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軒已經許久未曾見到過刑了。
自從他們當初在飛仙蹟之中分別,他便再也沒有遇到過刑。
他也擔心過刑,畢竟刑重新擁有之後,重新修煉,實力還是太弱小了。而刑還是天地奇胎,那九十九葉也一直在打刑的主意。
他一方面擔心,另外一方面,他也相信,刑一定活著。
禍害都會活的很長久的。
刑便是一個最大的禍害。
他也曾想過,會在什麼時候和刑見面,或許是在太初滅掉普閣之後。
可他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等況下見面。
說見面也不合適,他如今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
那傢伙,竟然還弄來了一座擁有陣炮的山峰,在關鍵時刻轟擊普閣。
他之前還奇怪,是何人會在後面襲普閣,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是何人。
如今得知是刑之後,他反而不奇怪了。
倒是這傢伙,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麼修爲了,能弄來這麼強的陣炮,刑這傢伙當真是本事。
普閣一衆長老聽到刑自報家門之後,一個個角有有些搐,就是這個傢伙這些年來一直在找普閣的麻煩。
他們真不知道,他們普閣是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一個人。
至於刑所說的那些理由,傻子纔會相信他的話。
如今,一切都明白了,他們之前從未聽說過刑的名字,這傢伙卻一直咬著他們普閣不放,原來又是太初的瘋子。
他們就奇怪了,太初哪裡來的這麼多瘋子?
一個個瘋也就罷了,實力還一個比一個強。
飛來峰上,一衆前來助拳的道宮境老祖們,聞聲之後,也紛紛大悟。
“原來這位刑老祖是秦老祖的朋友。”
“秦老祖的這位朋友,可是神的很,彷彿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一出現之後,便開始瘋狂針對普閣。偏偏,普閣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似乎,見過刑老祖的人都沒有幾個,大家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可凡是看到他的人,幾乎都死了。”
“看到他的人似乎都是普閣的人吧。”
衆人因爲秦浩軒的關係,也都比較關注普閣,知道刑的存在。知道刑這些年滅殺了普閣不的高手,而普閣一直拿刑沒什麼辦法。
唯有一次,似乎是極陣仙王二世出手,或是有人拿出了極陣仙王二世的陣法,才讓刑吃了個虧,卻仍舊沒有留下刑。
那一次,也是刑唯一一次,沒有殺見到他的普人的一次。
秦浩軒聽著衆人的話,心中不已,這些年他一直在太初,與太初一起被困在古今第一仙王仙墓之中,並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便是太初回歸之後,他也一直待飛來峰上,他如今才知道,原來刑這些年,一直都在找普閣的麻煩。
刑的聲音落下,卻是一下也暴了他的位置。
普閣畢竟是無上大教,雖然只是萬里傳音傳來,可他們也瞬間鎖定了對方位置。
而刑所在的山峰也不再掩藏,而是暴在衆人的視線中。
這是一座比太初的飛來峰,還要稍微小一些的山峰,這山峰看起來異常的險峻,山峰之上一道道防護法陣開啓,山峰之上,一個主陣炮呈現在衆人眼前。
與太初以及普閣的陣炮不同,這陣炮的大陣,看起來更加的古老,比之擁有四十萬載歷史的普閣的陣炮,都要古老。
一濃郁的上古滿蠻荒之氣從山峰之中不斷涌出。
這座山峰的主陣炮不斷轟擊著,發出一道道,充滿了緣故氣息的法洪流。
普閣主,即便面對前後夾擊,仍舊異常冷靜的下令道:“啓陣炮,攻擊。”
既然已是看到對方,那便不必一味的防。
普閣可是無上大教,他們的陣炮可是全方位覆蓋普閣四周的,以他們的底蘊,即便一邊和飛來峰的主陣炮對抗,也可以再分散力量,與另外一個恐怖陣炮發出的法洪流對轟!
這便是無上大教的底蘊!
此時,此地聚集了三方陣炮,無數的法不斷飛出,轟的這方空間,似乎都要不存在了一般。
分數洪流不斷對撞之下,刑所控制的山峰,卻是以驚人的速度,向著普閣接近著。
尋常來說,這等擁有陣炮的山峰,他們的能量更多的是供給陣炮的,尤其是陣炮發的時候,山峰飛行的速度極慢。
可此時,刑所控制的這座山峰,飛行的速度卻是快的驚人,比之神機舟全力飛行的速度都要快。
轉眼間的功夫,它距離普閣的距離已是短了一半,而這山峰飛行的速度,甚至還在加快!
隨著這山峰飛行的距離更近,普閣衆人在法洪流對轟,天地之間各芒發,視線阻的況下,仍舊看清了這座山峰的全貌。
此時,他們才發現,這座山峰並非只有一座陣炮,這一座山峰之中,還有這其他的陣炮,而這些陣炮的陣法顯然已是充能完畢,而且,能量仍舊在不斷的補充著。
那能量補充的速度之快,看起來甚至都要將這些大陣給撐一般。
可刑似乎仍舊未曾察覺,仍舊在瘋狂的向著各個大陣補充著能力。
明明有許多陣炮大陣,明明都已經充能完畢,爲何不釋放?
普閣,不長老面疑之。
“不好,他是想要用他的山峰,來撞擊普閣!”普閣中,面鷙的長老頓時反應過來,不是他,奇遇的一衆道宮境老祖們也反應過來。
而在他們反應過來之時,普閣主已是下令。
“所有普弟子聽令,所有陣炮,一起轟擊後方的山峰!”
這個時候,他甚至不再去管太初,由他們普閣的防陣法,來防太初的法洪流,而所有的陣炮,全部轟擊後方,刑所在的山峰。
一聲令下,一時間,整個普閣,所有的陣炮齊齊對準了刑的山峰,萬炮齊發,毀天滅地的法洪流墜落,數量之多,不的法甚至都疊加在了一起。
那駭人的威勢,飛來峰上,一衆道宮老祖們,遠遠的看著都覺到恐怖。
秦浩軒也反應過來,刑要做什麼。
這大手筆,真不愧刑的風格!
“所有太初弟子聽令,全力攻擊,掩護刑!”
秦浩軒一聲令下,飛來峰也瘋狂的運轉起來,一條條靈脈投陣炮法陣之中,駭人的法洪流急速飛出,瘋狂的攻擊頻率讓飛來峰陣炮的法陣都到了影響,出現了破損、裂,可此時,他們卻沒有任何保留,甚至仍舊在增加著陣炮的轟擊頻率。
刑都要以山峰撞擊對方了,這時候,他們還保留什麼,還想什麼陣法損不損!
而刑所控的山峰,之上,一道道防陣法瘋狂撐起。
金神塔一般的法陣被擊破,下一刻,一道巨傘撐起,巨傘才開,又一顆明珠升起……
一道道的防法陣不斷浮現,抵擋著普閣的萬炮齊轟!
刑所在的山峰之上,一座座陣炮的法陣能量瘋狂的衝擊,不斷的再。
沒錯,他的目的本不是以這座山峰的陣炮來和對方對轟,他的目的是撞山,瘋狂燃燒這座山峰上陣炮的法陣,讓法陣因不住瘋狂的補充,而開。
這座山峰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即便普閣反應極快,可還是晚了。
只是一瞬間,巨大的山峰已是飛落到普閣前方。
“瘋子!”
“這個瘋子!”
普閣,不道宮老祖的臉上甚至都出了絕之,他們真的想不到,有人會這麼瘋狂。
那陣炮,面對他們普閣所有陣炮的轟擊,都能阻擋一二,速度還這般快速,這等山峰,這等陣炮,這完全可以當做是一教的立教之本。即便是做萬載大教的立教之本都足夠了。
能夠和他們普閣的陣炮抗衡,便是尋常萬載大教都做不到。
可這個傢伙,他從一開始便沒有想要留下這等山峰!
這不是瘋子這是什麼!
他們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有這麼瘋狂的傢伙。
而刑,在這一刻,他面瘋狂之,將所有的靈脈,盡數投所有的陣炮法陣之中。那一座座皰炮陣的法陣本便一直在充能,本便快要到了極限,此時所有的靈脈盡數投其中,那一座座陣法再也承不住。
而纔此時,普閣,那曾經發出的驚天巨吼再次傳出。
無邊的威席捲而來。
教靈!
普閣的教靈在刑的山峰即將撞道普閣的一刻終於出手。
即便此時,萬法轟擊,可隨著教靈出手,整個天地間,此刻只剩下一拳。
由無數法所匯聚的一拳,又似乎是單純的,以能量匯聚的一拳,這又好似是一頭絕世兇靈,並非是拳頭。
這一拳落下,天地變,天地之道,在這一刻,似乎都微微有了變。
四十萬在歲月從未出手的普閣的教靈,終於出手了。
一擊之下,整個世界的所有輝,即便是法洪轟擊的輝都黯淡了下來。
這一刻,似乎不只是這一方世界,整個人界,所有天地之間,都只剩下這一拳。
而這一刻,整個人界,無論是在遙遠的天荒海,還是在無盡海,又或是在偏遠的極寒之地,無盡的大地之上,衆人約似乎都看到了那一拳。
一拳落下,之前抵擋了普閣萬炮齊轟的山峰之上,一切防陣法盡數破開。
這山峰雖然比普閣要小,比太初的飛來峰也要小一些。
可能給擁有陣炮,還是無數陣炮的山峰,再小又能小到哪裡去。
小隻是相較來說,刑所控的這座山峰,放在外界,仍舊是無比巍峨的一座山峰,可這一座山峰在這一拳之下,不僅防盡破,一半的山峰都被完全轟開來。
了一半,只剩下一半。
可哪怕一點也足夠了。
那教靈在一擊之後,氣息瞬間弱了下去,顯然,便是強悍如同教靈,也不可能一直髮攻擊。
刑瞬間放棄對山峰的控,背後巨大的雙翼浮現,向著遠飛速退去。
而剩下的半座山峰轟然撞擊在了普閣之上。
山峰撞擊的剎那,一座座陣炮的大陣盡數開。
刑對時間的計算完到了分毫不差。
陣炮何等的恐怖?而陣炮的大陣開,那威能比之陣炮的法洪流更加的恐怖!
一時間,半座山峰撞擊普閣的巨響聲,以及法陣炸的聲響連接一片。
普閣,這一存在了四十萬載歲月,這一從未收到過重創的無上大教,他的主峰轟然震盪起來。
普閣,一座座山峰、晃、倒塌、碎裂!
一道道駭人無比的氣浪瘋狂的衝著。
普閣,一座座的陣法,在這法陣發的巨大威能衝擊下,瞬間被完全摧毀,而法陣之中的一個個普閣的弟子,伴隨這法陣的摧毀,更是化作一片齏!
強大的法陣都被毀去,更何況法陣的普弟子!
一時間,普閣,流河。
死去的大多都是普閣的弟子,可他們同樣是普閣的弟子。
更重要的是,普閣的太多法陣都被摧毀,不陣炮也被摧毀,甚至普閣的整個大陣,都因爲那些法陣的摧毀,而不再完。
那可是極陣仙王二世親自佈下的陣法!
只是一擊,普閣卻是承了四十萬載一來,從未承的損失!
便是之前的秦浩軒,他是一直在殺普閣的人,殺普閣的道宮境老祖,可秦浩軒並未破壞普閣的護山大陣!
慘烈!
誰也沒有想到,許久沒有發的教戰,才一發,便如此慘烈!
教戰,雖然許久未曾發,可也是有記載的,他們也知道,教戰那都是曠日持久的戰鬥。
他們一直認爲,這一場教戰,也會那般持久,畢竟太初足夠強,可普閣的陣法也無比的恐怖。
除非雙方同歸於盡的那種戰法,戰鬥纔可能很快結束。
可是太初,就這麼一座飛來峰,這更是代表這太初的過去,代表著太初的存在,秦浩軒便是再瘋狂,也不可能用飛來峰去炸普閣。
再說,他們也沒有想過,會有人瘋狂的直接以山峰撞擊。
所以衆人一直認爲,否則這一定是異常長久的戰鬥。
可誰能想到,還真的有那麼一個人,開來了第二座山峰,這個刑大爺甚至比秦浩軒還瘋狂,直接以山峰撞擊了普閣。
普閣陣法損,陣炮被毀,實力打損。
此時,本不需要秦浩軒下令,整個太初,所有弟子都瘋狂的員起來,太初之上,不再只是主炮發,飛來峰之上,所有的陣炮盡數對準普閣瘋狂的轟擊著。
普閣雖然遭重創,不陣炮被毀,可普閣的積累畢竟比太初雄厚,普閣仍舊有著大量的陣炮,向著飛來峰瘋狂的轟擊。
法洪流傾瀉而下。
“轟!”
飛來峰之上,一座陣炮的法陣在普閣法洪流的轟擊下,裂開一個巨大的缺口。
陣法之中,不太初弟子更是遭重創,張口噴出一大口鮮,甚至有幾位修爲弱一些的太初弟子,七竅流而亡!
可是,四周仍舊站立著的太初弟子,沒有一個人後退,沒有一個人面怯懦之。
他們對普閣的恨意深骨髓,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們要做的唯有滅殺普閣。
法陣破損,那便修復。
漸漸的飛來峰上,損的法陣越來越多,太初一邊修復著法陣,一邊瘋狂的轟擊著。
而普閣一方,他們的弟子也在做同樣的事,一邊搶修法陣,一邊轟擊著太初。
而普閣除了在攻擊太初飛來峰之外,他們的一座陣炮更是鎖定了一道影。
那是那半座山峰開之後,飛出的影。
刑!
這座炮陣雖然不是主炮,可這乃是無上大教的炮陣,威能同樣駭人。
炮陣發出一聲驚天巨吼,一道無比耀眼的束飛而出,一時間,萬法齊飛,盡數轟向刑。
刑的背後,九座混世魔宮驟然浮現,這一刻,他當真如同一尊從九幽地獄之中走出的絕世魔頭,散發這無盡兇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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