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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再婚夫妻》 第61章 婆媳大戰

 邵耀宗很是詫異地看杜春分, 瞎說什麼呢。

 哪有娘不認識兒子的。

 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這幾年幾次三番給他爹娘寫信發電報,同在濱海的張連芳能收到,他爹娘不可能沒收到。一封沒回, 現在又裝不認識,是不是說明他們也想跟他斷絕關系?

 邵耀宗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臉也變得非常難看。

 他對爹娘的心冷了, 又怕他們連累幾個閨,不得不跟他們撇清關系。可他從沒做過對不起爹娘的事。他們怎麼好意思反過來怪他。

 然而這次邵耀宗誤會了。

 四年前他和杜春分相親那天穿著半新不舊的中山裝, 服雖好,可他太瘦,很不合。加上他因為執行任務,曬的跟黑碳一樣。乍一看跟難民似的。

 現在雖然稱不上白,可捂了幾個冬天, 遠遠稱不上黑。

 那時候邵耀宗吃部隊食堂,每天就那幾樣菜不說,趕上天冷,等吃的時候飯菜都涼了。哪像現在得空就回家吃帶著鍋氣的味。

 邵耀宗臉上有, 壯了, 白襯衫撐得起來, 黑子是新的,幾乎看不到褶皺, 跟省里下來的干部似的。說他跟以前判若兩人也不夸張。

 何況他娘心中沒他, 從沒好好看過他, 也沒想到他日子滋潤, 潛在意識里還是四年前的邵耀宗, 更沒想到他突然回來, 能認出他才怪。

 邵耀宗很想掉頭走人, 可他一想此次回來的目的,喊道:“娘,是我。”

 秦氏耳中一震,仔細看去,“老大?”抬手指著邵耀宗,“你還敢回來!?”三步并作兩步走,教訓邵耀宗。

 邵耀宗愣住,縱然他有心理準備,也沒想到他娘沒容他進門就沖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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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春分慌忙拽過他,擋開揮過來的掌:“你干嘛?”

 “你是誰?”秦氏停下,瞪著眼睛打量杜春分。

 廚房和堂屋里走出來三個人。兩男一的二十出頭。兩個男人一個三十左右,一個五十多。

 杜春分不想也知道他們分別是邵耀宗的爹、弟弟和弟媳婦。

 那名年輕的人問:“娘,咋了?”

 “大哥?”邵宗走近幾步,確定來人真是他親哥,陡然變臉,“你還有臉回來?”

 邵耀宗被堵得說不出話,什麼他還有臉回來?做錯事的人又不是他。

 平平和安安嚇得躲到杜春分/后。

 甜兒和小過去,拉住們的小手,不怕!

 杜春分也沒想到世上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虧還打算先禮后兵。

 “你這話說的怪有意思,這里是邵耀宗的家,他咋沒臉回來?”

 邵宗下意識問:“你誰?”

 杜春分:“你們沒收到邵耀宗的信?”

 邵宗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在學校食堂刷鍋洗碗的人?”

 甜兒不懂刷鍋洗碗有啥問題,但聽他的語氣不是啥好話,忍不住大聲說:“我娘才不刷鍋洗碗!”

 邵宗楞了一下:“你又是誰?”

 秦氏道:“忘了老大信上寫的,這個人帶的拖油瓶。”

 “你才是拖油瓶。”

 爹娘不在邊,甜兒都敢拔氣門芯。有爹娘擋在前,甜兒無所畏懼。

 秦氏惱怒,揚起掌就要扇甜兒。

 杜春分攥住的胳膊使勁往后一推。

 可是知道潑婦打架有多麼不講武德,逮住什麼抓什麼,一點不收力。被到,能把的辮子薅掉。

 秦氏見杜春分長得漂漂亮亮,不像干活的人,誤以為在食堂上班也是托了邵耀宗的關系,沒啥大本事。所以沒把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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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準備,秦氏被推的往后踉蹌。

 邵耀宗的爹慌忙扶著妻子,“小心!”

 秦氏站穩,揮開他的手:“讓開!我非得——”

 “停!”杜春分拔高聲音。

 “出什麼事了?”

 杜春分循聲看去,院墻東邊多出幾個人頭,正準備回答,后有腳步聲。回頭看去,也進來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好奇,只有好奇,顯然看熱鬧不嫌事大。

 對于這些人,杜春分懶得回答,轉過就發現西邊墻頭也趴著幾個人。

 杜春分很無語,天天鬧革命鬧的那麼熱鬧,還沒看夠嗎。

 革命最初老弱婦孺都好奇。

 同樣的戲碼鬧了四年,好奇心最重的那波人都懶得看了。

 婆媳大戰可不多。

 杜春分面向秦氏:“我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自打前年就收不到你們的回信和電報,邵耀宗怕出事,部隊可以請假,他就立馬請假回來了。你們可倒好,不關心他咋四年沒消息,還問他咋還有臉回來。”看向邵宗,“你是邵耀宗的弟弟吧?這話你爹娘誰都可以說,就你沒資格。”

 “這里是我家!”邵宗說著話瞪大眼睛,食指指向地面。

 杜春分還想說什麼。

 邵耀宗拉一把,讓后面歇會兒,“是你家,但這房子是我的工資蓋的。”

 “你——”邵宗張了張口,意識到是他的工資,“我們從沒見過你的工資,你——”

 “哎,這不對吧。”

 東邊的鄰居忍不住:“宗,你娘可是跟我們顯擺過,你哥每月給錢。后來結婚了,給馮秋一半,你娘還特不高興。還跟我們說,每月給五十,就給你們三十。”

 邵耀宗意外。

 杜春分能理解,這前后幾排就數邵家的房子最好。

 羨慕嫉妒的很想□□也不能來邵家,因為邵家的錢是國家發的,來路特別正。

 別人或許怕邵宗,一窮二白且占著理的鄰居可不怕。

 聽對方的意思,邵耀宗的娘以前沒顯擺。估計前后左右鄰居早夠了。只是礙于邵耀宗這個軍,不敢輕易得罪

 邵宗急赤白臉:“我娘從沒說過這話。”

 “那是我們聾了?你娘敢賭咒發誓嗎?”

 秦氏不敢,“那是哪輩子的事了。邵耀宗自打上次回去,就再也沒給我們寄過錢。我們現在吃的用的花的都是我們自己的。”

 “你放屁!”

 杜春分短短的三個字把秦氏嚇一跳,也把鄰居想說的話憋回去。

 秦氏的臉綠了,氣得大吼:“我們家的事,有你什麼事?滾!”

 杜春分悠悠地說道:“滾也得容我們把這個房子了再滾!”

 “你敢!?”邵耀宗的爹掄起鐵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似的擋在妻兒前面,“我看誰敢我的房子!我跟他拼了!”

 杜春分往左后看一下,抄起大掃帚越過邵耀宗。

 邵老頭頓時不敢往前半步。

 有四個孩子在,杜春分怕傷著孩子,沒打算打架,所以繼續說:“我們說了,今天來不是跟你們打架的。革命之初,邵耀宗不許你們摻和,你們反而罵他。聽說你們這幾年沒□□,該打的打,不該打的也打。該搶的槍——”

 “你給我閉!”邵宗大吼。

 杜春分:“行,這事不說。反正做多惡,你們自己清楚。我只是想說,邵耀宗給你們的電報里說了,你們再來,他就不認你們這個爹娘兄弟。我們今天來,就是讓你們寫個斷絕關系的保證書,省得以后連累我們。”

 邵老頭的鐵锨猛然放下,不敢相信,“老大,你要跟我們斷絕關系?”

 “不是我,是你們要跟我斷絕關系。”邵耀宗不怕家丑外揚。這種丟人的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剛才質問我還有臉回來。你們就沒想過我要是回不來呢?這幾年濱海什麼樣,你們比我清楚。濱海也有駐軍,部隊,我不信你們不知道。你們有去過一封電報問我還活著嗎?”

 邵宗不說:“你不好好的?”

 杜春分反問:“你咋就知道他不是剛被放出來?”

 “我——”邵宗想一下,“他都吃胖了,怎麼可能剛被放出來。”

 杜春分想笑:“你哥也不是新兵蛋子。當了十多年軍屬,不知道軍人越是在外執勤,站崗巡邏的時候越黑越瘦。越是沒事可干的時候越胖越白?”

 這話一出,左鄰右舍忍不住打量邵耀宗。

 西邊的鄰居忍不住說:“這麼一看還真是。耀宗比那次回來胖了還白了。我記得他娘說過,那次就是因為去執行什麼任務,一走得有兩年吧。”

 杜春分:“邵耀宗剛才說了,可以請假就來看你們。你們不但沒問他咋回事,還罵他。這樣的家人要了干嘛?邵耀宗錢多的沒地兒花,還是嫌命長,不怕被你連累?”

 邵宗意識到他說不過杜春分,“大哥,是你要跟我們斷絕關系,還是這個人跟我們斷絕關系?”

 邵耀宗道:“說的都是我想說的。”

 邵宗噎了一下,沒料到他向來實誠的大哥變得這麼

 秦氏冷笑道:“想都別想!”

 杜春分點了點頭:“我們也知道你們不可能這麼痛快。其實我們早幾天就到了,晚上住招待所,白天就到打聽,你們這些年干了多缺德事。

 “今天不讓我們滿意,明天上午就把你們干的事送去市革委會。市里不管,我們后天就回寧,親自送省里去。省里不管,我們就寫大字/報,遍寧和濱海大街小巷。反正學校放暑假,我有的是時間。”

 秦氏這幾年跳的高,也是在這周圍跳。

 聽說去省里,秦氏的臉變了,盡是擔心害怕。

 左鄰右舍一看這事要鬧大,也不敢隨意

 邵宗虛張聲勢:“你以為你誰呀?”

 “我不是誰,但市里和省里的領導都要臉,他們最不想看到事鬧大。”杜春分道。

 邵耀宗補充道:“挾私報復的不止你一個。我把你干的事公布出來,市民會不會懷疑別人也這麼干?到時候他們都認為只要戴上紅袖章就能想打誰,想砸誰咋誰,濱海和寧了套,你說上面人過來查誰?肯定不會查你,而是查省里和市里的主任。這麼簡單的道理,不需要我說他們也懂。他們比任何人都怕我們把冤假錯案捅出來。”

 接下來的話不需要邵耀宗說,在革命委員會干了幾年的邵宗也懂。為了安邵耀宗一家,市里輕則讓他滾蛋,重則把他關起來。

 邵宗沒干缺德事,倆人的這番話嚇不住他。

 偏偏他干了不,邵宗的眼神飄忽不定,開始想辦法。

 邵老頭再次掄起鐵锨:“讓你告,我讓你告,我先打死——”

 嘭地一聲,邵老頭一屁摔倒在地。

 眾人只顧看他耍橫,沒注意到他怎麼摔倒的。

 杜春分用掃帚頭把他推倒的。

 五十多歲的人,這一下摔不死他。

 邵老頭確實沒摔斷骨頭,但一切發生的太快——懵了。

 好一會兒,回過神就“哎呦”的喚。

 秦氏指著邵耀宗吼:“你爹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杜春分:“又不是他打的,你吼他干啥?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沒完的人是我。對了,忘了說,我沒啥大本事,是因為爹娘死的早沒人教。

 “我爹娘都是游擊隊的。我爺爺也殺過鬼子。我打小就幫我爺爺打掃戰場,翻過鬼子的兜,扛過國軍的槍。早幾年我家還有幾桿槍。我呢,那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拳腳功夫沒法跟林寺的和尚比,但一個打你們一家四口,應該沒大問題。”

 一家四口齊齊變臉。

 左鄰右舍不敢相信。

 有人就問邵耀宗:“你這個媳婦這麼厲害?”

 邵耀宗笑道:“我若不是力氣大,也不是的對手。”

 眾人肅然起敬。

 杜春分笑看著邵宗:“我也不怕你報復。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河村杜春分。現在西城區二把手是我前夫,看見我都繞道走。對了,跟我關系最好的是公安局的李慶德。你們應該知道。你說要是鬧到公安局,他是幫你們還是幫我?要是鬧到區里,我前夫是幫你們還是幫我?”

 邵宗的,不敢回答。即便他很想說,前夫一定幫他們。

 杜春分:“我前夫是我二嬸,親嬸子的娘家侄子。我沒爹沒娘,是我二嬸養大的。他跟我離婚,是為了娶一把手的閨。他躲我,除了怕我,還覺得對不起我。”

 秦氏意識到打也打不過,鬧也鬧不過,往地上一坐,哭天搶地。

 杜春分想笑。

 邵耀宗頭疼,多年了,他娘怎麼還只會這一招。

 杜春分:“別以為哭就不用寫保證書。快點寫,別等著我去找我前夫。”

 邵耀宗不看杜春分,見臉上沒有一,是真服了。圍著灶臺轉幾年,沒把兵法忘得一干二凈,反而愈發了。

 瞧瞧這借刀殺人,狐假虎威。

 可真行。

 這一刻邵耀宗不慶幸站對面的不是自己。

 否則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話,能被連忽悠帶嚇唬的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誰。

 邵家沒料到杜春分的世這麼復雜,更沒料到邵耀宗斗起來,二婚妻子居然是西城區二把手的前妻。

 邵宗還在工廠,他也不怕杜春分的前夫。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二把手就是他上司,邵宗怕了。

 邵宗看了看他爹娘,讓他們拿主意。

 兒子從普通工人變,秦氏這幾年得意的不行。

 只要一想到杜春分一句話就能把兒子弄下去,秦氏就無法接

 邵耀宗這個不孝順的,攤上杜春分這麼厲害的媳婦,等老的不能了,也別想指邵耀宗。邵耀宗又不往家寄錢,有這個兒子等于沒有。

 寫了斷絕關系的保證書,就能保住小兒子。秦氏越想越合算,“寫給他!”

 “寫?”邵宗不問。

 秦氏到意外:“你不想寫?”

 邵宗以前只知道他哥工資高。在革命委員會待幾年,知道有他哥這條線,往后不論送兒子參軍,還是兒子考上學去部隊當,都比別人容易。

 有軍屬這層份,只要他哥不犯事,同事就不敢輕易欺負他。

 邵宗不想斷。

 不想給家里錢,不給就不給唄。反正他和妻子都有工作,工資加一塊沒比邵耀宗低多

 “娘,這事——”

 屋里傳出一聲小孩的哭聲。

 邵宗眼中一亮,“娘,你先去屋看看小寶。”隨即對他媳婦使眼,你也去。

 兩個人離開,邵宗讓他爹后退,他往前一步,“大哥,你一個當兵的還怕那些人報復?你膽子沒這麼小吧?”打量邵耀宗,你當我三歲小孩啊。

 邵耀宗:“我和春分都不怕,但孩子怕。”

 “爹,我也不怕。”甜兒出來,“爹,他敢害我,我就打他的那個小寶寶。”

 邵宗裝出來的淡定瞬間消失,不問:“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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