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道:【為什麼要這麼比呀?日子是自己過的,關別人什麼事?】
系統:【注意關鍵詞,「襯托」,這個詞本就包括與人比較的意思。現在你對沈俊居於上風,但下一代,沈俊有十六倍於你的可能勝出。這也是你自己找的,讓他子嗣這麼茂,現代人尚重子嗣,古人能不重嗎?委託者原是被沈俊給氣死的,除了心憐兒之外,要爭的就是這口氣。】
趙清漪:【那……我總不能殺人吧,把那十四個孩子都殺了,對那些被我的無知連累的子太不公平。】
系統:【所以你要教育你的孩子,你也要努力到更高的終點,讓他站在更高的起點。】
趙清漪:【那支線任務完況這麼差,也是因為沈俊有希翻?】
【不是,你來這世界才兩年,你趙家有基嗎,趙家真比沈家強嗎?這怕是需要你一生的努力。】
趙清漪雖然沒有想過那種完任務就離,但第一次接和時間長度有關的任務。
趙清漪想了想,忽問:【那個徐昀的命途順利嗎?】
【命是天定,卻也是自己掙的。】
趙清漪品味著這話,又看電影一樣想起前兩個世界的事。
忽又問:【太子登基后,有沒有可能納我為妃?】
系統眼睛一亮,興道:【你想當寵妃?可以呀,我還可以到「寵妃系統」那借點道來放商城,你買就是!我支持你寵冠後宮!】
趙清漪一多汗:【……你想多了,我決沒有半分興趣當皇帝寵妃。】
系統勸道:【不考慮一下嗎?多可惜呀!我會幫你的,你一定能寵冠後宮。】
趙清漪:【我真不考慮,只是問你有沒有這種可能。】
系統:【這也不難,你只要購買系統出品的「桃花眼」,你就能看穿任何男人對你有沒有,濃的、淡的、純的、邪的,都能看出來。】系統抓住良機推銷商品。
趙清漪說:【我也不太需要看穿一切,有時看的太明白不過徒增煩擾。我只問太子,因為他是我挑選的老闆,我不想做自己都討厭的事,弄得和王薇一樣。】
系統推銷不出去產品,老大沒趣,終還是回道:【男人和人之間到底有沒有純友誼,還是一個有爭論的問題。何況是一個將來可能沒有人可以限制他的男人,相對著久了,你要指他是和尚還是太監?】
趙清漪不嚇了一跳,這是一個沒有完善法律保護人的時代,現在也不可能找別的老闆,萬一他當了皇帝,有興緻將當收藏品,豈不是涼涼?
……
系統走後,枕著手,出神了。
這世間果然沒有一勞永逸的事,在古代,有錢后並沒有慾過為了錢不要命的日子,還多花在教育孩子和著書之上。
卻發現不了這太平富足的生活背後的危機。
最好的辦法是有丈夫,本朝皇帝搶有夫之婦的前例卻還沒有。
現在自己的追求者只有徐昀,但忙又否定。
趙清漪呀趙清漪,你不會是真想和他在一起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遮想法?
——你是為了不當后妃才考慮徐昀。
——而不是你也想找個人,不是想一輩子為沈俊這麼個東西守貞似的過。
這樣念及此,也覺難以接自己是那種扯著遮佈道貌岸然的人。
趙清漪穿了這麼久了,若還是那樣的人,就太可恥了。
若是一份真摯的放在面前,若是喜歡,也一定敢做敢當,不必虛偽,因為那是值得驕傲的事。
但是他比小四歲呀,他不是喪偶再娶,還生過三個孩子。如果,他是來真的,這是在古代找了個小狼狗嗎?
原本沒有此心,這麼一想,臉上不一燥。
再翻了個,不一會兒,幽幽睡去。
……
徐晟不一口茶噴了出來,而太子妃臉訝然,目複雜。
徐昀來東宮做客,與太子、太子妃一同用飯,就開口請他們幫忙。
太子妃微微一笑,說:「昀弟,你知道那趙娘子可是……」
徐昀道:「太子妃嫂嫂,我自然是知道的。當初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見孝順、賢惠又才學過人,便甚有好。但是也不能做那失禮之舉。剛和離時,我也不敢開口,但已經和離一年多了。家裏想我親,但我心中只想著,如何有心娶別人?」
徐晟心微微有一突兀的,但他還探究不清楚影蹤,關注點已停留在別的事上。
他淡笑道:「王叔和嬸子都不會同意的。」
太子妃道:「昀弟真有此心,何不納為如夫人,以份,也是高攀了。」
親王當然可以有側妃,但是他還是世子,稱得上妃的只有世子妃,之下是有地位一點的如夫人,再是良妾和賤妾。
這話讓徐晟聽了都不蹙眉,但是當著堂弟的面,他也不能責備正妻。
徐昀說:「我真心喜,怎麼能這樣辱呢?」
太子妃淡淡一笑,說:「這實在是太意外了。要說那趙娘子,才學自是不差的,但是出低微,曾嫁過人,現在也不年輕了。王叔和嬸子當然是希你娶個名門閨秀。」
徐昀道:「哪能事事盡善盡?我既中意了,旁人再好自有更好的人配,與我有何干?太子哥哥還記得不,小時我養了條小狗,後來它病死了,你送我一條更可的小狗,可我如何也不喜了。只因為當初那份心是不能替代的。」
徐晟長嘆一口氣,說:「這事兒,要是讓皇祖母知道,我只怕也要被你氣病,你怎麼就一筋呢?」
太子妃道:「那麼,趙娘子是何意見?也中意你嗎?」太子妃目閃過一芒。
徐昀一派窘迫樣子,說:「這事……我如何敢和說?但想自來敬重太子妃嫂嫂,我……我想嫂嫂能不能……幫我問問。」
太子妃雖沒見過趙清漪對失禮,但是一個總是被丈夫裏提起推崇的人,很難喜歡。太子妃步步算計,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是如何也不能將地位拱手讓人的。
「你怎麼不讓明霞問問?」
徐昀道:「那豈不是母妃馬上就知道了?」
「你呀!」徐晟長嘆一口氣,忽想想那子的氣度風姿,且中丘壑非凡夫俗子可敵,只怕昀弟是真了心。
「這事,孤不是要得罪王叔和王嬸?」
徐昀道:「太子哥哥,我從小沒有求過你什麼事,你幫弟弟這一回,弟弟要是能如願,弟弟激你一輩子。要麼你便說……你是不忍看我打算傷心出家,這才弄清事原委,幫這個忙的。」
徐晟不到好笑,轉念又想,如果趙清漪真的嫁給了徐昀,徐昀將來能否為他的左膀右臂?至於猜忌,目前為止,徐晟對堂弟的猜忌心是很小的,叔叔掌的不過是禮部,堂弟只是聽任當過父皇的探子,未接過兵權。徐晟是個合格的太子,他的思維格局肯定先是一個即將登甚的儲君,再是兒私。
如果他想推行一些新政,將來派這個弟弟下去試驗,趙清漪可親眼看到況,在背後可以出謀劃策,也無礙朝臣的眼。
而他的新政的功率則要高得多,而推行新政的試驗不涉及讓堂弟手握重兵,自己的皇位只有更穩的份。
實在是朝廷繁盛之下的問題不,最大的問題就是國家的不富足,開支太多,捉襟見肘。本朝承前宋,高薪養廉,連一些無實職都拿著高薪,但並不能抑制土地兼并和貪腐。
土地兼并會讓田賦越來越,豪奴奴人口越多,丁稅也越來越,各種厘金倒是不會減,可是管理不到位,用趙清漪的話是沒有形數字財政,員上下其手。
徐昀出了東宮,上了轎子,角微微勾起。不一會兒卻又嘆了口氣,難題還很多呀。
徐晟還是覺得趙清漪真能嫁給徐昀對他登基后的計劃是有利的,這也是他對的恩典,更能一心效忠,並且他收攬了堂弟的心。
雖然開始有點得罪叔嬸,但是王叔掌著禮部的事他並沒有想要改變,宗室之中還是堂弟和他最親近。朝局最重要的就是平衡,父皇只有他一個兒子,雖然避免了爭位,但是也讓皇族有勢單力孤的危險,一個不慎,權力落文之手,任他們弄權。
文是一個圈子,他們自有一套圈子規則和利益,可以把皇帝排除在外,因為皇帝的利益點和文系並不是一致的。
……
當徐晟將這事說出口時,心底有點莫名的悶悶的,他覺得是這種事也實在有點驚世駭俗。
英親王聽著還有些蒙圈,道:「太子殿下,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李王妃雖然是極喜歡趙清漪的,但從來沒有想過讓當兒媳婦。哪個當娘的會希自己的寶貝兒子娶個二婚,何況古代,何況是這樣的家世?
徐晟嘆道:「孤看昀弟不開心才走這一趟的。他也是為難,他一不敢去跟趙娘子說,二又難兼顧父母之命,數度找孤喝喝悶酒,醉時說著瘋話。」
李王妃道:「什麼瘋話?」
徐晟道:「他說想去相國寺出家,那時他也是醉得很了,這悶在心中實在是苦。孤也是左勸右勸,這天涯何無芳草,趙娘子雖然飽讀詩書,有桑弘羊之才,但到底是……唉……但他卻說他想以相許報救命之恩。昀弟呀,實在是一筋,孤在想呢,要不嬸子給昀弟找個同趙娘子相似的閨秀,一般才學、一般堅韌剛、一般相貌氣度,只沒有那些不如意的事,那昀弟還是能開心親的。」
李王妃惱道:「我到哪找去?」
徐晟想了想道:「要不等下屆選秀?民間總有和趙娘子相似之人吧?讓下面的人照著趙娘子的模樣找就好。」
英親王道:「怎可如此?去民間大張齊鼓給昀兒找人,王府豈不是貽笑天下?」
徐晟道:「昀弟也真是命苦,自小定親的未婚妻死了,都說他命,好不容易從江南撿條命回來,在娶妻上又再生波折。」
徐晟心想今天就到此為止了,速則不達。
英親王和李王妃不也是一肚子鬱悶,這事衝擊力實在太大了,李王妃原主對趙清漪的欣賞喜變得很複雜。
兩人前往兒子的院落,英親王平日在禮部衙門當差,他也是有不事的,而兒子若是領了差事就一定是機之事,他也不多問。
依院中徐昀的小廝說世子正在禪房。
原本禪房用來靜心打坐練功的,徐昀學的功是佛家功夫,師父是林寺遷到相國寺的武僧。
他們卻在門外聽到了木魚聲,嚇了一跳,推門而。
但見他穿著一白麻,半披著長發,坐在團上敲著木魚念著《心經》。
英親王哎喲一聲,夫妻沖了上去將人拉了起來。
「昀兒呀,你這是幹什麼?」李王妃擔心道。
「阿彌陀佛!我不過是做個晚課,父王母妃突然闖進來倒是打斷我了。」
英親王怒道:「你這是要氣死我們!我們就你一個兒子,你這是打算出家?」
徐昀驚恐道:「父王息怒,孩兒自知負家族的責任,有自己的使命,便是心向我佛,也決不能現在出家。」
李王妃說:「什麼心向我佛?你不過是心向那個人罷了!」
徐昀訝然,面容又痛苦之,然後化為平靜,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哎,定是太子哥哥和你們說了,但是我已決定用佛法化解紅塵之心,不令所有人為難。」
徐昀也是算計好的,如果他一開始就哭著喊著要娶,那麼只會讓莫名其妙承擔所有的罪責罵名,什麼都沒有做過也太無辜了一些。他這樣只是表明有心魔的是自己,旁人就怪不到的頭上,男人豈能這點擔當都沒有。
英親王抓住他的手,問道:「什麼化解紅塵之心?你要都化了,還能娶妻生子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孩兒以佛法化解紅塵之心,待我完完全全不想不念再由父王母妃做主親,我完傳宗接代的任務,再正式剃度皈依我佛不遲,也不令大家為難。」
英親王一掌往他的頭拍去,罵道:「好你個混賬沒出息的東西!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
李王妃又忍不住護兒:「你好好的打他做什麼?」
英親王嘆了口氣,想了想對李王妃說:「這事兒你先別管,我好好教育教育他!」
說著拉了兒子就走,不讓李王妃跟著,徐昀被打到了王府花園裏,英親王還氣得很,看到兒子了佛法化的模樣就忍不住想踢幾腳。
然後在四周無人的花叢中他就真的這麼做了,大袖飛舞往他的頭上拍,往他屁上一踢。
英親王其實是會武功的,不過他一直做著禮部的事,在外當然要講究文雅君子之風。
徐昀就跪在跟前,任他打了又單膝跪好。
英親王指著他罵道:「好一招『以退為進』!你敢威脅老子!你以為你老子是吃素的!」
英親王要是這麼白癡,他也不會有現在的隆寵,他時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怎麼做對自己一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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