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坤寧宮的時候,已是傍晚了,綠珠不愧是跟了花嫵很久的人,年紀不大,做事卻十分利索,把一切都打點得極為妥帖,坤寧宮的□□沒有玉蘭樹,倒有兩株老柿子樹,花嫵親自把那壇梅花酒埋在樹下,用土蓋嚴實了。
綠珠忙命人打了水來給凈手,又稟道:“司局方才來了人,說要給娘娘量裁,趕制袍,也不知冊封大禮定在哪一日,來不來得及。”
花嫵笑道:“你倒愁起來了,自有禮部的人去籌備,你小小年紀,這許多心做什麼?”
綠珠紅了臉,嗔道:“奴婢還不是為了主子您著想?”
司局的帶著人,恭恭敬敬地向花嫵行禮,然后才取了尺替花嫵量,正在這時,有宮人來稟,說皇上來了。
那連忙停下來,遲疑地看著花嫵,意思是要不要先去迎駕。
花嫵對一笑,示意道:“你繼續吧。”
得了命令,只好繼續替量,周璟了殿,一眼就看見了花嫵,笑意道:“皇上怎麼來了?”
周璟道:“來看看。”
這時候忽然聽見一聲脆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接著有人驚呼起來,花嫵循聲去,只見一個婢滿臉煞白,撲通跪了下去,不住求道:“奴婢罪該萬死!娘娘饒命!”
是一枚九龍琥珀玉墜摔碎了,細碎的晶在燭下顯得分外漂亮,一點金的微在其中閃爍,猶如螢火,倏忽之后,便湮沒于空氣中。
花嫵忽然想起來,原來是那只被凝固在琥珀中的螢火蟲,它本就是死,哪怕用奇巧的法子將它保存起來了,然而琥珀一旦摔碎,失去了保護,它依舊會再次淪為塵泥。
花嫵覺得有些可惜,又覺得世事理當如此。
眼看著那宮婢嚇得惶恐無措,冷汗涔涔,簡直要當場昏死過去了,花嫵看向周璟,詢問道:“這玉墜本是皇上的,如今被摔壞了,皇上要如何置呢?”
周璟看了一眼,目落在那螢火蟲上,莫名停頓了一瞬,沒有立刻答話,花嫵又喚了一聲:“皇上?”
周璟這才回過神來,隨口道:“罷了,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這樣笨手笨腳,還是讓換個差事吧。”
聽聞此言,花嫵便笑了笑,對那宮婢道:“聽見了麼?皇上饒了你,還不快謝恩?”
宮婢如蒙大赦,連連叩首,這才起退了出去,很快有人來打掃那摔碎的琥珀和玉,綠珠將其收集起來,連同那一只螢火蟲,向花嫵請示道:“娘娘,這些該怎麼辦?”
花嫵看了片刻,語氣淡淡道:“都壞了,就扔了吧。”
“是。”
綠珠捧著那堆東西準備離開,周璟下意識道:“等等。”
綠珠一怔,急忙停下來,恭敬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周璟看著那只小小的螢火蟲,莫名其妙的,他手去拿,卻聽一旁的花嫵笑道:“既然皇上舍不得,便留著吧。”
綠珠有些無措,周璟微微皺起眉,對花嫵道:“朕不知這東西是哪里來的。”
花嫵拿著宮扇輕搖,眼波亮,語氣輕快道:“臣妾之前不是和皇上說過了麼?花了這麼多心思保存,想必是心上人的舊。”
盈盈一笑,溫,說話的語氣卻截然相反:“皇上如今把人忘了個干凈,還要把東西也都扔了麼?真是好生薄呢。”
周璟:……
他一時間竟聽不出來花嫵的話是諷刺,還是真心誠意的建議,眼看氣氛一下僵住了,旁邊的劉福滿急得想汗,最后一咬牙,小聲對綠珠道:“姑娘,這些都先給咱家吧。”
綠珠正不知如何是好,聽了這話,便連忙把那燙手山芋給了他,花嫵見了,笑著聲叮囑道:“公公可要好生替皇上保管著啊。”
劉福滿只好陪著笑,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縱然機靈如他,這會兒也接不上話了。
殿的氣氛變得有些僵,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那替花嫵量的也有些張,作都開始不利索了,好在花嫵安了幾句,才放松下來,繼續手上的作。
周璟看著花嫵張開雙臂,用尺輕輕繞住的腰,很纖細,讓人想起的柳枝,盈盈不足一握,仿佛很輕易就可以掌控在手中。
周璟的目停留頗久,直到恭敬退下了,他才回過神來,對上花嫵含著戲謔意味的眸子:“皇上在看什麼?”
“沒什麼。”周璟輕咳一聲,移開視線,道:“欽天監來報了日子,說冊封大禮定在三個月后。”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現在已經是八月了,花嫵并不太在意這些細節,只隨口道:“那時候應當要下雪了。”
想起來什麼,忽然笑了,道:“皇上還記得嗎?臣妾當初嫁王府的時候,也是下雪。”
聞言,周璟一怔,他下意識去想象那是怎樣的景,一幅畫面在腦海中徐徐展開來,小雪如,在地上鋪了薄薄一層,紅的繡鞋踩上去,留下一個淺淺的足印,子穿著大紅的嫁,手持紈扇,眉心點著殷紅的花鈿,一片細雪落在其上,很快融化,凝小小的水珠,緩緩抬眼過來,眸子清澈,其中倒映出茫茫天地,以及一個男人的影子。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探過去,替輕輕拭去那花鈿上的水珠,一即收,子忽然笑了,眼波亮如秋水,不勝收。
……
“皇上?”
花嫵的聲音喚得周璟回過神,疑問道:“皇上怎麼了?”
周璟看著面前的花嫵,的容貌逐漸與那個著嫁的子合起來,周璟口道:“你穿嫁的時候很好看。”
花嫵神微異,爾后輕笑起來,將團扇抵在邊,眉眼彎彎道:“皇上不是忘了臣妾麼?怎麼會記得臣妾穿嫁的模樣呢?”
周璟忽然沉默,他一時間竟不知方才那幅畫面是自己憑空想象的,還是曾經真切發生過的景。
好在花嫵也只是隨口一提,沒有再繼續追問,是夜,周璟宿在坤寧宮,寢殿燈燭高燃,直至子時一刻,天子命人送熱水進去,花嫵躺在錦被中,連手指頭都不愿再彈一下,懶洋洋地道:“不想。”
周璟只得披而起,俯將抱了出去,水的溫度剛剛好,花嫵趴在浴桶邊沿,愜意地瞇起眼,暖黃的燭下,那如玉的子泡在水中,活像一尾銀魚,得不像話。
周璟提醒道:“不要泡太久,水冷了,當心著涼。”
花嫵沒理會,出玉白的手臂,笑容:“皇上要來嗎?”
周璟低頭著,子眉黛春山,雙瞳剪水,容貌秾麗,仿佛工筆水墨畫一般氤氳染開,漂亮得驚人,尤其是面上沾著些水珠,整個人猶如水中而出的魅,輕易就能蠱人心。
所謂魚|水之歡,的確算得上是人間一件快活事,這時候花嫵不必想別的事,也不必去擔心什麼,懷疑什麼,甚至有空暇尋思,此時的周璟在想什麼。
想著想著,就有些走神,忽然間,周璟停下來,低頭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因著怕花嫵的頭磕到浴桶邊緣,所以周璟用手墊在的腦后,半托著,他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帝王的聲音著點啞,讓人聽了耳朵都有些麻,他將花嫵抱起來,借著水的浮力,花嫵輕輕攬住了他的脖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莞爾笑道:“皇上剛剛在想什麼?”
浴桶的水緩慢地晃著,發出輕微的靜,周璟輕吻著懷中人的耳廓,聲音低沉道:“朕總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時時刻刻都在想你。”
花嫵輕輕啊了一聲,像是恍然,又像是戲謔,抬眸看著周璟,很認真地道:“皇上時時刻刻都想著臣妾,是不是代表皇上喜歡臣妾呢?”
側過頭去,輕輕地吻了吻天子的薄,有些涼,又有些熱,的語氣著幾分蠱,用最的聲音問他:“喜歡嗎?”
那也是的,像春日里枝頭初綻的花,令人忍不住流連,可總是若即若離,猶如嬉戲一般,引他,戲弄他,卻又不肯付全部。
周璟驀然按住,用力吻了上去,甚至有些急切和焦灼,他低聲道:“喜歡。”
“再說一遍,臣妾還想聽。”
“喜歡你。”
|纏的舌間吐出這三個字,清晰無比,沒有一含糊和遲疑,花嫵終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地笑了,帶著幾分得逞的意味。
問他:“有多喜歡?和皇上的那個心上人相比呢?”
周璟的作停滯,花嫵略略退開些,出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親昵地與他依偎著,猶如最慕的人,吐出的話卻是鋒利冰冷的:“皇上還記得嗎?”
“倘若不記得,那看來皇上的喜歡也不過如此,說不定來日臣妾就是下一個‘心上人’,倘若記得……”
花嫵故意停頓片刻,無視對方逐漸怒的危險眼神,湊近些,近到鼻息相聞時,才意味深長地道:“那皇上會覺得愧疚嗎?同時喜歡上兩個人,這種喜歡也配喜歡麼?”
殺人誅心,一擊即中,這是一場蟄伏已久的完刺殺。
花嫵緩緩站起來,清的水珠自上落,麗纖細,在燭下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披上外裳,幽幽嘆道:“皇上喜歡的那個人,真可憐啊。”
一語雙關,刀刀見。
……
縱然此時是盛夏,深夜時分的風仍舊有些涼意,穿堂而,花嫵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綠珠連忙把殿門合上了,到了間,小心翼翼地覷著花嫵的臉,遲疑道:“娘娘,皇上他……”
花嫵了鼻尖,滿不在乎地道:“應該是惱怒,跑了吧,隨他去。”
綠珠有些著急:“怎麼會這樣呢?之前還好好的,還、還奴婢們送熱水來……皇上他怎麼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
花嫵看著,小婢面上的擔憂不似作假,倒比這個正主還著急,忍不住撲哧笑起來,綠珠跺了跺腳,又急又氣:“您還笑呢,這、這可怎麼辦呀?您現在可是皇后了,萬一傳出去……”
“怕什麼?”花嫵打了一個呵欠,道:“傳出去又如何?說我失寵了嗎?那正好,我給他納妃,想納幾個就納幾個。”
見這般,綠珠有些狐疑,不確定地問道:“主子,您不會是……又說了什麼話,把皇上氣著了吧?”
花嫵黛眉輕挑,理直氣壯道:“他可是天子,一國之君,哪里會這麼容易被我氣到?”
綠珠嘀咕道:“那可不一定,以您的子……”
花嫵微微瞇起眼,笑道:“小綠珠,你近來膽子真是越來越了。”
綠珠連忙捂住,不住搖頭,花嫵又打了一個呵欠,扔了外裳,翻藏進錦被中,還不忘掀起床帳,對吩咐道:“出去的時候記得把燈熄了,我不起夜,今晚不必守了,你去睡吧。”
說完,果真蓋了被子睡起覺來,綠珠見自家主子心這麼大,一時間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但還是熄了燈燭,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了,只留下一室靜寂。
月自窗紙外進來,銀白如霜,花嫵閉著眼,隨手在被子里了,抓住了一角綢布,,與往日一般無二,這才安心了一般,沉沉睡去。
……
劉福滿是實在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還會生出變故,皇后娘娘大半夜把皇上給氣跑了,還是在侍寢之后,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他心中苦不迭,一路小跑著跟在大步流星的帝王后,在路過花園的時候,周璟忽然停下步子,劉福滿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繃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直到聽見周璟聲音沉沉地問他:“那個玉墜呢?”
“啊?”劉福滿一時間確實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地回視。
周璟那張俊的臉在月下顯得有些森冽,他冷然道:“朕問你,那個琥珀玉墜呢?”
劉福滿在心里了自己一掌,連忙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錦袋來,雙手呈上:“在,在,奴才帶著呢,碎了的琥珀和玉都收在這里了。”
周璟盯著那錦袋看了半天,拿起來信手往遠一扔,只聽花池傳來小小的噗通聲,他這才轉,大步往乾清宮的方向而去。
傳聞中的葉二小姐,紈绔、囂張又目中無人,還是山寨里的山寨老大。 讓她心情不爽的,無論男女,她都懟的毫不留情,唯獨一人她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嚇著他。 逸王殿下長得俊俏,是京城大部分女子心中的白月光,可惜他自幼體弱多病,身體虛弱,活不久了。 可誰都不知道這樣的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血洗大半個皇宮,還成了一大禍害。 “阿嬋……”男子看著熟睡的女人,目光幽深,眼里滿滿的貪欲,又純又欲,只聽他低聲輕呢,“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 (爽文加甜文,男主腹黑又會裝,女主張揚又很懶,感謝觀看!蟹蟹)
【晉江文學城獨發,禁止轉載,全文修過,擅改或盜文網內容與原作者無關】【新文《偏執首輔搶我回家》日更中!歡迎收藏!文案見最下~】1.唐時語出身侯府,錦衣玉食爹娘疼愛,狗皮膏藥爛桃花卻多到數不過來。一朝風雲變化家破人亡,她也慘死刀下,屍骨無存。重回這一世,她決定遠離男人,不再招惹。2.她身邊有個少年,眼神澄澈,天真陽光。少年總是笑得爛漫,卻在轉身的那一瞬,悄悄抹掉指尖鮮血,望向地上死屍的目光冰冷徹骨,狠戾無情。*後來,少年終於原形畢露。他雙目赤紅將人攔住,沾著血的手顫抖地想輕撫她臉頰,卻又怕弄髒了她。少年熱息滾燙,在她耳畔呢喃,沙啞克製卻又偏執瘋狂:“你喜歡誰,告訴我。”“我去毀掉他。”直到後來,唐時語才知少年陪伴了她兩世,一世緣淺,一世圓滿。——他以血肉為傘,碎骨鋪路,隻求她永世不經風雨,行至此生盡頭。愛而克製霸道深情/愛裝無辜的白切黑病嬌小奶狗看淡世事善良樂觀/曆經風雪卻依舊溫暖的小太陽#奶狗變惡狼#【食用指南】1.雙重生,姐弟戀,女比男大一歲。2.甜文,互寵,雙c,男女主之間無第三者、無狗血誤會虐戀情節,男主不會傷害女主,但除了女主,一切可殺。3.男主有病!真病嬌!真病嬌!病嬌含義請參考我妻由乃。4.男主不正常,可能會有一些無法理解的行為,不要用正常人的標準要求他。5.現實生活中遇到病嬌偏執狂請撥打110。6.架空,架得很空,請勿考據。棄文勿告,和氣生財,不要吵架~不要人參公雞,不要影響他人閱讀體驗,愛你們麼麼噠~~——————文案分割線——————【《偏執首輔搶我回家》】1謝汝是侯府庶女,她命不由己,為了生存,從來都謹小慎微、力爭平庸。十七歲那年,她對一個男人一見鍾情,那是她的夢中人,是她唯一的牽掛。一朝重生,再見他時,謝汝滿腔愛意追上去,卻發現,他似乎不再是前世的那個他,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樣子。地位懸殊,物是人非。他叫沈長寄,已經是她想愛卻不敢愛的人。2軒朝首輔沈長寄狠辣絕情、權勢滔天,是帝王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眾人皆知,首輔大人冷心冷情、鐵麵無私,即便是血親也麵不改色地能斬於刀下。卻無人知,午夜夢回時,兩世執念讓他愈發瘋狂。*後來陛下為首輔大人在宮中設宴擇妻,兩人偶然相遇。他將她困在花園一角。她紅著眼圈,輕聲拒絕:“家中嫡母已為我定下親事……”她心如刀割,哽咽道,“謝汝不能反抗,隻怕今生無緣與大人……”男人突然俯身,以吻封緘。熱息灑在耳畔,眸中愛意翻湧。“你隻說,可願嫁我為妻?”“……願。”“好。”再後來謝汝議親這日,孤僻乖張、嗜殺成癮的首輔大人帶著彩禮衝進了謝府。當著父母和夫家媒婆的麵,搶走了她。“跟我回家。”他用靈魂獻祭,隻求生生世世與她圓滿,直到時間盡頭。——吾妻阿汝,輪回不止,你便隻能與我糾纏。立意:前世的遺憾,今生的圓滿,珍惜眼前人。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癥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噁心她!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元卿凌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爲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姐。”元卿凌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著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被大白鵝叨了一口而栽進魚塘中的于荔,怎麼也沒想到再醒來就是面臨被咸豬手解扣子的場面!哼!敢對一個會扔鉛球的體育生動手,那純粹是活的不耐煩!而于荔沒想到后面還有更慘的,她居然穿在了食不果腹的逃荒路上,前有悍匪暴虐兇殘,后有無良大嫂虎視眈眈。不怕!反正空間在手,米面不愁。逃荒路上野狗多,那就出來一個踹一個!只是,那個半道兒冒出來的俊小伙,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啥要追著我喊媳婦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