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該說什麽,都快被沈沉淵得走投無路了。
顧寧笑得不能自已,唞著出手正要拉住沈沉淵,不遠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顧寧下意識向著聲音看過去,正看到沈兆個小不點站在長廊的拐角,支著小腦袋往四下裏到張,一看見顧寧,眸子瞬間亮了,撒著吧嗒吧嗒地跑了過來。
沈兆跑到近前來,口裏還氣籲籲的,他仰著脖子看著沈沉淵,“爹,你突然走得好快,兆兒都跟不上了!”
顧寧彎下腰將兆兒一把撈了過來,接過阿婧遞過來的手帕替他拭汗,“怎麽了?”
兆兒鼓著腮幫子道:“本來兆兒跟爹爹走得好好的,過廊角的時候,兆兒巧看見娘就在前頭,還跟這個哥哥在一塊兒,就跟爹爹說了一句,爹爹往這邊看了一眼,突然就走得好快,都不管後頭還有個兆兒,兆兒跑起來都沒跟上爹爹!”
許是委屈極了,沈兆越說越激,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都快抬著嗓子喊起來了。
沈兆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氣鼓鼓地看著他爹,“都不知道爹爹在急什麽!”
顧寧“撲哧”一聲,笑得握著帕子替沈兆拭汗的手都抖了起來,瞟了沈沉淵一眼,意有所指道:“是啊,你爹急什麽呢。”
站在沈沉淵前邊的沈延聽到兆兒對顧寧的稱呼,一瞬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愣愣地問顧寧:“這小孩子管你什麽?”
沈沉淵冷哼一聲,“沒聽清楚?”他下衝沈兆揚了一揚,“來,這位叔叔沒聽清楚,你再喊一遍。”
這小孩典型的給一顆糖就忘了打的子,他爹一發話,什麽緒都拋在腦後了,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沈延,乖乖地重複了一遍,“娘。”
顧寧捂著臉都快笑過去了。
沈沉淵冷著一張俊白的臉,向著沈延道:“這回聽清楚了。”
沈延茫然地看了看沈沉淵,又偏頭去看顧寧,如此重複了好幾遍,他終於開了口,卻是對著顧寧說話,“兵書好像也沒什麽難的,多看幾遍還是能懂什麽意思的,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沈延沒管顧寧在後頭連聲招呼他,撒火速跑開了,那架勢,活跟有個沈沉淵在後頭追他似的。
兆兒茫然地轉過頭來,一臉呆怔地看著顧寧,“娘,那個哥哥,手上是不是還有送給兆兒的禮?”
顧寧咬著角止住笑意,“是。”
兆兒“哇”了一聲,撒著小短就衝著沈延的方向追過去了。
阿婧看了看還留在原地的沈沉淵的臉,試探著對著顧寧道:“小公子邊沒個人,阿婧過去看著?”
顧寧擺了擺手,臉上還帶著點未消的笑意,“你去跟著。”
阿婧衝二人行了禮,也跟著兆兒去了。
沈沉淵抱臂倚在廊柱上,側著頭沒看顧寧,顧寧走過去,笑著在他麵前揮了揮手,“你把人趕走了,還委屈上了?”
沈沉淵猛地轉過頭來,眼睛盯著顧寧,“沈延當初跟你同席的時候,就整天纏著你問東問西的,學堂裏那麽多子,他偏要跟你呆在一塊,我早就覺得他別用用心。”
顧寧不打斷他,耐心聽著麵前這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沈沉淵瞇起眼睛,“今日更過分,兆兒過生辰,跟他有什麽關係?竟然追到我府上來看你,當我是死的?……”
顧寧就這麽聽著沈沉淵細數沈延的樁樁過錯,有些事都不記得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了,這人還記得死死的,還能條分縷析地分析出沈延懷了什麽壞心。
沈沉淵最後落下一句話,“……日後他再纏著你,你千萬別顧忌同窗之誼,該怎麽著就怎麽著,別讓他抱了什麽不該有的幻想。”
沈沉淵說完這番話,轉過頭看著顧寧,隻見後者定定地看著他,眼中還帶著些微笑意,一見他看過來,便笑著問道:“說完了?”
沈沉淵悶悶地“嗯”了一聲。
顧寧:“方才你不是和兆兒打了一個賭嗎?你輸了,我玩了那個撥浪鼓。”
沈沉淵猛地抬起頭來看著顧寧,後者在他灼熱的視線中笑著往下道:“我要親你。”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糖你們就不留言!我落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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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沈沉淵沉沉看著顧寧:“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顧寧翹起角,湊得更近了些,“你沒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
“我要親你。”
四目相對,沈沉淵眼裏沉得可怕,顧寧輕輕理著他的鬢角,角噙著一抹笑意:“聲音都啞了,真沒聽見?”
沈沉淵忍無可忍,一把握住麵前人細白的脖頸,將人攬到了懷裏,正要低下頭去,顧寧突然止住了他。
顧寧笑著道:“我來。”
“你來?”沈沉淵笑了笑,灼熱的呼吸噴在顧寧的臉頰上,“我怕等會你沒力氣,坐都坐不住。”
顧寧耳朵燒起來,但還是著頭皮堅持道:“我來。”
沈沉淵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顧寧頂著一張紅了的臉,話都說不利索,“你、你把眼睛閉起來,你這樣看著我,我、我不習慣。”
沈沉淵看著顧寧躲閃不及的神,挑了挑角,闔上眼皮照做了。
顧寧細細觀察了沈沉淵好一會,確定這人確實是閉上眼睛了,狡猾地笑了笑,俯下`子,在沈沉淵麵頰上蜻蜓點水般地落下一個吻,剛落下去又馬上移開,欠準備從沈沉淵上起來,帶著點幸災樂禍道:“上當了?我怎麽會那麽輕易......”
就如了你的願呢?
剩下的話語消失在兩人齒間,顧寧怔怔地看著沈沉淵突然放大的眉眼,一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沈沉淵起眼皮,長卷的睫在顧寧眼下一掃而過,他麵上神堪稱溫和,甚至眉眼之中還帶著笑意,但手上作卻霸道得很,他一隻手牢牢按著顧寧的脊背,另一隻手微微抬著的下,舌尖一寸寸掃過顧寧小小的牙齒,最後和的舌糾纏在一塊。
一吻畢,顧寧腦子裏一片混沌,儼然是個廢的了,沈沉淵拇指輕輕著的角,輕笑一聲道:“你覺得你哄得了我嗎?”
顧寧三魂七魄都跑了個幹淨,好一會才明白了沈沉淵是什麽意思,不可思議地瞪著沈沉淵,“你、你剛才就知道了!”
顧寧膛微微起伏,“你、你是不是就等著我這麽說!”
沈沉淵好笑地看著,“沒有,原先沒反應過來。”
顧寧追問:“那後來又是怎麽看出來的!”
沈沉淵手掌輕輕著顧寧的脊背,把失了力氣的顧寧整個包在懷裏,顧寧側著臉靠在沈沉淵的脖頸裏,能夠清晰地到後者說話時腔的震。
“我到你手的時候,發現你手心幹燥得很,半點汗都沒出,又抬頭細看,發現某個人目老是放錯了地方,落在我的臉頰上......”
顧寧氣得牙直,委實沒想到能在這上頭被看出端倪,又驚訝於沈沉淵的細心,還沒等想好說些什麽,又聽到這人帶著笑意道:“你要是實在委屈,等下一次再親我的時候,我肯定乖乖的,裝著什麽都看不出來,由著你隨便做什麽都行。”
顧寧輕輕“哼”了一聲,扶著沈沉淵的肩膀,從他上欠起來,仰著下看坐在廊間長椅上的沈沉淵,“你想得倒。”Θ思Θ兔Θ網Θ
說完轉過,用手背著滾燙的臉頰,飛快走了。
沈沉淵在後頭看著顧寧慌張的步子,悶聲笑了一聲。
前頭的顧寧聽見他這一聲笑,想回頭瞪他一眼,頓了一下後,到底還是沒這麽做,最後隻是悄悄翹起角,將快燒起來的臉藏得更深地走了。
顧寧去綏遠候府本是給兆兒送禮的,但出了沈沉淵這麽一遭,顧寧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回到府後才發現自己的禮竟然忘了送出去,連忙打發了下人,趕送到綏遠候府去。
下人回來時還帶來了沈沉淵的一封口信,說是他這一趟回來時忙裏閑,明日又要出京趕去江南,在綏遠候府忘了把這事告訴顧寧。
顧寧聽完後忍不住一笑,這人表麵上裝得那麽鎮定自若,不也把事忘得一幹二淨?
這麽一想,心裏頭倒是覺得平衡多了。
沈沉淵不在,顧寧是徹徹底底閑了下來,每日去學堂邊上也再沒個人來刻意逗,耳邊清靜了許多,坐在後頭的沈延聽說沈沉淵最近一段日子都不在,趕忙跑過來跟顧寧打商量,“顧寧,要不然最近我就坐上來跟你一塊兒吧。”
本來不是什麽大事,顧寧下意識就要應聲,剛出口一個字又想到了這座的主人,頓時改了主意,笑著轉頭,指著沈沉淵下的位置道:“這人霸道得很,你不怕他回來看到你占了他的位置,氣不過來找你的麻煩?”
此話一出沈延馬上從位置上彈了起來,顧寧見狀又安地把他按了回去,沈延心有餘悸,連連搖頭,“那還是算了,算了。”
他又想起什麽似的,暗地裏瞄了顧寧好幾眼,了好幾下也還是沒出聲,像是想問什麽又有所顧忌的樣子。
顧寧把沈延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有點好笑,假意翻著書,在沈延撓頭撓脖子的作中出聲提醒道:“有些事不用了解得那麽清楚。”
沈延作一下停了,他試探著問道:“所以你跟沈辭真是......”
他頓了頓,臉上神更苦惱了,“這以後當著沈辭的麵,我都不敢去找你玩兒了。”
顧寧失笑,“那日是他做得不對,等他回來我找他來跟你道歉,你以後也不用顧忌這些有的沒的,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沈延聽到寧要讓沈沉淵給他道歉,臉上表一下僵了,他回過神來瘋狂抗拒:“別!顧寧,千萬別!別幹這種事!”
他雖然不大通事故,但也不是什麽都不懂,沈辭要是被顧寧著來向自己致歉......
沈延一想到沈辭麵無表打量著他的樣子,脊背上瞬間起了一層皮疙瘩。
他忙裏忙慌地站起來,趕就要拔回自己的窩去,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囑咐顧寧,麵凝重,“你就當我今日沒來,千萬別跟沈辭提這事!”
說完這人就三步並作兩步地飛快從顧寧的視線中離開了。
顧寧失笑地搖了搖頭。
沈延走了十幾日,時不時地派人送些信到長平侯府來,顧寧跟這人打了兩世道,比沈沉淵自己都清楚他的字跡是什麽樣,閉著眼睛都能仿出一篇來。
這人的字屬於放不羈流派,向來是自己怎麽舒服怎麽來,顧寧上一世第一次模仿他的字跡,人了一篇他的親筆來,看了之後差點沒破口大罵,認都認不出來怎麽仿?
但深沉淵派人送過來的那些信,一筆一畫卻都規整得很,雖說偶爾還是有幾個字原形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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