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吃過了飯原本是要去方毅行那邊的。
但是顧延之因為方毅行跟爭吵了幾次,現在顧延之在這邊,也就沒有辦法開口。
于是南希只能坐在這邊跟顧延之繼續干聊。
兩個人從前也沒怎麼聊過天兒,所以一下子南希還有點兒不太自在。
猶豫了幾秒鐘,先開口問了顧延之工作上的事。
顧延之明顯是想笑,“半年多了,你第一次問我工作怎麼樣。”
這句話也聽不出他是不是在抱怨,南希就只能說,“你在公司里也算是個老板,那些人都聽你的,你的日子應該很好過。”
顧延之靠在椅背上,語氣悠悠,“確實是,工作上的事雖然多,但都能理,生活上的才讓我束手無策。”
這話涵蓋的東西就有點多了。
南希的表頓了頓,斂了視線,“是啊,生活上的才更讓人無奈。”
誰又不是呢,顧延之難不以為想把日子過這樣?
顧延之沒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覺得自己和南希中間隔了很多的事,可是真的計較起來,真的想要解決,他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南希說完突然之間就笑了,岔開了話題,又聊起了南煙,“你說今天我回去鬧那麼一場,我們家里會是什麼樣子?”
顧延之本不關心那邊是什麼樣子,他這個人子本就不熱絡,在意的東西比較。
南家那邊如何,他從來都沒放在心上。
不過就是有個南煙,從前兩個人關系還不錯,今天他在電話里那樣子回答,確實是讓南煙有些不太好做人了。
但是他說的是實話,有些事,沒必要為了顧全面子而撒謊。
顧延之歪著頭想了想才說,“誰知道呢。”
南希勾著角,“你下次看到南煙,可要想好該怎麼跟解釋。”
畢竟今天顧延之算是在電話里坐實了說的話,也坐實了南煙之前的綠茶行為。
即便南城和程茗玉再怎麼偏袒南煙,言語上的教訓應該還是會有的。
他們兩個再怎麼偏三觀還是正的。
南煙今天里子面子可算是丟了個干凈,難保不會在顧延之面前發發脾氣。
這種事顧延之都不幫,實在是說不過去。
顧延之沒想那麼多,順口回復,“解釋什麼?”
南希盯著顧延之看,隨后咋吧咋吧,“你們兩個吵架了?”
顧延之的眉頭皺了起來,“你這問題太跳了,我有點跟不上。”
南希自己想了想,直接笑出了聲音來。
也不知道顧延之是不是裝的,不過沒什麼關系,反正覺得如今這樣也行。
大家都吊著,看誰先著急,然后誰就輸了。
顧延之在這邊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南希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他下午上班的點兒。
果然做老板就是好,像是這種就不行,上班遲到是要罰錢的。
南希等著顧延之走了二十多分鐘,敢出門打車去方毅行那邊。
到的時候方毅行那邊還有病人,家屬陪著病人正在方毅行的診室里聊病。
南希在門口跟方毅行打了個招呼,就去旁邊的診室坐著了。
南希所在的診室門開著,的能聽到外面的說話聲,那邊的家屬應該是很著急,說話的嗓門有點大。
南希把他們的談話聽了個囫圇。
病人似乎一直沒有開口,都是家屬在說,他們很擔心很著急,說是病人自己覺得無所謂,但是他們覺得這是心理上有問題了,需要看醫生。
南希起過去,把診室的門關上。
回到椅子上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的心理問題出現了十幾年,這十幾年中也不是沒有表現出異樣過。
但是家里那些人不懂,他們從來沒有覺得病了。
就有時候想一想,也荒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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