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妙往他背上了幾捧水,又用巾胡了兩下,“好了,沒別的事我就出去了。”
徐燕舟咳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些許詫異,“這……就好了?”
不然呢。
還要做什麼,不是給一就行了嗎。
顧妙道:“嗯,好了,你有事再我。”
徐燕舟有些急,他喊了顧妙的名字,“阿妙!”
徐燕舟背對著顧妙,此時此刻,顧妙站在他后面,徐燕舟微微側過頭,“阿妙……你是不是害了?”
顧妙下意識了臉頰,是有些熱的,那也是熱氣熏的,沒害。
徐燕舟是夫君,也看過也過,有什麼好害的,就因為屋里燭火明亮,看的更清楚,就害?
顧妙道:“沒有,你洗你的,用不到我就出去了。”
徐燕舟說用得到,他知道,什麼事不能一直說,否則顧妙也怒了。
但徐燕舟一時還想不到有什麼需要顧妙,他隨便想了個理由,“你幫我把中拿過來。”
柜里一疊服,顧妙把中拿出來,順便又把子帶上,“這回行了吧。”
徐燕舟坐在浴桶里,道:“你別出去了,外面冷。”
他們兩個也不用如此避諱,那顧妙就不出去了,把床鋪好,又過了一會兒,徐燕舟洗完了。
水聲消失,徐燕舟道:“我洗完了。”
倘若徐燕舟不開口,顧妙會轉過,不往那邊看,但徐燕舟,顧妙就下意識抬起頭。
徐燕舟已經穿好了子,中就松松垮垮的披在上。
他周有微醺的水汽,水珠從發尖落,有的落在地上,有的領,弄了服。
顧妙眨了兩下眼睛,徐燕舟這個樣子可真好看。
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后目放遠,道:“你把頭發,還滴水呢。”
徐燕舟:“好。”
完頭發,徐燕舟道:“你看服是不是有些,我了放爐子旁烤一烤吧。”
徐燕舟不能著涼著,顧妙嗯了一聲,“那你下來。”
徐燕舟大大方方下來,顧妙幾乎不怎麼看他。
徐燕舟覺得還行,要是顧妙也大大方方的,那才不行。
夜深人靜,屋子收拾好,兩人躺在床上。
徐燕舟沒穿中,他道:“睡吧。”
顧妙一閉眼就是徐燕舟剛洗完澡的樣子,不想想這個,可抹都抹不掉。
顧妙著頭皮想別的,種地,養豬,明天去抓小豬崽,看看誰家有新孵出來的小……
可是想著想著,又變了徐燕舟。
好想親徐燕舟一下,就親一下,不親臉,就親……
顧妙翻了個,然后裝作不小心蹭到。
親了一口,心滿意足地睡過去,倒是徐燕舟,被撥的不能自己。
顧妙剛才好像親他了。
親他口。
又像是不小心蹭到的,要不是已經晚了,徐燕舟都想問問顧妙。
次日,徐燕舟比顧妙早醒,他把服穿好,還是有些介懷做晚的事,偏偏又不好問,那只能等下回再來一次。
天蒙蒙亮,顧妙眼睛,今天要去抓豬崽。
有小豬的,每家也就四五只,顧妙想多養幾只,還得多跑些地方。
先去羅山村,村里有養豬的,豬供給云城的鋪,等趕集了,也會去集上賣新鮮豬。
有小豬崽了,顧妙想買五只。
事先打聽過,一只豬崽要一兩二錢銀子,買五只就差不多了。
在將軍府馬廄旁邊搭個豬圈,慢慢養,等到幾個月養就可以殺豬吃了。
仔養二三十只吧,三四個月才能下蛋,還得買十幾只能下蛋的母。
小三十文一只,母要九十文,買十幾只就差不多了。
顧妙是這樣打算的,從炕柜里拿出二十兩銀子,和徐燕舟一起去羅山村。
劉偉湛說什麼也要跟著的,豬他養,自然要挑趁他心意的小豬。
江一江三跟著湊熱鬧,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他們就是想不通,好好的將軍府,院落古樸,花園幽靜,亭臺樓閣林立。
百年之后這麼大的院落子孫都住得下,為什麼要種菜養豬。
顧妙他們也不缺錢,朱雀衛上去的就足足有五千多兩的銀票。
好好的池塘活水用來澆地,好馬要住豬隔壁。
重要的是劉偉湛為何興致如此之高。
劉偉湛道:“你不懂,通過自己辛勤的雙手獲得食滋味是不一樣。”
而且有大賺頭。
如果養幾百頭豬,軍營里的將士就能吃到,種豆子他們能吃到豆腐,開荒種地,軍糧不愁。
他們懂什麼。
說了讓劉偉湛挑,顧妙說話算話。
豬圈里有十幾只小豬,晃著尾拱食,顧妙問:“你看看哪只合眼緣。”
劉偉湛鼻子,“都特別合我眼緣。”
都合他心意。
劉偉湛看向顧妙,“都好。”
“你看這只,多健壯,吃的多,長就多……還有這只,機靈,肯定好吃,不都買回去可惜了。”
顧妙道:“你挑五只。”
一家人一年吃不了三頭豬,買五只豬崽夠了。
劉偉湛打著商量道:“二十只吧。”
江一道:“要那麼多干什麼,想吃去買不就行了,現在養,那不得好幾個月后才能吃。”
劉偉湛:“豬不比你有用?豬還能吃呢,你們幾個能干什麼,干活不行,吃的賊多,還不如養豬。”
江一江三哪里被這麼辱過,想反駁又覺得劉偉湛說得有幾分道理,他們現在都淪落到人不如豬的地步了嗎。
顧妙道:“你快點挑。”
劉偉湛站著不,顧妙小聲道:“一會兒還要去別看呢,別耽誤時間。”
劉偉湛怎麼舍得他的豬崽,二十只不行起碼要十只。
徐燕舟輕輕嘆了口氣,“別的地方是沒有賣豬的了嗎?”
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同樣,豬崽不能從同一家買。
劉偉湛:“?”
“那我挑五只。”劉偉湛立刻挑了五只,專挑吃食有勁兒,會搶的。
五只總共六兩銀子,付了錢之后就去看小。
顧妙買了十只小五只能下蛋的母,花了七錢銀子。
據賣仔的人說,里面九只母一只公,養四個月就能下蛋。
出了羅山村,一行人又去附近的村子。
買了五只強壯的小豬崽,二十只小,六只母,十只小鴨子,五只母鴨子,這才回將軍府。
豬圈在馬廄旁邊,現在天還冷,豬圈要蓋暖和些,里面還得鋪上干稻草,保準豬睡得好。
現在沒有豬草,顧妙也沒想打豬草喂豬。
做豆腐還剩好多豆渣。
豆渣沒扔,而是在太下曬干,然后用麻袋裝起來。
把豆渣麥麩菜葉子一起煮,小豬哼哧哼哧地吃,頭都不抬。
十幾個人圍著豬欄看豬,劉偉湛時刻注意這豬槽里的豬食,沒了就舀一瓢。
不知是誰,說了句,“怎麼看它們吃還香呢。”
“有點了。”
“出息。”
不過看著小豬慢慢長大變紅燒豬肘,燉排骨,獅子頭,還是好的。
顧妙看了一會兒,就回去準備晚飯。
盧氏李氏都來幫忙,李氏還悄悄道:“娘也能幫著養養豬,阿妙可以多買點。”
盧氏也道:“我們做飯不好吃,做豬食還是行的。”
顧妙自然知道買的越多越好,可買的越多也越容易出變故。
“娘,哪里用得著你們,你們就在安心住在將軍府,等豬養大殺豬吃。”
李氏總想為兒做些什麼,在后宅待了半輩子,現在來了云城,想給自己找些事做。
盧氏拉著李氏繡花,給顧妙徐燕舟做服。
想著以后安定了,總要再拜一次堂的,先把喜服給做好,不然到了那天什麼準備都沒有。
平時也做香囊手帕去賣,家里人穿的服都是們三個在做。
但一直做針線活眼睛難,閑不下來就想找點事。
李氏道:“那哪兒能安心,阿妙,用得到娘的地方就說。”
徐薇也道:“就是呀,嫂子,我比我哥行。”
顧妙想了想,“不然你們去撿蛋撿鴨蛋?”
十一只五只鴨,鴨蛋慢慢攢著,攢到二十個就腌一壇咸鴨蛋。
蛋就留家里吃,下了蛋就撿出來,別弄碎了。
三個人齊齊點頭,臉上都帶著點喜意。
時不時就往圈轉一圈,有時候就能在窩里看見一枚白殼蛋。
再往里面看看,還有一個兩個三個!
別提多高興了。
撿了的蛋就放在廚房的籃子里,白殼蛋十五個,還有六個青皮大鴨蛋。
這才一天的功夫。
有的下了可不止一顆蛋。
顧妙地往食里兌了兩滴靈泉水,希他們明天多下幾顆。
靈泉水是真的有用,次日籃子里就多了好幾個蛋。
不過不是盧氏他們撿的。
這兩天誰都往圈轉悠,撿一個蛋都滋滋送到廚房里,反正是不用擔心蛋被破了。
現在連江一他們都盼著多養幾只。
“盼著有什麼用,你得有錢。”劉偉湛道:“有錢了,你把抱回來,也不會背說。”
江一道:“可是錢全上去了,哪兒還有錢。”
全了,什麼都不剩,顧妙要是現在把他們扔出城,他們得乞討回盛京。
也許死在半路。
劉偉湛目堅定,“得生財有道,懂吧?咱們得賺錢。”
還不能帶著徐燕舟,他們夫妻倆一個樣,徐燕舟更過分。
徐燕舟賺了錢喜歡買金簪,劉偉湛就從沒見顧妙戴過,這要買豬,顧妙得多高興。
劉偉湛:“賺了錢,咱們去村子里買豬,肯定不會不讓進。”
江十三嘁了一聲,“那要是讓豬進了,不讓你進怎麼辦?”
劉偉湛急了,“你會不會說話,能不能說點吉利的。”
江十三:“……我錯了。”
劉偉湛帶了幾個人出去半天,什麼都沒抓到,更別說買豬了。
沒有辦法,劉偉湛只好去找徐燕舟。
徐燕舟:“你說去關外?”
劉偉湛使勁點頭,“城安定,不過探子來報,說關外有突厥的蹤跡。”
突厥養馬養牛養羊,全是。
徐燕舟:“這件事得從長計議,以后再說吧。”
關外,草原銜接著黃沙,突厥靠著地形,躲躲藏藏。
盡管烏言關一役他們元氣大傷,可是慢慢休養生息,興許是十幾年,也許是幾年后,還會再犯。
這次要千萬小心,不可冒進。
而且,要先跟顧妙商量,顧妙同意了才能去。
劉偉湛:“……你還是不是男人,這麼聽人話。”
徐燕舟道:“你們五個人出去半天,還帶著刀,你現在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解釋。”
劉偉湛打了個激靈,“不可能!本不知道!”
顧妙以為他們去開荒了。
徐燕舟目深深,“嗯,現在不知道,馬上就知道了。”
————
進二月,盛京又下了場雪。
薄薄一層,落在地上沒一會兒就化了。
石板被雪水湮,楚淮巡視皇宮,下屬遞過來一把油紙傘,楚淮搖了搖頭,“不必。”
“大人,天冷,您去屋里歇歇,我們來就好。”
楚淮沒說話,巡視皇宮是他職責所在。
下屬有些不落忍,楚淮前兩天被皇上責罰,后背被打的鮮淋漓,抹了點藥就復職了,大冷天的……
到了中午,雪停了,楚淮吃了個午飯,然后繼續巡查皇宮。
他思緒漸漸飄遠,他現在幾乎沒有閑著的時候,想查什麼事只能等晚上。
楚淮找不到蛛馬跡,但他想了一個辦法。
做這件事的都死了,那還有知人,王公大臣,總有人知道些什麼,可以從他們手。
周寧琛疑心病重,時常讓他去書房問話。
問的還多和徐薇有關。
楚淮很厭惡這些。
周寧琛氣不順就會罰人,板子,藤條。
有些時候他想,楚淮在云城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徐薇會和他說那樣的話。
周寧琛又召楚淮到書房,問了幾句話之后他認真打量著楚淮。
楚淮姿拔,因為罰上沒有,不過還是有張好相貌。
周寧琛道:“你多大了?”
楚淮:“二十。”
周寧琛點點頭,“到該娶親的年紀了。”
楚淮心里提著一口氣,“臣……還未曾想過娶親。”
周寧琛笑了笑,“娶妻生子,天道常理,以前沒想過,現在可以想。”
周寧琛隨口一問:“可有傾慕之人?”
楚淮道:“臣還年輕,娶妻言之過早。”
周寧琛本就不在乎他有沒有,“不早了,你是雖然家世上差一層,但為林軍統領,也能彌補,朕會為你指一門稱心如意的婚事。”
“所有心儀之人,你說,朕允了。”
楚淮還是那句話,“臣未曾想過娶親,況且,娶妻是臣的私事。”
書房暖爐冒著青煙,屋里陡然寂靜了下來,周寧琛臉很不好看,他道:“朕若指婚,你還想抗旨不。”
“楚淮,沒有朕,你什麼都不是。”
楚淮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周寧琛都想殺了楚淮,可皇城還需要他,“這件事以后再說吧,你上的傷可好了,去太醫院看一看,讓太醫開兩副藥。”
楚淮:“臣領命。”
出了書房,楚淮去了太醫院,后背上的傷看著滲人,太醫給他上了藥。
楚淮捂著咳了兩聲,太醫又給診了一次脈。
天子近臣可不能出事的。
楚淮面無,習武之人上怎麼可能沒點舊傷,太醫捋著胡子,下筆飛快,刷刷寫了藥方。
藥方上還有人參靈芝的字樣。
太醫道:“好好養著,每晚用生姜水泡腳,后背的傷常常用藥,半個多月,也就好了。”
楚淮點了點頭,“多謝。”
出皇宮時夜已深,楚淮在宮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回宅子換了夜行。
如果雪下的大,在地上蓋上一層,楚淮行恐怕沒那麼順利。
他綁了兩個人,一個是尚書蘇蘊之,還有一個是靖遠侯顧承霖。
楚淮連夜出城,駕著馬車一路北行,馬車里的兩個人用捆豬結綁著,里還塞了布巾,彈不得。
周寧琛可以罰他,可以殺他,但是不能給他指婚,他答應了徐薇,不會看別的人一眼。
————
云城下了場小雪,才一天就化了。
土地潤,不過不能種地,家里菜要吃沒了,顧妙想還是先蓋個菜棚子。
菜棚子趙廣明他們就會蓋,用不著顧妙,顧妙想上山看看。
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鹽田什麼樣了。
去的話四五個人就夠,剩下的去城外開荒。
江一問:“什麼鹽田?”
啥?被個收音機砸穿越了?還好上天有眼,給她一個神奇空間!啥?沒爹沒孃還窮的吃不上飯?想啥呢,擼起袖子就是乾!養家,賺錢,虐渣,鬥極品,順便收了同為“後來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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