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求你了,不要……”季安堯瞬間慌了,“只要你不把我的事料出去,我……我愿意寫下來。”
“我的目的是要你去坐牢,明白了嗎?”慕念反問。
“明,明白了。”
“從此你就蹲在大牢里,好好進行改造,每個月會有人讓你見兒一面,會知道你是國外深造了,整個娛樂圈的人也會知道這件事,明白了嗎?”
“明白了……”
季安堯這一刻才終于明白,面前的這個男人,是想讓他坐牢,而不是敗名裂。
慕念:“比起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更愿意保護那些害者,這麼多年,你賺了不錢吧,不知道兒和家里到底到了多。”
季安堯直到此刻,才終于有了后悔的念頭,他抖著,似乎是想說話,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三十分鐘的時間里,季安堯代了他上所有的事,并且,非常詳細。
慕念不知道這麼多年里,在午夜夢回時季安堯會不會因為想到這些事而睡不著,但會想盡辦法,讓他在以后的日子里,都為了這些事而睡不著。
季安堯被慕念的助理帶走,和那份證據一起移給司法機構。
“我要的人。”傅斯年盯著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頓。
慕念直接摘下了口罩。
能看到,傅斯年的瞳孔,在瞬間,瞪大了幾分。
他向來都很會藏緒,但如今,他的錯愕,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慕念面無表地看著傅斯年。
“傅斯年先生見到了想見的人,可以回去了?”慕念緩緩啟,角上揚的幅度,帶著譏諷的意味。
沉默。
半晌。
“呵。”
傅斯年低頭輕笑,角卻沒有一笑意。
如今的慕念已經并不怕他了,看他的眼神,漠然到像在看一位路人。
傅斯年緩緩起:“很好。”
話落,他似要離開房間。
但下一秒,‘砰——’的一聲,他將門甩上,反鎖,并拉下了窗簾,短短幾秒,房間被隔絕只有他和慕念兩個人的孤島。
慕念垂眸,視線始終落在放在桌面的手指上。
忽得,眼前多了一雙手。
是雙手撐在桌子邊沿的傅斯年。
不疾不徐地仰頭:“好久不見。”
“……”傅斯年深深地看著。
他該質問。
當時為什麼要離開婚禮現場。
可,話到邊,他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他怕自己再激進一些,再次離開,永遠不回來。
傅斯年控制著指尖的力道,一點點將慕念抱了懷中:“回來了就好。”
慕念微微怔住,但很快就手推開了他:“傅斯年,我跟你之間絕無可能,不管你再做什麼,我都不會跟你,有任何牽扯了。”
“一定要做得這麼絕?”
“是我絕嗎?給我催眠,控制我的記憶,欺騙我,讓我和顧聿珩失去了原本可以好好說話的最后時,還有,如果不是你這樣對我,顧聿珩就不會難過到沾了煙酒。”
慕念眼眶一紅:“對他我有錯,我有愧,在見到你時,這種錯和愧,更深,更會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