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絕對沒有想到在幾十萬大軍圍城的況下,紀長安還敢發進攻。
程王想要迎戰,但是看看吊兒郎當的梁王,程王的氣就不打一來。既然父皇讓他們兩個人共同抗擊紀長安,為何一直是他打頭陣?死傷的是他的人,如果梁王趁著他與紀長安兩敗俱傷的時候趁機攻擊他……
程王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之前梁王與紀長安之間就一直不清不楚的關系,紀長安出事之后,梁王雖然撇得很干凈,可是誰知道背地里搞什麼,所以程王越想越怕,轉眸對梁王說道:“三皇兄,這次就讓三皇兄迎戰如何?三皇兄剛到,還沒有練練手呢!”
梁王立刻擺手:“小八,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求上進,你讓我吃喝嫖賭,那我認第一,沒有人認第二,打仗這種事,我可不行,如今我就不搶小八你的風頭了,這邊太大,曬得人難,我就先回去了,這肚子也了,我回去讓我的廚子做好上等飯菜,等著小八你凱旋歸來的好消息!”
梁王說著,擺擺手走人。
程王瞧著,氣不打一來,可是論厚臉皮,他還真的比不過梁王。
對面城墻之上那戰鼓聲越來越響了,對方的士氣越來越高昂。
侍衛上前低聲問道:“王爺,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要迎戰?”
程王冷聲說道:“迎什麼戰,傳令下去,讓咱們的人全都退后十里地,撤到梁王大軍的后方去!”
侍衛一愣:“王爺,這樣一來,不是正好給了對方機會?”
“本王倒要瞧瞧這梁王與紀十一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程王沉聲說道,揮揮手,徑直撤退。
梁王剛回到營帳,正準備回屋躺著呢,就見侍衛前來稟報,說是程王不戰而敗,退后十里,已經退到他們后方去了!
“王爺,現在怎麼辦,咱們要迎戰嗎?”侍衛問道。
“迎個屁!”梁王一掌拍在了侍衛的帽盔上,“咱們就紋不,不管對方怎麼挑戰,咱們就是不應戰!”
侍衛趕應著,傳令下去。
梁王想了想,背著手溜達到另外一座營帳里。
營帳里,金夫子正在下棋,抬眸瞧見梁王,忍不住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梁王兜著手坐在對面,連棋盤瞧也不瞧,只是問道:“你上次與本王說的,可還算數?”
金夫子笑道:“梁王想明白了?”
梁王聳了聳鼻子,“本王想不想的,如今那小八怕是早就懷疑本王與紀十一外勾結了!他能這麼想,父皇應該也會這麼想!”
金夫子笑道:“紀公子想要的很簡單,只是想要這一方凈土。天機王朝地域遼闊,應該不差這一個安南城吧?”
梁王點點頭:“的確不差!”
金夫子笑問道:“那王爺是答應與紀公子合作了?”
梁王點點頭:“好!”
金夫子笑笑,一下子將手中棋子跳起來將了對方的將軍。
梁王看著,微微地揚眉。
紀長安擂鼓半天,不見程王回應,很快就有兵士送消息來,說是程王不戰自敗退后十里地。
紀長安便明白了程王與梁王之間有了隔閡,看來距離他的計劃不遠了!
果真,傍晚的時候,金夫子就讓人送來消息,說是梁王約紀長安在城外一見,還特地點名要紀長安帶上宋福信。
紀長安猶豫了一下,將書信給了邊的宋福信。
宋福信趕接過,仔細瞧了之后,抬眸對紀長安說道:“父親,帶我去吧!”
紀長安問道:“這個梁王對你似乎有些……”
“我知道!”宋福信笑笑,“或許就因為這樣,梁王才肯相信父親是為了娘親才會這般,梁王才更好理解父親與娘親!”
紀長安點點頭,宋福信說的倒是有道理,而爭取梁王的確是目前最正確的一個法子。
“萬一那個梁王趁機提出過分要求……”可是紀長安還是擔心宋福信。
“放心吧,他不會的,他這個人不喜歡強人所難!”宋福信笑笑。
紀長安點點頭。
紀長安讓人給梁王回了信,到了晚上,帶著宋福信兩個人出了城。
城外涼亭里,五月份的天氣,山風很大,正是乘涼的好時候。
紀長安帶著宋福信登上半山腰,就看到了早已經在涼亭中等待的梁王。
涼亭四周都懸掛了紅的燈籠,梁王坐在石桌旁,面前擺著一副古琴,旁邊擺放著一套白玉石的茶盤,上面的茶也是十分講究。
“讓梁王久等了!”紀長安帶著宋福信上前說道。
梁王讓人倒了茶,忍不住笑笑:“十一,本王等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這次,本王等的不是你!”
梁王將倒好的第一杯茶放在了宋福信的面前,抬眸笑道:“好久不見!”
宋福信向著梁王行禮,“宋福信見過王爺!”
“坐下吧,這是你最喜歡喝的碧螺春,今年的新茶,本王特地挑選了最好的采茶采摘的,本王親自炒制,這世界上可只有一小罐,嘗嘗味道吧!”梁王說著,將那白玉杯中的茶向宋福信面前推了一下。
紀長安忍不住笑道:“王爺這是厚此薄彼?”
梁王冷哼了一聲:“現在咱們是敵對的,想要喝茶,可以,這個路邊隨便采摘的花茶,你隨便喝!”
梁王從旁邊拽出一個小茶壺來,擋在紀長安的面前。
紀長安看他:“王爺不是來與本公子合作,是來算賬的?”
“說到算賬,那還真的要好好算算呢,如今守著宋福信的面,本王倒要問問你,你娶宋團圓,是因為真的,還是因為清原公主的份,你想要這天下?”梁王開門見山地問道。
紀長安笑笑:“王爺覺著呢?”
“本王覺著沒用,本王問你!若你是因為,本王可以與你合作,若是你的目標是這天下,那本王絕對不會做這個冤大頭!”梁王忍不住湊上前,“你可知道因為你,本王已經被父皇與程王猜忌,如今已經是里外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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