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關于文科的復習,現在高考的兩門文科分別是語文和政治。
說到學習方法,許廣漢有很多經驗,“小林啊,你首先要學會甄別容,一本書那麼厚,想要都記下來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要先甄別出哪些是重點,然后學會分類,按照這個目錄去學習,最后就會像串珠子一樣,把所有的重點容都給覆蓋在了。”
林雨珍笑了笑,“爸,謝謝您了,我會試試的。”
只謝了公公,沒謝婆婆,田香蘭有點酸,刻意又加上一句,“小林,你分類的時候,可以用表格,這樣不但好記,還一目了然。”
林雨珍說,“媽,我也會試一下,謝謝您。”
田香蘭滿意的笑了笑。
許廣漢其實對林雨珍的印象還可以,他特別好為人師,吃過飯,又特意林雨珍說,“小林,你想參加高考,這是好事兒,可能理科我幫不了你,文科應該是沒問題的,有什麼疑問,只要我在家,你隨時可以問我。”
林雨珍現在理科有張大舅和張二舅時不時補課,提高的很快,文科就不行了,全靠自學,而且文科的容太散,有些知識點背下來了,但理解的還不夠徹。
的確需要有人指點一下。
林雨珍遲疑了一下問,“那樣,不會太打擾您嗎?”
許廣漢笑了笑,說,“沒關系,都是一家人,談不上打擾不打擾的。
許老爺子在一旁看著,覺得這樣好,這麼著才像一家人,也笑了,囑咐王媽,“小林喜歡吃蝦,記得晚上給做啊。”
從北京到加格達奇,許俊生一路上都是買餐車上的飯吃,回來的時候卻并沒有,當然了,讓他啃一路的餅子是不可能的,他買了兩斤小麥面,一斤地瓜面,還買了一點大棗,熱心的房東大姨幫著蒸了一大鍋棗饅頭,他全給帶上了,當做這一路上的干糧。
一共花了還不到兩塊錢,卻足夠兩個人吃的了。
張歷城滿意,說,“真是沒想到,摻了地瓜面的饅頭,又有棗香味兒,原來這麼好吃啊!”
饅頭有麥香,有南瓜和大棗的甜,的確好吃的,以前許俊生姥姥在世的時候,經常這麼做給家里的孫輩。
還是在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許俊生趕到了金山胡同,不同的是,上次他回來,迎接他的是王媽,這回從大門里跑出來的,還有林雨珍。
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吃過一大碗面,許俊生其實有些困了,但躺在床上又不舍得睡覺,拉著林雨珍說話。
林雨珍見他似乎瘦了,問,“俊生,你這一趟,還算順利吧?”
許俊生也總覺得林雨珍瘦了,下變得更尖了,卻更添了幾分楚楚人的意味,他心里更,說,“都順利,雨珍,你也陪我躺會兒吧。”
林雨珍低聲說,“這大白天的,你想干什麼,老老實實的睡一覺吧,我這就去給你去燉上羊蘿卜湯,等你睡醒了,就可以吃了!”
許俊生不肯,說,“那我要摟著你睡,才能睡著。”
林雨珍敲了一下他的頭,說,“那要這麼說,你在東北這些天,都沒睡覺啊?”
許俊生嘿嘿笑了,盯著的小臉看了半天,說,“雨珍,我看你可是真的瘦了,這臉也不算好,是不是想我想的晚上睡不著?”
林雨珍抿著點了點頭。
許俊生倒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承認了,一瞬間心花怒放,簡直得意的不行了,拉住不放,低聲說,“雨珍!我也想你想的不行了,尤其到了晚上。”
說著,摟著的脖子一陣親。
林雨珍掙開,跑過去拉上了臥室的窗簾。
到了最后的時候,讓他捂住了自己的,許俊生卻是沒能忍住,不但發出了聲,那聲音還不小。
幸虧這會兒家里靜悄悄的,前院兒沒人,王媽買菜去了。
倆人黏在一起,親了又親,好像總是親不夠,最后實在累了,才頭靠頭睡著了。
后來是許俊紅放學后在西廂房外頭吼了一嗓子,才被吵醒的。
許俊生這會兒倒是不累了,但上還是有點乏,有點不想起來,他皺著眉,說,“俊紅都這麼大了,咋還傻乎乎的,干嘛的這是。”
林雨珍快速的穿服,說,“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起來吧,等過會兒吃了晚飯再接著睡。”
許俊生冷不丁的轉按住的臉,狠狠親了幾下,又要咬的耳朵,林雨珍一躲,不讓他咬,生氣的說,“你干嘛呀,心的是吧?”
這種耳朵上的吻痕的好幾天才能消下去,前一陣子總這樣,上下班的路上可以把頭發放下去,但食品車間是不允許的,必須梳上去,好在工作帽可以遮住耳朵,但有一次不小心被個大姐看到了。
結果很快整個車間的已婚大姐都知道了。
現在,這事兒都快一個固定的笑話了,時不時就被提起,一開始趙林芳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后來知道了,也揶揄了好幾次。
而且也有點不太喜歡披肩發,更習慣高高梳起來。
許俊生倒也沒再堅持,倒是小聲提議,“雨珍,要不,今兒晚上,還是你咬我吧,我不怕疼,也不嫌丟人!”
林雨珍呼了他一掌,嫌棄的說,“怎麼總想這事兒,快起來吧!”
兩人來到正房的時候,田香蘭和許廣漢也都下班了,田香蘭瞅了瞅小兒子,說,“出去跑這一趟倒是瘦了,這大冷的天,出去多遭罪啊!”
許俊生不在乎的說,“嗨,都習慣了,我哥給我的牛皮軍靴可真好,暖和著呢,踩在雪窩里都沒覺!”
許老爺子說,“好像我屋里還有一雙沒穿過的,回頭找出來也給你!”
其實在北京,沒太大必要穿那樣的靴子了,不過許俊生還是高興的說,“爺爺,那可太好了,那我就能換著穿了。”
因為許俊生答應了,賺了錢會給許俊紅買禮,許俊紅這會兒很關心的問,“二哥,你這趟做買賣,賺到錢了嗎?”
許俊生說,“那是必須的呀,明兒等二哥把貨從火車站拉回來,再往供銷社這麼一送,保準能賺個千兒八百的!”
許俊紅瞪大眼珠,“真的呀,這麼多啊?二哥,那你得給我買個手表,我要雙菱牌最新款,兩百多塊的那種!”
他們班劉莎莎就有一塊,說是哥哥送的,到顯擺。
要是以往,許俊生肯定就一口答應了。
現在一聽兩百多,卻皺了皺眉,“你還是個學生,怎麼還用那麼貴的東西啊?買個普通的戴上不就得了?”
現在許俊生已經初步嘗到一點節省用錢的樂趣了,讓他一下子拿出兩百多,那不就相當于丟了三次錢嗎?
這種傻事兒,他才不干呢。
許俊紅撇了撇,不高興的說,“二哥,你答應的事兒又變卦了,你不守信用,你還是個小氣鬼!”
要在以前,許俊生肯定的跟吵起來。
現在,他一點也不生氣,臉上還點著笑呢,充耳不聞的,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飯。
第二天,許俊生和張歷城一起去了一趟火車站,因為貨實在太多,雇了好幾輛三路車。
因為琴架胡同那邊地方實在太小,全給拉到金山胡同東廂房里放著了。
到了年底,各個供銷社都缺貨,指著上頭給的配額指定不行,都四找門路進貨,許俊生和張歷城從東北拉來的干香菇很歡迎,即便價格有點貴,一斤五錢,銷路還是好,沒幾天就銷完了。
收來的藥材那就更簡單了,許俊生找上了同仁堂的采購員,人家一看藥品質量好,黃芪和黨參直接給出了四錢一斤的價格。
靈芝收上來的不多,許俊生沒賣,打算留給自己人吃了。
蘑菇是兩錢一斤收上來的,黃芪和黨參都是一錢,總來說賺頭算是大的。
許俊生那一千多塊,一下子變了三千多。
以前,他想過無數次,等賺到了一筆錢,一定要第一時間去買一臺錄放機,但現在,他卻罕見的猶豫了。
三洋牌收錄機,最便宜的也將近四百塊錢了,他看上的那個,要五百多了。
周日,許俊生吃過早飯,提著千里迢迢從東北帶來的人參,去拜訪了高吉潤教授。
高教授顯然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真的搞到了這樣一棵人參,而且還是帶著土的,看著還神的人參。
他用放大鏡看了半天,問,“這真的不是野山參?”
許俊生聽了樂了,“高教授,我也覺得,其實這就是一棵野山參,您想啊,這園參的老祖宗,指定是野山參,現在園參種子扔到山林里,長了這個,不就是野山參的玄孫子嗎,這不都一回事兒,都是一家人!”
高教授被他這種說法逗樂了,說,“要想搞明白這個事兒,必須好好分析才行,你這棵人參,能不能讓我拿到實驗室化驗?”
許俊生說,“教授,您是要完全肢解了它嗎?”
高教授笑了,“沒那麼嚴重,就是可能會截取一兩個,也會做幾個切片,品相肯定會破壞了,你不舍的?
許俊生的確有點不舍,不過,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不搞清楚這批人參到底算不算野山參,就沒法談下一個生意。
這個生意他在路上想了很久,方方面面都周全到了,要是能談,那他可真是要大大的發一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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