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谷,楊惠一行,還有北漠使團正以全速通過。
席卷起一大片翻滾的土塵。
從谷上向下去,谷的北漠兵,就如同一條蜿蜒曲折的大黑蛇。
劉喜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著,目幽森恐怖,緩緩的抬起胳膊。
下一秒,山谷兩側埋伏的手下,紛紛做好出手準備。
“手……”
話音剛落,手臂落下。
嗖嗖…
一支支冷箭以撕裂之姿,刺向谷。
咣哐咣哐…
黑滾木順著山以極速滾下。
頃刻間,箭雨和黑滾木齊至…
谷中所有人,驚慌失措,戰馬發出陣陣嘶聲,剎那間整個谷作一團,人群烏泱起來,塵土飛揚。
“敵襲!”
楊惠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他急之下,跳下馬,帶人拿了一把刀,護在馬車附近,裝模作樣的說道:“九公主,別怕,老臣誓死保護您!”
“好!”
托婭手持彎刀,騎著神俊非凡的高頭大馬,清喝一聲,“別慌,結盾陣!”
“是!”
嘩…
除去被殺的北漠兵,拿出盾牌,放在膛前。
片刻功夫,奢華的馬車邊,由盾牌疊起一個堡壘,箭雨被擋,哪怕那滾木砸下,只是讓這堡壘,出現在了輕微的變形。
很快,劉喜一行人帶來的箭,全部,準備的滾木,也全推了下去。
劉喜目盯著為首的托婭,拉弓出一箭。
托婭自是看到了這一箭,甩出手中彎刀,當場那箭被折兩段,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胳膊一甩,刀又回到自己手中,原來是刀口系著一條鐵鏈…
劉喜見襲沒有功,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口,特的…看樣子,北漠兵雖有傷亡,但并沒有到傷筋斷骨的地步,所以不能貿然沖擊。
而且,他們見識到了北漠兵的強悍…
沒辦法,劉喜只能命人撤退,再不撤,等北漠兵回過神來,怕是會想走都走不了!
“撤!”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撤去。
谷,剛才還是風云變化,下一秒卻安靜無聲。
偶爾會有駿馬輕…
過了半柱香,沒靜,托婭才道:“盾牌陣,散!”
嘩啦一聲,北漠兵紛紛散開,不過還在周圍護著。
楊惠見狀,趕道:“托將軍,快全速通過山谷吧!”
托婭沒有多說,擺擺手,很快便出了燕子谷。
一條坦途出映眼簾。
自然,這種大道上,不會出現伏擊這種事。
楊惠騎馬,和托婭齊頭并進,“托將軍,實在對不住,我沒有想到這種事會發生!”
托婭都不正眼看楊惠,“你們武朝的見面禮很獨特,我們北漠記下了!”
楊惠想了想,打太極,“也許,不是武朝人所為,是有人故意想破壞我們兩國之間的關系也說不定!”
“哦?”托婭似笑非笑,又冷冷的提了一句,“楊丞相,你這話我記下了!”
“托將軍……”
托婭沒有理會楊惠,擺擺手,命全速前進。
…
幾天后。
武朝京城,金殿之上。
江寧看著手中的信件,毫不掩飾心頭的憤怒。
啪!
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整個大殿都是陣陣回聲。
“竟然有人半路劫殺北漠九公主……”
文武百,聞聲,一個個臉都嚇了一跳。
這種事,可非同小可!
北漠九公主倘若在武朝遇害,必然會引起兩國大戰。
可想而知,其中有多居心叵測的人?
劉仲面不紅心不跳,畢竟他這種事做多了,站出來說道:“陛下,臣認為,當務之急派金龍衛去迎北漠九公主,好護周全!”
江寧點點頭,“和朕想到一起了,誰愿意替朕接九公主?”
在場的文武百,一下子都啞了。
因為接九公主,這可不是一個好活,搞不好會丟了小命。
畢竟朝中,有不眼睛盯著這位九公主…
江寧自然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口,真特娘的是一群豬隊友,有這樣的臣子,又如何當興呢?
興個錘子吧!
下一秒,江寧目落在了劉仲上,淡淡的說道:“國師前去如何?”
劉仲聞聲,也是一愣,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覺。
腦瓜子,嗡嗡的!
嗯?
“陛下……”
反正金龍衛中有一多半是劉仲的心腹,讓他去再合適不過。
“好了,不要多說了,就這麼決定了!”
江寧擺擺手,又沉聲說道:“國師,記住了,無論如何都要把九公主安全的護送京城,倘若有閃失,朕唯你是問!”
話趕話,到了現在,劉仲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能著頭皮領命。
自己派人劫殺九公主,可笑的是,現在又要保護,想想就很無奈。
被擺了一道后,心中很是不爽,可也沒有辦法。
當即,帶著一部分金龍衛,離開了京城。
朝會結束。
…
又過了七八天。
劉仲和楊惠還有金龍衛護著北漠使團進皇城。
當托婭看到那巍峨的皇城后,眸中充滿了震,難怪祖宗有云,中原之地皆寶,看來沒錯了。
北漠,一大半是沙漠,只有一部分是草原,大多以部落分居,自然不可能有像武朝這樣的建筑。
第一眼,托婭心中已被種下了一顆種子,那就是有一天,終要站在這城墻之上!
心中思緒,諸多念頭,一閃而過…
京城的繁華,讓托婭和阿茹娜開了眼,因為這里的繁華,可能北漠永遠都不會有。
如此,越來越向往這片中原大地。
進城,以徐文卿吏部為首的員,已等候多時…
因為北漠強武朝太多,沒辦法,他們只能自降份,低一頭!
托婭見了武朝眾多高,也沒有下馬,無比傲然的說了一句,“我們公主累了,現在需要休息!”
在這里,劉仲的最大,面帶笑容的應道:“托婭將軍,我等已準備好,請隨我來!”
托婭點點頭,沒有多說。
帶人,跟著劉仲前往京城最大的鴻臚使館,這里負責管理外朝使團的食住行,以及安全事項。
就這樣,一行人,目送北漠使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