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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頂流隱婚后我失憶了》 第51章 第 51 章

第二天一早,溫窈是被鄔子安的奪命連環call醒的。

“你們怎麼又把房間的攝像頭全拔了啊!!!!”

拜這對夫妻所賜,鄔子安現在每次開播前都要提前一個小時檢查各個攝像頭的況,確保沒有攝像頭被裴峋無切斷。

他有點頭疼道:

“我們節目組不是變態窺狂,對嘉賓私都很注意的,倒也不必防這樣……”

攝像頭運作時有紅燈標識,直播切斷后就會關閉紅燈,不存在關了還能夠繼續運作的可能

別的組好像都沒有拔攝像頭的習慣,溫窈想到開播前信誓旦旦跟鄔子安保證的“24小時都能過審”,頗覺不好意思,主道了個歉。

“溫老師道什麼歉。”鄔子安心里門兒清,“肯定是裴老師拔的!”

旁邊的被子里傳來悉悉索索聲響,是裴峋醒了。

他坐起來,睡眼惺忪地抓了抓頭發,道:

“是我拔的,怎麼了?”

鄔子安:……不敢說話。

憋了半天,鄔子安不敢招惹這位大爺,只能呵呵干笑兩聲:

“沒怎麼,隨便拔,我們這邊直播前反正都會有人檢查的,裴老師記得直播前上電就好,這別墅隔音也不錯,你們隨意,隨意……”

說完就飛快地掛了電話。

強調隔音不錯是幾個意思??

溫窈唰地一聲看向裴峋,后者還在打哈欠,顯然昨晚并沒有睡好。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裴峋懶懶掀起眼皮:“比如?”

“誤會我們拔攝像頭是為了要——”

溫窈話還沒說完,臉先漲紅了。

原本也沒太在意拔攝像頭這件事,都定好鬧鐘了,就算鄔子安不打電話也會起來把設備恢復的,不會妨礙到正常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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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這麼一說,溫窈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該不會。

他以為他們特意拔掉攝像頭是為了……?

導播間的工作人員有不人呢!那豈不是!!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昨晚——!!!

裴峋又打了個哈欠,眼下有淡淡烏青:

“也不算誤會吧,你說呢?”

溫窈:“……怎麼不算誤會!!又沒有真的……誰會在上節目的時候有心做這種事啊!!!這屋子到都是人和攝像頭呢!!!!”

“哦,意思是沒有人和攝像頭就有心了是吧?”

掀開被子下床的裴峋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窗簾落在他結上,顯得格外

他頷首:

“懂了。”

溫窈:……你怎麼又懂了?

時針指向八點,兩人起床洗漱,節目也正式進錄制,觀眾陸陸續續進直播間。

經過昨天一夜的發酵,現在整個直播間最舒心的大約就是和裴峋溫窈有關的們了。

揚眉吐氣的溫窈最開心,他們當然不是因溫窈家境好壞才喜歡,重要的是,現在如果再有人吐槽溫窈配不上裴峋,他們終于能大聲反駁“不稀罕”“小公主獨”!

裴峋的們雖然不會公開表示開心記,但昨晚之后已經有許多別家明里暗里羨慕。

這事兒在圈幾乎已經了共識,大多數都不想豆談,可如果非要談,能有溫窈這樣家背景面、自己又才又貌,還能對豆的事業有幫助的嫂子,那真的是燒香拜佛。

而cp們更是一片歡騰,當然,他們的點和其他家都不一樣:

[來了來了!來看我們天作之合·門當戶對·圈第一巔cp尋藥夫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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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們早上好!哎昨天真是一個神清氣爽的晚上呢!]

[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這對夫妻是誰?哦原來是我們才貌雙全家上億的公主窈,和臭著臉拽得二八五萬的bking老公啊!]

[哎也不知道哪些小丑,竟然說這樣一對郎才貌的夫妻不般配?]

[月老看了我的cp都得給他倆的紅線打一百個死結!!!]

溫窈和裴峋到客廳的時候,譚景輝和關雁蘭都已經起來了。

他們起得早,順便了買好了八個人的早飯,小籠包油條和豆漿,都是最家常的早餐,怕有人想吃西式的,還準備了幾種口味的三明治。

“你們兩個年輕人起得倒是早,其他人都還在睡呢。”

關雁蘭沖他們招招手:

“過來吃早餐吧,去京劇團的路不算近,還要坐好一會兒的車呢。”

溫窈這才想起來,今天開始就是四日約會流程,按照之前簽,第一天是譚景輝和關雁蘭安排。

兩人年逾五十,一個是國家一級演員,另一個是拿過戲劇梅花獎的昆曲傳承人,都是作風老派古樸守舊的人,不明白現在的小年輕都是怎麼約會。

想來想去,干脆就帶他們去劇團轉幾圈,讓這些年輕人驗一下傳統戲曲。

其他人倒是沒什麼異議,只是最晚起床的應嬈聽了今天的安排之后臉不太好,大約是想起了昨天自己京劇昆曲不分鬧出的笑話。

不過也正因如此,今天的應嬈明顯消停多了,連話也,吃完飯上車后就開始睡覺,倒讓其他人有些不適應。

兩輛車一前一后開到了鷺洲京劇團的門外。

白底金字的牌子寫著“鷺洲京劇團”,掛在斑駁老舊的鉛黑木門旁。

這里依然算是鷺洲市的市區,不過在四周高樓林立中,這白墻灰瓦的京劇團顯得如此格格不

從車上下來的裴峋看向視線盡頭的劇團,他極黑的瞳孔倒映著那,深得像一汪不見底的潭。

邢杰忽然開口吻:

“關老師學的不是昆曲嗎?怎麼帶我們來京劇團了?”

關雁蘭笑:“第一期就去過昆曲團了,這不是怕鄔導說我們糊弄,絞盡腦才換了這麼一個地方。”

關雁蘭學的的確不是京劇,不過如今戲曲式微,各地的劇團加起來也就那些人,像關雁蘭這樣的角兒認識的人更不,比如鷺洲京劇團的團長林景山就是的好友。

“——關老師來啦。”

記林景山知道他們要來,提前就在門口等著迎接了。

這位團長七十多了,頭發花白,留著銀白的山羊胡,一藍灰的中式衫,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氣質,看上去不像是京劇團團長,說是修仙問道的道長都行。

“得有兩三年沒見了吧?幸好還有錄節目這一出,否則真不知道關老師這位角兒什麼時候才肯屈尊來我這兒一趟呢。”

“林團長之前來上京開文藝會的時候,都沒說去我哪兒喝杯茶,到底誰才是大忙人啊……”

幾位老友寒暄著,院子里正在練功的幾個青年小伙極有眼力見地讓地方。

只不過其中一個練花槍的年往魚貫而的人群里多看了兩眼,頓時指著人群中的裴峋喊:

“這不是師兄嗎?師兄回來了!”

年聲音本不大,但他話音剛落下,原本準備回室練功的學徒們全都回過頭,順著那年指的方向看去——

“真是裴峋!”

“沒規矩,該師兄!”

輩分了,閆師兄可以師兄,我們得師叔!”

“啊?”

年們的議論聲落眾人耳中,關雁蘭回頭意外看向裴峋: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溫窈回憶了一下,恍然:“之前你第二張專輯宣傳期的采訪里,有家問你主打曲里面的戲曲元素的靈來源,你是不是說過你小時候學過京劇?”

其他人:……?

彈幕:!!!

[我大震撼!本都要想好久才能記得有這回事,怎麼反應這麼快!??]

[還以為說是只是普通歌迷……怎麼會連這種小采訪都記得住啊……]

[本自慚形穢,我居然完全不記得有這種采訪……]

裴峋也沒想到他以前隨口在一個小采訪里提過的話會被溫窈記住,頓了頓他才道:

“嗯,小時候,在鷺洲京劇團待過。”

關雁蘭聞言忍不住打量了他好幾眼,怎麼也不能將眼前這個穿著一漆黑休閑裝,時髦英俊得和京劇沒有任何關聯的人聯系起來。

倒是林景山瞇著眼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視線盯著裴峋的同時朝里面喊:

“老裴——老裴——這是你外孫吧?你外孫來了!快出來!”

屏幕里和屏幕外的人聽了這話,第一反應都覺得魔幻又離譜。

裴峋平時不太參加綜藝。

怎麼難得在綜藝里常駐一次,又是弟弟又是外公,搞得好像上了個認親節目?

溫窈更是張。

是見家長吧?這一定傳說中的見家長!

裴峋完全不能會溫窈的張,林景山喊出聲的同時,他就皺著眉嘖了一聲,仿佛見他外公是什麼令他頭疼的事

果不其然。

被林景山出來的老頭神矍鑠,拔,按說也應該有七十多了,但神頭看上去卻像五十多一樣。

尤其是快步出來站在門檻邊,朝院子里站著的人群里了一眼,目落在裴峋上時頓了幾秒,隨后干脆利落地擺了下手,聲如洪鐘道:

“什麼外孫?我沒外孫!讓他出去!我們這座小廟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這發言,記一聽就是老傲了。

林景山顯然對他這位老友的脾氣一清二楚,笑著對裴峋道:

“我以前是上京京劇團的,五年前才調來鷺洲京劇團做團長,早聽說老裴的外孫是大明星,今天終于見到了,果然和老裴長得像。”

應嬈忽然開口:

“外孫?是外孫的話,怎麼和外公一個姓啊?”

裴峋睨一眼:“隨母姓犯法?”

應嬈:“……”

林景山瞇著眼笑:“哈哈哈哈,這眼神跟老裴更像了!”

站在門檻邊的裴耀華冷哼一聲,轉頭就往里面走,毫不給在場的節目組面子,其他人見狀居然也并沒有覺得太過意外。

畢竟只要想到那位是裴峋的外公,再臭的脾氣都變得合理起來。

“都別在門口站著了,我帶你們進去轉轉吧,譚老師帶路也行,畢竟從前你追我們關老師的時候,關老師去哪兒你去哪兒,我們這京劇團也是來不次的了……”

林景山又對院子里的學徒們道:

“別懶,錄節目沒你們的事兒,該練的功一刻也不能落下。”

學徒們齊刷刷答是。

裴峋也正要跟進去,里間又忽地傳來裴耀華的聲音:

“其他人進,裴峋的就別進了。”

裴峋剛要過門檻的腳一頓。

[哈哈哈哈真是一降一,裴老師每天在外拽得像大爺,也有上真爺爺的一天!]

[誒不知為何,雖然我是裴老師的,可是每次看他吃癟居然也怪開心的呢!]

[假111]

[不過總覺得裴峋和家里關系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現在才看出來嗎?我以為從第一期十幾歲離家出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家就該知道了]

[而且居然隨母姓,難道裴峋父母離婚了?]

彈幕猜測連連,眾說紛紜,裴峋只淡定的收回腳。

其余人向他投向或擔憂或好奇的目

“那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面轉轉。”

裴峋輕描淡寫地說完,又看向神憂慮的溫窈:

“沒事兒,他不會為難你。”

……又不是在擔心這個。

說完,裴峋轉就朝院子里練功的學徒們走去,學徒們有大有小,那些十來歲的同時也是小師父,教底下七八歲的小孩。

剛才他的那個年顯然認識裴峋,看他的眼神都比其他人激些,但又礙于團長的話不敢主接近。

“好久沒練過了。”裴峋懶洋洋地立在院子里的槐樹下,沖他勾勾手,“花槍借我玩玩。”

年有些猶豫。

“怕什麼,你就說是我搶的。”

語畢,他還真上手直接拿過年手里的花槍。

攝像師鏡頭拉遠,畫面中長玉立的男人穿著打扮時髦現代,但并不妨礙他單手就將一柄花槍耍得行云流水,興頭上來時隨著手里作做了個輕巧的側翻,落地時風掀起地上落葉,卻沒發出一點重音。

最后又將花槍扔給看呆了記的年,淡淡開口:

“好多年不練,生疏了。”

[……我艸!又被這個男人裝到了!]

[這男人怎麼什麼都會啊!??啊???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了是吧??]

[救了大命怎麼會有男人生來像是為了耍帥一樣啊,關鍵是他還真的帥嗚嗚嗚嗚]

溫窈已經進了里間,里面有展覽館,還有茶室和練功室,林景山領著他們先去裴耀東所在的展覽館看看。

而溫窈的視線卻不在這邊。

旁邊的窗戶就能看到院子里的場景,將裴峋練功的場景盡收眼底,思緒卻飄遠,想著是不是在十幾年前,他也和院中年一般大的年紀,也是在這個院子里練功。

他那麼聰明,大概會比旁人學得快些也說不定。

院子里的槐樹高大,他說不定也曾爬到樹頂,用挑釁般的笑意俯瞰下面上不來的小豆丁。

這樣想著,溫窈腦子里忽然冒出些靈立刻掏出隨攜帶的記事本和筆,低頭唰唰唰地寫著什麼。

寫得專心,沒注意后有人走進。

“——你怎麼知道他從小爬那顆老槐樹?不過練功這個不對,他小時候不練功,藤條打斷十幾也要跑。”

溫窈驚恐地看向突然站在后邊的裴耀東。

老人眉頭皺,神冷峻,有一雙與裴峋如出一轍的凜冽眼眸,正看著手里的記事本。

溫窈試圖解釋:“我……其實我是個編劇,我只是,突然有了點靈,不是真的寫他……”

“哦,編劇啊。”

他淡淡道:

“那正好,他十四歲時為了報復我們他練早功,大早上跑到屋頂彈吉他把整個劇團吵醒,這件事能寫進去嗎小媳婦?”

突然被小媳婦的溫窈:…………

寫是能寫。

但溫窈懷疑他不是想讓記下來,只是單純的,為了對著鏡頭向所有人曝他外孫的黑歷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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