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吉額伏轉就要跑, 空照忙去抓他,卻被察吉額伏一口咬住。
空照吃痛,不自覺放手, 也忍不住惱火起來:“誰跟是一伙的?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呢!你周言說的那麼好,居然沒聽出來是在罵人?”
察吉額伏一愣。
鹿瓊和鹿芝都沒有開口,聽著空照給額伏低聲解釋是什麼況,半晌, 鹿瓊道:“阿姐,呂老太太可能比咱們想的做的還要大。”
鹿芝也嘆了口氣:“算了, 先回去吧。”
其實算下來, 和鹿瓊決定找出解決呂老太太的事, 也沒有幾天,本來鹿瓊已經想好了怎麼做,打算等從邊市回來就去調查,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線索居然自己撞上了門。
且一撞就是個大的。
和謝子介對額伏的話都只相信了七分,是不是牽馬人不好說,但是這孩子肯定是察吉部大貴族的孩子的,不然不可能說得一口流利的大周話,且父親能和江家這樣的大商人通商。
呂老太太一個寡居老太太, 問這些做什麼?
一行人干脆從后門繞進唐府,唐姐夫和唐毅鴻已經在等他們了,大姐兒則被母哄睡了過去,看見鹿瓊和鹿芝帶回來了一個胡周混的孩子,都很意外。
鹿芝對他們搖搖頭,示意等會再說。
額伏和唐毅鴻年紀差不多,量也差不多, 鹿芝就拿了兩唐毅鴻的服給額伏,額伏默默去屋子里換了,又來到正廳里。
他們都需要談。
“那個人,”額伏說,“我們被運過來的時候,通皆人和說過話,當時小王子病的很重,說可以找郎中,又說真死了也沒關系,可以換一個人假裝,反正我們長得都差不多。”
呂老太太居然和通皆人還有易!
這就很令人震撼了,但是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唐家就是做和西域那邊的生意起家的,呂老太太既然是上任家主的孀,那麼和西域部落有聯系自然也是正常的。
但是這部分生意,很明顯,呂老太太從頭到尾都沒和唐姐夫還有鹿芝說過。
鹿芝聽得心里陣陣發涼,和唐姐夫兩個人打拼了這麼久,這時候突然明白可能從一開始就是給別人做嫁裳。
忍不住想,恐怕當初,呂老太太選和唐姐夫,也是因為和唐姐夫沒有基,以后打拼出來的家業更好被呂老太太用別的方式拿回去。
呂老太太要的本就不是繼子繼孫,也不是求一個安穩,所圖謀的,比他們想象的恐怕更大了
尋常商人哪會參與把小王子送進汴京城這種大事里。
說句實在話,這真的是很難辨別出來的,像這種找了同族的子弟繼承家業,那也要孝敬上一任家主的孀,甚至當自己親娘,這都是很常見的。
而且一般也是找族中沒有基的子弟,畢竟父母本就是族里強勢的人嫁,那肯定老太太是沾不到的。
所以這麼多年,鹿芝都一直認為其實是老太太脾氣古怪,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更深的原因。
如果不是意外救下察吉額伏,恐怕他們都沒有辦法知道的。
察吉額伏繼續補充道:“除此以外,我聽見他們還提到過說,石雁城這邊繼續靠著開邊市是掙不了大錢的。”
怎麼可能掙不了大錢,無非是沒有辦法獲得暴利,一步升天而已。
像現在石雁城最大的商戶,江家,其實到了這一代也快敗完了,如果不是江大靠譜,恐怕也沒有現在這個如日中天的江家。
但就算如此,江家也不敢說自己一步登天。
配合著要送小王子進汴京城,鹿瓊此時此刻的確忍不住了。
一步登天,如果能夠獻珍寶與天家,那自然是一步登天。
鹿瓊并不知道,猜測的其實和真相很近了,只不過手里的信息還不夠而已,此時鹿瓊也和察吉額伏講了鹿芝這邊的事。
這一回,察吉額伏終于能付出他的信任了,雙方都松了一口氣,能上他們彼此,的確是一件幸運的事。
鹿瓊心想,恐怕過幾天還要再去試探一下呂老太太才行。
不過都這個點了,也不再適合想太多了,因此鹿芝干脆道:“罷了,都這時候了都先去洗洗睡一覺吧。”
他們家是專門有澡房的,平日里要洗澡會提前燒得很暖,因為今日去了邊市,回來肯定要泡澡,所以水和煤都是提前備好的。
倒是讓察吉額伏洗了個痛快的澡。
當天晚上察吉額伏沒有和他們住在一起,他自己說被褥都太好,實在睡不著。
唐玄善沒有辦法,給他找了間柴房,又給他搬來了被褥,察吉額伏這才心滿意足。
空照一回到屋,唐毅鴻就撲了過來:“你個家伙,說好的貓呢,怎麼變人了?”
空照到人可比貓有用多了。
“那也不能這樣比呀,”唐毅鴻撇,“你早說是個人我就不期待了,我還以為是能逗著玩兒的貓呢。”
唐毅鴻覺得沒意思:“這世界上除了你恐怕也沒人會把人說貓了。”
空照正在溫書,哪怕今日經歷了這麼多,他也沒有放下學業,每日是肯定要溫書和寫字的,此時合了書頁輕輕道:“我二哥——我其實不喜歡他的,想來他也很不喜歡我,但我小的時候,路上見了他也得行禮,他那時候有些醉了,便說渾話,這人和貓其實也無不同,都是勾下手指頭便過來了。”
原話其實更難聽,空照就不想復述,唐毅鴻已經睜大了眼睛,聽自己這見多識廣的小伙伴說他家里的事。
“人和貓自然是不一樣的,”空照平靜道,“你逗貍奴,看它拿著球滾來滾去,是很舒心的事,但你拿著饅頭對人招來喝去,便是不吃的嗟來之食。”
“可是那日,他邊一群,”空照頓了頓,換了個詞,“他邊那群家臣,還有我父親的幾位舊知,都是博學的大儒,卻無一人直接提出異議。”
“我那時候年紀還小,雖然知道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后來我出家跟著師父走了不地方,發現也的確不一樣。”
江南大災,他第一次見到母族這邊的親人,十七歲的白九其實并沒有鹿瓊見到的白九那麼溫和開朗,他拿著刀頂著師父的嚨的時候,空照知道謝子介是真的想殺人的。
后來白九帶他們去看了當時的“匪”,那一刻,曾是十一皇子的空照的確到戰栗。
流民不講究是否是嗟來之食,只想有一片棲之瓦,求的地方比二哥那只小貍奴的窩還小。
師父和舅舅都沉默,空照知道,如果他想回去他們一定會幫他的,但最后他還是放棄了。
他并不喜歡那個地方。
至于現在,空照就更慶幸當時的決定了,他只想當鋪子里的小伙計。
“師父說,我那二哥是眼高于頂習慣了的,”空照把書打開,結束了這個話題,“你看,這世上這樣覺得的人還多的。”
唐毅鴻撓撓腦袋,忍不住道:“和你說話可真費勁,又是扯你哥又是扯這些那些的,你只要說一句,世界上這種人可多,你兄弟都這樣覺得,不就行了嗎。”
“空照,簡單點,”唐毅鴻一溜煙的跑了,“行了,看你今天這麼愁眉苦臉的,我就原諒你,我去睡了。”
空照一愣,愁眉苦臉嗎?恐怕還是有點的——那個小王子讓他想起來了,他自己。
只不過他至還幸運的活著。
又看了幾頁書,練完了字,他才沉靜的收好東西,然后躡手躡腳地披著服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察吉額伏一定會去找他的伙伴,空照想,他其實可以理解,呂老太太無疑給察吉額伏留下了很深的影,但是大半夜的跑進來跑出去,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察吉額伏還不如明天早上讓鹿娘子陪他過去呢。
說不定明天舅舅來給他們上完課,還想找機會讓他們都去江家了。
空照故作老地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自己去警告一下那家伙吧,雖然有些棘手,但是找到一個和自己一樣不能科舉,而且聰明,年歲還差不多的小伙計,的確是很難的。
空照還是希能留下來察吉額伏。
可是等他走到柴房門口的時候,簡直是目瞪口呆了。
察吉額伏果然沒有睡下去,服穿的規整,并且打開了門,看樣子是要出去的。
但是他的門口站著的,分明是取了帷帽,清俊的謝子介。
謝子介邊還站了一個年,正是那個塔托,不得不說自己這舅舅真的是太心了,空照轉想走卻走了兩步,卻又停住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門口另外一邊還站著的是鹿娘子嗎?
鹿瓊朝他招了招手,空照沉默著,一步一步地挪了過去。
很明顯猜到今晚察吉額伏會過去找同伴的幾個人,如今就這樣恰好的在門口相遇了。
空照覺得自己有必要打破大家尷尬的沉默,沒辦法,誰他是最小的呢?
“來都來了,”于是空照沉穩地,學著他見過最適合這場面的話,“諸位進來談談吧。”
說完,他昂首踱步,一手拉著察吉額伏,一手拉著塔托,默默先一步走進了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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