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年輕公子穿著一青錦袍,腰間系著鞶帶,更襯得他寬肩窄腰,形修長,再加上那張姿容絕世的面龐,便更是天人之姿,世間難尋。
他聽聞這話,眉頭像是皺了一下,嗓音里聽不出喜怒:
“你已經五日不來了。”
他好像只是在平淡地陳述著一個簡單的事實,卻仍舊還是出了幾分不太高興的意味。
謝桃剛把手里的練習冊和筆都放在了桌上,聽見他這句話的時候,反地偏頭去看他。
他那張無暇的面龐上看似沒有什麼緒表,一如往常,但謝桃卻像是從他方才的話里聽出了點什麼似的,那雙圓圓的杏眼變得亮晶晶的,像是映照著湖畔燈影的粼粼波。
“你是想我了嗎?”
抓著他的袖,彎起眉眼。
衛韞一聽見的這句話,他僵了一瞬,將袖從手中出,偏過頭。
他沒有說話。
但謝桃卻笑得更開心了,見他在桌前坐下來,也自己端了凳子挨著他坐,甚至手去挽他的手臂,下靠在他的肩頭,“是不是啊?衛韞你快回答我呀。”
即便已經從他沉默的態度里察覺到了些什麼,但還是想要聽他親口說。
衛韞將讓松手,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掙。
但他也總歸不開口,只是自顧自地端起手邊的那一杯熱茶,湊到邊的時候,卻被燙了一下。
“衛韞衛韞你快點回答我!”謝桃還在念叨。
“你……”
衛韞偏頭,方才開口,他的便輕輕地過了的額頭,他頓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那麼輕的,令他瞬間往后退了一下。
謝桃的臉也有點泛紅,瞬間坐端正了。
兩個人坐在桌前,一時無話。
半晌,才聽見衛韞的聲音響起,“你不必擔心那麼多,沒了金,還有其他辦法。”
謝桃握著筆的手頓了一下,抬眼看向坐在旁的他。
“我今天見到盛月岐了。”忽然說。
“他跟我說了那個做孟黎春的人的事。”
衛韞聽了,眼眉未抬,卻問,“在哪兒見的?”
謝桃愣了一下,然后老老實實地答,“他來我住的小區找我了。”
“你讓他進屋了?”
衛韞瞥。
“……嗯。”謝桃點點頭。
也是此刻,衛韞忽然手住的臉,那雙眼睛瞇了瞇,語氣有點涼涼的,“你之前答應我什麼了?”???
謝桃被住了臉,眨了眨眼睛,半晌沒反應過來。
“我不是說過,不要隨便讓人進你的屋嗎?”他的聲音尤其冷淡。
只這一句,瞬間就讓謝桃忽然想起了不堪回首的醉酒事件。
別人喝了酒醒來就不記得醉酒之后發生的事兒了,那斷片。
但謝桃不一樣,喝了,也醉了,但是醒來之后,喝醉酒之后的事在的腦海里就放起了小短片。
每次想起來都覺得無比恥。
到指間的臉溫度忽然變得更燙了些,衛韞頓了一下,眼底莫名多了幾淺淡的笑痕。
他終于松開了的臉蛋,手又了的發辮。
這會兒雙手捧著白皙泛的臉,頭發已經被他,那雙眼睛眨啊眨的,也不敢看他。
“孟黎春的事,你都已經知道了,”
他說,“桃桃,你不必怕,不敢再傷你半分。”
因為他已經抓住了孟黎春的肋,所以他才能如此篤定。
“那你呢?”
謝桃聽了,卻是著他問,“想殺我,不就是為了要殺你嗎?是不是還想殺你?”
這是最擔心的事。
而此刻的衛韞,也看到了那雙眼睛里流出來的關切。
他的神又忽而和了幾分。
半晌,他的手指輕輕地拂過耳畔的發,說,“殺不了我。”
因為他的籌碼,就是他自己。
想來,孟黎春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謝桃原本心里不安的緒在看見衛韞的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瞳時,忽然間就安定了下來。
像是有種莫名的魔力似的,白天里所有積聚的焦躁心虛都在此刻,消弭于他看向的目里。
這個時候,已經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了。
窗外又下起了雪。
從隙里進來的風吹得燭火搖搖晃晃,幾熄滅。
他的面龐在這樣明滅不定的影里,也仍舊如畫人。
忽然撲進了他的懷里,抱住了他的腰。
衛韞渾僵直,但半晌,他的目落在了烏黑的發頂,懸在半空仿佛無安放的手輕輕地扶住了的脊背。
“衛韞。”
他聽見忽然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他只輕輕地應了一聲,清冷的嗓音里著幾分小心的溫。
“快到除夕了……”謝桃趴在他的膛,聲音有點模糊。
“今年我和你一起過,好嗎?”
忽然仰頭,著他,那雙眼睛里,寫滿期盼。
過年便是團圓。
但衛韞孑然一,顛沛數年,除夕這樣的日子在他眼里,和平日里沒有什麼不一樣。
所以在國師府,是沒有除夕的。
但今年,或許不一樣。
他結了一下,應了一聲,
“好。”
他話音方落,謝桃就親了他的下一口。
那一刻,他的耳廓最先不爭氣地燙紅。
然后他就到的手指輕輕地住了他的耳垂。
然后,他就看見自己面前的孩兒像是抓住了他的什麼把柄似的,笑得尤其得意:
“衛韞,你害啦?”
作者有話要說:桃桃:我抓住了他害的把柄!!
衛韞:……我不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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