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瞿影一句話。

莫曉和姜晞大晚上的又悄悄出了趟門。

將房子選址選在這附近，就是為了讓瞿影幫忙監控農場自衛隊的靜。

其中兩個人，莫曉從一開始就讓瞿影重點關注了。

那就是當初在天富大廈最先見的武州和劉晨二人。

雖然莫曉并未直接與這二人撞面，但當時兩人解決喪尸時干脆利落的手段依舊令印象深刻。

莫曉直覺他倆會不會也是半染者。

在這新希農場住的這段日子以來，全農場沒有聽誰說起過半染者的事。

好像從上到下都沒有發現過這種有免疫力的特殊況。

倒是同校的校友瑪麗住進來后，每天樂此不疲地傳教，用“惡魔”、“魔鬼”之類的詞指代過，也用因果報應之類的說法大肆宣揚。

總說自己的眼睛能看破惡魔化形，來到農場，不再莫曉管束后，起初還再次針對過吳俊奇。

有部分老人孩子竟然還信了。

那段時間，吳俊奇的日子著實不太好過，遭了不白眼，僅僅因為一個布教之人的胡言語。

只不過，這種說法沒過多久就被農場主王憫懷給勒令止了。

這才消停不。

現在吳俊奇果真出事了，莫曉想想都能猜到，瑪麗在農場的威怕是要大漲。

以前一些對將信將疑之人，估計都會開始漸漸信任所說的話。

人類是靠信仰活著的。

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如何才能最好的掌控所有人？讓他們心甘愿為你生，為你死？

莫曉瞇了瞇眼，忽然意識到王憫懷對瑪麗在他的地盤如此肆意傳教尤為縱容的原因。

莫曉和姜晞沿著瞿影所說的方向，一路悄然跟過去。

果然發現武州和劉晨二人比較鬼祟地進了果林后方深。

“你覺得他們是去做什麼？”莫曉低聲問道。

姜晞笑了笑：“你既然早就人盯著他們了，想必心中早有答案。”

聽他的調侃，莫曉微一沉默，半晌才出聲道：“你有沒有想過，半染者平時靠什麼制自己的嗜沖？”

瞥向姜晞：“吳俊奇自來到新希農場后，好像就沒再犯過病。”

姜晞角微勾，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莫曉。

“這是什麼？”莫曉接過，迅速掃了一眼。

“這些日子以來外出任務的人員傷亡日期和名單。”姜晞聳聳肩，“反正閑來無事，就隨手統計了一下。”

也許是從小養的良好的學習和記憶習慣，莫曉只看了眼，便能將幾個名字背后的主人生前的事整理出共通點來。

“都是一些格不太穩定的人。”莫曉嘆息，將紙收攏。

明白姜晞做這份統計表的原因。

他也在懷疑，這個農場是不是策劃著有意理掉了這些人。

也許并不是單純的任務事故。

著前方越走越偏僻的兩人，莫曉現在懷疑，也許這個大善人農場主王憫懷，也是一名半染者。

而這個所謂的新希農場，是不是就是王憫懷為他自己打造的儲備糧倉！

莫曉忍不住低低慨：“如果餐桌上沒有你的位置……”

“那你很有可能在菜單上。”姜晞眼眸微瞇，猛然間一個折轉，雙手往后一探，似乎抓到什麼東西，膝蓋和手肘將其狠狠往地面一，槍口已經抵在了太上。

原來是個人。

莫曉那邊也沒閑著，頭也不回，棒球瞬間被拔出，旋往后狠狠一砸。

“等等，是我！”

后那人反應速度也不慢，迅速后仰，腰幾乎要折一個拱橋，可見韌不是一般得強。

“曲神，謝不眠？”

“小莫，姜晞？”

姜晞著被自己在下的曲文澤，眉梢一揚，卻沒松手：“你怎麼會來這兒？”

莫曉戒備地著謝不眠，另一只手緩緩槍。

曲文澤的眼鏡被得糊在泥土上，看不太清現場況。

但也知道此時耽誤不得，語速很快。

“我覺得這個農場不太對勁，想去今天出事的防護網周圍看看，所以就出來了。正好到你們兩個跟在什麼人后面，所以也跟了上來。”

謝不眠看著兩個槍口，淡淡道：“跟他恰好半路上。”

見兩人尤未松槍，他默了默，又繼續道：“沒分房前吳俊奇跟我住同一屋，他偶爾嗜癥犯了就會悄然出去，回來后已經全好了。我懷疑有什麼人在供養他，一直在暗中調查。”

關于謝不眠也是半染者這件事，哪怕是那群校友都不知道。

他一直混跡在人群中，藏得很好。

雖然因為莫曉之前的舉，使得別人對他多了幾分關注，但他自己卻從未過餡兒。

莫曉自然也沒有將這件事大肆宣揚。

四個人因為同一個目標恰好到一起，確認只是一場誤會后，姜晞便松開了對曲文澤的錮。

幾人繼續沿著記憶中的方向跟上。

在走到一片植被茂的斜坡時，卻失去了目標。

武州和劉晨二人完全不見了。

曲文澤推了推眼鏡，趴在地上仔細觀察了半晌，最后來到一片灌木叢：“在這兒就斷了。”

莫曉疑他是怎麼知道的。

謝不眠已經快步上前了：“曲哥懂一些痕跡學知識，之前跟你們倆，就是他在領路。”

跟蹤莫曉和姜晞兩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倆太警覺了。

跟得太近容易被發現，離得遠了又容易跟丟。

如果不是靠曲文澤，估計他倆早就丟失目標了。

謝不眠在灌木叢里索了半晌，著爬滿綠藤的石壁道：“里面可能有個石。”

說完，站在旁邊不了，著莫曉三人。

看樣子，是絕不可能帶頭探路的。

姜晞角一翹，雙手在口袋里，一副悠哉悠哉的野游模樣往前走。

這大無畏的樣子，讓眾人以為他打算一馬當先探路呢。

謝不眠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微微側，準備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哪知，姜晞剛到近前，忽然長一，提起一腳，直接將他踹了進去。

沒有尖，也沒有重摔落在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