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清抬眸,“還有事嗎?”
江逸塵頓了頓,“你……你最近應該會暫時住在這里吧?”
言若清眼中閃過一抹諷刺,呵呵,明明對沒有任何關于男之間的,可為什麼還要一再地給一種關心的錯覺呢?!
天知道,此刻的究竟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避免讓自己失態,的雙手放在兩側,地握拳,尖銳的指甲陷掌心中,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手上的刺痛清晰鮮明,心里的疼痛才不是那麼難以忍。
言若清禮貌地回以一笑,“嗯,畢竟我姐姐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應該會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這些天,江逸塵的心里就充滿歉疚,言彎彎是的親姐姐,按理來說,不在這里,在拍戲的過程中,他肯定要多加照顧。
可是,他那幾天非但沒有照顧好姐姐,反而讓在他面前出了這麼大的事故。
如果在最剛開始,他能阻止拍這一場危險的戲份。
如果當時,他能攔下那匹發瘋的馬。
如果當時,他鼓足勇氣,撲抱住。
那麼,就不會有后來這一切的一切了。
尤其是在此刻,聽到言若清這麼說,他心的愧疚和抱歉更是達到頂峰。
江逸塵的眼中滿是挫敗,“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姐姐,是我的錯。”
言若清依舊是禮貌的笑,“與你無關。”
此刻的自己,除了僵的微笑以外,已經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別的表了。
原來,人的心痛沒有上限,它不像一個普通的傷口一樣,痛到一定程度以后,只剩下麻木。
言若清出乎意料的平靜,沒有生氣,沒有怨恨,甚至出了疏離的微笑以外,就連多余的表都沒有。
江逸塵能十分清晰地覺出來,面前的小人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再像以前一樣,突然會著他癡癡的笑,出那種充滿意的眼神。
不再像以前一樣,無論他回應不回應,見到他總有說不完的話和道不盡的煩惱。
那這是不是就表示,此時的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喜歡他了?!
江逸塵原本急于解釋的心,此刻仿若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上,頓時沒有了再開口的。
言若清漫不經心地將頭發撥到耳后,依舊是疏離的笑容,“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江逸塵的眼神變得幽深諷刺,面無表地盯著看。
言若清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慌地低下頭,越過他繼續向前走。
就在越過他的一瞬間,胳膊突然被人重重地握住,耳邊響起清冷的男聲。
“之前為什麼不告而別?”
言若清聽到那四個字,忍了這麼久的糟糕緒終于發,倏地回自己的胳膊,語氣變得凌厲尖銳,“有那個必要嗎?況且,您應該不屬于我的上司吧?我是上面空降來的,自然是來去自由!”
江逸塵的眼睛危險地輕瞇起,說出的話仿若冰箭一般,直直地進他們兩個人的心口,“對于我來說是沒那個必要,畢竟只是一個小助理而已!”
江逸塵的話剛一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言若清聞言,眸中閃過一抹傷,飛快地轉過來,站到他的面前,口不擇言起來,“是,對于你來說,我只是一個無關要的小助理!我不如我姐姐聰明!不如我姐姐漂亮!不如我姐姐招人喜歡!人貴有自知之明,這些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不需要您再提醒!”
江逸塵的臉上閃過一抹懊惱,“我不是這個意思……”
言若清側過臉去,強忍住眼中的熱道,“夠了!我不想再說了!”
眼中的抗拒顯而易見。
江逸塵想解釋的話語頓時哽在嗓間。
言若清毫不在意地隨手抹了一把眼淚,轉過頭來,眼中變得一派清明,“我姐姐剛出意外那兩天,你有沒有覺出來哪里異常?或者說出事以后,劇組里有沒有什麼人表現得比較異常?”
江逸塵眸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異常……”
言若清的眼睛盯著他的。
“我沒有覺出來異常,你姐姐出事之前,大家一直都在鑼鼓地拍戲,出事之后,大家的緒都很低落,劇組已經停工好幾天了。”
言若清點頭,做這件事的人大膽到極點,肯定不會留下太多明顯的痕跡,早就知道,想要調查清楚這件事不太容易。
江逸塵突然反應過來,驚呼道,“怎麼?你懷疑你姐姐的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言若清搖搖頭,“我只是想調查清楚,不能讓我姐姐白白的這份罪。”
想到言彎彎出事時的慘狀,江逸塵眸中的黯淡了下來,“如果你想調查的話,我可以幫你。”
言若清點頭,也不矯,“那好,那你幫我注意一下這幾天劇組里有異常的人。”
說著,頓了一下,接著道,“尤其是……柳熙媛……”
柳熙媛和言彎彎一向不和,這點江逸塵心里明白,他點點頭,表示一定會留心。
言若清回到醫院的時候,言彎彎還在傷口的折磨,整整一天的時間,的臉都是蒼白如雪,服了又干,干了又。
有時候,實在到了難以忍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出聲,整個人陷在寬大的病床上,顯得格外瘦弱無助。
厲霆淵的臉也難看到極點,大手地握著言彎彎的手,的每一聲,都仿若一把刀子重重地到他的心口,偏偏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難痛苦。
這個時候,言母就會站在床的另一側,用溫熱的巾給言彎彎著臉上浸出的汗珠。
畢竟是個人,有時候也會心疼地抹眼淚,但更多時候,都是給言彎彎加油打勁。
但好在,言彎彎的傷口恢復喜人,經過了煎熬的三天以后,醫生終于宣布,頭上的傷口可以拆藥線了,也就意味著,大腦到的創傷徹底恢復了。
拆藥線那天,正好是立春,很好,春風和煦,萬再次迎來生機,病房里窗臺下的風信子也開的格外茂盛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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