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會兒最煩自己這個兒子,又見他說蠢話,不免話鋒便掃了過來。
“挑唆?你指的是誰的挑唆?你不必這樣拐彎抹角怪氣,你大可直接說出來。”老夫人力護兒媳婦,并沒著了他道兒,徐世立忽然老實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倒是不怕同妻子對質,直言說:“一個月前,還命人打爛了柳姨娘的臉。兒子只是覺得……如今變了,或已不是從前那個溫賢敦厚的。”
老夫人理都不理他,只道:“還是太心慈仁善了,不過是打了的臉而已。就柳氏做的那些事兒,若是我,我能當即便拿刀捅了。若是好人,我不看出,自會待好,可不是好人,還做盡壞事,我能饒?”
老夫人的一腔怒氣徹底嚇著了徐世立,見殺人這話都說出來了,徐世立忙問:“娘,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老夫人仍沒細說,只看向一旁徐淑依,“那就要好好問一問臨安郡王妃了。”
徐淑依已不是侯府嫡,所以之后未必還能做郡王妃。既已不是鐵板釘釘的郡王妃了,老夫人同說話,也就無需再有顧忌。
何況,還有靜兒在呢。
論皇家媳婦的份,靜兒也是了一頭的。
徐淑依自然不會說,這會兒只一個勁哭。恰這時,柳氏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壯嬤嬤架過來了。
柳氏這一個月也終日惶惶不安,始終擔心著外面的事兒。方才一見老夫人邊人來尋,就知道,怕是大事不妙。
但也還抱著僥幸心理,想著,萬一沒事呢?萬一最終逃過了呢?
如今兒是郡王妃,有個當郡王的婿,就算他日一切真相大白了,他們侯府又能拿這個郡王的岳母怎樣呢?
這樣想著,所以柳氏倒并沒多怕。
只是這兩個鄙的老奴魯得很,不肯讓好好走路,只拖著過來,實在有損形象。
兩個老婆子架了來后,立刻就將仍摔在大廳之上,柳氏自己爬了起來,斥責那二人說:“鄙的老奴,我自己會走,需得你們拉著我走?”
柳氏要站起來,老夫人卻呵斥一聲:“跪下!”
柳氏站了一半,思量了一番,沒敢真,倒又跪了下去。
徐世立不知真相,見母親妻子一條心的這般欺負柳氏,他也有些牢了,忙起問:“娘,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說看。說出來大家一起給評評理,也不至于一直在這兒折磨人。”
老夫人沒搭理他,只向一旁老侯爺道:“既人都到齊,那我便說了。”
老侯爺倒沒說什麼,只沖妻子鄭重點了點頭。
于是這會兒,老夫人這才據實把事真相都說了出來。
父子二人聽后,面面相覷,顯然不敢信這是真的。
徐世立這會兒心全偏在柳氏這邊,只覺得是妻子太過厲害,欺負了柳氏。
“娘,您親自差人去查了這事兒嗎?這樣大的事兒,如何是一個婦人能周全得過來的?不過就是曾是淑兒的娘,待淑兒親厚了些,們怎麼可能是親母呢。”又看向袁氏,冷冷蹙眉,“你如今真是變得太多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你潑辣,跋扈,如今竟連一個妾都容不下。”
袁氏早對這個丈夫死心,如今一點都不在意他怎麼說自己。聞聲,也只是淡漠說:“老爺放心,你的妻子這個份,我也是做夠了。待此事理了,我也找到了我自己親生的孩子,不必你說,我自會同你和離。到時候,你想娶誰為妻,都隨你喜歡。”
徐世立一愣,倒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當初為著個柳氏夫婦二人吵那樣,也從不曾提過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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