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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這個“那個問題的答案”，那還得這段時間止歌與蕭靖北的生活狀態了。`

雖然兩人親已經幾個月了，可也直到前不久，才在意外之下圓了房。

但凡是男人，除了某些有生理疾病的，隻要是正常男人，在初嚐了男事之後，就很有不想著這件事的。

蕭靖北自然也不會例外。

蕭靖北生命的前二十年幾乎就沒過過安寧日子，好不容易捱到年了，才算是在周語然的咄咄人下有了些自保之力。

但是，因為前麵這些年時刻與死神打道，他不僅沒有時間與異相，子也變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遇到止歌之後，蕭靖北的生活較以前都要有趣了許多，但相比起來，在蕭靖北心裏，最為有趣的，還是他與止歌這遲來的房。

自從與止歌圓房之後，蕭靖北就仿佛突然發現了一件足以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趣事一般，隻要一黑，視線就總忍不住往止歌上跑，每每晚上兩人上、床安歇了，也總按捺不住往止歌邊湊。

開始幾，止歌倒也沒拒絕過他，所以那段時間蕭靖北就像某種饜足的般，就算在安國公府的下人麵前，也有的出些許笑容來，倒好國公府的人一陣寵若驚。

可過了那幾，止歌就覺得，有必要得限製著蕭靖北些了。

蕭靖北自習武，自然壯無比。如今發現了還有此等樂趣，這積攢了二十來年的力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得起的。

止歌倒也不是消不了，自從重生後就一直有意識的訓練自己，如今雖然不如後世做殺手時，但要應付這床第之歡倒也顯得綽綽有餘。

但是，自從他們真正圓房之後，因為蕭靖北晚上的癡纏，止歌晚上休息的時間一再往後推，可想而知，早上起的時間也順著往後推了不。

這也多虧安國公府如今滿打滿算也就止歌這一個主人。上麵沒有婆婆著。否則就以這種況，止歌也免不了吃些掛落。

止歌倒不在乎這些，讓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的，卻是李嬤嬤等追隨多年的下屬的反應。

李嬤嬤本就一心盼著重回人世的止歌這一次能過上正常子該有的生活。嫁人。生子。直到幾十年後白發蒼蒼，子孫滿堂。

所以，當初止歌與蕭靖北親。最高興的就是李嬤嬤，後來發現止歌與蕭靖北圓了房，李嬤嬤開心之餘，亦沒忍住向幾個多年來的老夥計互通了消息。

能被李嬤嬤稱為老夥計的可沒幾個，都是當初伴在寒素邊一路走過來的人，比如寒青，又比如在宮裏的林公公等。

這些人與李嬤嬤有著同樣的心，知道這件事之後自然也有著同樣的開心。

於是，在這之後，止歌就發現，邊的人總會不時的探聽起與蕭靖北私下相的形，甚至連宮裏的林公公，偶爾向通消息時，也會有意無意的出諸如什麽時候能迎接主子之類的話來。????`

止歌因李嬤嬤等人的行為既好笑又好氣。

若是不從源頭上扼製了這“歪風邪氣”，隻怕以後屬下們向報告消息時，還會先就這個做主子的私事上討論一番才會進正題。

而這個源頭，顯然就是指的蕭靖北。

所以，後來蕭靖北晚上再向止歌求、歡，止歌沒有直接拒絕他，卻也給他設置了一個障礙。

這個障礙，就是先前蕭靖北已經領略過一次的，腦筋急轉彎……

上一次，蕭靖北向止歌表達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時，止歌留給他的問題是這樣的。

有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書生在過獨木橋，這時橋的一側出現了一隻獅子，另一側則來了一隻老虎，但這個書生卻順利過去了，問題是，請問書生是怎麽過去的？

這樣的腦筋急轉彎若是放在後世，隻怕就是個幾歲的孩，也張口就能出答案來，可是放在如今這大武朝，卻著實將蕭靖北這個出的世家公子給難住了。

所以這時聽到止歌提到這個問題，苦思了好幾卻始終得不到答案的蕭靖北頓時便苦了一張臉。

“止歌……”許久之後，蕭靖北抬起頭向止歌，眼中頗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意味。

一個平日裏總是板著一張冰塊兒臉的人，這時做出這種表，在止歌看來無疑是極為養眼的。

不過，這可不代表，就會為之心，並主將正確答案奉上了。

淡淡地睨了蕭靖北一眼，止歌調整了個姿勢更舒適的半倚在蕭靖北懷裏，“你這樣看著我也沒用，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再想想答案。上回那個關於牛尾的問題，你不就答出來了嗎？乖，我看好你喲！”

話的同時，止歌出修長的食指，逗趣般的挑起蕭靖北的下調戲他。

熱的氣息輕輕打在蕭靖北的脖頸間，讓他輕輕栗的同時也渾一繃，本就勉力製著才沒有失控的、更是有抬頭的趨勢。

“止歌……”

蕭靖北將止歌鎖懷裏，再次如此低喃著，聲音顯得格外的沙啞。

止歌從前雖然沒有過與男人如此近距離相的經驗，但好歹也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是尤其經不得挑逗的。

所以，止歌也沒打算繼續逗蕭靖北。

從蕭靖北懷抱裏離出來，在離蕭靖北稍遠的地方坐下，然後拿出才送來的儀軒的賬本翻開。“行了，你自己找些事做吧，不要老往我邊。”

蕭靖北因止歌這明顯的嫌棄而略委屈地皺了皺眉，不過卻也順從止歌的意思，沒有再往邊湊，而是就坐在原地，靜靜地托著下凝神看著正翻看賬本的止歌。?

止歌其實是很不耐煩看這些賬冊的，安國公府裏的中饋，也都是直接丟到了李嬤嬤的手裏，毫沒有要自己打理的意思。

若是讓外人知道。堂堂安國公府。明明有主人，中饋卻是由止歌邊的仆婦主持的，恐怕都得笑掉幾顆大牙。

好在李嬤嬤理起這些事來，毫不遜於旁的世族宗婦。安國公府裏倒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但是。安國公府的中饋止歌可以不管。鳴閣和儀軒的事，卻不能簡單的置之不理。

作為寒素死去的這二十年，鳴閣和儀軒一直都是寒青在管著的。但寒青知道自己其實並沒什麽經營上的才幹，所以這二十來年一直過得有些戰戰兢兢，就怕自己哪裏出了錯，就要把主子當初留下的產業葬送了去。

鳴閣與儀軒，在如今的大武朝裏恐怕沒人不知道，手裏握著如此產業，換了旁人隻怕恨不得全部往自己口袋裏劃拉，可在寒青看來，管著鳴閣與儀軒，於來，是責任，更是負擔。

因為這，自從當初在湖州時與寒青見了麵，這幾年來，鳴閣與儀軒雖然表麵上仍是由寒青管著，但實則大事務都是止歌在過問。

起來，當初止歌建立鳴閣與儀軒，都隻是出於一時好玩罷了，本沒想過要將之做到多大。

但也多虧了當初留下了這兩個產業，否則，沒有儀軒這些年的盈利撐著，單憑寒家，又怎麽可能拿出那麽多的銀子去收購如此數目龐大的糧食。

盜賣糧一事，早在好幾年前，寒老爺子就已經發現了。

當時止歌還未蘇醒，寒老爺子其實也並未想得如此長遠，隻覺得，這大概會為將來寒家的一個契機，所以才一邊將之瞞了下來，一邊去了儀軒找寒青，借來了儀軒這些年存下的銀子收購起低價流出來的糧食。

為如今局麵立下大功的，居然是當初並未到自己重視的產業。

哪怕止歌重回一活，有時仍難免覺得有些太過巧合了。

儀軒如今開遍了整個大武朝，更是為了世族貴婦以及富戶眷心目中的時尚風向標，用財源滾滾、日進鬥金都不足以形容，是以就算止歌正在看的這一本隻是上個月的賬冊，也足以看上許久了。

午後的過淡綠的窗紗照進來，有幾縷正好落在止歌的一頭青上，偶爾因止歌頭部的輕輕晃而在發間跳躍，仿佛一副水墨畫上突然照進了彩，看在蕭靖北眼裏，便自然而然的浸出一寧靜來。

因止歌的不允，蕭靖北初時其實是極為難的，強烈的、得不到疏解，他隻覺渾都有些不過氣來，目隻要及止歌，就忍不住想要將進骨子裏。

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上的不適漸漸淡去，讓他更多的，反倒是兩人之間那寧靜與閑適來。

他能覺到，從止歌那裏流出來的寧靜悠然，也正一點點通過兩人之間流的空氣，漸漸彌漫進他的心底，讓他全為之放鬆，麵上漸漸變得溫起來。

他們同一室，更仿佛一個圓融且難以打破的整。

這個認知，讓蕭靖北心裏溢出難言的滿足來。

遊走在生死邊緣的那些年裏，他從來不曾想過，有一，他會遇到這樣一個子，能讓他為之喜為之悲，也能讓他即使隻是這樣看著，也生出萬事足矣的滿足來。

止歌合上手中的賬冊抬起頭來，便正好與蕭靖北這滿足的視線對上。

微微一怔。

記憶裏，似乎從來沒有在旁人看的眼裏發現這種珍視與滿足，就仿佛，止歌，就是這人的全部。哪怕隻是這樣看著，就一切都已足夠。

就算是當初與之並肩同行了十幾年的趙南，如今回想起來，他每每過來時，眼中既有著欣賞，也同樣有著難以掩飾的忌憚。

至於是欣賞多些，還是忌憚多些，隻怕隻有趙南自己才能分得清楚。

當初的寒素無意將有限的生命與時間花在無聊的****之上，所以哪怕明知道趙南待的心思並不那麽純粹，也沒想過兩人日後相伴著度過一生有什麽不妥。卻沒想到。趙南的猜疑會差錯的要了的命。

而如今，重生以來遇到的蕭靖北，卻能給予如此的珍視？

心裏如此想著，止歌一時之間便覺有幾分恍惚。

倒是蕭靖北。發現止歌合上了賬冊。他眼中閃過喜。第一時間來到止歌邊坐定，然後出手又將摟進懷裏。

“你……”止歌回過神來，頗有些無奈。

從前。怎麽就沒發覺，看上去冷冰冰不易靠近的蕭靖北，也有如此纏人的一麵。

似乎怕止歌抗拒自己的靠近，蕭靖北雙手又用了幾分力，裏道：“止歌，我隻是想抱抱你，隻是抱抱。”

唯恐止歌不信，蕭靖北一再的強調。

已是盛夏，熱氣與院子裏聲嘶力竭的蟬鳴都人心生躁鬱，止歌的房裏擺了冰盆，在這夏日裏倒也尚算涼爽，哪怕兩個人如此相擁著，也並不讓人覺得熱。

依然在蕭靖北懷裏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倚著，看了幾眼外麵明晃晃的太，止歌便覺有睡意悄然來襲。

半睡半醒中，迷迷糊糊地想道，這人的習慣果然是可以改變的，當初的別是在別人懷裏睡著了，就算是睡當中，隻要有人靠近周圍一丈之，也足以立時清醒過來了。

然後，止歌便依稀陷夢境之中。

似乎又回到了幾十年前的寒家，那時被寒素看中的那個院子外，兩株杏樹的樹幹還隻有寒素的手臂細。

也是一個夏日的午後，還是寒素的坐在院子裏的樹蔭下，旁還擱著一個的搖籃，搖籃裏睡的，正是比寒素三歲的弟弟寒曄。

院子正堂裏，正值壯年的父親寒臻半躺在涼椅上，麵帶微笑地看著一雙兒。

所謂歲月靜好，不外如是。

午後的過院中大樹的層層枝葉，最終隻在院子裏留下一個個的圓斑，不過五六歲的寒素抬起頭看向隨風搖曳的樹枝，不知在想著什麽，稚的麵容上，卻流出異樣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旁的搖籃輕輕搖，然後一雙白的藕臂攀上邊沿，卻是年的寒曄醒了過來。

試著翻了幾次也沒能功從搖籃裏爬起來，寒曄癟著一張，黑白分明的眼中漸漸出水，隨後，他眨了眨眼，看向不遠的寒素，雙手向前出，用糯的聲音喚道：“長姐，抱……”

時的寒素沉靜著一張臉看向寒曄，隻停頓了片刻，道：“自己起來。”

的寒曄手舉酸了都沒能得到想要的擁抱，先前還強忍著的眼淚這時卻再也忍不住了，在眼眶裏滴溜溜的打轉。

可即使是這樣，他仍保持著雙手前的作。

兩雙相似的眼定定的對視，誰也不曾轉開眼，誰也不曾示弱。

時間一點點過去，寒曄眼中的淚珠眼見就要落下來。

“不許哭！”寒素淡淡的訓斥。

寒曄委屈地扁扁，“抱……”

皺了皺眉，寒素最終還是出手，將寒曄從搖籃裏抱出來，放在自己並著的雙上，用同樣白的手護在他背後。

不過五六歲的娃，懷裏卻抱著一個比自己不了多的，這無異於球抱球的有趣場景，讓堂中的寒臻看得微彎了眉眼。

寒曄自記事起就十分粘寒素，但卻有像今這般功的被寒素抱在懷裏，因而在寒素懷裏有些興的來回搖擺。

終歸隻是兩三歲的孩子，又有些沒睡醒，不過興了片刻，寒曄便忍不住抬手打了個哈欠，上下眼皮一點點合到一起。

寒素聽到，被抱著的孩，迷迷糊糊地道，“長姐，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書生過獨木橋，這時橋的一側出現了一隻獅子，另一側則來了一隻老虎，但這個書生卻順利過去了，他是如何過去的？”

夢裏的寒素抬手拍了拍孩的臉蛋，輕聲道：“笨蛋，當然是暈過去的……”

夢至此，止歌突然睜開眼來。

沒有院子，沒有父親，沒有寒曄，首先映眼簾的，便是一張放大的俊，那張臉上此時冰冷盡退，隻留下一個傻傻的笑容。

笑得跟個傻子樣。

止歌如此想道。

而這時，被止歌稱作是傻子的蕭靖北，卻怎麽也斂不下臉上的笑容，他把臉更往止歌跟前湊了湊，傻兮兮地道：“止歌，我想到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哦，暈過去的。”

止歌：……

將懷中人又摟了些，蕭靖北又道：“止歌，你早就過的，找到正確答案，就可以……”

想到某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場景，蕭靖北麵上瞬間泛起微紅。

止歌：……

總有種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的錯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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