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微微一怔,說:「我竟然還不知道。」
清漪說:「你承認了就好。」
玄青俊微紅,說:「我從未想過否認,我答應過清漣,會迎取為『左賢妃』。」
清漪道:「那麼銀玥太子妃呢?」
「太子妃當然是太子妃。」
清漪道:「那清漣必須也要有太子妃的封號!創世母神和伏羲帝君之給你當側妃?你雖是太子,也沒有這麼大的臉面!」
雖然之前耍他們,但是誰讓清漣是同胞妹妹,現在那些噁心姐姐的事都還沒有做,還是有義務要維護大荒山的尊嚴的。
玄青不瞇了瞇眼睛,他久在上位,是有人對他這麼不客氣。
「我已有太子妃,早公告洪荒,如何再立個太子妃?」
清漪道:「清漣自你婚以來,從未出過大荒山。這說明懷上你的蛋是在你婚之前的事。你若是在這之前就打著納側妃的主意,是不是太小看我們媧伏羲的後人了?」
玄青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與清漣也是兩相悅,沒有想這些俗事。」
「笑話,你讓銀玥不講俗事試試?己所不,勿施於人。」
「是清漣想要當太子妃?」
「哪裏能想到這個,一心只著你。但我不能容許你這麼欺負我妹妹。玄青,雖然你們龍族現在勢大,但你也不要狂妄自大,我們乃媧伏羲親,說句你不聽的話,雖然我們出殼遲,事實上,龍君才和我們同輩。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龍族什麼正妃側妃的,要不是清漣自個兒喜歡你,我媧族哪裏會與人共侍一夫,娶幾個夫郎服侍我們差不多。但想洪荒三界娶二妻者也不,我就不和你算這些了。我乃媧後人,掌紅繡球,可主三界婚姻。現在我說你能立清漣,就能立。不,媧母族脈的尊貴,不需要你們來恩賜,立為西宮太子妃,只是你們龍族應有的禮數!」
這時都還遠沒有封神,自然無周,也還沒有周禮,沒有「一夫一妻多妾制」。雖然龍族有正側妃之別,其實三界中妻妾不分的也很多,而更別說妾要侍奉妻這樣的禮教了。
什麼尊卑,什麼名份都不會那麼嚴格執行,修為就是一切。
清漣是金仙修為,銀玥也是金仙修為。大荒山的實力不下於東海月山,況且,媧造的人族可是三界基所在,媧族還掌招妖幡,妖族只有數修為太高的修士不約束。
玄青想納清漣,但是他的理想是給銀玥最大的尊重,畢竟這幾年夫妻關係融洽。
玄青心中雖然有些不悅,到底是忍住了,與大荒山翻臉於他也沒有好,龍族可以嚴苛地對待天庭仙人,但是真的惹媧一脈,大荒山要是反天庭,或者與那些素來不服龍族的人結盟,龍族天庭基就更不穩了。
玄青還是選擇與大荒山聯姻:「給我點時間。」
清漪這才去掉了尖銳之氣,笑道:「其實我也是高興有你這樣的妹夫的,無關你們龍族執掌天庭的事,就個人來說,你是我欣賞的一位男神仙。」
「難為公主有此心。」
清漪道:「那咱們談談聘禮和嫁妝的事吧。」
……
清漪答應了清漣會帶著寶蓮燈、造人鞭、還有部分九天息壤、三神水、絕世靈草十株,又有煉妖壺、當年煉化五石的寶鼎嫁進進玄霄宮。
銀玥改為東宮太子妃,而清漣則被封為西宮太子妃。可以用天庭西宮太子妃的調大荒山妖族助力天庭龍族。天庭有恩,這個姻親也不會不管,促進龍信仰在人間傳播。
不過,的要求是,在煉丹,需要以王族神龍心頭為藥引,他取一碗心頭給。
玄青雖知自己的心頭事關自己的修為,但想得靈藥補,再得大荒山真心歸附,氣運也是不小。況且,清漣的陪嫁都不是凡品。
於是兩人立下婚書,玄青就忍痛取了一碗心頭給清漪,清漪則為此回賠一株萬年仙芝草,又以量息壤抹他傷口,以仙力助他恢復。
玄青看著眼前這個面容醜陋之極的神,手中著一點息壤,運起浩瀚的靈力輕輕抹在他的口傷,他覺得生機瞬間源源不斷吸,疼痛漸止,傷口結痂。
專註地往他輸送靈力,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心中劃過一怪異覺。
清漪收了功,呼出一口濁氣,玄青道:「多謝道友。」
「你因我傷,我不能不管。況且,馬上就是親家了。妹妹懷著你的蛋,我會好好照顧外甥們的。你真龍之和妹妹媧脈的孩子,應該會很厲害吧。」
「承你吉言。」
「你是出生后,多久破殼的?還有呀,你們龍族的蛋要懷多年的?」
玄青:……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如果妹妹近年就要產蛋,那我近年要注意不閉關定了,我得看著,生產對修來說也是個大關。還有外甥們破殼,我這個姨媽也想看嘛。」
玄青咳了一下,說:「如果靈力充足,十年就能生了。破殼也要看機緣和靈力,需要日月華養護。」
「放心,這個我們不缺。不過,妹夫呀,你娶了我妹妹后,妖族和人族的妃子就不用納了,這兩族裏你找不到比我妹妹更尊貴漂亮的。妖族和人族是我的地盤,你別打我的臉。你給我面子,我也給你面子,那麼咱們就能開開心心當親戚了。我又沒有打算生蛋,之後,你的兩個蛋破殼后就是我最親近了後輩了,我能不疼他們嗎,是不是這個道理?我雖管不了月族,但銀玥太子妃要欺負我妹妹是不行的,咱們互相尊重。你別看我沒階沒品的,打架方面,舒神自己出手也不是我對手。們最厲害的能力是加強你們周天星斗大陣的威力,但我大荒山練好太極八卦陣,也未必差了。」
「我會盡到自己的責任。當初與清漣相知相悅,便不會負。」
玄青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理雖然是這麼個道理,但是完全讓人算得清楚卻不是件愉快的事,但要說恨又談不上。
只是這個神仙中的第一醜確實和別的神仙相差太大了。
但玄青心想,自己有一腔抱負,但是月族婚事是天帝定下的,而他對清漣也是喜歡的,甚至那種喜歡和銀玥這種氣質清冷型的神是不一樣的。
如果將銀玥的「月為神」和清漣的溫暖、活潑可結合一下多好,那他也不用立東西宮太子妃了。當然,還有其背後的力量能助他一臂之力。
玄青也並非單純貪權,而是他看清了龍族執掌天庭的危機,龍君預料龍族也許能大興,但是也有可能如帝俊、太一一樣遇劫。洪荒未敬服,天庭也是不穩的,也不僅僅是魔族的威脅。
九位兄長服他,何嘗不是為了龍族的共同利益?
清漪早用寶葫蘆收好了龍,又將婚書和寶葫蘆放在自己的芥子空間里,理了理雪白金紋的長袖,說:「那麼不耽誤道友了,還有,你的傷,近幾天最好不要武。你反不如養在昆崙山,清凈安全。」
玄青看著清漪離去的背影,那風姿高華,不下於銀玥。
從前也定是一個極其貌的仙吧。
……
清漪打算離開昆崙山地界,卻被上清相邀。來了崑崙有一段時間了,剛來就求見,他偏不見,現在卻又見了。
這回他又不變老神仙了,清俊靈秀出塵,如崑崙冰雪,值絕對能排洪荒前五。玄青在仙中的熱度更高,實是因為仙有見到上清這個樣子,便是見到了,玄青的氣質更邪魅狂霸,而他是不染凡塵的。
盤口清氣所化,盤古大神的華呀。
其實,清漪對於上古神族是很好奇的,一口氣算是個什麼原呀?
「清漪對貧道的原很興趣?」
「啊?」清漪看著上清,他一邊飲茶,一雙清目出一凌厲之。
清漪咽了咽口水,說:「聖人道友,你這樣作不好的。刺探人心,是三界。」天道會拿小本本給你記下的。
「取到玄青的心頭了?」上清嘆了口氣,他也從來沒有這樣使過,他剛才就忍不住了,這個傢伙實在讓他生出好奇。但儘管如此,他還有探不到的東西,可見此不凡。
「呵呵,還算順利……聖人,你又誤會了吧,我真的沒有為了他的心頭讓我妹妹跟他好。」
上清嘆道:「但結果是你得利了。」
「我是那麼賣妹妹的人嗎?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不,仙品。」
上清說:「這種東西,你有嗎?」
「原來就我覺得我們是朋友呀,你這麼看不起我。」
上清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準備怎麼取凰王族的心頭?」
「我也不知道呀。」
「沒有妹妹了吧?」
「……」上清他好像居然和開了個玩笑。
上清頓了頓,又說:「你要是不能負責到底,不要跟我的徒弟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
清漪愕然,一想說過的話,說:「我說的沒有錯呀,我是指導他們將來遇事後不做意氣之爭,以免自己應劫,又就了別的修士所渡之劫。」
上清道:「劫如果這麼容易避過,便不是劫了。」
「總有一線生機。」
上清道:「還有,洪荒的秩序問題,你也不要多沾。不能實現的事,何必讓他們知道?」
清漪知道他說的是妖權、生靈尊嚴之類的。
如果在洪荒世界,妖族將來註定要衰落,也許上清說的是對的,清漪沒有反駁。
「你將龍放我這吧。」
清漪倒不疑有它,將寶葫蘆拿了出來給上清。這龍對於很多修士來說是寶貝,對於凡界水族來說喝一滴就能飛升龍了,但是對於聖人來說卻沒有什麼用。
「對了,聖人,我來過幾次昆崙山了,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太清帝君和玉清帝君?」
上清淡淡道:「他們一直閉關未出。」
其實穿來總共也不到兩千年,而大部分時間都在定,其實活的時間佔比很小。如太清、玉清這樣的修行,他們閉關萬年也不是太奇怪的事。
「我走了,聖人保重。」
……
清漪坐在麒麟上,並沒有好奇的欣賞天空的景,卻在想如果自己完了任務,何時才能離開,而原本能活不知多萬歲的神也一樣死道消嗎?原主清漪的靈魂就那樣獻給系統嗎?
原主真傻,的劫難就像一個接一個的連環坑一樣,原本以的腳和法力,天道怎麼會那麼容易給通關呢。
如果完任務,恢復容貌,也讓玄青認識到這個不可忽視的神仙,清漪神就死道消了,那這一切努力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寧願完了任務,將一切還給,讓驗一下出來見人的滋味,讓重新會一下作為一個洪荒六界貌難出其右的神的滋味。
原本生來就有,卻因為對洪荒的責任和大大勇才會遇上不幸,這真是天道玩弄。
清漪不知不覺淚流滿面,忽然清漣已經到大荒山地界還不知。清漣得知姐姐回來了,連忙迎出來,但見還坐在麒麟上不下來。
戴著帷帽,倒不知道在哭。
「姐姐,你終於平安回來了。」
清漪這才回神下來,回到漪瀾殿,清漣也亦步亦趨跟隨。
……
「太子,他真的答應了?」清漣激地流下眼淚,並且激地看著清漪。
清漪自千年定歸來,原主那種對妹妹的怨恨不會主導,趙清漪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也是會有的,不過絕對是那種不會讓自己陷尷尬的人。
清漪微微一笑,說:「當然了,你懷了他的蛋,他也是高興的。」
清漣撲進懷裏:「姐姐,謝謝你。」
「傻瓜。」
趙清漪雖然同清漪,但並不認為玄青太子有必須的義務,儘管他原是一個典型的謀算權力和龍族利益的渣男。
但是渣男這種生,不論是什麼時代都是很典型的存在,避免不了,是永存的。
其實渣男的存在,一方面是很多將自己化,一方面是縱容出來的,但凡男之,有所不順,自己都是仇視包容男的,那談何讓渣男這種生滅絕呀?
也許,從善良的角度看,讓現在這個沒有做過原主膈應的事的清漣去嫁給渣男,不是一個合格的姐姐。
但是這是自己的選擇,不能用自己的三觀強/的小人、小公主的夢想。如果站在冷靜理智型的優越和三觀的制高點上強迫妹妹,怕也是一種噁心的行為。
總之,是劫還是緣,要看清漣自己了。而不同於原主,現在要謝妹妹給的機緣,拿了龍族王室的心頭而不沾因果。
要是被腦的怨婦緒左右,真要當所謂的渣復仇神,也沒有機會了。原來恢復容貌的一線生機卻藏在最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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