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回頭看看,拗不過郡主,只得說道:“哦,不打,我們都在偏廳如何?若真難以耳,本王自行離開就是了,俞巡檢跟十七不必以本王等為意,查案要。”
薛放聽如此說,便隨他,橫豎自己已經提醒。
馮雨巖等陪著端王一行,到了之前陳獻旁聽的廳。
這下有了端王在場,陳獻自然不能隨意了,只好跟在馮雨巖后。
在這時候,陳十九郎也看清楚了那之前在端王邊晃的“小太監”,見量矮小,面容清俊,甚至還有上妝過的痕跡。
本來宮的太監有些也是打扮的,但年紀這麼小就涂脂抹,難不是個不走正道兒的……
陳獻正皺眉,紫敏卻一直向著屏風后長脖子,好像在著急打量誰。
十九郎的目從臉頰向下,掠過脖頸,前……見脖子上了東西,而前又仿佛多點什麼,陳獻不自嗤地一聲響。
邊都是要人,十九郎只好捂住,假裝輕輕咳嗽的樣子。
此時外間,俞星臣跟薛放低低商議了幾句,便命人傳那錢三娘。
錢三娘被帶到堂下,緩緩跪倒。
大概是有了上次的經驗,錢三娘態度越發從容。
俞星臣打量著面前的婦人:“錢三娘,本問你,你是有幾個月的孕了?”
錢三娘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微震:“回大人,已經是四個月了。”
“哦,可為何毫不顯懷。”
“大人是男子,不懂也是有的。有人容易顯懷,有人便不容易。”
“你倒是很牙尖利,”俞星臣一笑:“那,你敢不敢人來給你把把脈。”
錢三娘疑:“把脈?犯婦好好的,不需要大夫。”
“不是為你看子,是為了你看月份。”
“月……”錢三娘臉微變,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肚子。
“你應該知道吧,有些高明的大夫,可以從脈象里判斷孩子是幾個月,更高明的,甚至能確認到哪一天。”
錢三娘的眼神慌,忙低頭:“這、大人為何要如此,犯婦不懂。”
“你當真不懂?”俞星臣冷笑道:“你跟黃友興親兩年,一直毫無音信,據說為此還求過醫。”
“這、這又能說明什麼?我們先前確實子嗣艱難,但這種事說不準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肚子里的就是黃友興的孩子?”
“這是當然!”錢三娘有些急促地肯定。
俞星臣把手邊一張供詞撿了出來:“這是從順天府里調來的,案發后你們四鄰八舍以及素日親朋好友的證詞。”
順天府斷案雖,但是證詞卻有一手,雜七雜八,那些人證甚至連當日家里吃了什麼菜都能說出來,而他們竟也記下了。
而薛放大手一揮,但凡有關的盡數都搬了來,橫豎不是他自己看,哪怕搬了山來,都是在俞某人頭上。
俞星臣道:“這一張是黃友興一名酒友的,他說,一次酒后,黃友興對他,已經四五個月沒……”
說到這里他想起王爺在旁聽:“沒跟你行過周公之禮了。”
薛放在旁聽著那個悉的詞,不由笑。
錢三娘深深呼吸:“大人,這、自然是醉漢醉后的胡話,算不得數。而且,我已經有了、四個月的孕,他是記錯了也是有的,且我有了孕后自然不便再跟他……”
廳,端王聽見了這些,總算知道了俞星臣跟薛放先前的“苦心”。
他自己聽倒是無妨,可還有個紫敏郡主,讓郡主聽見楊儀挖腦子的事,他還微惱呢,何況這些。
正要人把郡主先帶出去,卻見紫敏湊在屏風上,不住地上下左右的打量,像是在看誰,倒沒認真聽他們在說什麼。
端王起走到郡主后,跟著的視線看去,卻見瞧的是在俞星臣左手邊坐著的薛放。
偏在這時候,俞星臣開始施展他的驚堂木戲法兒,“啪”地一聲震響,別人不知如何,紫敏郡主先“啊”了聲,了脖子害怕要躲。
端王忙扶住。
而在前廳,薛放忍不住:“你打之前能不能提醒一下,他娘的沒把他們嚇死,先把老子嚇死了!”
他剛才正在驚訝于俞星臣竟是懷疑錢三娘肚子里的不是黃友興的種,既然不是姓黃的,那恐怕就是那兩個蒙面人的……難道,難道錢三娘殺夫,跟這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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