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三花貍貓的腳步停在了半空中,猛的扭過頭去,又跳回了那筐中,對著那條黑的尾可著勁兒的蹭了起來。
邊蹭邊哭,時不時的喵喵喵的喚。
這時,那群壯漢已經圍攏了過來,嚷嚷道:“走開,走開,這小娘子是被對家收買了,來我們野味館鬧事的。這三花貓兒到都是,怎麼就是你們家的了。再說了,我們這野味館是干什麼的,就是吃那貓貓狗狗的,這些貓都是我們收來的”
閔惟秀半點不怵,果斷的一手一個,將閔惟思同姜硯之拽到了自己個后。
站在閔惟秀后的安喜,比閔惟秀要矮上不,此刻已經一跳三尺高,雖然人小,氣勢卻是足得很,“睜大你的狗眼睛瞧瞧,我們家小娘,也是你能夠收買得起的只要我家小娘愿意,抬手就將你這破館子買了去,砸著玩兒。”
“了我家的貓主子,竟然還出言不遜。也不去那皇城兒下打聽打聽,我們家何時怕過了你說對不對,三大王”
閔惟秀有些愧,安喜啊,你這就有點無恥了啊
放了那麼多狠話,也沒有說咱們家門朝哪里開那句三大王,咋喊得這麼響亮呢
難怪咱們家惡名原樣啊,全家人包括自己個,原來都是這樣行事的
姜硯之差點兒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了腰板子,正準備走出來亮出自己的份,就聽那幾個壯漢大喊:“三大王,我還山大王呢誰不知道,三大王最喜歡樊樓的打鼓,怎麼會來這里,休要冒充皇親國戚”
說完,擰著棒就沖了過來。
閔惟秀頓時怒了,作為臣之,我都沒有你們囂張啊,竟然敢直接掄棒子人
姜硯之也怒了,是哪個臭不要臉的,毀壞我的名聲,我何時喜歡樊樓的打鼓了,他想著,看向了閔惟秀。
見閔惟秀滿臉的怒,頓時心花怒放起來
“路丙,上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打折了算我的”
路丙嘆了口氣,唉,三大王啊,你忘記自己個大小是個管著開封府的兒了麼
作為一個管刑律的兒,也不過堂,直接上手就打,這合適嗎
還沒有等他上前,閔惟秀已經奪過一個壯漢手中的棒子,猶如打鼓一般,咚咚咚的就將幾個壯漢全都敲暈了過去。
周圍看熱鬧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還等著看惡霸欺凌小娘子,弱男狐假虎威裝大王,最后嚇得尿子的戲碼,結果眨了下眼睛,這些壯漢咋全都暈過去了。
唉,什麼酒誤人,被掏空,這就是啊
一個個生得牛高馬大的,竟然跟紙糊的一樣
站在野味館門口的小廝瞧見了,又往里頭繼續喊人去了,閔惟秀打出了神,擼起袖子就要繼續打,被閔惟思一把扯住了,“你不是來找貓的麼都找到了,還打什麼打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先跑了,以后有的是機會弄死他們。”
“這野味館行事如此囂張,背后定然是有人相護的,咱們雖然有三大王背鍋,但萬一人家正好是他的仇敵,故意裝聾子,先揍一頓再說呢”
閔惟秀有些不舍的收回了拳頭,對著春雨說道,“抱上那只三花貓,咱們走。”
春雨一把抱起貓兒,又將掛著黑貓尾的籃子擰上了,拔就跑。
姜硯之有些黑線,舅兄啊,雖然有我背鍋,但是你這麼明正大的說出來好麼
再說了,你溜得這麼麻利,看來逃跑這種事沒有干啊
姜硯之見之前春雨都報出他的名號了,那些人還不依不饒的,搞不好真是同他有仇的,趕忙也追了上去。
馬車一路狂奔到了杜府門口,眾人卻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閔惟秀咳了咳,“那啥,你知道怎麼把魂換回來嗎”
姜硯之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不知道啊”
春雨抱著貓兒急得不行,“咱們先進去,先進去看我家小娘。我家小娘住在府中的一個偏僻角落里,咱們從那頭的角門進去,肯定不會有人發現的。”
“走”一行人跟著春雨進了府,果然才走不遠,就瞧見了一偏僻的小院兒,看來這杜薇在府中,的確是境微艱。
一進門去,就看到杜三娘在角落里著自己的手腕,而一個老嬤嬤守著,不停的著眼淚。
“你去推杜薇一掌,的貓兒就能夠出來了。”
閔惟秀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耳旁說道,扭過頭去,對著姜硯之翻了個白眼兒。
這個人簡直是莫名其妙,明明就知道,為什麼要說自己不知道
閔惟秀走上前去,對著杜三娘就是一掌,杜三娘一聲慘然后倒了下去,嚇得閔惟秀趕收回手來。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閔惟思回過神來,“阿妹,你怎麼這麼兇殘啊,剛才打壯漢就算了,怎麼見了小娘子,都一言不合就開打啊”
那春雨見狀,將手中的貓兒一扔,立馬擋在了杜三娘的前,對著閔惟秀怒目而視。
剛才可都瞧見了,這小娘子一掌能把人家手給打折了,這一掌,我的天,該不會把我家小娘的打塌了吧
常聽人說,開封府的小娘子,嫉妒心都特別的重。
姜硯之卻是一把將推開,結結的說道:“出來了出來了,那只貓兒的魂出來了。閔五,你再去打那貓兒一”
沒等他說完,杜三娘就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直接撲到那籃子邊,拿起那截黑貓尾,嚎啕大哭起來,“黑佑,黑佑”
杜三娘的魂回來了。
姜硯之松了一口氣,對著閔惟秀笑了笑,“閔五,你真聰明,竟然想到去把那貓兒的魂給打出來”
閔惟秀已經整個人都僵了,剛才那句話不是姜硯之對的說的,二哥的聲音,再悉不過了,總是一種千年未睡醒的覺。
那麼,在耳旁說話的那個人是誰
正在這個時候,從姜硯之的袖子里,突然掉出了一個東西,發出清脆的啪嗒聲,閔惟秀低頭一看,只見一只木頭黑貓躺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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