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給你。”
別說程俊良,齊溪也很意外,唯一淡定的就是說話的顧衍本人,這位債主抿了抿:“但你要坦白你到底為什麼突然需要這麼多錢。”
……
程俊良本來已經覺得借錢無,如今峰回路轉,他這段時間來的故作堅強終于再也撐不下去——
“不是我家里有人生病,也不是我自己去提前消費借了網貸,我借錢單純是我自己把一個案子辦砸了。”
程俊良說起事起因,終于出了疲憊和痛苦:“我雖然在學校績算中上,但英語是拖后的地方,現在競合這樣的大所都要考核英語,我本進不去,想著快點掙錢養家,所以就找了家小所職,雖說比較小,但職條件表示除了底薪外,案子里還有分,聽起來自由度也大,只要自己足夠努力,掙的錢不會比大所差。”
“可職后我才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小所能接到的都是小案子,像我們這樣的新律師就更別說還能拓展案源了。就那些蒜皮的民事小案子,有時候跑前跑后忙死累死,結果當事人可能突然撤訴了,或者賴賬了,或者案子無法推進了,總之是一地,錢也沒掙著幾個……”
……
隨著程俊良的講述,齊溪和顧衍才了解了程俊良借錢的真相——
他好不容易接到了一個借款糾紛案件,標的額雖小,但勝在有借條,資金流轉也有明確證據,是個相對而言比較好打的司,只需要按部就班走完流程就行,可問題就出在這借條上。
“客戶把借條的原件給了我,我就放在了桌上,結果那幾天正好幫我的帶教律師整理卷宗,也不知道怎麼的,那借條原件就被弄丟了,怎麼找都找不著。”
程俊良垂下了視線,一臉的愧難當:“現在案子因為借條原件的損毀,面臨敗訴的風險,客戶要求我把這錢賠出來,不然就要來律所拉橫幅鬧事,這客戶甚至找人人了我爸媽的聯系方式,打電話擾他們要求我立刻把錢賠出來……”
齊溪這下終于有些明白過來:“所以大家問你借錢的原因,你死活不說是因為覺得太沒面子了?”
程俊良默認了齊溪的話:“這種事傳出去太難聽了,而且犯了這樣的低級錯誤,確實是我的問題。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我借錢的原因,我也本可以騙大家說家人突然生病急用錢這種話,但我不想騙人。”
“所以你就選擇了支支吾吾什麼也不說?”
“恩。”
程俊良有點急切:“但我一定會還錢的,大家愿意借給我,我都記得這份恩,就是不會那麼快……”
看著程俊良上那件洗得已經發白的襯衫,齊溪心里也不太好:“總共滅失的證據欠條里是多金額?”
“十二萬……”
饒是知道這數額大概不小,一聽這數字,齊溪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像程俊良這樣在小所開始自己職業生涯的實習律師,很可能不吃不喝,也得兩年才有這些稅后收,更何況程俊良還有房租、吃飯通等等本要承擔了……
“你說就差一萬塊了,那你問同學們已經一共借了十一萬了?”
程俊良低下了頭:“我問其余同學還有親戚借了一共將近五萬。”
“那其余六萬呢?”
“我借的網貸。”
齊溪頭痛地直想扶額:“問題是,網貸利息那麼高,而且也有償還的周期,你這筆錢本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周轉來的,等六萬的網貸到期后你打算怎樣?拆東墻補西墻去借另一個平臺的網貸?然后積欠的債務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你自己就是法學生,現在還是個實習律師,你能不知道這些借網貸害者后續的遭遇嗎?你才這麼年輕,就把自己信用搞壞了,以后房貸車貸什麼也貸款不到,還可能被各種催債電話擾到崩潰!”
顧衍相比冷靜很多:“那你律所怎麼說?正常況,你是實習律師,你不應該單獨承辦案件,出了這種差池,你的帶教律師是不是也有過錯,忘記對你做出風險提示?他應該去和客戶通,上報律所,律所也應該為此擔責,幫你盡可能減損失才是。”
結果不說還好,一說,程俊良的表更垮了:“我沒敢說。我的帶教律師很嚴格,雖然沒提醒我,但這確實是我自己疏忽了,當時那個客戶自己上沒有口袋,說自己正在搬家,生怕原件丟了,求我暫時保管幾天,我心答應了,但明明收好在桌上的,可再找的時候就沒了。”
“我一旦和帶教律師坦白這個事,律所肯定會開除我,這筆十二萬的賠償,帶教律師沒有過錯,也不可能會給我出,到時候除了讓我的名聲在法律圈一塌糊涂外,沒有任何幫助,甚至可能失去現有的工作,那樣我連還錢的能力都沒了……”
齊溪和顧衍對視了一眼,也覺得這可真是進退兩難,但兩人顯然都覺得賠錢并不是良策,幾乎只是幾個眼神流,齊溪就知道,顧衍和自己恐怕是想到一塊去了。
果不其然,很快顧衍的話證明了齊溪的猜測——
“也就是說,你這個客戶借給了被告十二萬,并且有一張對方手寫的借條,目前是找你希通過起訴手段強制執行要回這筆借款,結果你把借條原件丟了,導致客戶來你這鬧事,要求你賠付這十二萬?”
程俊良點了點頭:“是的,沒錯。”
齊溪看了顧衍一眼,直接接過了顧衍的話頭:“那你為什麼要自己賠付?你就不應該賠呀!”
程俊良愣了愣。
“證據滅失不一定打不贏司呀!”齊溪看向了程俊良,“借條丟了確實不利于案子勝訴,可并不是說一定就不能贏司了,因為你的當事人和被告之間,很可能有別的證據鏈能證明這筆借款的存在,而且就算沒有借條,只要被告不知道證據滅失了,很可能因為心虛還是會直接承認這筆借款的存在。”
顧衍也抿了下:“原本你有借條原件,那麼結果就是案子勝訴,你可以替客戶申請強制執行,如果現在沒有借條,但你能為對方達的結果不變,仍舊能讓你的當事人勝訴,那有沒有借條并不影響,你本不需要自己去賠償這十二萬。”
一語點醒夢中人,程俊良聽完,果然醍醐灌頂,眼睛都亮了,他拍了拍腦袋:“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他懊惱道,“事發生后我只想著自己有問題只能賠錢了,腦子一筋,本沒往你們說的路子上去想!”
“總之,你好好和客戶通下,讓客戶配合提供其余輔證,努力打贏這個司,這十二萬,你就不用承擔了。”
程俊良整個人都神了起來:“沒錯!”
他說完,看向了齊溪和顧衍:“多謝你們!我這就去聯系客戶!”
程俊良趕著去和客戶通,匆匆謝完買完單就走了,留下齊溪和顧衍等待甜品。
程俊良一走,齊溪就沒忍住自夸:“你看,我人緣還是很好的,程俊良最后這一萬所以沒問你借,反而問我借了,這說明在他潛意識里,還是覺得我這人大方可靠上路子。”
結果顧衍看了一眼,無地打斷了齊溪的自我吹噓:“我看是因為覺得只有你才看起來人傻錢多好騙。”
“……”
“以后別隨便借錢給別的男生。”
“啊?為什麼?”
“你都還欠著我的錢,還問我為什麼?難道打算欠著我的錢還要去借給別人解人家的燃眉之急?”顧衍一本正經冷酷道,“以后我是你的債主,第一順位的,有優先權的那種,你注意點。”
行吧……
齊溪想了想,覺得確實無法反駁,決定還是討好一下自己的債主:“覺你還沒吃飽,要不要加個甜品?聽說這家的榴蓮特別好吃……”
結果話還沒說完,顧衍幾乎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不要了!”
這男人咳了咳,鎮定自若道:“你省著點錢,早點還給我,不要點什麼甜品了。在分期還清我的錢之前,榴蓮也不要再買了。”
“那我就沒辦法平時請你吃榴蓮了……”
齊溪以為自己這話下去,顧衍會赦免自己平日里“上供”水果的義務,沒想到這男人一點也沒遲疑,徑自道:“沒關系,吃點便宜的,蘋果什麼的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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