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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的長嫂》 第63章 真香(二更!)

劉偉湛誠心誠意道:“一點都不好看,像廚房做飯的大娘,也不知道怎麼維持生計的。”

這話顧妙也就聽聽,青樓里的姑娘怎麼能不好看,好看才好,賣東西買的人才會多。

顧妙道:“那明天去明月樓看看。”

青樓做的都是皮.生意,這兩天有將士守著,誰進去,一抓一個準。

將士們只抓人,所以青樓這兩天一個生意都沒有。

三層花樓,除了樓里的姑娘,和幾個做飯打掃的大娘,一個人都沒有。

樓里的打手,早就被關進牢里了。

老鴇躺在塌上,搖著扇子,“東家不在,咱們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明月樓里的姑娘都是可憐人,要麼被賣進來的,要麼是走投無路,才淪落風塵。

做慣了這一行,也不知道以后能做什麼。

老鴇嘆著氣,房門就被敲響,進來一個漂亮姑娘,對著道:“媽媽,將軍夫人來了。”

老鴇一下坐了起來:“將軍夫人?就是徐將軍的夫人?”

比之從前,明月樓已經清靜了不

顧妙坐在一樓隔間里,這回出來徐薇跟著,還有劉偉湛江十三。

薇悄聲道:“原來青樓長這樣。”

劉偉湛道:“沒生意的時候才這樣,有生意的時候熱鬧的,有彈詞唱曲的,還有跳舞的,但是大將軍和楚統領目不斜視,一眼不看。”

這是消遣的地方,寧州可不止有明月樓,現在全關門了。

劉偉湛想,不能全關了吧,顧妙到底怎麼想的,不會真弄個鹵館吧。

劉偉湛試探著道:“夫人,這明月樓你打算怎麼辦?”

顧妙道:“想把這里弄一個豆腐坊。”

明月樓不姑娘,賣豆腐一定賣的好。

豆腐西施,說不定以后能賣到天南地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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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磨豆子,一樓賣豆腐豆皮,還能賣早食,二樓曬豆皮,也能擺桌子,曬豆干。三樓留著住人,其他地方,可以賣鹵什麼的。”顧妙是這樣打算的,“明月樓里裝潢好看,就不用改了,你覺得行嗎。”

劉偉湛:“行啊,當然行,這雅間都不用改了,坐下就能吃飯。”

明月樓做豆腐坊,麗春院賣鹵,豆腐西施鹵西施,這寧州……

門外,老鴇晃了晃,明月樓里賣豆腐?一群艷艷的姑娘要磨豆腐!

掀開簾子,“不行!不能賣豆腐!”

顧妙看著門口的人,“為什麼不行?難不明月樓還想開門接客,要知道,你們引人吸五石散,該關進牢里的。”

老鴇心里有氣,又無可奈何,將軍夫人就是不一樣,說改豆腐坊就改豆腐坊。

搖了搖扇子,勉強勾起一個笑,“是因為不會呀,這們沒做過,也不會磨豆腐,哪兒能賣豆腐。照我說,還不如在屋里繡繡花,做紅賺點銀子,也能養活自己。”

顧妙道:“不會可以學,我會,舍妹也會,沒道理這群姑娘學不會。

明月樓變豆腐坊,也不是來和你商量的,愿意的就留在這里學做豆腐,不愿意的就去牢里吃牢飯。”

“我不勉強。”顧妙知道他們命苦,但是引人吸五石散本是重罪,做豆腐還能靠自己賺錢,既然不愿意就進牢房。

老鴇道:“這……就不能再商量商量嗎?”

顧妙:“如果你愿意做鹵,明月樓也能改館。”

老鴇:“……”

老鴇:“還是豆腐坊吧。”

然而當明月樓變豆腐坊,而麗春院改館,老鴇無數次后悔自己的決定。

為什麼不改館,為什麼,多香,想吃鹵們只能拿豆腐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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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路過麗春院,聞著里面的香,都后悔死了。

顧妙:“那就這麼定了。”

老鴇討好地笑了笑,那還能怎麼樣。還想過找樓里最漂亮的姑娘去伺候徐將軍,畢竟徐燕舟打盛京后是要稱帝的,那邊的要麼封后要麼封妃。

想多了。

老鴇問:“夫人,那什麼時候開始工啊?”

“不必改什麼,會有人把東西送過來。到時候把樓里打手放出來,不用姑娘們做力氣活。”顧妙站起來,“大家好好做,也能有個安立命的本事。”

有人不信,做豆腐能賺多錢,能不能賣出去都不知道,怎麼安立命。

還不如彈琴唱曲呢。

顧妙笑了笑,“當然,做的不好的,有二心的,直接關進牢里,大家考慮清楚。也勞煩老板把這話告訴沒來的人。”

老鴇已經是老板了,點點頭,也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當將軍夫人的。

“夫人放心,一定好好做。”

寧州了明月樓麗春院,多了豆腐坊鹵館。

就是不知道以后倚紅樓云閣以后變什麼樣。

磨盤全搬過去,鹵方子也給了,顧妙回了嶺南。

徐燕舟這些日子都在軍營,顧妙不在,他也沒回來。

嶺南去豫州幾十里,鎮遠侯在路上設了不路障,他死守,并不好打。

徐燕舟出兵打了一次,并未攻下。

鎮遠侯天提心吊膽的,嶺南失守,倘若再守不住豫州,他真得提頭見皇上了。

鎮遠侯寫了戰報,讓信使送往盛京。

一日一夜,信就到了盛京。

周寧琛傷已經好了,有太醫守著,名貴藥品用著,連疤都沒了。

他看完信,這算是這幾個月來唯一的好消息,但周寧琛并沒有多高興,再守不住,鎮遠侯這個大將軍也不用當了。

周寧琛道:“防范徐州虞城,寧州失守就失守了,務必守住豫州。”

豫州和盛京之間有兩座城,亡齒寒,周寧琛現在頭疼的很。

外傷太醫能治,但是頭疼的病總治不好,周寧琛只能喝止疼的藥,那里面加了罌粟,喝多了上癮,不能一直喝。

周寧琛按按眉心,“行了,你退下吧。”

信使退下去,周寧琛把奏章理完。

忙了一上午,他準備傳飯,結果元寶匆忙進來,“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周寧琛:“出什麼事了。”

元寶臉的跟紙一樣,“皇上,熙寧宮出事了。”

上午麗妃娘娘腹痛,派人來書房,但那時皇上忙于政事,讓麗妃難找太醫,別來書房。

所以麗妃就傳了太醫,太醫來診治,說麗妃聞了于胎兒不利的香料。

麗妃只早上去花園轉了兩圈,當時遇見了同樣出來的蘇檸雪,然后麗妃就把蘇檸雪請到熙寧宮。

“蘇采在熙寧宮跪了小半個時辰,見紅了。”元寶一臉苦相,“皇上,您去看看吧。”

周寧琛靠著椅背,整個人在燭的暗影中,他問:“麗妃可有事?”

元寶道:“麗妃娘娘沒事,可是蘇采……”

周寧琛目落在自己的右手上,半個多月前,這只手過傷,還有口。

是徐薇刺的,傷口不見了,可當時的覺還在。

周寧琛心口作痛,徐變了,可是那樣的鮮活,明明他可以把人抓住,卻舍不得傷,把人放走了。

薇是徐薇。

所以周寧琛對蘇檸雪心越來越復雜。

周寧琛道:“見紅了就請太醫,朕去能有什麼用。”

元寶看著蘇采面如金紙,正等著皇上做主了,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

元寶道:“蘇采說并未害過麗妃,在熙寧宮跪著,說,如果不還清白,就死在熙寧宮。”

————

正午刺眼,地上的石板好像被火烤過一樣,蘇檸雪癱坐在地上,下是一片紅。

蘇檸雪上沒有一點道:“沒做過的事,臣妾不會認……麗妃娘娘若是看不慣,臣妾,直接賜死好了,何必,何必拿這種事栽贓。”

麗妃臉也不好,“本宮今日只見過你,不是你是誰!”

蘇檸雪笑容苦,“我也有孕,怎麼會拿傷的藥去害你。”

捂著小腹,“你為妃,我不過是個采,你要殺就殺……”

麗妃著微微鼓起的小腹,“你謀害皇嗣,的確該死。”

“誰該死?”熙寧宮宮門口,周寧琛背手站著,他走過去,把蘇檸雪抱起來,懷里人輕的很,眼角還掛著淚珠。

周寧琛道:“傳太醫。”

太醫很快就來了,診過脈,太醫從屋里出來,“流太多,只能一試。”

太醫院的太醫在毓秀宮忙到深夜,孩子總算保住了。

周寧琛去屋里看了一眼,蘇檸雪躺在床上,眉頭深鎖,周寧琛正想出去,蘇檸雪就睜開了眼。

“皇上……”

周寧琛道:“孩子還在,你安心在毓秀宮安胎。”

蘇檸雪眼淚從眼眶里劃出來,“臣妾知道。”

周寧琛無法懲罰麗妃,只能從別補償,“傳朕旨意,蘇采孕育皇嗣有功,封為蘇妃。”周寧琛安道:“等你好了就行冊封禮。”

蘇檸雪眼淚更多,“是臣妾沒用。”

周寧琛嘆了口氣,“朕已經派人徹查此事了,會還你一個清白。”

周寧琛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等人走了,蘇檸雪撐著子坐起來,“值得。”

麗妃是蠢,得謝謝這個蠢貨。

跪了半個時辰,但見紅,地上的可不是。也不枉籌謀這麼長時間,總算恢復了位分。

花園“偶遇”以后,的人就往麗妃服上撒了香料,麗妃果然找上了。

罰跪流都是苦計,想必查明真相后,還會給補償。

蘇檸雪小腹,天知道一個人在后宮謀劃這些有多艱難,幸好了。

一下午,前因后果已經查清了,是麗妃宮里人撒的香料,周寧琛下令,讓麗妃在熙寧宮好好養胎,不要出去。

也算變相足。

后宮總共就兩個孩子,周寧琛寧愿讓們在宮里養胎,快四個月了,萬不能再出什麼事。

周寧琛心俱疲,他想回太和殿休息,結果元寶進來通報,“皇上,永親王求見。”

周寧琛道:“請進來。”

永親王今年五十多歲,看著倒是年輕。

他左手是個玉石把玩,右手拎了一個黑匣子,進了書房,永親王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周寧琛:“皇叔請起,不必多禮,賜座。”

永親王坐下,他道:“臣尋了兩樣藥材,里面是一顆靈芝,一人參,皇上多保重。”

周寧琛道:“多謝皇叔關心,皇叔可還好?”

永親王道:“臣日里聽戲聽書,好得很,臣這回過來,是為了臣那不的逆子。”

永親王:“這個逆子,一件正事不干,前天當街搶了一個民,被史彈劾。臣求皇上給他安排個一半職……總好過現在無所事事,不干正事。”

從前讀書的時候周寧敘就不認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后來在史院任職,沒干兩天,就走了。

周寧琛道:“不知皇叔想讓朕給世子安排什麼職位。”

永親王嘆了口氣,“他讀書不行,臣想著,能不能去林軍任職?”

周寧琛點了頭,“那就先安排在林軍,倘若世子還是……”

永親王趕保證,“皇上請放心,他若敢不去,臣就打死這個逆子。”

周寧琛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皇叔也不必太憂心,有您在,世子也能安樂無憂一輩子。”

永親王苦笑,“他什麼樣子,臣最清楚不過,只希他能長點心,這麼大人了,該家立業了。”

“現在世道,以后還不知道怎麼樣……”永親王道:“云州,皇上有什麼打算?再拖,徐燕舟可就打到盛京了。”

周寧琛道:“朕打算駕親征。”

————

幾天的功夫,寧州豆腐坊已經開起來了,做的有模有樣。

門口的“明月樓”牌匾撤下,關上了“豆腐坊”,現在做正經生意,出門覺都不一樣。

按顧妙說的,豆腐坊早上賣早點。

有豆漿豆腐腦,油條和煎餅,一碗豆漿一文錢,一碗豆腐腦兩文錢,煎餅六文一個,油條一文兩

陳掌柜以為賣不出去,結果生意出奇的好。

幾個眉眼明的姑娘在那兒盛豆腐腦,煮豆漿,攤煎餅,就有人只點一碗豆漿,在雅間坐小半天!

其他人來只能擺小桌子!

后來陳掌柜就定了個規矩,早飯吃完就得走,不能多待。

賣豆腐,三文錢一斤,比不上攬客賺得多,但是一個銅板一個銅板數,可比銀子好數多了。

一口磨豆子煮豆漿點豆腐,二樓就曬豆干,晾豆皮。

們做好的豆皮要送到鹵館,讓鹵館鹵了再賣。

在豆腐坊,中午就吃炒豆腐,燉豆腐,豆腐鮮,好吃的很。

陳掌柜想,這樣好,做這行吃的是青春飯,以后人老珠黃,還能做豆腐賺錢。

“夫人說吃豆腐多,會變好看,才不會人老珠黃。”

“咱們可比鹵館要好,們煙熏火燎的,很快就變丑了。”

哪個子不想自己一直好看,們為了保持材都不怎麼吃,還好明月樓改了豆腐坊。

陳掌柜搖著扇子,“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還不知道哪個好。明月景楓,你們把豆皮給鹵館送過去,一張十文錢,三百張三兩銀子,別算錯了。”

明月從前是明月樓的頭牌,現在磨豆腐做的也好,甜甜地應了一聲,“知道了,一會兒就回來,要買點鹵回來嗎?”

陳掌柜道:“不用,買什麼鹵,咱們吃豆腐就好。”

明月言又止,“可我看著好吃的,掌柜的要不買,我就自己買了。”

們這些年也存了銀子,買幾兩鹵還是買得起的,

陳掌柜:“想吃你自己買。”

明月拎著竹筐去鹵館,遠遠看,鹵館外面有不人等著,隔著這麼遠,都能聞到香。

明月每次來,都買幾兩鹵,景楓第一回來,嗅著香味,“明月姐,這好香啊,好不好吃。”

明月點點頭,“好吃。等豆皮送過去,出來的時候排著買一點,留著晚上吃。”

景楓有點饞,以前不吃也就算了,現在不用接客了,還不能吃口了。

兩人送了豆皮結了賬,就出來排隊,等了一會兒終于到了們,明月練道:“三兩鹵,一個鹵豬蹄。”

算賬的是原來麗春院的姑娘,“明月姐又來了。”

明月點點頭,看著盤子里的,“這是牛?”

“鹵牛可不多得,來二兩?”

明月:“那就再來二兩牛。”

景楓肚子好,“我要三兩鹵,一個鹵豬蹄。”牛貴,就不要了。

買了鹵味,兩人回到豆腐坊,豆腐坊都是豆子的香氣,正是晚飯點,盛碗米飯就能吃了。

明月沒吃豆腐,把鹵倒進盤子里,洗了手拿著豬蹄啃了起來。

館里樣兒可多了,豬肘豬蹄豬頭翅膀,鴨脖鴨翅鴨鎖骨。

還有豆皮素菜,里面辣椒油也好吃,只不過明月怕長痘,每次只要一點點。

豬蹄爛,燉的味極了,一口下去,全是香香糯糯的皮

啃著豬蹄吃米飯,好吃的很。

景楓頭一回吃,還從廚房盛了小碗燉豆腐。

吃了一口鹵,眼睛都瞪大了,“明月姐,明天還去!”

明月吐出一塊小骨頭,“嗯,一天幾兩,也就三十幾文,吃得起,是不是特別香,豬蹄更香!”

明月啃了一大口,“聽說吃豬蹄能讓皮好,還能讓這里變大。”

明月指了指景楓口。

景楓趕啃了口豬蹄,“就是特別香!”

陳掌柜吃的是白菜豆腐,做的清淡,吃起來香甜,天天吃都行。

不屑地看了眼,“能有多好吃,吃多就長多,你們可……”

明月給陳掌柜夾了一塊鹵牛

都是切好的,半指厚,上面滿是醬,全沾米飯上了。

陳掌柜:“這能有多好吃,反正我是不會花錢買。”

都夾過來了,就嘗一嘗。

陳掌柜咬了一口,鹵牛真香,鹵味在開,里塞了口米飯。

米飯配鹵,越吃越香。

一片鹵牛,兩口就吃沒了。

陳掌柜把沾了醬看了眼清湯寡水的白菜豆腐,問:“這是鹵館里的鹵?”

明月每天都去買,“嗯,您再嘗嘗鹵豬肘。”

“鹵館里可不止這些,樣多的是,都好吃。”明月道:“就是貴了些,但能要點,解解饞。”

陳掌柜塞了大口呆滯,“那麗春院的豈不是每天吃這個,咱們天吃豆腐,天吃鹵!”

景楓,“真的嗎?從前麗春院就找過我,不知道還能不能過去。”

“不行!誰都不許走,這……”陳掌柜心口好疼,“夫人沒說鹵這麼好吃,還問我來著呢,問要不要開鹵館……不行,我,我得去找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驕傲地掛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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