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你娘怎麼說的?”
甜兒學杜春分:“你們啥時候才能長大?長大了自己洗澡洗頭洗服。天天伺候你們這些小祖宗,累死我了。”看向杜春分,“我才不要長大。哼!”快速往屋里跑。
杜春分手抓抓個空。
甜兒得意的搖頭晃腦:“沒抓住,沒抓住。”
杜春分找小。
雙胞胎長得一樣,揍誰都一樣。
小一手拉著平平,一手扯著安安。
甜兒和小以前沒看出來。今年又長大一點,發現爹娘都不舍得吼平平和安安。
兩道護符,杜春分真不敢上前,“等你落單的時候我再收拾你。”
小輕哼一聲,我是那麼傻的小孩嗎。
杜春分不想再看到,轉回屋。
江儀搖頭失笑,到堂屋忍不住跟廖政委說:“甜兒和小是真厲害。”
廖政委:“不厲害就不是小杜的閨。”
江儀替杜春分愁得慌:“以后可怎麼管啊。”
邵耀宗也發愁。
當這孩子的面不敢說,只能把孩子哄睡著,倆人回東臥室的時候聊。
杜春分不打量他一番。
邵耀宗被看得不準頭腦:“怎麼了?”
“這事值得你愁?不聽話就打!一頓不行打兩頓,兩頓不夠打三頓。總能記住。”
邵耀宗還以為有什麼法子,“春分,棒底下出孝子是以前。”
“這個法子再過一百年都好使。除了那些是非不分或者拿孩子撒氣的,我就沒見過打壞的。只見過慣壞的。”
邵耀宗:“你小時候岳父也打過你?”
“他沒養過我,憑啥打我。”
得,這茬也不能提。
邵耀宗想了想:“先睡吧。”
杜春分暫時不困:“以后我收拾們,給我扯后。心疼也等我打完再心疼。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知道有一功夫,邵耀宗嗤之以鼻。
知道的能耐,邵耀宗只能說:“好!大小事都聽你的。”
“那你還給老杜饅頭和糟魚?”
邵耀宗詫異,糟魚也知道啊。
杜春分想翻白眼:“我的東西我不知道多?”
邵耀宗尷尬:“真得睡了。我明天早上得訓練。”
去年像這麼冷的天,不攤他值班的時候不用早訓。
郭師長和趙政委合計,外面那麼,工人無心上工,軍人無心訓練,肯定有所懈怠。他們部隊努力,時局穩定下來,一定能驚艷所有人。
然而底下很多人不以為然,所以這個計劃只有師長和政委知道。
倆人不解釋,包括邵耀宗在的所有人都以為軍區也這麼干。
杜春分聞言道:“快過年了。”
“去年年三十和初一沒能在家,今年應該能在家過。”
邵耀宗猜的沒錯,有家屬的都被師長放回去過年。他和趙政委陪部隊的兵過年。
話又說回來,連著鬧騰兩年,軍屬們習慣了,也懶得再關注報紙上的新聞。左右不過那些事,再鬧也鬧不到邊區。
邊區的軍屬們的日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平淡。
不,比以前還要平淡。
以前陳月娥之流還敢沒事找事。現在怕被扣上一頂反革/命帽子,連最好欺負的邵耀宗也不敢欺負了。
斗轉星移,冬去春又來,日子不不慢的如溪水般緩緩流到一九六九年萬復蘇的時節。
春日暖洋洋,掉一冬的大襖,換上薄薄的棉,手腳不再冰涼,活開了,閑來無事看一眼報紙,卻看到蘇聯老大哥襲擊邊防部隊巡邏人員。
蘇聯雖然離他們有點遠,這事依然在部隊掀起軒然大波。
邵耀宗他們也是邊防軍啊。
一時之間孔營長跟邵耀宗的矛盾沒了,陳月娥也沒工夫整天盯著杜春分。
上面要求全黨學習軍事,注重戰爭,準備打仗。街上的“紅袖章”都了許多。
全軍各部隊相繼召開備戰訓練會議,寧戰區自然不能例外。郭師長和趙政委被喊去寧開會。路過寧市區,習慣看看杜啟元。
警衛員準備拐彎的時候,師長喊停,這時候再去不合適吧。
隨后想想,也不差半小時,于是還是去公安局跟杜啟元打聲招呼。
趙政委發現他毫不意外,不問:“杜局知道我們會來?”
杜局笑道:“公安局的人都是軍人。他們又不是不跟外界聯系。”此時也沒有人腳跟腳跟著他,他說話也方便,“你們不來,我過幾天也得找個機會給你們打電話。”
電話需要轉接,還有話務連的人聽著,能不打他是盡量不打。
杜局:“前年年底你們跟我說部隊有幾家跟小杜不對付?”
“你有辦法了?”郭師長問出口明白了,“這次的襲擊事件是個機會?”
趙政委接道:“調他們去北邊?”
杜局微微搖頭:“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兩人附耳過去,聽他說完,頓時覺得這招損到家了。
可是郭師長一想孔營長要是轉業,至是派出所所長。那些人的秉到了地方,還不得禍害死當地百姓。所以不能讓他們轉業。
郭師長道:“我們先去部隊看看況。”
抵達軍區郭師長就發現氣氛變了。早兩年人跟人聊天恨不得離兩丈遠,就怕被人舉報謀什麼事。現如今熱火朝天,仿佛早幾年的齷齪沒發生過一樣。
郭師長打聽一下,果然打聽到一團長和政委的老首長復原職。
隨著夏天的腳步越來越近,部隊掀起為“準備打仗”而練兵的熱,一個消息再次讓軍屬們聊的熱火朝天。
一團長和政委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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