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微臣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陛下發病的模樣……跟上一次霄城的疫癥發病一模一樣。”
“這話當真?”哥舒翰沉聲道。如果說為皇帝的哥舒竣患上疫病的幾率十分低的話,那麼患上跟霄城的疫病表征一模一樣的病的幾率就更是幾乎沒有了。這個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偶然的,反倒是像有人故意的,想要他們看出來破綻。好半天,哥舒翰沉聲道:“容瑾。”這才是容瑾真正的報復,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非常符合西越帝的世之道。
“又是容瑾?!”哥舒竣強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他此時虛弱的模樣就是比起當初南宮絕發病好幾天的模樣也好不了哪兒去。手背上還有脖子上都開始有奇怪的黑斑見見的浮現了。眾人默然,這似乎是很明顯的事。否則……難道果真是報應不?玩弄疫病的人,最終終究要害人害己。
哥舒竣不愧是帝王,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冷冷地掃了一眼醫問道:“有什麼法子治療?”
醫嚇得一,連忙道:“啟稟陛下……這個,雖然藥王谷主已經能夠治療這種疫病,但是咱們并沒有藥方,另外,陛下的病跟疫病也有不同,臣等……還需要斟酌。”陛下的病雖然不會傳染,但是發作起來卻比霄城的疫病要快得多。才不過短短一個時辰,陛下這模樣已經快要趕上染上疫病五六天的人了。
“那還不快去!”
“是!是!”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哥舒翰沉聲道:“皇兄,臣弟立刻命人將軍中再查一遍。”無論是毒還是病,能夠輕易的讓為皇帝的哥舒竣染上,證明這個人絕對是在軍中的重要位置。哥舒竣靠著床頭閉目養神,聽了哥舒翰的話有些無力地點了點頭道:“十一弟,你去吧。這幾天就辛苦你了。”哥舒翰點頭,“臣弟份之事。”
揮退了所有的人,哥舒竣獨自一人躺在大帳里眼神晦暗不明,測測地話語仿佛是從牙里出來的一半,“容瑾!朕……絕不會放過你的!”
戰場上,戰鼓聲聲,殺聲震天。
西越將士和北漢將士同樣的熱沸騰,殺氣騰騰。一方是為了西越的萬世基業,一方是為了北漢的江山穩固,各自的立場注定了他們本不認識對方卻必須將對反當是生死大敵,一見面除了廝殺別無選擇。雙方將士的鮮在草原上四蔓延。
哥舒翰坐在馬背上著對面遠遠地同樣著自己的黑青年,數年不見,容九公子依然是英姿煥發,顯然這幾個月的連續戰并沒有讓容九公子到疲憊勞累,反倒是那雙原本的郁的眼眸變得雪亮,盈盈的殺氣似乎令他更見的神采奕奕。這個年輕的帝王,仿佛天生就是為這些謀算計和沙場殺戮而生的。這樣的人,本當是個禍害,但是哥舒翰卻見過這個青年在那個白子面前笑得單純溫暖的仿佛一個無害的孩子一般純粹。這一刻,縱橫天下的烈王殿下心底也不由得升起一慶幸。或許,他們都應該慶幸還有一個沐清漪在,否則,誰也不敢想象這個年輕帝王最
后會變什麼樣子。
容瑾笑容可掬地著跟前的戰場和對面的哥舒翰。這些日子兩軍戰不下七八次,但是真正在戰場上看到哥舒翰卻還是第一回。看上去氣居然還算不錯,容九公子挑眉,漫不經心地想著。
“烈王殿下,別來無恙?”容瑾悠悠然道。
哥舒翰沉聲道:“多謝掛記,不及陛下。”
容瑾挑眉笑道:“自然是不及本公子,對了……北漢皇還好吧?”哥舒翰眼眸一沉,“果然是你。”容瑾朗聲笑道:“朕只是想要給北漢皇一個教訓罷了,讓他知道一下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戰場上也不是許久的地方,不如……讓朕見識一下北漢戰神的蓋世神功如何?”
如果這時候有知人士在場,必定要朝著容九公子唾一口口水,罵一聲無恥!如果此時趙子玉和夏修竹在場,必定要后悔他們當初的決定,還不如讓哥舒翰死在他們手里呢。但是此時卻沒有人知道,西越的將士們只會覺得自家陛下英勇無匹,親臨戰場挑戰北漢名已久的戰神,一時間士氣大盛,嗷嗷著朝北漢將士撲了過去。
哥舒翰自然不能拒絕,他若是拒絕就等于畏戰,北漢烈王怎麼能畏戰?
哥舒翰神端凝,微微點頭道:“西越帝請。”
容瑾挑眉,“烈王請。”
“還是由老夫來領教西越帝高招吧。”哥舒翰后一個聲音傳出,容瑾凝眉去卻是一布的凌霄堡堡主凌如狂,其后跟著的正是主凌天霄。容九公子微微瞇眼,道:“凌堡主,還有……凌主,原來烈王殿下也需要找幫手麼?”凌天霄郎笑道:“西越帝的幫手也不在數啊?”從這一點來說,容瑾實在是沒有立場嘲笑哥舒翰。如果沒有夏修竹,哥舒翰怎麼會傷?如果當初沒有魏無忌和夏修竹,沐清漪還能安穩的跟容瑾相聚?如果沒有莫問,容瑾能夠這麼快解決掉霄城的疫病?
容瑾揚眉,修羅刀從袖中落掌中,笑道:“既然如此,就讓朕先領教凌霄堡主的武功。”
凌如狂也不對話,直接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朝著容瑾的方向撲了過去,容瑾也跟著終而起,江湖中人終究都是不習慣在馬背上鋒的。兩人一人持劍,一人握刀,就在混的戰場上起手來。凌天霄策馬上前,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哥舒翰,問道:“哥舒,你沒事吧?”哥舒翰搖搖頭道:“沒事,你們怎麼來了?”凌天霄道:“營中又沒有什麼大事,倒是你這里……”抬起下指了指戰中的兩人,道:“你就打算這麼上陣跟容瑾手?”
哥舒翰有些無奈,“有別的辦法嗎?若是換了其他將領跟容瑾手,上去一個就死一個。”幸好容九公子很挑對手,并不是很喜歡上陣單挑將領。否則的話,北漢只怕還真的跟他玩不起。凌天霄道:“你親自上效果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哥舒翰重傷在,也不會比那些武功差點的將領好到哪兒去。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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