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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杏說了這樣多,袁氏心里還是苦,心道是問錯人了。要說何杏唯一尷尬的就是進門好幾年還沒添個兒子,其他方面真沒啥可挑剔的。
段,段好;模樣,模樣好;程家能發跡很大一方面靠;就不說還有把怪力,任誰要做對不起的事都得掂量清楚……袁氏在心里做了對比,發現只贏在刨子這一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方面賽得過,不漂亮,又長得這樣胖,對程家旺還沒多大助益,純粹是命好嫁給他了清福。
一番談之后,袁氏非但沒高興起來,還苦上了。
何杏又說了一遍,說老四不是陳世。
“陳世?那是誰啊?”
何杏也是一愣,起先是沒想到還有人不知道陳世是誰,又一想,對哦,那是上輩子的戲文里唱的人,沒聽過那戲文的當然不知道。回想了一下《鍘案》故事劇,才道:“忘了是什麼時候聽人講的故事,是說以前哪一朝的狀元郎,名字陳世。本來家里貧寒,早年娶了個媳婦兒,那媳婦兒替他照顧老人持家務好他清靜讀書,他十年寒窗苦讀,總算是一飛沖天高中狀元,他媳婦兒以為苦盡甘來,苦等卻沒相公音訊,一路找上京城才知道相公瞞著已婚這事尚了公主。”
才講到這兒,袁氏就氣到兩眉倒豎:“就這種沒品沒德的負心漢竟然還能中狀元?十年寒窗苦讀咋沒凍死他呢?……”袁氏罵了好幾聲,還在為秦香蓮不值,又幫著出主意,說斷不能給這種負心人留臉面,都到了京城就該登聞鼓告狀去!
興許是想到告狀對方也沒好結果,就算能告贏了,男人該恨死,袁氏改口說:“總得他認下這媳婦兒,跟他那麼多年,那麼辛苦,中了狀元就像把人撇一邊去???”
何杏也沒為難袁氏瞎猜,直接把后面的劇講了出來,告訴陳世那顆心比石頭還冷還,知道秦香蓮找去了,他不怕嗎?他怕啊,他竟然找人去殺妻。
這下袁氏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了,見的世面還是太,簡直不敢相信!
何杏說了一大堆話,有點干,還去倒了碗熱水來,才喝了兩口沒來得及把碗放下,袁氏就催促上了。
“三嫂你接著說呀,秦香蓮咋樣了?那陳世又有啥下場?”
看這樣著急想知道負心漢的下場,何杏不再賣關子,把后面的劇一口氣全講了。總之就是殺手良心發現自盡當場,秦香蓮被當兇手,陳世給發妻扣下污帽子把人發配邊疆,再派殺手取命,好在命不該絕遇上個青天大老爺,保下命,又查明了真相,砍了當朝駙馬。
何杏講完再一次口干了,把碗里的水全喝下去才舒服點,袁氏還在故事里頭沒走出來,走出來之后說了好幾聲解氣,才想起邊上的何杏:“三嫂說的故事比戲文里唱的還有意思!那陳世壞了!撇開糟糠之妻不認,還要殺,沒有良心!”
彩是應該的,這原就是小說改出來的一臺戲,上輩子末世沒來的時候,何杏隨家里人看過許多回,以前電視里經常演的。
哪有臉居功?又重申了一回,說是以前聽別人講的。
“就算是聽別人講的,嫂子能記住了,還能說得這麼有意思,也本事啊!你說這天底下咋還有像陳世這麼黑心的人?”
“也不見得是真事,你別為個故事里的人氣。”
“哪怕故事是人編的,也是見過像這樣的人才能編出這種故事來,這世上白眼狼跟負心漢確實不。”
“那弟妹該高興才是,你運氣多好,嫁給老四,我看老四是踏實的人,他要是有什麼花花腸子就不該替你安排得這樣周全,還讓你等到春暖花開了帶上刨子上京,甚至在信里拜托我家那個,請他替你安排。程家旺要真嫌棄你,不會提上京的事,他在京里過好日子,把你留在老家這頭,讓你在這頭替他養個兒,他在那頭另娶一個,頂好是南北兩個家,坐擁兩房媳婦兒。”
袁氏一雙眼瞪得比牛眼還大:“他敢!”
何杏總覺不該順說到陳世,講完鍘案之后弟妹更不相信男人了……何杏又勸,說正因為他沒這麼做,說明他心里沒鬼,至現在沒有,現在沒有就夠了,等人去了京城自己的男人自己管唄。
何杏不想跟就負心漢的問題翻來覆去討論,就扯出冬菇,說去看閨,從袁氏跟前走開了。
這會兒冬菇跟程家興在一起的,兩人分食烤紅薯呢,這人平常是個吃獨食的,只要說是給的東西都不拿出來跟人分,也就是當娘的過來,冬菇猶豫了一下,抬起著半截烤紅薯的爪子,把啃到一半的大家伙遞到親娘跟前。
何杏頭:“娘不吃,你自己吃啊。”
都說不要了,冬菇就沒再堅持,又接著啃的去了。
程家興手把媳婦兒牽到邊:“我看你跟袁氏說了半天,哪那麼親熱?”
何杏將臉蛋到程家興肩頭上,輕輕蹭了兩下,才說:“我跟弟妹面的回數還沒你多,稱不上親熱,是覺得我們況相似,都是親之后男人有本事發了家,跟我取經來的。”
程家興沒覺得自家況跟老四房里相似,他們兩兄弟且不說,杏兒跟袁氏是兩類人。
別看杏兒有時候也鉆點小牛角尖,也跟他鬧,那都可以說是夫妻趣,不是認真扯皮,他只要說兩句好聽的哄哄就沒事了。說到底杏兒相信他,很多話也不是說給他聽的,是說給外面的人聽,好人知道就是個不講道理的潑婦,誰敢來招男人都得蛻層皮,別想全而退。
也是這麼兇悍,敢打自家主意的向來不多,很多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
可袁氏不同,程家興覺得心里是真不踏實,夫妻之間相不夠信任也不夠,跟杏兒取經又有什麼用呢?
程家興將不以為然寫在臉上,何杏瞧見了,拿胳膊肘輕輕撞他一下:“咋是這表,想什麼呢?”
程家興給著胳膊肘,說:“也沒啥,就是覺得凡事都得對癥下藥,媳婦兒你不是袁氏那碗藥,這個病你醫不了。”
何杏咕噥一聲。
程家興沒聽清楚,他低下頭問說啥呢?
“真讓你說對了,我弟妹放心,說老四不是陳世,問我陳世是誰,我就講了個故事,聽完好像更不好了。”
萬萬沒想到,程家興甚至在一旁的冬菇都看過來,也是一臉好奇,想知道講了個什麼故事。何杏不怕口干又說了一遍,程家興聽得兩眼放,還道可惜了,自家沒那個渠道,這要排一出戲,演起來肯定大歡迎!
“是別人的故事,我聽人家說的。”
“正因為這樣我才說可惜,你聽來的故事,咱們要是有渠道,排出戲來演,肯定場場坐滿。人家問起這故事,直說是你聽來的沒啥關系。可咱沒這渠道,這是別人的故事總不能署咱的名拿去賣錢,那也忒不要臉,就只能算了。”
程家興是干啥都能想到錢,他認真在可惜,可惜了一會兒忽然一錘手心。
“我想到了!”
問他想到啥,程家興說他想到門路了,他沒著急說,又道:“像這種外面人知道不多的故事媳婦兒你那兒還有沒有?”
有肯定有,穿來這個地方跟上輩子學習的歷史對不上號,這里像是文學作品里的世界,怎麼說呢?四書五經這類的東西有,同時又有很多東西沒有,像是腳踩這片土地分明就是華夏大地,年代很像歷史上的明清時期,這國家卻做大燕……
何杏沒費太多腦子去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況,畢竟哪怕想明白了也沒多大意義,記起程家興在縣里的時候時常邀去聽戲,每次聽完回來也會跟何杏講講,他講那些故事沒一個是何杏所悉的。
心里有個底,上不敢說滿,說不清楚:“我不知道外面都唱些什麼。”
“那要不媳婦兒你再講幾個你聽過的,我給審審。”
反正也沒啥事,講就講,何杏又講了幾出,說得都很簡略,也就是個故事容的總結,幾個說下來程家興徹底踏實了,說他去找東子談個生意。
何杏的第一反應是:找東子有啥用?
很快想到了,程家興實際想找的不是東子,該是他丈人——福滿園的肖老板。
又要說到這時候的酒樓有個傳統,請人到大堂里去說個書唱個曲兒的:“你是打算跟東子搭伙,把這些故事重新編過,請人代筆記下來,加工潤之后拿去酒樓說書?”
“大概是這麼回事,我去跟小舅子商量看看,先準備起來,等他跟肖小姐了好事,再讓他這個做婿的出面去給丈人建議,福滿樓就這麼下去遲早完蛋,趁早改改沒準還能救。媳婦兒你講的這些故事我聽了都覺得彩,縣里面有些聽故事的老爺,靠這也能拉一批客。”
“是個主意,但是這樣恐怕不夠,酒樓說到底賣的還是菜。”
程家興笑了笑:“是這樣是不夠他回到原先無限風的時候,但一定能改善如今尷尬的境,媳婦兒你想想,福滿樓是縣里比較上臺面的酒樓,菜不便宜,上那兒吃飯的不是因為肚子去吃飯,至半數都是請客去。你要請客第一考慮的未必是口味,最要還是面子,人家是花錢買面子,要想把生意救活,你又推不出更好的菜,那就想想辦法人覺得花一樣的錢在你這兒吃更有意思也更有面子。這些個故事我聽著都新鮮,能炒!等縣里都知道上福滿樓吃飯就能聽到這麼彩的故事,總有不差錢的打發時間去,那酒樓掙的原就是他們的錢。”
的確是個生意人的腦子,何杏都忍不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問程家興這個怎麼合作?總不是賣故事吧?
程家興說得東子跟那邊了一家人才好談,直說有法子能救得了他的生意,比如他現在每年掙兩千兩,那就可以跟他談,只要用了這邊提供的辦法,兩千兩以的姑且不說,超過的部分要給,這就是源源不斷的紅利!
這買賣讓東子去談,東子拿到紅利之后再回來分。
到時候大家都有錢賺,肖老板也能救活他家傳的酒樓。程家興覺得給他一些時間,應該還能想到其他辦法,盤活個酒樓不在話下,這買賣如何不能談?
程家興這就準備跑一趟何家院子,還是何杏手將他攔下:“咱用不著這麼上趕著,東子過幾天總要來一趟,等他下次來看娘你順便同他說說。我倒是覺得不用你們找人來記錄,你倆只要能商量出能救活他家酒樓的辦法,等東子親之后一并拿出來,到時候讓肖家老爺安排個認字的兒子來寫,他們再找信得過的修改潤,省得說書的還沒把稿子背下來這故事先傳了出去,真要傳出去了咱還沒法,這原就不是咱自己編的。”
程家興剛才讓金錢蒙了眼,這會兒想起來問:“媳婦兒你還記得是聽誰說的?這人有點意思。”
何杏說是以前村里一個老人,人已經不在了。
“那就奇了,是村里傳的故事咋你聽過我沒聽過?”
何杏也不心虛,還說沒準因為不在一個村,又說耐心好,耐得住子聽老人家說話,別家孩子都耐不住,那老太太自然沒機會跟他們講什麼故事。
這話程家興同意。
除了三歲之前,后面那些年各家孩子都是約著一起出去玩,沒人一起自己跑出去也能玩上半天,哪有聽老頭老太太說他們當年如何如何的?那些個故事又臭又長,很沒意思。
想想媳婦兒確實不同,看親之后大概就知道以前,是耐得住子沒事不會漫山遍野跑的。
……
《鍘案》就是個因,使得程家興想到了給福滿樓出主意,救它命吃它紅利的點子,這會兒距離東子親還有些時候,等他跟肖老板了翁婿,那時候程家興搞不好十個八個點子都想出來了。
兩天之后,東子拿大魚過來的時候,程家興就把他拽到一邊,說了這事。
那也是個有生意頭腦的,兩人一拍即合,這就把未來岳父家的生意安排上了。兩人越說越起勁,從剛過正午聊到傍晚時分,瞅著再不走天黑恐怕到不了家,何杏才去打斷他們。讓東子別說了,這就回去,趕明再來也行。
他倆還依依不舍,程家興又說要去送他。
“你去干啥?看你倆這架勢到了河邊還得站好一會兒,不說夠了你能放他過河?再耽誤下去天真要黑了,天黑了路不好走,任哪一個掉了冬水田我們都得跟著擔心,程家興你倒是我些!”
何杏攔他的時候袁氏看著。
袁氏著良心說,要是換做程家旺要去送客,一定不敢手攔人,頂多說句天要黑了讓走路當心一些。
做媳婦的當眾說不準不準的不給男人臉,看三哥的樣子好像也并不在意,甚至他還怪得意的,沖小舅子嘿嘿笑道:“聽見沒?你姐怕我倆聊上癮不讓我送,那你當心點,自己去吧,趕明兒我們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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