆塊。
徐薇又往飯上澆一勺湯,今天盛的絕對多,飯多多菜多。
劉偉湛低頭看了眼飯,又往門口看了一眼,楚淮還沒出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患寡而患不均,楚淮去屋里吃,他呢。
徐薇:“劉將軍?”
劉偉湛嘆了口氣,他照樣吃得很香。
楚淮跟徐燕舟回去,他提了筐炭,放在灶臺旁。
顧妙順口留了句,“一塊吃吧。”
楚淮就沒走路,他不敢跟顧妙客氣,“嗯,那我幫忙端菜。”
盧氏不由多看了他兩眼,楚淮勤勞肯干,平時干活本不用人催,雖然那天把薇帶走,后來也把人好好帶回來了。
徐薇把事說了,人是帶回來的,不然楚淮肯定會走。
楚淮留下了,還給皇上寫了信,有這封信,又能拖上一陣子。
在這件事上,盧氏是激楚淮的。
但說別的,是當母親的,自然希兒好,不說別的,如果楚淮能抵上顧妙三分,沒什麼好說的。
盧氏把碗筷擺好,“等人齊了一塊吃。”
不多時,徐薇從外面進來,楚淮沒來盛飯,猜到楚淮在里面,徐薇朝著他笑了笑。
人一笑,傾國傾城,楚淮多看一眼都不敢。
只吃了這一頓,楚淮又跟著劉偉湛一起吃了。
劉偉湛捧著碗,幽幽嘆了口氣,“哎,你說你去一趟干什麼,不還是回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掌柜:想要大的去銀莊,來我們首飾鋪子干什麼?
楚淮:算了,還是不敢。
晚安,啾咪!
謝在2020-08-1522:41:11~2020-08-1622:53: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866138、巖海苔、WingCheung.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巖海苔10瓶;Liz6瓶;三月5瓶;桐桐子、九方塵玥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前世她錯愛渣男,卻遭其滅門。一朝重生,她誓要讓他萬劫不復。大婚當日,她導演一出花轎錯嫁,卻不想才離狼窩又進虎穴。“進了本王的門,就是本王的人。”他霸氣宣誓,昭告了對她的所有權。“愛妃,本王還無子嗣,這傳宗借代的重任可就交給你了。”她賭上清白,他助她報仇,各取所需的好買賣,可怎麼到了最後反而假戲真做,弄假成真呢?
她是天才級特工,第一次任務失敗帶著一本神秘古書一起穿越了……一不小心掉落到了龍床,撞破了暴君的好事。這個王妃欺人太甚!暴君是用來虐的,錢是花的,武功是欺負弱小的,美貌是騙小孩糖果的,寶劍是用來烤田雞的……這就是史上最兇猛王妃!【情節虛構,請勿模仿】
永嘉三年,帝后欲爲太子選妃,驚煞滿京貴女。 世人皆知,當朝太子儀容出衆,豔蓋京華,只因有“頭疾”之症,近不得女色。 選妃當日,以京城第一美人柳丞相幺女爲首的衆貴女卯足了勁,只盼能得當朝太子憐惜眷顧。 誰知宴會過半,東宮內侍傳來一句話,“殿下政務繁忙,各位小姐自便。” 就在衆人無功而返的途中,但見姿容驚豔於世的太子殿下牽着一小姑娘的手,清淺低笑,“現在還讓不讓孤抱了?” — 秦辭初見小姑娘,是在他母后的寢宮。 因着是國舅府認的養女,他難得多看了眼,小姑娘穿着俏麗,嬌嬌如花,一看就是性子軟的。 當時皇后特意囑咐,“你舅舅這麼多年都未娶妻,難得認一個女兒,你可不能欺負人家。” 秦辭眉目溫涼,隨意的“嗯”了聲,轉身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卻沒想到後來的他拽着人家小姑娘再也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