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冷笑:“傅斯年先生想見一個人,直接去見即可,來我這里找人是為何?”
“這個人只有你知道,在哪。”
“哦?”
“我要見慕念。”
“傅斯年先生怕是在說笑,我可從未說過慕念小姐回國了。”
“那就帶我去國外見。”
“如果我說不呢?”
“……你要什麼?”
慕念一怔。
傅斯年居然直接讓提要求?太打西邊出來了?
還以為傅斯年會直接以一副‘我是傅斯年所以你必須把人給我帶來’的態度,來跟陳瑞談呢。
傅斯年盯著后視鏡里,那雙冰冷到沒有任何波瀾的雙眸,啟:“你需要的東西,最多三天,不管是什麼,哪怕是一顆人頭,我都可以雙手奉上。”
慕念長指輕輕挲著骨節,輕笑了一聲:“傅斯年先生,我想您誤會了一件事,我并不想與您易。”
“你就沒有需要的東西?”
“是的。”慕念終于抬起頭,與后視鏡里的那人對視,“我不需要任何東西。”
傅斯年有一種極其奇怪的覺。
面前的這個陳瑞,太像……慕念了。
但無論是行事作風還是談吐,都跟慕念南轅北轍,甚至可以說,慕念和陳瑞之間,隔著的不是男與的鴻,而是思想和行為上的鴻。
“更何況,傅斯年先生,你見到慕念了,想跟說什麼?”慕念淡笑著問。
“那是我的事。”
“所以要不要告訴你,在什麼地方,也是我的事。”
傅斯年沒想到自己找了陳瑞幾次,都是這種結果,這個人本就是個無賴,油鹽不進。
偏偏陳瑞這個人沒有任何弱點。
沒有人,沒有家人,甚至沒有親人——與其說是沒有,倒不如說是他不需要這些人。
陳瑞幾乎是把自己所有的社給斬斷。
從國外回到京城的那一刻起,他就把所有東西都斬斷了。
這時。
慕念的手機響了。
接起。
是助理打來的電話,說是現在在余家,正在打包行李。
慕念淡淡應了一聲,助理又道:“余家的人,問我需不需要幫您安排住所。”
“不需要。”
“是。”
“那這些東西,我就先拉到顧聿珩先生的房子里了。”
慕念先是愣了愣,隨后笑道:“不錯,你是越來越了解我了。”
“這是我應該做得。”助理說罷后就掛了電話。
慕念收回手機。
抬眸再次看向傅斯年:“這樣吧,我的確有一個人,需要你為我解決一下,只要你把他帶到我面前,我就讓你見慕念,如何?”
傅斯年瞇眼:“人?男人人?”
“男人,他季安堯。”
空氣像是突然凝固了一樣。
這個名字。
傅斯年并不陌生。
“只要傅斯年先生,把季安堯送到我面前,那麼,就一切好談。”慕念似笑非笑地說罷,向后一仰,不再開口。
“可以。”
“那麼請回吧,找到人以后,傅斯年先生直接聯系我的助理就可以。”
慕念閉上了眼睛,只聽車門開了有關。
知道。
傅斯年走了。
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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