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齊溪沒敢造次再喝酒了，乖乖地打算喝酸，但也不知道酸吸管是不是打定主意和作對，齊溪了幾次都沒開。

　最后顧衍像是看不下去，有些無奈地一把走了齊溪手里的酸，然后幫齊溪好了再遞回了給。

　只是齊溪酸還沒喝上幾口，顧衍不知道怎麼的，又有新要求了，他盯著齊溪：“你和我換個位置。”

　“啊？”

　齊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結果顧衍的態度很堅決：“換個位置。”

　齊溪喝了酒，雖然不至于醉，但多反應有點遲鈍，顧衍的指令，不知道為什麼，讓覺得都十分安全，于是幾乎沒有想，就溫順乖巧地站起來，然后聽話地和顧衍換了座位。

　難道座位還講風水嗎？

　齊溪坐到顧衍的座位上，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

　程俊良這家伙，也不知道吐什麼樣了，至今也不回來。

　齊溪看著顧衍，覺有點張也有點局促，夾了口菜，有些沒話找話的緣由，同樣也有些好奇的緣由：“你那時候是不是真的特別生氣啊？”

　顧衍愣了愣：“什麼？”

　“就是畢業典禮被我污蔑的時候。”

　齊溪咬了咬，又道了一次歉：“對不起啊顧衍，當時真的是我太沖了，你那時候也不理我，也沒起訴我，更沒有做什麼行要求我付出代價，我還以為你特別寬宏大量，這件事你并沒有那麼介意，沒想到原來還有你把張家亮打了一頓的曲。”

　顧衍都能手打人了，可見當時真是把顧衍都快瘋了，也因此，齊溪再次意識到，當時自己那樣的行為，對顧衍造的傷害和沖擊應當是相當大的，否則顧衍也不至于冒著被張家亮維權的風險都要打他。

　只是沒想到，對此，顧衍沉了片刻，就否決了齊溪的想法，他抿了下瓣：“我打張家亮，并不是因為他的原因害我被你誤會。”

　顧衍把目垂下，盯著餐盤，仿佛能把餐盤看出個花來的樣子，沉默了片刻，他才補充道：“我打他確實是非常非常生氣，但是是為了別的原因。”

　齊溪盯著顧衍，出了愿聞其詳的表。

　可惜顧衍沒有再講下去，他抬頭也盯向了齊溪：“那個原因，我不想說。”他移開了視線，聲音也變得輕緩，“是我的。”

　行吧行吧，現代社會，誰還沒個呢！

　齊溪明白了，也不再追問，但心只覺得，未來要對顧衍更好一點。

　大概是因為畢業典禮這個原因，近來齊溪發現，雖然顧雪涵早不追究這件事，顧衍也并不追究，但還是自發地想要對顧衍好。

　齊溪腦正在浮想聯翩，結果就被后一桌的小中方尖銳的聲音給打斷了思緒——

　“我要和你分手！你這個垃圾男人！你本對我不好！每次約我出來，就是為了那種事！今天你睡了我一下午，結果現在帶來我吃飯，我想點幾個貴的菜你都不讓我點，我今天還有些冒，你吃的時候也只顧著自己吃，本沒管我死活！”

　生帶了哭腔的聲音后，跟著的是男生氣急敗壞的聲音：“你丟人不丟人？開房的事還拿到臺面上來說，怎麼的？難道就我一個人爽了？你要覺得不想要，那每次我約你倒是別來啊！男朋友不就這檔子事嗎？我還找了個公主不？你看點小說和電視劇吧，什麼把朋友寵公主，那都是假的！現實世界里，哪個的和你這麼矯氣的？哪個男的像電視劇里那些男的一樣無微不至的？你能不能好好近下生活，我每個月不都給你錢花了嗎？”

　因為這一桌正坐在齊溪和顧衍的后，饒是齊溪不想聽人家這些私信息，也不得不被迫被傳輸了進來。

　只是原本還和齊溪完全無關的吵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升級到波及到齊溪了。

　那生顯然氣不過，當即拍了下桌子后站了起來：“誰說現實里沒有那種知冷知暖的心男友，你眼前就有！”一邊說，一邊就用手指向了齊溪和顧衍，“就那個男的，他對自己朋友那才好，剛才生要喝酒，他給生遞酸，生撒不進吸管，男朋友一點沒嫌棄，就耐心替吸管；剛才他們左邊那一桌有人煙，生的位置正在下風口會被吸二手煙，男生立刻讓生和他把位置換了。”

　……

　后面這對還在吵什麼，齊溪都沒在意了，只是有些愣住了。

　原來剛才換位置……

　齊溪忍不住看向了顧衍。

　顧衍的角很平，他解釋道：“沒有的事，別聽他們胡扯，我只是覺得我這個位置有點悶，你的位置是下風口有風，想氣。”

　顧衍的眼睛沒看齊溪，他說完這句話，非常刻意地轉移了話題：“程俊良怎麼還不回來？我去衛生間看看他。”

　顧衍丟下這句話，便有些匆忙慌地走了。

　齊溪后的那對已經和好了，但齊溪的心卻仍舊不寧靜，覺得自己最近好像有一點點不太正常，好像很多緒變得莫名其妙。

　而且……什麼撒不進酸吸管啊，這是赤--的污蔑！自己才不是去撒的，是真的沒進去罷了！

　齊溪越想越委屈，索拿了桌子上還多余的一罐酸，決定再喝一杯。

　結果大概是真的今天運氣不好，了半天吸管，竟然又沒進去。

　直到手上的酸再次被人走，一氣呵地幫忙好了吸管，然后再次被遞給了齊溪。

　“氣。”

　齊溪抬頭，才看到顧衍架著程俊良，已經回到了座位前，他自然地喝了口茶，看起來視線并不在看齊溪，要不是那確實是顧衍的聲音，齊溪甚至以為自己剛才聽到的是幻覺呢。

　齊溪有點賭氣，氣怎麼了？氣違法嗎？氣有什麼問題嗎？

　**

　程俊良吐完，顯然清醒了很多，他最后堅強地去買了單，而齊溪和顧衍則留在桌上，打算把程俊良過分熱多點但完全沒吃的菜打包一下。

　等兩人打包完，才發現竟然有六個打包盒那麼多，顧衍一個人提不了那麼多，看了齊溪一眼：“你幫我提幾個。”

　這幾個打包盒并不重，齊溪也并不是不打算提，但想起剛才顧衍還“攻擊”自己氣，有點賭氣道：“我不是氣麼？提不的呢，手已經因為氣自落了。”

　齊溪只是過過癮，說完就打算手去提，結果顧衍倒是沒再讓提，他把打包盒都放到了桌上，然后從桌上了張紙巾，在齊溪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顧衍手用紙巾作輕地幫齊溪了下。

　因為事出突然，直到顧衍的手離開，齊溪都還呆呆愣愣的，就那樣憨憨地盯著顧衍。

　只是雖然反應變得遲鈍，但心里的覺卻并沒有，齊溪本沒有辦法控制，的臉開始變紅。

　瞪著顧衍：“你剛才干嗎啊。”

　顧衍倒是很冷靜鎮定：“幫你，你上沾到了酸。”

　齊溪虛張聲勢地微微抬高了聲音：“我自己有手的！”

　顧衍的樣子自然又淡定，只是大概因為酒，顧衍的臉才有些微紅，這男人瞥了齊溪一眼：“你的手不是因為氣已經自落了嗎？”

　顧衍說完，自己一個人提起六個打包盒，朝程俊良買單的方向走了，留下齊溪一個人目瞪口呆。

　為什麼明明聽著像是顧衍大發善心幫氣的自己做了事，但齊溪總覺得好像反而被顧衍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