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韓琛后的劉建明,明顯一輕松。
他回到警局后,在上樓梯時,都是踏著輕盈的步伐,整個人是小跑著躍上去的。
在這一路上,凡是和他面的同事,都在注視著他,給他行注目禮。
等到他上樓,所有人紛紛起。
接著,大家都湊了過來,一起給他大力鼓掌。
就連之前和他鬧過不愉快的重桉組員,都親自給他遞了杯咖啡。
在他們眼中,是劉建明給黃志誠報了仇。
是他立下了大功,解決了韓琛。
這一幕,讓很多觀眾紛紛皺眉。
就連沉浸式觀影,看完后可能還要回家寫觀后給老父親一閱的錢正一,都心中大為不爽。
“黃志誠明明是他間接害死的。”
“就算最后韓琛死于他手,也是有莫大的私心在里頭。”
“劉建明現在有領導賞識,平步青云。”
“他是為了洗白自己,徹底擺韓琛的掌控,把自己的黑道份給徹底抹去。”
“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
看著劉建明臉上的笑容,不觀眾都有點想罵娘。
雖然他前面殺死韓琛時,所有人都覺得帥了。
覺得這一段戲份,以一句“你挑的”收尾,特別帶。
但是,大家終究不喜歡劉建明這樣的人,達目的。
很快,劉建明的目就留意到了自己辦公室坐著一個人。
那是陳永仁。
“他等你很久了。”重桉組的人道。
劉建明收斂笑容,推門而。
在看到陳永仁后,他突然笑了:“是你啊。”
很明顯,他也沒料到這個三合會里的警方臥底,居然是和自己在音響店有一面之緣的人。
實際上,音響店的那部分戲,很重要。
因為一開始在天臺上,黃志誠就給了陳永仁兩樣東西。
一個是普通的竊聽,一個是送他的生日禮,一塊手表。
陳永仁跟著韓琛去見泰國老時,竊聽最適合的位置,就是他的石膏里。
那次行,可以說是雙方臥底都暴了出來。
韓琛還懷疑了陳永仁,直接砸碎了他手臂上的石膏,里頭空空如也。
因為陳永仁在音響店借了一條4000塊的線,把這些設備配合竊聽,纏到了窗外。
否則的話,他在那次行里就已經涼了。
除此之外,音響店里的戲,其實還有大用!
不過那是后話了。
此刻,辦公室,陳永仁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道:“那臺機怎麼樣?”
“很好。”
“膽機要預熱,預熱十幾分鐘,聲音更漂亮。”陳永仁道。
說完后,他還跟劉建明打趣道:“要不要給你敬禮啊?”
“不用。”劉建明也跟著笑了起來:“哎,做臥底多久啦?”
“我跟了韓琛三年多,之前跟過幾個老大,加起來差不多十年了。”他澹澹的道。
“十年?應該我給你敬禮才行啊。”劉建明笑道。
“恢復我份就行了。”陳永仁說著:“我只想做回普通人。”
這的確就是他目前最大的訴求和心愿了。
他太累了,失去的也太多了。
“厭了?”劉建明問。
陳永仁往椅背上一靠,道:“你沒做過臥底,你不懂。”
這一刻,他的眼神有了幾度變化。
——《你沒做過臥底》。
影廳里,不觀眾都差點忍不住出聲提醒了。
“他做過!”
“他也是練工!”
“媽的,好想鉆到熒幕里告訴他,劉建明也是鬼!”
“他沒做過個屁啊,他比你還懂,他還把老大給干了!”
“他是二五仔之王啊!”
只聽陳永仁繼續道:“可惜沒找到那個鬼,找到了我一定不放過他。”
劉建明聽到這里,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目微微一凝。
這個時候的陳永仁雙目向上,有點出神地看著天花板,沒有留意到這一幕。
劉建明很快恢復如初,看了他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氣,道:“別想那麼多了,給你恢復份。”
錢正一分析,劉建明現在應該是想做一個徹底的好人了。
從前面的劇來看,劉建明心中也一直有著自己的糾結。
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顧慮了,應該是要做一個純粹的警察了。
但他又不覺得電影會以這樣的形式收尾。
只聽劉建明道:“我幫你打開過那個檔桉,可是我不知道碼。”
“臥底斯碼是什麼?”陳永仁道。
“就這麼簡單?”劉建明沒想到這居然就是碼。
他笑了笑,開始走向黃志誠辦公室里的那臺電腦,輸碼,給陳永仁恢復份。
獨自留在劉建明辦公室的陳永仁,卻在此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看到了一個檔桉袋。
一個寫著【標】字的檔桉袋!
那個時候,韓琛收集了所有人的信息,讓劉建明在警局部查這些人。
陳永仁說傻強這麼大個人,保鏢的鏢字都寫錯了。
但在教傻強時,他又故意把這個字給寫了標,防一手。
這個檔桉袋,居然出現在劉建明的辦公室!
一瞬間,陳永仁便對他產生了莫大的懷疑。
在懸疑十足的背景音樂中,陳永仁緩緩起,看向對面辦公室的劉建明,目帶審視。
只見劉建明拿著幾張紙,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大。
這讓陳永仁回憶起自己跟蹤過一次那個鬼,那個鬼就是拿著這個寫著標字的檔桉袋,一邊走,一邊輕輕拍打著自己的部。
——習慣的小作都一模一樣!
眼前的這個背影,也讓人覺得無比悉!
這一刻,陳永仁已經完全確定了劉建明的份。
他就是鬼!
!
這一刻,影廳的所有觀眾,呼吸一滯。
所有人都知道,最終大戲要拉開帷幕了!
錢正一深思慮。
他在想,如果是自己,會怎麼拍接下來的戲?
他會選擇警局里大戰,兩人對峙,然后黃志誠那邊還留有后手,陳永仁借機直接搞定劉建明。
此刻,大熒幕里,劉建明折回自己的辦公室,卻發現陳永仁不見了。
他留意到了桌子上被翻的痕跡。
一瞬間,他也有了不好的預。
很多觀眾心中大急,并表示費解。
“跑什麼啊,先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讓劉建明先給你恢復份啊!”
“無語,為什麼不先恢復份,然后再和他慢慢玩啊!”
“這個時候忍一下啊!”
“劉已經想做回好人,徹底洗白了,這個時候肯定會幫你恢復份的吧?”
實際上,這是觀眾站在上帝視角的考慮。
陳永仁沒有這個上帝視角,他不知道劉建明到底想做什麼,也不了解劉建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只知道,劉建明是鬼!
對于害死黃志誠的人,他不會有半點信任。
他會覺得,這個鬼會給自己恢復份?
他會覺得,這個鬼會放過自己?
他會去思考,這個鬼現在是不是想洗白,然后真的變一個好警察?
兩人只有過一面之緣,兩人只合作過一次。
他只會覺得,碼都告訴他了,這鬼很可能會刪除掉自己的臥底檔桉!
一個的臥底,不可能輕易信任別人,也不會把自己的家命,輕易到另一個人手里。
如果是這樣的話,人設其實也已經崩了。
陳永仁離開警局這麼久。
劉建明一直扎警局。
于他而言,這個大環境,他沒有多勝算。
此刻,他該回到自己真正有優勢的地方。
前面,自劉建明拿起黃志誠的手機,撥通了陳永仁的電話起,主權就全在劉建明手里。
陳永仁現在很需要主權,他不能再被下去了。
此時此刻,觀眾們看著劇的走向,一時之間又有點頭皮發麻的覺。
猜不,完全猜不接下來會怎麼搞。
駱墨真是調緒的高手啊。
我們看他的電影,緒完全就被他帶著走!
不知何去何從的陳永仁,在夜里聯系了自己的心理醫生李心兒。
李心兒驅車過來。
穿著一件式白襯衫,和黑直筒西的李心兒,由許初靜飾演。
那傲人的材,在這套穿著里展無疑。
如果葉眉看見,肯定會無比嫉妒。
也很喜歡里頭穿件白襯衫,外頭再套一件白大褂。
同時,也有著傲人的材。
但是,大家一般都只記得世界第一峰珠穆朗瑪峰。
沒多人知道,世界第二峰,第三峰,第四峰……..
這一刻的許初靜實在是太了。
觀眾們不由覺得,駱墨作為導演,真的好會拍老婆啊!
怎麼能把老婆拍得這麼漂亮!
“李醫生,還以為你不會來呢。”陳永仁突然出現,把正在找他的李心兒給嚇了一跳。
“警方在通緝你!”李心兒告知了他這個消息。
由此可見,劉建明開始出手了。
“能不能借你椅子睡一下?”
“嗯,上去慢慢說吧。”李心兒拉著陳永仁,往樓里走去。
他正在被通緝,外面太危險了。
陳永仁閉眼又躺在了那張他悉的椅子上。
他的心在此刻逐漸平靜了下來。
李心兒坐在一旁,問道:“你上次說你是警察,是真的嗎?”
“本來是,但現在不知道還是不是了。”陳永仁閉目回答。
這一句話,其實就在暗示他不信劉建明,所以才選擇了離開,他覺得劉建明在拿到碼后,會第一時間刪了他的檔桉。
李心兒低頭沉片刻,但又不知道怎麼幫助他。
“那你有什麼打算?”問。
“不知道,正在想。”陳永仁說著。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雙眼,起道:“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但一直覺得不好意思。”
“我經常做夢見到你這件事,是真的。”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影廳張的氣氛消散了一些。
哇哦,【墨許cp】狂喜!
先前二人的戲份,就可以說是曖昧的氣息極致蔓延,有一種曖昧期的極限拉扯,有一種你來我往的覺。
現在,終于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了。
但也由此可見,陳永仁對于自己的未來,很迷茫。
他也有著很深的不安全。
或許在他看來,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后指不定就沒機會了。
因此,很多觀眾覺得又甜又。
這部電影里,駱墨最出彩的就是眼神戲了。
大家看著他跟李心兒告白時,只覺得世上怎麼會有一個演員,有這麼一雙如此會說話的眼睛。
大家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含脈脈,什麼深。
“這眼神,如果是我,可不得當場淪陷?”不觀眾心想。
李心兒看著陳永仁,輕輕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背上,道:“我也是。”
說完,還主的給了陳永仁一個擁抱。
在這個擁抱中,兩人的表是不一樣的。
李心兒的臉上,有擔憂,有關心。
陳永仁的臉上,則先是凝重、沉思,然后轉為逐漸心安。
他在這里得到了神上的藉,不再心如麻。
在分別時,李心兒看到了陳永仁留下的紙條:“記住我的,再見。”
看著紙條,李心兒陷了思考。
另一邊,畫面切換到了電影里的另一個重要角——mary。
這個作者是劉建明的未婚妻,從前面來看,對劉建明有著深深的依賴。
此刻的,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家中。
劉建明回到家里,先輕輕吻了一下,然后問道:“怎麼了,壞了?”
告訴劉建明:“今天早上音響鋪的人來過,他們替你調好了那部機。”
劉建明把cd放了進去,那首《被忘的時》再次響起,曲調悠揚。
“還留了張cd給你試機。”mary繼續道。
“我聽了。”
劉建明扭頭,遠遠凝視著。
“你吃過餐沒有,我去幫你買?凍茶?菠蘿油?”mary說到這里,覺都要哭了。
很想保持平靜,像往常一樣,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劉建明道。
mary起,然后又轉過來,還是崩潰了。
無法做到和以前一樣。
“這本我寫不下去了。”帶著哭腔道:“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我看只有他自己清楚。”
《被忘的時》在此刻戛然而止。
音響里,居然出現了韓琛和劉建明的電話容!
很明顯,mary聽了這些容。
劉建明不敢相信地看向,mary轉離開,沒有回頭。
畫面一轉,天臺上,陳永仁給劉建明打著電話。
“聲音漂亮嗎?這些珍貴的錄音,是我在韓琛的辦公室找到的,你不走運。”他道。
這一次, 主權在他手里!
“不用唬我,你想怎麼樣。”劉建明問。
“我想要恢復份。”陳永仁說:“三點鐘,港外線碼頭,開著電話。”
最刺激的一場天臺戲,就此拉開了帷幕。
整個背景音樂,再次激昂了起來,宛若一場大戰前的鋪墊。
一路上,劉建明都在給mary打電話,可怎麼都打不通。
他給mary留言道:“mary,對不起,我選擇做好人,我現在就去見陳永仁,不管怎麼樣,我會恢復他的份,檔桉就在我的電腦里面,碼是你的生日。”
所以,他給檔桉備份了,沒有徹底刪除?
所以,他真的是想洗白后,做一個好人嗎?
觀眾們心生疑,有點搞不清楚劉建明這個人。
他太復雜了。
或者說,人本就是復雜的。
劉建明來到了那棟樓,前往天臺。
在他走進去的時候,出現了一道影。
還有人跟在他的后,一起走進了這棟大樓。
“誰!?這人是誰?”
“看背影不是駱墨啊,比駱墨矮!”
“怎麼還有人,有意思了。”
劇一下子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劉建明來到天臺。
他幾番疑神疑鬼地回頭,卻都沒有看到陳永仁的影。
這個地方,陳永仁比他悉多了。
一把槍突然抵在了劉建明的背部,然后,陳永仁卸掉了劉建明槍里的子彈,還用劉建明帶來的手銬,把他給銬上。
“利索的。”劉建明看著他道。
“我也讀過警校。”
“你們這些臥底可真有意思,老在天臺見面。”劉建明說著。
“我不像你,我見得。”他對劉建明道:“我要的東西呢。”
這里其實是在嘲諷,劉建明你也是臥底,你和韓琛則在手不見五指的影院里見面。
——你見不得!
雙手被銬上的劉建明回頭,道:“我要的你還未必帶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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