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又躺回病床上去。
那溫泉莊子可是好不容易求來的,因為有這個莊子,每年冬天,不但能舒服的泡澡,還能借此邀請不京城貴前去。
可以說吳采薇能有現在的際圈,有一半是這個溫泉莊子的功勞。
而現在,這些都為了穆婉寧的了。
“哼,那莊子雖好,但到底是皇家財產,給了你,也得看你能不能留得住。”
婉寧自然不知道吳采薇這些心思,此時正在穆鼎的書房裏,手裏捧著那莊子的地契和穆鼎說話,“爹爹,這溫泉莊子,兒覺得還歸在父親名下的好。”
穆鼎看了看兒,“這是為何?”
“這畢竟是皇家財產,雖然陛下賜,但難免會惹人說。尤其那吳采薇,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的就善罷甘休的。若是歸於父親,可免除不麻煩。”
“而且聽大夫說,這溫泉對甚有好,尤其冬日浸泡,不僅可以舒筋活,還能延年益壽、祛病消災。”
“這麽好的東西,當然得是全家人一起用。但若是放在兒手裏,祖母、父親、母親等就算過去,也到底不如像自家一樣自在,畢竟婉寧是晚輩。”
“尤其大哥哥、二哥哥,他們總不好說去妹妹的莊子上泡澡。”
“但若是父親名下的,一切就都無礙了。不但長輩們自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是兄長弟弟們,也不必有所顧忌。”
穆鼎聽完,微微點頭。臉上滿是慈祥的笑意,兒心,又想得周到,還懂得孝順他,他這個當父親的實在沒有什麽不滿意的了。
“婉兒能如此想,為父甚,就是這莊子可是賜,且不說價值幾何,單是這份殊榮,就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你可舍得?”
“有什麽舍不得的,給的又不是別人。再說這莊子在父親手裏,和在我手裏,也沒什麽分別,難道給了父親,父親還能不讓我去?”
穆鼎大笑,“好,既如此,為父就收下了。當然也不白收你的,回頭父親尋個差不多大小的莊子,待你出嫁時,好好給你添一筆嫁妝。”
“另外這莊子的管事權,我也給你。你現在有鋪子練手,但莊子還沒有,這個就先學著管,有什麽不懂的地方,父親、母親、祖母都可以去問,千萬別因為麵子的問題抹不開,到時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婉寧笑得極甜,“爹爹真好。”
“哼,馬屁。”
於是當有言在朝堂上提出,穆府家四,無德無名,不配擁有皇家財產,請皇帝收回命時,卻愕然發現,莊子的主人早已變了穆鼎。
莊子乃是賜,若是轉送給別人自是不妥,可是,這兒獻給父親,除了說一句孝心可嘉之外,還真說不出什麽。
而穆鼎又是一朝的宰相,這無德無名之說,也就不立了。
穆鼎心裏冷笑,就算這莊子不歸他,他堂堂一朝宰相,還護不住兒的一點私財,那才真是讓人笑掉大牙的事。
言被皇帝罵了一頓沒事找事,又表揚了一番婉寧孝順,宰相教有方,溫泉山莊的事也算就此塵埃落定。
而吳采薇在府裏,又一次差點氣得吐了。
“我就不信,我堂堂長公主的兒,還鬥不過你一個小小的庶。哼,就算是宰相之如何,也不過是給我皇家看門的狗。”
蕭長恭是我選定的人,誰也別想搶走!
很快到了放榜之日,黃榜剛一出來,立刻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穆家人出門時也算早的,但仍舊沒能搶到位置。
下了馬車後,穆鴻漸一馬當先在頭前開路,安、婉、若三寧跟在後麵,穆鴻林則走在最後麵防止姐姐妹妹被人群散。
至於穆鴻嶺,倒是像是有些害,跟著母親王氏站在人群後麵,看著弟弟妹妹激不已的去替他看榜。
穆鴻嶺的榜實在是太好看了,解元,頭名,第一個。都不用去看第二家。
幾人是一眼就看到了穆鴻嶺的名字,然後齊齊發出歡呼。
“大哥哥中了,解元!”
周圍人立時就傳來羨慕的目,再一看榜上的名字,才知道眼前人竟然是相府的公子和姑娘。
提到相府的姑娘,立時就有人想起了最近特別火的新淨坊與狀元齋,隨後又有人想起,那狀元齋匾額的落款,似乎就是穆鴻嶺?
這事漸漸地就在人們心裏發了芽,雖然當時未必有多人反應過來。但架不住黃榜放得久,狀元齋和新淨坊又風頭正勁。
等到更多看榜的人去狀元齋走了一趟之後,就更加確定,這一回秋闈的解元,正是給狀元齋提字的人。
而且是先提的字,後中的解元。這可是大大的好兆頭,大大的喜氣啊。
於是狀元齋的銷量立刻又翻了一番。隻要是家裏有讀書人的,就去買了一份。
就算今年科闈已過,但解員的福氣能沾還是要沾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服氣。難免有些人怪氣的,覺得狀元齋說大話。
甚至在圍繞著狀元齋出現了一流言,說穆鴻嶺能高中解元,就是因為有了一個當宰相的爹。
吳采薇就是這流言的推手,現在已經把整個穆府都恨上了,隻要與穆婉寧有關的,都看不順眼。
不過沒等穆府人反擊,這次秋闈的主考就不樂意了,秋闈的解員是他定的,你這流言是什麽意思?
於是主考一封折子上到皇帝麵前,請求徹查流言,並且邀請朝中閣老,對這次秋闈的績進行複核。
皇帝向來對科舉十分重視,畢竟這是為國舉才,隻有手下人能幹,他這個皇帝才能去實現他那些宏圖偉略。
因此一接到折子,立刻就下令嚴查流言。
結果一查,竟然查到了自己外甥的頭上。而且,並非是聽到什麽風聲,或是有什麽證據,完全是信口開河。
理由麽,皇帝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無非是出於嫉妒。
皇帝直接摔了茶盞,自己這個外甥什麽時候這麽不讓人省心了。
先是馬場之事拿皇家麵當了遮布,接著闖鎮西侯府,害得他的大將在閻王殿前晃了一圈,現在居然又造謠說科舉舞弊。
真是無法無天了。
本已經從長公主府離開的嬤嬤再次手捧太後懿旨,回到了公主府。同時帶去的,還有太後掌二十的懲罰。
這一頓耳打得吳采薇角冒,整張臉都紅腫起來。
連痛帶氣之間,吳采薇又是一病不起。
長公主心疼兒,跑進宮裏求,結果卻被太後一痛怒罵,三月止宮,閉門思過。
然而,流言之勢已。雖然澄清了並無徇私舞弊,但仍舊有一群人聚集到狀元齋的門口,要求狀元齋把匾換了,理由是穆鴻嶺還沒考上狀元,不能以狀元為名。
婉寧真是氣笑了,看著站在麵前的沈掌櫃,“門口那些人有認識的麽?”
“有,京中的那幾家有名的糕點鋪子,都派了夥計在人群裏煽鬧事,想來是覺得咱們搶了他們的生意,想借此打我們一下。”
“倒是打得一副好算盤。”
這時外麵得聲音更大了,婉寧蹭地站起,抬手製止沈鬆明,“跟我出去,有些話不說清楚了,還真當我狀元齋好欺負。”
此時狀元齋的門已經聚集了二三十人,有讀書人,也有一些偽裝的讀書人。
所謂的偽讀書人,就是那些人上穿的雖然是長衫,但婉寧總覺得他們下一個作,就是把抹布搭在肩上,然後高喊一句:有客兩位,貴人裏麵請。
婉寧出來也沒著急說話,站在那裏掃視了眾人一眼,直到人群都安靜下來,這才開口。
“看著你們個個穿長衫搖折扇的,做讀書人的派頭,卻不幹讀書人的事。自己考不上狀元,卻非要對著一塊牌匾說三道四,真是快把我的牙都酸倒了。”
“你們覺得我這狀元齋名不符實,就要我把匾摘了,難道我摘了匾,你們就能考上狀元了?”
“有在我這門前鬧事的功夫,還不如回去多背兩頁書,也省得我一個子都替你們臊得慌。”
“還有,若是隻有我大哥哥考上狀元才能狀元齋,那這吉祥街是不是得真吉祥才能吉祥街,否則就不了?”
人群裏立刻有人反駁,“吉祥街是虛指,你那狀元卻是實指,家裏沒有狀元憑什麽狀元齋?”
“就是,就是,沒有狀元就不能狀元齋。”人群裏立即有人附和。
婉寧輕哼一聲,眼神犀利地看著說話那人,“誰說我穆家沒有狀元的?洪武二十四年,先祖就曾高中狀元。我大哥哥思慕先祖,以先祖為榜樣,題了這狀元齋三個字,有何不可?”
人群立時有些傻眼,洪武二十四年,那都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還真敢拿出來說啊。
雖說這盛京城裏不乏拚祖先比闊氣的人,但直接比拚一百年前的,實在是不多。
看到人群的聲勢落了下去,之前挑撥的人再次出聲,“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這祖上的闊氣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婉寧看了沈鬆明一眼,沈鬆明立即上前低聲道:“是祥意齋的人。”
“我當是哪家偏要跟我狀元齋過不去,原來是祥意齋的。你們祥意齋的名號湊吧湊吧,應該也有百年的曆史了吧?不也天天得正歡麽?怎麽不見你們說這是百年前的名號,不能拿出來用?”
“還有,你們既稱祥意,那是不是但凡你們那兒發生點不祥意的事,就該把牌匾換了?”
說到最後一句,婉寧著重強調了一下“不祥意”三個字,麵上雖然是帶著笑的,但說出來的話可是十足十的不懷好意。
這下連祥意齋的人也不敢說話了,生怕這穆婉寧真使點什麽壞,搞點什麽“不祥意”的事,那才是不著蝕把米。
其他家的夥計同樣不敢說話,各家各戶的名號,起名都是奔著吉祥如意的寓意去的。真要是較起真來,那恐怕半條吉祥街的牌匾都得換了。
看到眼前的人不說話了,婉寧也是見好就收,“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學問不行的,趕回家背書去。生意不行的,回家招呼客人去。”
“還有那腦子不行的,就回家好好想想,我這狀元齋摘不摘匾,改不改名字,與你們有什麽關係?怪不得你們書都讀不好,腦子裏都是漿糊。”
人群中立刻發出笑聲,先前鬧得最歡的那群人,終於灰頭土臉的走了。
第74章簡月梅
穆鴻嶺知道狀元齋門前發生的事後,當下也是哭笑不得,“我這四妹妹啊,真是一肚子歪道理,那些去圍攻狀元齋的人就夠不講理的,婉寧倒是比他們還不講理。”
穆鴻漸往椅背上一靠,“要我說,四妹妹這樣好,這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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