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復州看向沙發上的秦溶,他是醫生,急忙跑過去，只在頸脈一探，未探到脈跡象,手的溫度和度就讓他明白這是個死人。

秦復州向後一倒,就要暈過去,趙清漪及時扶住他。

黃琳琳看到趙清漪更是瘋狂地抱住了頭,道：「讓出去！讓出去！」

羅麗青這時也在崩潰的邊緣，自己的兒死了，一切都是因為趙清漪，看向趙清漪：「你滿意了？你還要怎麼害人？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你才甘心？」

趙清漪說：「羅士，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黃琳琳並沒有告訴羅麗青趙清漪已經知道真相的事,但是此時到刺激，憎恨和恐懼的心卻是不假。

「我們一家人都好好的,是你！你一來就害得家無寧日！」

趙清漪目泠泠,淡淡一笑，這笑容卻帶著邪意：「真的是我害的嗎？究竟是誰害的，你心底不是清楚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沒有想要你兒的命，看在外公的份上只是想讓你們坐牢,黃樂文殺了,你應該去找他。」

趙清漪這話倒不假,想要黃樂文的命,卻沒有想要秦溶的，雖然秦溶也是一丘之貉。但是沒有黃樂文這種人，秦溶再想那筆財富，也不敢或者沒有能力做出那些事。看在外公的脈上，原可以留一命。原本想要的是羅麗青的命，現在秦溶死了，就放過羅麗青的命，只追活罪，很公道。

趙清漪走到電話旁，打出了110。

「你好，公/安局嗎？這裏發生了命案……」

有命案發生，公安局的人來得很快，現場很快封鎖，而他們全部要去局裏問話。

海州公安局的刑偵二隊隊長龔威看到了趙清漪是訝異的，正是他曾經的老連長的對象。兩天前，老連長還來找他，去接了一起吃飯，當時他的覺就是：老連長失去一個媳婦，這一回竟是找了一個天仙。

海州本就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城市，按說是不缺人，但是龔威可以說是他有生之年還真沒有見過比這更的人。就算是畫報上的電影明星也沒有好看，連陪著一起吃飯的同事們見了都羨慕不已。

龔威當初還覺得他們這一對彆扭，談對象了，他也不敢住人家外公家裏去，還住賓館，但是他到底還是要尊重他們的相方式的。龔威讓人將這事通知了老連長張勝。

張勝趕來得比較快，卻不是接到龔威的通知，而是他去了秦家沒有人，然後擔心一個人去跟蹤黃樂文，就去了黃家，沒有想到黃家出了命案正被封鎖，這才趕到公安局。

副隊長王宏傑正要給趙清漪做筆錄，也是那天一起吃過飯的朋友。

是打電話報得案，也不是嫌疑人，所以他的態度當然比較友好，看到張勝也沒有趕人。

「姓名，籍貫，年齡。」

「趙清漪，之江省省城人，虛歲22歲。」

王宏傑一一記下，說：「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趙清漪道：「他是我外公小兒……也是……九年前，找人/綁/架、強/、販賣我的仇人之一。」

王宏傑不嚇了一跳，本來不過是例行公事，不是嫌疑人，但沒有想到有這樣的/幕。

王宏傑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清漪道：「一年多以前就在之江省省城公安局報過案，你們可以去查一查檔案。我的案子一直沒有突破，我自己發現了線索，不過還沒有法律上的證據。現在出了人命了，你們是不是可以兩案並查了？死了的人是一了百了了，但活著的人和殺人兇手，是不是也要……理一下？」

王宏傑臉然鄭重，來了龔威隊長。

另外的黃琳琳、羅麗青和秦復州那本就問不出什麼來，秦復州是什麼都不知道，而羅麗青、黃琳琳是不敢說。

而趙清漪的口供都卻有重大突破，龔威也只有親自錄口供。

趙清漪面無表再將封塵的事說了一遍，這讓幾個警察吃驚不已。十三歲呀，那是畜牲都不如呀。

龔威問道：「那你如何證明這起綁架案和黃樂文他們有關？他們為何要綁架你。」

「財帛人心。我的外公秦復州曾經是品德高尚的醫，原配榮若飛是我的姥姥。榮家在二三十年代是海州有名的紡紗大王，後來因為時局太，生意才停了。我姥姥嫁給我外公，帶了一盒祖傳的珠寶和兩百斤黃金。」

「什麼？」

在場人不都訝異，在這個年代多人擁有這種數額的財富。

「五十年代，支援國/戰，外公捐了一半給國/家，還留下一百斤黃金和珠寶。秦溶是外公續弦羅麗青所生，外公一直保留著這筆財富要傳給我，我是姥姥真正的也是唯一的後人。我母親因為父親被當初冤/枉去了農場改/造，病重應該不久於人世，我就了他們最大的障礙。只有我母親死了，我也沒了，他們才能得到這筆財富。於是，就這麼做了。」

「有證據嗎？」在場警員覺這是要牽扯連環的大案了。

「找到兩個綁/匪，就會真相大白。此外，黃琳琳知道，原本我是猜測，但很謝，我從那套出了話……」趙清漪不會這麼傻，已找到人並做了那些事，現在是沒有人知道的，也要表現出極想警察找到人的樣子。

一一陳述過程，王宏傑沒有想到這個神仙妹妹的心思這麼深。

「所以，你到秦家，是要來報仇的？」警察出於職責，是要弄清楚有沒有直接和死者的死有關係。

趙清漪面容平靜，滴水不：「我只是想他們到法律的制裁。我沒有人證證，只有故布疑兵，攻破他們的心理防線，希他們當中誰能來自首。沒有想到黃樂文喪盡天良，連自己老婆都殺。」

「故布疑兵？」龔威不好奇。

趙清漪呵呵呵笑起來，那份悠然和慵懶讓人覺得很矛盾，卻吸引人之極：「就是張勝啰！還有多謝你們本出演，讓張勝這個『公安部的重案/特派員』真像一回事。你們沒瞧見羅麗青和秦溶被你們嚇得，哈哈，太好笑了！我跟你們道歉，但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不能看著我的案子在之江省城積著一年又一年，他們就要去港島了。兩地警方沒有直通的合作和引渡，我又沒有那麼強的關係，他們一去港島，我對他們將會束手無策。不過，現在，黃樂文可以全國通緝了吧，緝拿了他，讓他咬出那兩個綁匪也一樣。」

王宏傑深吸了一口氣，說：「你現在很高興？」

趙清漪哧一聲笑，眼淚汩汩流了下來：「狗咬狗，我有什麼理由不高興嗎？至於秦溶，的死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仍然沒有資格原諒。我沒有資格替那個在野們的施暴下天不應地不靈的小孩去原諒一條毒蛇。我不是佛祖，我不需要普渡眾生，佛祖也從來沒有渡過我。」

……

錄完筆錄時，秦復州也錄完了，這位經歷過無數風雨的老人此時還沒有倒下，他正在等他的家人。

羅麗青和黃琳琳錄得也很慢，因為們需要說謊，而龔威和王宏傑錄了趙清漪的筆錄后，也試著去套們的話了。

此時秦溶被黃樂文殺死，們的心理防線也終於崩潰。

黃琳琳說出了秦溶在死之前勸黃樂文去自首，而羅麗青也是努力地把責任往黃樂文上推，而只是知。

錄完筆錄，羅麗青因為知/綁/架的事有同謀嫌疑要暫被拘押。

黃琳琳終於說出真相，口供和趙清漪的完全對得上。黃琳琳不過是一個孩子，現代也沒有連座制度，黃琳琳當然不用牽連。

秦復州發現羅麗青要被拘留不大驚，說：「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兒死了，拘留我妻子做什麼？」

龔威道：「秦教授，羅麗青不是涉嫌謀/殺你兒，而是涉嫌九年前與黃樂文、秦溶同謀綁/架、販/賣趙清漪士！」

秦復州不心口一痛，說：「你說什麼？」

龔威道：「我想這事問你的兩個外孫會更清楚。」

黃琳琳忽然朝趙清漪撲了過去，抓住的手臂，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害我們！為什麼！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了，連姥姥也沒有了！」

趙清漪目似寒冰，冷聲道：「因為人在做，天在看！！你年紀尚小，我不會將仇恨延續到你上。但是我告訴你，黃琳琳，我不欠你！！你拿害者的態度來指責我！我能從地獄活著回來，不是你救了我，而是靠我自己獻祭了我的靈魂！！我不會同任何人！是任何人！你，算哪蔥？」

趙清漪一把揮開了黃琳琳，黃琳琳被憤怒之下的力道甩到地上。

黃琳琳是很可憐，但是沒有人可以道德綁/架原主趙清漪。

有些聖母婊的道德/綁/架思維邏輯是這樣的：好可憐，所以你一定要幫助/同/原諒。

但是聖母的道德標準是：好可憐，所以我一定要幫助/同/原諒。

沒有經歷過原主所經歷的后自己能做到原諒的人談何讓去原諒？沒有經歷所有痛苦冤屈還將要失去靈魂，他們那些局外人，有什麼資格輕抬兩瓣薄薄地皮，要原主去原諒？

原主一生悲劇，原主付出了世間最高昂的代價請了來，能為原主做到的是：永不原諒。

秦復州拄著拐杖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清漪目清正的看向秦復州，說：「當年害我的幕後真兇是黃樂文、羅麗青和秦溶，是為了我姥姥的那筆財富。」

秦復州不沒有站穩，後退三步，渾發抖：「你……說的都是真的？」

趙清漪道：「我沒有必要騙外公。我激外公為我保留那筆財富的心，可是就是這筆財富毀了我。外公一世清名，為何會續娶一個羅麗青這樣的人，對秦溶養而不教害人害己，禍延子孫。外公你從來沒有想過像羅麗青、黃樂文、秦溶這樣的人知道我能得到這筆財富，他們心中是何滋味嗎？」

秦復州震驚地看著，眼淚流了下來，說：「清漪，你恨外公？」

「我不恨你，你是優寡斷，品格卻是高潔。現在他們都不在你邊，不管你恨不恨我，我都會奉養你。」

秦復州閉上了眼睛，說：「我不用你奉養，你走吧。」不管如何，秦溶是他唯一的兒呀，他不知怎麼面對趙清漪。

黃琳琳扶著秦復州，仇恨地看著趙清漪，說：「你走，我們再也不要看到你！」

趙清漪退後一步，氣質如冰雪，看著他們兩人，最後當眾朝秦復州跪了下來，鄭重磕也三個響頭才起來。

「我走了，外公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派人來找我。但是羅麗青，我只會努力用法律的讓敗名裂，晚年不得好死。你不必原諒我，可以像我不會原諒他們一樣。」

朝公安局的警察們再九十度鞠了一躬，一雙眼淚就落了下來，看得在場警察無不心酸。

說：「謝謝你們，謝謝……人民警察。」

……

因為發生了殺/人案，海州公安局在電視上發佈了詳細的急通緝令和警告，並向周邊的省市公安局也發了消息。

黃樂文的模樣是很詳細的，不像兩個綁/匪，已過九年間，綁/匪模樣有很大變化。

最終在閩建省找到了黃樂文，他在尋找機會渡逃去彎彎，卻被當地群眾所舉報，當地公安實施抓捕行，黃樂文逃逸失敗被擒獲。

而海州公安局拿到之江省城原來那件案子的檔案，這是兩件相關聯的案子，其中牽涉命案，便一起查了。

黃樂文在錄口供時還要推賴，但是秦溶脖子上的手印和他正相符合，秦溶是被人掐死的，時間、地點、人證和法醫提供的檢報告的結果是犯/罪/嫌疑人賴不掉的。

由此牽出這案的背後案子，黃樂文才發瘋了一樣罵著羅麗青、秦溶母坑害他。通過一再的審問，黃樂文代出了那兩個案犯的真實份和履歷。

羅麗青有他的反咬，自然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而黃樂文代的張德平、周良、李長貴警察卻一時找不到，直到兩個月後，海州郊區村民發現三個怪人，日日不同村民會施捨一點飯給他們，因為不是長久之計就報了警。

這三個男人，兩個是瞎子，手腳齊斷、無完，被人割去了舌頭，另一個雖然癱了也割了舌、挖了眼，但沒有毀容。警察們發現這人和李長貴很像，然後讓黃樂文來認，終於確定了三人份。

如此酷刑，讓所有警察都不駭然，原來懷疑黃樂文，但黃樂文否認了。他定然要被判死/刑，如果真是他做的，他認人時也太乾脆了。

海州公安局不懷疑趙清漪，但是他們私毫沒有證據，也不可能從三個廢人上得到任何口供。甚至他們害的時間都不能確定。

如果是，又是怎麼找到他們的，要為了三個惡貫滿盈的人在毫無證據的況下捉趙清漪這樣可憐的子供，警察們也是做不到的。

三個廢人被養在牢房裏，連蛆蟲都不如地活了兩年，終於油盡燈枯而亡。

……

趙清漪沒有如願親手了結了黃樂文，心中雖然有些憾，可也許是老天對唯一的一點憐憫，讓在失去自我的道路上回頭。

羅麗青唆/使綁/架，因為造了被害人特別嚴重的傷害，洽逢嚴打，被判有期徒刑12年；黃樂文故/意殺/人，唆/使/綁/架，被判死/刑。兩人全都敗名裂，而帶著秦復州家的家事也被流傳很廣。

到嚴重打擊的秦復州帶著黃琳琳去了港島，他沒有再聯繫過趙清漪，也許他是恨的，雖不希親人間是這樣的結果，可是承擔得起他的恨。

直到秦復州去逝，還是得到消息，去港島奔喪。港島大學的王副校長才了一封秦復州留給的信。

才知道母親不是秦復州的親生兒，的外公是一名抗/戰/遠/征軍的上尉軍，戰火紛飛年代相，榮若飛懷上孩子，可是在等待的時候卻是等來了犧牲骨無存的消息。

秦復州一直著榮若飛，為了孩子，並在榮家父母的苦勸下，榮若飛嫁給了秦復州，當了三年的假夫妻，後來榮若飛終於了，和秦復州過了兩年幸福的日子，可是因為流產而病魔纏，最終早逝。

葬禮上，與黃琳琳也只是遠遠對看一眼，至此之後再沒有見面，聽說長大后也為了一名醫生。

……

趙清漪正在屋中寫著日記，趙雨抱著的小忽道：「媽媽~~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