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大。
晚上安琪和封九辭在一起睡的。
關上燈。
安琪躺得遠遠的。
黑暗中,封九辭笑著打趣,“再挪要掉地上了。”
“……”
安琪臉有點紅,“我是怕到你傷口。”
“你是怕我對你做什麼吧。”封九辭幽幽道,“安小琪啊安小琪,我都傷這樣了,你還防著我呢,我現在就是有賊心也沒賊膽,有賊膽也冒不起險啊……我還想要這條小命呢。”
“……”
“冷颼颼的,你過來點唄。”
安琪想著封九辭現在確實也干不了什麼,略微猶豫之后,還是往他邊挪了挪。
“再過來點。”
安琪又挪過去一些,跟他肩膀挨肩膀地躺在一起。
聞著上傳來的悉味道,想著現在渾上下就穿了一套薄薄的睡,封九辭有些想非非。
咚咚咚!
他心臟狂跳。
“安小琪。”
“嗯?”
“我有點熱。”
“你剛才不說冷颼颼的,這會兒怎麼又熱了?”手在封九辭額頭上了一下,“溫度正常,也沒發燒啊。”
“不,發了。”
“……”
安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迅速收回手,“你這人……你還傷著呢。”
黑暗中。
封九辭眼睛亮亮地看著,“你的意思是說,不傷著就可以了?”
“……”
安琪臊得說不出話來。
閉著眼,“別胡思想,趕睡。”
“我難。”
“忍著。”
封九辭語氣幽怨,“安小琪,你好無啊。我一聽到你被抓了,立馬地跑過來找你了,你一點都不嗎?”
安琪沒說話。
怎麼可能不。
封九辭是唯一一個為了不顧的人。
安琪心一。
翻個,側躺著正對著封九辭,黑暗中,紅著小臉,略微猶豫之后,手搭在他的腰腹上。
下一秒。
他明顯繃了。
安琪心跳如雷。
哄小孩似的避開封九辭的傷口,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趕睡吧。”
“安小琪……我更難了。”
“你還想干嘛?”
封九辭湊到耳邊輕輕說了兩句話,聽完后,安琪臉紅,立馬把手收了回來,“不行,你想都別想。”
“安小琪~”
“說不行就不行,你還傷著呢,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
“趕睡覺。”安琪捂住他的,紅著耳朵小聲說,“等你好了,我幫你……”
“真的?”
“嗯。”
封九辭本來也就是撒個,沒指安琪真的能做什麼,現在耍賴得到的保證,他瞬間心滿意足,“有你這句話,我覺明天就能好。”
“……”
封九辭忍著疼抱住,“睡覺睡覺。”
這一整天。
兩個人緒起伏很大。
這會兒依偎在一起,很快就陷了沉睡。
……
次日。
沈姍姍五點鐘就醒了。
洗漱好之后,就親自去了廚房,用砂鍋熬了一鍋粥,一鍋粥熬了一個多小時,熬好之后也才早上六點多。
上樓,在封九辭的房門口走來走去。
想敲門又怕吵到他休息。
就這麼在門口等,偶爾聽一聽屋里的靜,但房間的隔音太好了,聽了一會兒,什麼也聽不到。
于是。
粥熱了一遍又一遍。
早起上班的傅子默有些看不下去,跟沈姍姍說,“你直接把他醒就是了,封九辭一個傷號,有的是時間補覺。”
“噓——你聲音小點!”
沈姍姍低聲音,“不行的,醫生說小九要多休息,他昨天被打得那麼慘,流了那麼多,今天起不來也是正常的……沒事的,粥涼了還可以再熱,我等等就好了。”
“……”
傅子默深深看一眼。
他隨便吃了點早飯,就去了公司。
沈姍姍就這麼在封九辭的房間外等著,從六點多一直等到十點鐘,直到安琪洗漱完,打開房門。
聽到靜。
沈姍姍立馬走過來,因為屋及烏,連帶著對安琪的態度都變好了,“醒了?小九醒了嗎?他睡了這麼久該了吧,我給他熬了粥,讓人盛給他吃一點。他夜里沒有不舒服吧,上疼了嗎?”
“……”
問題太多,安琪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
沈姍姍也沒想讓回答。
確定封九辭醒了之后,就進了房間。
“小九,媽媽進來了?”
“進來。”
進了房間才發現封九辭已經坐起來了。
他臉上干干凈凈清清爽爽,明顯是安琪已經照顧他,幫他洗漱過了。
“小九,了嗎?”
“嗯。”
“媽給你熬了粥,讓人給你端上來。”
“謝謝。”
見他對不像昨天那樣抗拒了,沈姍姍激得差點老淚縱橫。
趕折回門口,喊傭人把粥送上來,端著托盤重新進了屋子,傭人支了張小桌子放到床上,沈姍姍就把粥放到小桌子上。
“安琪也還沒吃呢,讓人給準備點吃的。”
“好,廚房里還有好多吃的呢。”
“哦。”
封九辭低著頭,默默拿起勺子。
“你左手不方便,媽喂你吧。”
“不用。”
封九辭直接用左手把粥端起來,他肚子確實了,大口大口幾口把一碗粥吃干凈,沈姍姍立馬了張紙巾要給他。
封九辭避開的作。
他看向安琪。
安琪了張紙巾遞給他,他接過安琪的紙,隨意了。
沈姍姍表落寞。
勉強笑笑,“飽了嗎,鍋里還有很多,沒飽我讓人再送一碗上來。”
“飽了。”
“哦。”
沈姍姍站在那,頗有些手足無措,“那媽媽幫你把小桌和碗勺收拾了,你躺下休息一會兒。”
“等等。”
封九辭喊住,“我有話跟你說。”
沈姍姍又驚又喜。
不怕封九辭跟說話,就怕封九辭跟沒話說。
立馬在床沿坐了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聽話小學生的樣子,“你要跟媽媽說什麼?你說。只要不是要離開,媽媽什麼都聽你的。”
“什麼都聽我的?”
“嗯嗯。”
“好。”
封九辭果斷地提出要求,“從今以后,你不許再找我哥和嫂子的麻煩,你跟封昊的恩怨,你去找他解決,不許再傷害無辜。”
沈姍姍笑容逐漸收斂。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