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母嚇得心肝膽兒都在,吞了吞口水,問周嫂。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肯定是我太累了,出現了錯覺是不是?」
周嫂也張,倒沒有申母嚇得這麼厲害。
「我好冤吶……」
這一次,容不得申母自我安。
伴隨著沙啞又綿長的聲音,外面忽然颳起一陣邪風。在這七月份的炎熱天氣里,這一陣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像是能順著人的孔涼到骨髓。
門窗被風吹得晃,伴隨著砸到牆上發出的聲音,聽著極為恐怖。
黑漆漆的天空平白出現幾道青紫的閃電,有那麼一瞬間將漆黑的屋子照得恍若白晝。
在這一瞬間,申母還有另外兩個鄰居,都看清楚了門外站著的那個人。
那人一紅嫁,披頭散髮。
紅嫁被風吹起在空中飄,像是無可去的遊魂。披散的頭髮也被風吹起,出那一張慘白的臉。那種白,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
最恐怖的是那不停流的七竅,像是了極重的傷。
與之形鮮明對比的是,那個鬼在笑,發出的笑聲像是鈴鐺一般,卻沒有半分悅耳。
「啊!」
申母最慫,嚇得一屁坐在地上,熱的從部流出,散發出極為臭的味道。
通過申悅藏在服里的手機,觀看全程的水友,被申母這一舉整不會了。
正準備收回引雷符的林清晚眨了眨眼睛,也沒想到申母能慫到這個份上。
正在扮鬼的申悅也不知道怎麼搞了,只能低聲音問林清晚:「林仙,我,我接下來怎麼辦?」
申母就不出去,要怎麼燒頭髮和帕?
林清晚無語的了鼻子:「你直接說,讓們出去。」
看到水友們提的建議,林清晚稍微更改了一下話:「你說,不想死的話,給老娘滾出去!」
申母和兩個鄰居就那麼看著鬼站在原地,好一會也沒,也沒上來要們的命,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得到林清晚的指示,申悅才重新拿出鬼的架勢。
「不想死的話,給老娘滾出去。」
得到鬼的指令,三人不敢有任何怠慢,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尤其是申母,跑得比誰都快。
路過申悅的時候,子上「黃的水」有幾滴甩到申悅服上,差點沒讓噁心得吐出來。
等這三人都衝出去,申悅顧不得收拾服上的污漬,趕上前把這個對隨時有危險的頭髮和帕燒了。
那邊的林清晚察覺到了什麼,說:「趕走,再不走來不及了。」
但申悅看著躺在小棺材裏的那個詭異的布娃娃,怎麼看怎麼難,手就想把布娃娃也燒了。
就因為耽誤的這麼一小會的時間,房間里的燈忽然亮起。
被強刺得有些不適應的申悅一抬頭,正巧撞上申母那雙充滿恨意,恨不得將申悅千刀萬剮的人。
一見是申悅,申母完全沒了剛剛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反而中氣十足。
「小賤蹄子,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扮鬼來嚇我的?早知道我就應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按在尿桶里,淹死你!」
申悅沒回答申母的話,眼神冷漠的看向後。
後面跟來了很多人,屋裏站不下的就站在院子裏,幾乎半個村子的人都來了。
他們各個手裏拿著工,有菜刀,有榔頭,有鐮刀,甚至還有拿木盆,勺子的。為首的除了申母,還有申父,錢廣財,村長等人。
申悅勉強的勾了勾角:「聽說我結婚了,我的婚禮,我來看看都不行?今天我要是不回來,連自己在間有個男人都不知道。我和我未來丈夫百年之後,到下面發現我竟然有兩個丈夫,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被申悅說得,大家的眼神都別過去,沒有一個人和對視。
誰都知道,婚這事不地道。
但不地道歸不地道,自古以來,都是這麼做的。
錢財主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大金手錶,眼看著吉時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不耐煩。
「大家聽我說,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配婚是祖上傳下來的。難不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還有錯的不?」
見還有人搖,錢財主的臉不算好看。
「我請來的大師說了,這次的配婚要是功,老天就會降福給我們整個村子。要是不功,就會給全村人帶來災難!」
不管他說得再怎麼離譜,一聽到給全村人帶來災難,大家都慌了。
村子不能有災難,這是他們全村人的底線!
錢財主滿意的看著大家的反應,他聲音中著幾分得意:「大師說了,如果用活人配婚,老祖宗會保我們村子風調雨順!」
看著村民的反應,申悅心裏直打鼓。
面上毫不慌,低了的聲音帶著幾分抖向林清晚求救:「林仙救命。」
林清晚想了想,說:「你跟我說,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申悅點了點頭。
林清晚:「你們不要聽他請來的妖道胡說,他就是個騙吃騙喝的騙子!我才是上天派來的仙,是上天派來拯救你們的!」
申悅:?
這話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嗎?
但出於對林清晚的信任,申悅還是照著說了。
果然,村民們聽到申悅這麼說,都出嗤笑。
還仙呢,仙就這個鬼樣子?
是仙的話,就先好好想想怎麼拯救拯救你自己吧!
申母也不知道申悅要搞什麼,但直覺告訴,現在的申悅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對付了。
以前的申悅孝順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扮鬼嚇唬?
「你們別聽著死丫頭胡說八道,一定是瘋了!」
說著,申母扭頭,對著一眾村民,惡狠狠地說:「大家上,把這個附在我兒上的賤蹄子抓了!能給錢家做兒媳婦,是的運氣!」
村民們不聽申母的,但是聽錢財主的。
此時見錢財主沒反對申母的話,一個個拿著工,五大三的男人說著就要靠近申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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