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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路線不對[快穿]》 第7—9章

還是,要不,你也將我同這位大姐一起給抓了滅口……」

徐晗原是沒有出面的打算,雖素有刁蠻之名,好歹貴為郡主,可實在是對趙清漪好奇。

一來,是自己嫡親兄長的救命恩人,二來聽說會武功,三來是從來沒有見過打人臉打得這麼爽快的,讓人忍不住想手。

李笑嚇了一跳:「表妹,你別嚇我!我不要被滅口!王大人,我什麼都沒有聽到!真的,關於沈狀元不念糟糠另娶平妻的事,令出嫁才三個月就有六個月孕的事,我是一無所知!還王大人饒我一命!」

趙清漪本想衝出門口,願付出一切代價去開封府告狀。

開封府審案,百姓是可以觀看的,這事假的真不了,鬧出來人盡皆知就是勝利。

再想下去,就告狀,狀元郎欺辱糟糠私娶平妻,攀附權臣,無信無義,王氏私通他人之夫,珠胎暗結,恬不知恥。

王尚書臉一陣紅一陣白,沈俊上前道:「李公子,瘋婦之言,豈可盡信?」

徐晗笑道:「沈狀元,你家的瘋婦可以十年在老家為你奉養二老,養育孩兒,天下人人都想要一個這樣的瘋婦呢!要不,你也介紹一個給我?」

趙清漪撲哧一聲笑,沈俊看向,目充滿著殺意,可是現在局面,他想面收拾了已是太晚。

趙清漪這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閃電戰,實在是打懵他了。

沈俊道:「趙氏,事到如今,你待如何?」

趙清漪道:「事到如今,王氏和新岳父權貴,你必是不能舍的。

但是再和你這樣的無義之輩過下去,我恐難活命。

不如到公堂之上,由開封府尹做個公證,你我二人和離,你背信棄義另娶,我的嫁妝如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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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俊怒道:「你無憑無據,一再口噴人,欺人太甚!」

趙清漪冷笑:「豈會無憑據?王氏的肚子就是鐵證如山!

你敢讓十個不知份的穩婆共同為嗎?

若非這個鐵證令你投鼠忌,今日你與王大人豈會想先哄住我一介鄉下婦人?」

沈俊不後退一步,明霞郡主暗道一聲厲害,不笑道:「沈狀元,為證你們的清白,本郡主可以為代勞。」

王尚書道:「趙氏,你一心和離,是否自己品德不端勾搭/夫?」

趙清漪道:「我勾搭/夫?我若勾搭/夫何不害死二老,何必十年奉養,嘗盡艱辛?何必又千里迢迢來尋夫,一心以為守得雲開?

你想誣賴我通/,衢州府與東京相隔幾千里,你去布置收買栽贓,下個月就可以反告我了,我一介草民,到時是百口莫辯。

你們的好謀算難道老天爺會看不見嗎?」

趙清漪拿出老戲骨的演技來,或者不是演技,而是出於原主本心。

含恨而終,最想要的就是罵這些草菅人命不知廉恥忘恩負義之徒。

強喝一聲,手指老天,正在這時,烏雲滾滾,忽然嘩啦一聲雷響,這BGM實在太牛,連沈俊和王尚書都不嚇了一跳。

明霞郡主道:「這位大姐,老天爺看得見,朝廷也看得見。

是非曲直,冤獄大案,我大夏有開封府尹范大人,還有提刑狄大人。這個你且放心。」

趙清漪朝施了一禮,說:「草民謝過郡主!」

沈俊道:「好,我這就休了你!」

趙清漪說:「你沒資格休我,是去開封府和離!

帶上你的王氏,免得想趁大家不在,孤注一擲棄車保帥,嫁禍於我刺激流產,讓我徒背上惡名。」

一個坑接一人坑給他們挖,趙清漪活了三世,太了解他們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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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拍了拍手中摺扇,笑道:「有趣,有趣!我就做個見證!

王尚書道:「李賢侄,此乃沈家家事,你何必手?」

明霞郡主道:「王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民間有冤就是朝廷之事了,我們做個見證又如何了?」

王尚書夫人道:「薇兒如今懷六甲,如何能進公堂?」

明霞郡主道:「不如我傳紅衛來一路護著王薇,這麼點路,絕不至於出意外。」

王尚書夫人說:「薇兒正昏迷著。」

明霞郡主道:「我安排擔架抬著去,不然你們有個什麼差池,不是如這位大姐說的有棄車保帥之嫌嗎?

這邊沈狀元和離,王氏就不是平妻了,就可以當真正的正室夫人了。」

趙清漪原以為此事還有得扯,而沒有這兩個憑空冒出的人,王薇棄車保帥的機率較小,而還收著這五年來沈俊的信為證沈俊未告知正妻私娶他人。

來人不管抱著什麼目的,也許是王尚書的政敵,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將來也不介意被他們反利用。

明霞郡主取出一個信號彈放出,王尚書是知道紅衛之名的,不頹然後退一步。

衛得到明霞郡主的信號,不多時就闖進狀元府來,沈俊鐵青了臉,道:「郡主!下雖然份卑微,但你也不能擅闖私宅。」

趙清漪道:「我現在還是你的夫人,一日未和離就是此間主人,這位郡主娘娘和諸位英雄臨寒舍,小婦人篷蓽生輝,何來擅闖?」

李笑的青年笑道:「狀元郎的話也有點不對,狀元府乃敕造府邸,每科狀元能住三年,說起來也是朝廷之產。現在是你住著,也稱不上完全的私宅。」

大夏朝廷恩科通常三年一科,每三年都有一位狀元,狀元和其他進士唯一不同的是,會賜住敕造的狀元府三年,直到下一科狀元產生。

但通常住不了這麼久,狀元有可能外任,若不外任,住上一兩年也知道早日在京中置房產了。

如果位足夠,朝廷另賜邸或者有衙門可住又是另一回事。

王尚書道:「李賢侄,不知王某有何得罪之,定要來此為難?」

李笑笑道:「王世伯此言差矣!小可見這婦人出言驚世駭俗,若不求個明白,小可維恐對沈狀元和王世伯的名聲有礙呀。

正不怕影子斜,是非曲直,一起去開封府公堂便可分辨明白。

這婦人若是無端誣諂朝廷命,讓范大人判個流放之罪,豈不大快人心?」

趙清漪說:「尚書大人,你心中有數,如今除非馬上就將我就地謀殺毀滅跡,在場眾人全串好供或滅口,無一人泄

否則,你兒這事揭不過。大丈夫當斷則斷,扭扭、遮遮掩掩乃偽君子之所為。

你堂堂大夏吏部尚書,一代權臣,真要我一介鄉婦都要瞧不起你嗎?」

王尚書道:「按大夏國法,以妻告夫,要收押三年,你可清楚?」

趙清漪:「我自然清楚,可我不是要告他,因他乃今科狀元,做出這樣有違禮法之事,我要請開封府尹大人作公證和離。

我是有證據而不告,大夏國法又有哪條明律,有證據的一定要告?

你們當然是希我告了,男人另娶又不是什麼大罪,而我被收押三年,足夠你們弄死我,那我還不如當著百姓的面大喊冤枉撞死在石獬豸上。

這樣的命案,開封府能不查?驚聖上,你王尚書如何向聖上和百姓代?」

此事牽扯新科狀元夫妻和尚書大人,自然夠份量見到府尹大人了。

王尚書怒道:「小小婦人巧言令!」

趙清漪半刻未想反譏:「赫赫尚書藏頭尾!」

趙清漪知道若是普通弱,這樣的炮罵人是找死,但知道這些人虛偽,特別要面子,就故意要打炮,掀開人家的遮,揭人底,這給讓他們破財還難

李笑掌笑道:「好快,好工整!」

明霞郡主笑道:「王大人,我可以將此回和皇祖母說一說,皇祖母最聽我說故事了,前朝陳世的戲,老人家可看了。」

明霞郡主除了激趙清漪救哥哥之外,對的膽也有幾分敬仰。

這世間沒有子敢這樣發難無恥丈夫的,而看得出,趙清漪是極聰明的,不給他們運作的時間。

王尚書到底是經歷過風浪的,但想此事之後,他再讓這個婦人好看。

「子,你……就去府與和離吧。」

「岳父……」

「事已至此,不必多言。」

……

開封府尹范大人沒有想過自己還能當上和離見證人的角,但是明霞郡主、王尚書、李笑都上門來,而和離之人正是近來風頭正盛的狀元郎沈俊。

沈俊之前大張齊鼓迎娶東京第一才王薇,原來家中還有糟糠之妻嗎?

此時開封府衙外只有三兩個百姓看審,卻是被沈俊以未告狀之名,要求百姓離開。

范大人看雙方是沒有告狀的意思,也就讓百姓退開。

范大人道:「此乃家事,何至於要本府做主?」

沈俊揖了一禮:「范大人,趙氏狀若瘋魔,下實無他法。」

趙清漪福了福:「范大人容稟,沈俊原乃江南衢州府一鄉間貧寒農門之子,時聰穎,潛於家父私塾外聽,家父惜才憐他,免他束修……」

沈俊被當眾揭老底,喝道:「趙氏!你還待如何?」

趙清漪道:「我雖不告你,卻也想趁明霞郡主在此,向范大人陳明由,今日和離實是無可奈何之舉。

今日我得罪了你和王尚書,他日死於非命,不求其它,但求明霞郡主和范大人憐我一刻,我在天也得其安。」

范大人系出名門,乃前北宋名臣范仲淹六世孫,素有忠直之名,雖覺奇怪,乃道:「趙氏,無憑之語,不必多言。但實之事,你且道來。」

「民婦知罪!」

於是趙清漪娓娓陳述自己的世和沈俊的關係,這幾年侍奉公婆、育孩子、花嫁妝之事,說到滿心期待的進京來,卻是丈夫新娶平妻未告知。

「沈俊要攀附尚書府,民婦一介鄉婦,也不可阻他前程,願全他佳人和仕途兩得。

但民婦雖然微芥,家父也是有秀才功名,自教導道義,民婦笨,但是與沈俊道不同不相與謀。」

范大人問:「你說沈俊不告另娶,可有憑據?」

趙清漪道:「民婦有!」

說著,取出懷中家書,說:「夫君五年未歸家,倒是會寫信託個客商到縣衙,因我父乃是秀才,在縣裡還有幾分面,可轉於我。

夫君今年一月有一封信,今年五月也有信,特別是五月來信,言辭鑿鑿,要我們安於家鄉,等冬日來接。

他一月已與王氏有之親,王氏的孕為憑,大人可宣王氏上堂,令大夫或穩婆一驗便知;而五月他早已娶了王氏,信中不告知也就罷了,還謊稱公務繁忙不開,也未有一字告知。

為何要冬日來接我們,其意不言而喻,請大人明鑒!」

范大人看向沈俊,沈俊此時臉蒼白,范大人道:「沈俊,你有何話說?」

沈俊道:「范大人,下從未想休棄糟糠,早在迎娶王氏之前,已向岳父大人稟明,草民已有妻室。」

王尚書道:「老夫可以作證,確實如此。」

趙清漪哭道:「世上多未婚男兒,尚書大人家的小姐千金之軀,若非已珠胎暗結,何至於為人平妻?

倘若迎娶之前告知於我,我也非不能容人之輩,自古有言,娶為妻,奔為妾。

若納王氏為妾,我亦無話可說。但你們所作所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呀!」

「肅靜!」范大人一拍驚堂木,卻是犀利之人,一思索道:「趙氏,你說你是昨天傍晚抵達狀元府的?」

趙清漪本不想再走下一步棋,但聽范大人這一問,知道其明之,下跪磕了三個響頭,說:「范大人恕罪,民婦還有一未來得及向大人陳明。」

范大人眼睛一閃,說:「是何?」

趙清漪道:「范大人明鑒,民婦今日所為步步為營,非一日之功。

民婦之前不知沈俊另娶之事,卻於進京之路途中,民婦因是秀才之話,耳力也好,在金陵留宿,偶聽人提起今科狀元之鴻運,金榜題名后迎娶佳人。

民婦半信半疑,但是萬一沈俊真效仿前朝陳世,民婦深知此次進京怕是要面對龍潭虎

是以從那時起就在站在沈俊和王氏的立場思考,計算他們所求,而思考破解之法。

我無權無勢,原只求真相大白而死,但是明霞郡主恰巧出現,螻蟻尚且生,我就改變了計劃,想要平安和離。是以才求得大人堂前。」

范大夫此時不敢小看堂下婦人,他一開口問,似乎就明白他想問的到底是什麼。

沈俊怒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昨日你言語懟於我,讓我不能開口告知王氏之事,竟是你的算計!」

趙清漪道:「大人,民婦此舉若是按律有罪,民婦認罰,但是先與沈俊和離再說。

民婦有理有據,請大人做主,沈俊歸還我十年賠進去的嫁妝。

他背信棄義、欺師滅祖,家父對他十年教導,師徒名份恩斷義絕!

但家父教導他不但分文未取,還時常補他,亦要有個公道。

家父十年心,民婦十年青春,千金難買,民婦肯請大人做主讓沈俊賠償家父一年一千兩白銀,賠償民婦一年一千兩白銀。

家父雖區區秀才,但也是大夏臣民,書聖賢,自小教導民婦忠報國,民婦願把沈俊賠償我們的兩萬兩白銀,捐給北方守國將士充作軍餉。求大人做主全!」

趙清漪是曾是老戲骨演員,臺詞功底何等深,這炮打得呱呱,令人聽之,不澎湃。

明霞郡主忍不住拍案絕:「妙哉!」

范大人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子,但他也不能被牽著走,問沈俊道:「沈俊,此事你有何話說?」

沈俊俊臉氣得鐵青,說:「這些不過是趙氏一面之辭……」

趙清漪道:「你與家父家徒之名,家鄉人盡皆智,家父不收束修教導於你,當年同窗人人皆知。」

另娶不是什麼大罪,但是讀書人欺師滅祖卻是大罪。夫為妻綱沒有錯,但是天地君親師,為者是逃不過的。

沈俊心中也十分忌憚,只有反污的名,道:「但是誰知你於家中之時,有沒有能盡心侍奉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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