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聽到這話,微微挑了挑眉:“這可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
“什麼意思?”
“你之前接手月下,不就是因為,想要找到一堆人里,最不平常的那一個人嗎?傅斯年只有一個,厲司爵只有一個,所以慕念也只有一個,就算沒有你們給的錢,以的能力,不過是時間問題。”
時間問題。
白梟頓時一怔。
夜君嘆道:“不過是一年能做的事,要用十年去完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區別。”
和夜君結束了通話后,白梟下了自己心中所有的疑慮。
哪怕。
陳瑞是慕念。
也只是更好玩而已。
不會改變什麼。
“真有意思,我越來越期待了。”白梟眼睛里,閃爍著趣味調。
……
比賽當日。
慕念坐在位置上,等待著余溫卿的場。
在左手邊是白梟,右手邊則是蘇牧塵。
前面的幾個人表演都不能算是好看,只能說因為是小朋友,所以還算不錯。
直到。
冷衍出場,所有人像是狂歡似得呼喚著他的名字。
而舞臺上那個看起來漠然,穿著一黑燕尾服的男孩,也高傲地用目回應著所有人,他像是天生的藝家,舉手投足間,仿佛都在訴說著他的不凡。
“這個人,有意思。”白梟坐直了。
“嗯。”慕念懶懶地應下,“這個人就是冷衍。”
“和照片上差得有點多,照片上還真有幾分傅斯年的味道,現在這麼看嘛,頂多就是一個喜歡裝模作樣的小鬼而已。”
慕念笑笑。
冷衍表演的曲目,是他自己作詞作曲,一首送給這個學校的歌。
他的嗓音很是清冷,唱這種比較煽的歌曲,有一種王子了真的覺,臺下不孩直接聽哭了。
結尾也結得干脆利落,老師們也都給了很高的評價。
“冷衍發揮的真好!”
“我覺得下面的那個人,可以不用聽了,大家都走了算了。”
“哈哈哈哈,余溫卿那家伙,怎麼可能跟我們王子比嘛。”
“小綿羊想跟獅子比賽就像癡人說夢。”
類似的話滔滔不絕。
白梟聽著都起了一些脾氣,慕念卻始終淡定地著舞臺上的鋼琴。
很快。
余溫卿上場了。
比起冷衍的隆重,他的穿著樸素很多,一件白的襯,一條白的牛仔,一雙白的球鞋,渾上下沒有一點綴的調,白得干凈利落。
慕念一時,失了神。
余溫卿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看向舞臺下的某個點。
那個位置上并沒有坐人,空的,好像在訴說著某種憾。
余溫卿一鞠躬后,走到鋼琴前坐下開始彈奏。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彈流行曲自彈自唱的時候,古典樂的沉重和悲痛瞬間襲來。
第一個音。
就狠狠敲在了每個人心中的那弦上。
余溫卿微微閉著眼,這首曲子是他自己寫得,所以,他已經不需要看曲子,也不需要看琴鍵,他只需要盡著這一刻,就好。
比賽,是要贏,沒錯。
但音樂,卻是要用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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