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沒誰在意周氏的糾結,非要說的話程家貴覺察到一點,約是從三弟妹進門后,他媳婦兒夜里常睡不著,有時他讓尿給憋醒下床去解手還覺旁邊人在翻。
白天有許多事忙,晚上又睡不好,周氏就了家里氣最差的那個,程家貴問怎麼了,搖頭說沒有,問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去鎮上看一看嗎?不肯去。
媳婦兒不肯多談,程家貴就了個人不在的時候找上老娘。
黃氏人在院里,聞著骨頭湯的香味兒在回憶何杏徒手開大骨的英姿,回憶到第三遍時,二兒子走到旁邊來。
“娘。”
黃氏順著看過去,見他好像在犯愁,問:“出啥事了?”
“您在家的時候多,知不知道我媳婦兒是咋的?”
近來黃氏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了青磚大瓦房、老三媳婦和改了德行的大媳婦劉氏上,真沒太注意周氏,聽程家貴問起還仔細回想了:“人不是正常的?該做飯做飯該喂豬喂豬,老二你為啥這麼問?”
程家貴就告訴他娘說周氏最近總睡不好,胃口也較前段時間小,臉看著土黃土黃的。“我就是想不出為啥,要說最近的大事就是弟妹進門,我媳婦兒跟弟妹得不好嗎?”
二兒子問起,黃氏也回想了一下:“倆一說話就笑瞇瞇的,這不好?”
“那是又跟大嫂起了?”
“我不是肚子里的蛔蟲,也不會天圍著打轉,你問我,我不知道。家貴你要是不放心就讓自己說,真有啥事也該說出來夫妻兩個商量著解決,我不想聽你們這些,我去新房子那邊看看。”黃氏說著走到灶屋門口沖里頭喊了一聲,告訴何杏出去一會兒,聽何杏應了,便走了人。
何杏哼著曲調守著那鍋筒骨湯,把湯燉得差不多,面烙餅,切餅,看時辰差不多就用燉出來的湯頭做了燴餅。盛出四人份來鍋里還剩了一點,何杏又拿了個小一點的碗,把剩下的裝出來遞給鐵牛。
劉氏看見罵了一聲:“跟著就要吃飯的還端你三嬸的碗,我著你了?”
鐵牛捧著碗假裝沒聽見他娘說的,扭頭在找地方,準備坐下慢慢吃。何杏看了他一會兒,跟大嫂說:“鐵牛這麼乖嫂子你罵他干啥?那我先吃了,灶上還有骨頭湯你要想喝去舀一碗。”
劉氏還客套,不好意思說:“你給老三燉的湯,給我吃了啥話?”
“就是溜溜的骨頭湯,沒啥稀罕,嫂子你想喝就舀去,不喝就算了。”
聽到程家興在喊,何杏要進屋去吃燴餅,至于劉氏……假客套完還是厚著臉皮去舀了一碗,自己沒喝,給程家富端去了。
那筒骨湯是燉得好,看著是湯一碗,嘗著滋味好絕了。程家富喝了一口,遞給劉氏讓也嘗嘗。
劉氏嘗過嘖嘖稱奇。
“這湯給我燉出來油燜油燜的,從弟妹手里出來就不一樣,味道真好。……等會兒家富你別喝了,先去吃飯,別跟那死孩子似的,喝完嫌我做的是豬食。”
屋里頭程家興已經干掉半碗燴餅,從第一口開始,他一口接一口的沒說過話,干掉滿滿一大碗,又把湯兒喝完之后,才放下碗說了句好吃。
“這是啥?”
“燴餅啊,不是說中午燉個筒骨湯來,湯又不好下飯,直接往里煮菜怕把湯底壞了,就臨時決定做了這個,你喜歡啊?喜歡晚上再吃一頓。”
不程家興點頭,還在喝湯的黃氏也跟著點頭,他們母子兩個一拍板決定了,再吃一頓。
家里原先沒做過這個,等到傍晚何杏再上灶黃氏跟去看了。
從外面經過都能聽見灶屋里的聲響。
“是這麼回事。”
“這樣做的,看著簡單,過兩天我來做一回試試。”
黃氏高高興興學做燴餅,劉氏快快樂樂賣的薯塔,周氏忙完屋里屋外活,想著該做晚飯了,不巧兩邊灶臺都有人使,在檐下歇著等了一會兒,又在想先前出去洗裳的時候跟親娘說那些話。
娘問:你真就甘心看劉氏掙錢自己里外瞎忙文錢沒有?
換做掙錢的是其他人,興許還好過些,是劉氏,心里真不是滋味。
想想看,要不分家現在大家一起過,有好吃好穿的都一起,哪怕手里沒錢,都很痛快。偏偏這個家分了,為啥會分?不就是劉氏這蠢貨鬧的。
害了人還手,搞得事沒個轉圜余地,結果才幾個月啊,咋的這禍害掙上錢了?
都說劉氏改了德行,周氏卻不相信,總覺得何杏是不是心好過頭,這不是割喂狼?還是頭說翻臉就能翻臉的白眼狼!
不行,得找個機會委婉的跟三弟妹提一提。
又一頓燴餅吃完,劉氏搶著刷鍋洗碗去,何杏在院里消食,周氏來了。過來之前周氏在心里打過腹稿,看何杏滿是疑看過來,都到邊的話又說不出口了。也不能就這麼尷尬下去,周氏笑了笑,問:“弟妹怎麼會做那麼許多吃的?燴餅這個我以前都沒見過。”
何杏偏頭想想:“這該怎麼說?就好像有些人天生會讀書,一點就通,我就是天生會做灶上活,小時候是幫著添柴看火,跟著就把大人會的全學會了。”
“那燴餅這些是你娘教你的?”
“倒不是。”
周氏奇了:“難不全是自己琢磨出來的?”
何杏也不敢往自己上攬功,就告訴周氏通常做夢都是在燒菜,有時候稀里糊涂就夢到了,醒了試試別說還真能行。
“做、做夢?”
周氏一臉驚愕在原地站了半天,回過神來還想在問幾句,看邊上人不見了。轉頭要去找,這時候程家貴走過來:“找弟妹啊?剛才跟老三出去了。”
“這會兒出去干啥?”
“說是去新房子那邊看看,這會兒沒事媳婦兒我問問你,你最近到底咋回事啊?我看你氣神很差,跟弟妹說著話都能走神,人跟老三走之前還和你打過招呼你沒聽見?”
“可能我想事去了,沒注意到。”
“你在想啥?”
周氏不想說。
程家貴問是不是跟家里哪個起了?弟妹還是嫂子?
周氏打他一下:“你胡說啥?我還能跟弟妹鬧不愉快?”
“那就是嫂子。”
這下周氏不吭聲了。
“果然是嫂子?嫂子這段時間忙進忙出活都干不完了能跟你鬧啥不愉快啊?”
周氏還不吭聲。
趕了巧劉氏收拾完從灶屋出來,正好聽到程家貴在問話,就笑了聲:“想知道跟我鬧啥不愉快,不說你倒是來問我呢!我告訴你!”
劉氏也沒收著點,一開口大家會兒都聽見了,也沒所謂,一邊低頭在圍上手一邊說:“二弟妹看我這樣的都能得到財神爺指點掙上錢,你說心里能好?就這事吧,我做嫂子的也要勸勸你,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十全十的事?人家有本事才能既得臉又得錢,沒本事的人就別在那兒擺譜拿喬的,咋的你還當有人會捧著掙錢的方子求你收下?做什麼大頭夢呢!”
劉氏說完找鐵牛去了,而周氏聽了這話臉比剛才還差。
程家貴還在那兒問:“你真是看別人有錢咱們沒有心里犯愁怕日子過不下去?”
其實不是,可要是搖頭程家貴還要刨究底,周氏只得點頭。
“要是為這你就別擔心,老三說的話從來作數,買賣最遲年前一定能做起來,到時候我加把勁,爭取每天多賣一些。”
周氏點點頭,又道:“那現在就閑著啊?你說我能不能去跟三弟妹商量看看,看能不能跟大嫂一起賣那個?”
“說是隨緣的買賣,用不了兩個人吧?”
“拿那起個話頭也好啊,說著順便就能請幫我支個招你說呢?弟妹都幫了大哥大嫂,總不會扔下咱們不管的。”
程家貴沒攔,想著繼續讓憋著不如有話說出來:“你想去請教三弟妹就直接說,話里別帶大嫂,就請幫忙想想看有沒有你能做的,有是最好,人家說沒有你也別氣,左右沒幾個月就能到年前了。”
周氏答應下來,當天有些晚了,沒去找,次日趁劉氏出去揣了兩個蛋去找何杏。周氏說話還是好聽,句句都不扎人,聽著就是虛心求教來的,可何杏不敢接的蛋,也不敢瞎出主意。
“大嫂賣那個是趕了巧,并不是特地想出來掙錢的買賣。我的確會做些新鮮吃食,可真說不好有什麼能教,也不知道賣啥穩妥。往常賣那些從來也不是我說了算,都是家興哥決定。嫂子你要不就等年前的買賣,到時候該能掙不,真要等不及現在就想掙點錢那就讓二哥找我當家的去吧。我們這房說是我管賬,想辦法拿主意的還是他,我不敢瞎指路,怕帶你虧出來,我賠不起。”
周氏笑了笑:“弟妹你也謙虛過了……”
何杏當真是更愿意跟大嫂說話,二嫂對笑,也只能笑,笑完順手抄起個背簍說:“那嫂子你忙,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說有事,能有啥事啊?
這房沒田沒地的秋天也不是挖野菜的時候,何杏想了想,上小云嶺去逛一圈得了,上回跟程家興走過一趟,還記得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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