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一:接正文雙死IF,早織沒有掉馬沒有回頭,公安高層集緘默,默認知者都不知,無魔快片場出現#
#設定二:警校組能看到漫畫和彈幕,但無任何暴早織份的存在#
13.
這場葬禮有很多人參與,許多認識的、不認識的群眾自各地趕來,或只是遠遠看著鞠一個躬,或耐心地排著隊到墳前送上一朵花,但偏偏一切都很安靜,只能聽見偶爾有啜泣的聲音響起,但很快又歸于死寂。
穿著黑長的上川菜菜被好友扶著與幾人肩而過,哭的很慘,眼睛都腫了,看上去還有些,看到他們后想要開口,卻發出了幾聲低啞的泣音。
“你們,你們怎麼才來!”哽咽著道,“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沒有找到他……”
上次在雪山里找人,找了半天,就已經落得失魂落魄回來的地步,還能等,告訴自己這些千代谷徹的朋友一定會找到那位心的警察先生的。
可是——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他啊?
有太多話想要質問這群警察了,最后卻依舊忍不住放聲大哭,只是說著:“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
“對不起。”降谷零和諸伏景看著失帶著怨恨的眼神,只能蒼白地重復,“對不起。”
哭著走了,上氣不接下氣。
留下更加失魂落魄的幾人。
諸伏景三人拾級而上,在距離墓碑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停住,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早就站在了旁邊,一莊重嚴肅的黑,臉又格外慘白。
他們還看到了伊達航和娜塔莉,以及他們的兒六歲大的兒。
“景,零……高明警。”
諸伏高明點點頭,退到后面,給他們這些朋友敘舊的機會。
已經當了爸爸的刑警格外穩重,他迎上來朝幾人打了招呼,看著神郁郁的兩人,輕輕地給了他們一個擁抱。
“不要太難過,toru……也不想看到我們為他難過吧?”
降谷零搖搖頭,保持沉默,他還是覺得寒冷,又或者還有些膽怯,看著兩個被鮮花擁簇的墓碑,腳步仿佛有千鈞重。
如果沒有赤井秀一的干涉,千代谷徹會死在炸中,被那上千攝氏度的火焰舐到連骨頭都不剩……全然不打算給他們留下任何念想。
可明明一開始,他是最怕熱的,怕到連面條都要放涼才肯口。
降谷零不知道他拋出飛機、任由火焰吞噬自己時是什麼想法,但那想法中,理應是沒有他們幾個的。
但他們還是死皮賴臉地來了,站在千代谷一家四口的墓前,像是一個個等待審判的罪人。
伊達航嘆了口氣,將剩下勸的話憋了回去,又或者說,他早已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面前壁過了一次。
這兩位或辭職或休假的組警,甚至連自己都收拾得七八糟,完全聽不進旁人的話,就好像千代谷徹的死,將他們的靈魂也扯掉了一半一樣。
伊達航又一次覺到了深深的無力,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刑警,沒有什麼行會落到他的手中,他所能做的只有目送著同伴們一個個失蹤、冒險、赴死,永遠都在原地等待著一通通電話。
他幸福嗎?他確實是幸福的,有妻有,家庭和睦。
但驀然回首,伊達航卻發現他的朋友們好像沒有一個是幸福的。
他還記得在自己婚禮上,他專門叮囑過幾人注意安全,那時的他們還笑容燦爛、生龍活虎,千代谷徹是應得最快的一個,說這能抵他的新婚禮。
而現在,他們最小的弟弟,卻了唯一一個躺在六尺之下的人。
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到底哪個會來。
“航君。”娜塔莉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小雅有些累了,要不我先下去吧?”
伊達航下意識出手想接住兒,聞言手僵在半空,他嚨發,最后也只是給妻一個擁抱,低低地道:“娜塔莉,謝謝……你們先走吧。”
娜塔莉點點頭,抱著乖巧的兒從另一邊離開,兒趴在的肩膀上,聲氣地說了一聲:“媽媽,爸爸在哭。”
“嗯……”娜塔莉鼻子一酸。
小姑娘有些天真問:“為什麼哭?是因為徹叔叔變天上的星星了嗎?”
“這是驕傲的淚水。”娜塔莉道,“你徹叔叔太厲害啦。”
“真好,我以后也想當警察。”
金發人將兒摟在懷里,卻什麼話也沒說。
14.
到中午,人群漸漸散了,在旁邊站了許久的警察們終于有了邁步的勇氣,站到了墓前。
旁邊千代谷天彥和竹唯的名字刻意刻得有些歪斜,互相靠攏著,而屬于他們的一對兒的名字也如出一轍地向彼此靠近,正如他們至死都在一起。
墓碑上帶著兩人的照片,若非頭發長短和服不同,甚至沒什麼差別。
都很年輕。
千代谷徹還是穿著那警察制服,直視前方,帶著和輕淺的笑意,那格外純粹的黑眸里滿是對他們的包容,似乎在很認真地傾聽著他們的話語。
而千代谷早織潛伏太久,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照片,便選了很早的一張日常照,照片上的穿著高中的校服,笑出了兩個酒窩。
這麼看,其實千代谷徹更像是哥哥了。
“去送花吧。”在一旁站著的黑田兵衛背著手,他只是說了一聲就轉離開,將這片被鮮花擁簇的空白留給五位年輕人。
五人便像是被上了指令的機人,依次走到目前獻上手中的白,從右到左,把自己的腰得極低,恨不得垂進地里。
沒有人說話,自然也不會有誰哭出聲,一切都在沉默地進行,一如他們之間差錯的命運,最終落下很合理的狼藉。
最后,留下來也不知道要做什麼的五人席地而坐,互相看著對方像是鬼一樣的面容,笑都笑不出來。
諸伏景的手向后撐的時候摁到了泥土里,頓時覺掌心一痛。
他有些愕然地回過頭,撥開那層松潤的土,發現里面還埋著個小巧的錄像機,相機邊有個紙條,簽著“羽塚勇人”的名字。
他有些無措地捧著還帶著土的相機,下意識摁下了開機鍵。
“鐺鐺鐺,NO.2生日拆箱紀念~讓我來看看那群大猩猩們又寄了什麼東西~”
驟然間,一個悉的聲音響起,還帶著促狹的笑意。
五人頓時渾一僵,像是白日青天遭了霹靂一樣,接著抖起來,又猛地向聲源靠攏。
腦袋撞在一起發出“咚”的沉重聲音,但卻沒有一個人顧及,那終于有了緒波的眼睛里,映著一個悉的影。
鏡頭晃著,黑發青年的臉在里面晃了幾圈,上的家居服讓他看著格外慵懶,愈發顯得年輕稚氣,笑起來更是格外好看。
最終鏡頭懟在幾個快遞包裹上。
千代谷徹手上拿著裁紙刀,一邊劃拉著包裝,一邊碎碎念著:“去年說要錄拆箱結果忘記了,照相機也不見了,就只能今年重來……讓我看看松田那個家伙會不會又給我畫一本新型武圖?”
結果拿出來的是一個海膽造型的球,摁下按鈕里面會吐出一個舌頭,發出“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的聲音。
千代谷徹驚奇地點評:“我賭這個丑家伙應該是他自己做的。”
“不過還是很好看啦,獨一無二誒!”
被點名的卷發男人捂住了自己的頭,他死死地咬著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實在克制不住的抖出賣了他緒的驚濤駭浪。
獨一無二……個屁。
“讓我看看下一個幸運兒是誰……話說第一次的開箱到底要不要補,我其實還沒想好。”
視頻里的黑發青年一個人傻了吧唧地嘀嘀咕咕,手上的作格外輕,將禮一個個拆出來,又認認真真地擺好。
諸伏景的手終究是沒端住這重若千鈞的錄像機,它又一次落到沾著花瓣的泥土里,帶著鮮花的芬芳。
“……要是這視頻被看到的話,那群大猩猩一定會得稀里嘩啦、痛哭流涕的吧!哈哈哈!”
——他們確實要痛哭流涕了。
所有人只慶幸滿地的花束上都帶著珠,給他們一次掩飾的機會,只要低著頭,就沒有人可以察覺到他們的緒波。
唯獨那個深埋在底下的當事人,指不定將他們的一舉一都看得清清楚楚。
“NO.3生日拆箱紀念,今年很平靜,雖然距離生日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依舊是同樣的背景,同樣的作,但千代谷徹的興致顯然沒有那麼高,他這次完全沒有面,只是堆疊著禮,依舊認認真真地記錄來自同伴們的好意。
降谷零有些恍惚地想著,那段時間千代谷徹正是作為格蘭瑪尼的上升期,對方一邊忙著在組織中與他們周旋,一邊還要兼顧警視廳的案子,可不就是累得不輕。
也不知道在拆出他的那份禮時,toru到底是用什麼心對他。
“NO.4……NO.5……”
這個計數停留在6這個數字上,再也沒了下文,最后一次面的黑發青年終究沒有掩飾自己的疲倦。
他雙手撐著自己的頭,疲倦地彎下腰,對著地上的紙箱和錄像機,低聲喃喃了一句:“好累啊……”
發被上去,誰都發現他的耳際多了一枚深的、極不顯眼的耳釘。
然后便沒有第七年了,在千代谷徹從醫院醒來,他們把五個擁抱、四個心思、三個相信、兩個否定,以及——一張簡陋的史萊姆蛋糕涂當作這次的生日禮贈送,換來的是千代谷徹第二天登船,第三天墜海,以及之后無窮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這個有開頭沒有結尾的剪輯錄像便停止了,然后在停頓三秒后又開始重新播放。
空氣沉重到仿佛連抬手都要用盡全力氣,只有千代谷徹一個人的聲音在活躍氣氛。
“那個船上……他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個藍白的日本蒔繪鋼筆,還有金魚的護符和兔子擺件。”萩原研二深深吐出一口氣,他啞聲道,“那是第一次的禮。”
“鋼筆是我送的。”伊達航閉了閉眼。
“擺件是我。”諸伏景眼睛發紅,他眨也不眨地看著錄像,喃喃道,“招福兔……”
萩原研二有些抖著從懷中拿出金魚護符,攤開手掌可以看到金魚護符灰撲撲卻又完好的造型。
他的那個護符早就在這些年被他□□得開線不樣子了,而這個,則是他當時鬼使神差從證中扣下來的。
現在看來,那個寺廟一點也不準,堪稱誰拿誰倒霉。
松田陣平的炸彈手繪圖沒拿也正常,而降谷零送出去的櫻花鑰匙扣從一開始就不見了,這些年都沒有找到。
當時在醫院錄的那個錄像里,他們看著千代谷徹將櫻花鑰匙扣和護符掛到鑰匙上的,而之后去醫院找,了的確實也就這兩個。
而現在,金魚護符還在,那櫻花鑰匙扣卻再也沒有蹤影了。
降谷零紫灰的眼眸中氤氳著風暴,他嗤笑了一聲,罵了句“真他嗎扯淡”,卻有兩滴淚在主人不留神中跑了出來,溜到了下頜。
原來他送的禮,才是最不吉利的啊。
放在面前循環的錄像帶驟然像是斷電一般沒了靜,天空更沉了,深厚重的云下來,似乎將他們這隔離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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