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的大嗓門把周圍田裏幹活人的目都吸引了過來,紛紛投以注目禮。
陳慧心坐在驢車上低著頭,表又委屈又無奈。
從前嫂子就沒在外麵說的壞話,村裏人也不明所以,隻聽著的一麵之詞便以為是事實了。
現在聽到這樣說,會更加認為就是個不孝。
坐在驢車上等待出發的雲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呢。
王叔王嬸是個老實人好欺負,可不是好惹的。
眼見著鄉親們一個個聚攏過來問是什麽況,雲卿下了車回頭衝王大雷和陳慧心道:“叔,嬸子,看今天這架勢,不把整治熨帖了,不會罷休。”
陳慧心重重歎了口氣:“我嫂子向來這樣,不達目的不罷休。小雲,要不然我們把這個豬給算了,免得在這裏哭嚎。”
雲卿輕嗬一聲:“那不是太便宜了?”
趁眾人的目都在黃氏上,雲卿從地上抹了點泥放在李狗子臉上,而後對他耳語了幾句。
李狗子眼睛一轉,立即會意,捂著胳膊哎喲誒喲喚起來。
“誒喲我的胳膊斷了,我的胳膊斷了!”
說罷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滾到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大家見他是之前與王大雷一起前來的那個孩子,不好奇問道:“你胳膊怎麽了?”
“剛才那個人非要搶我嬸子得來的大豬,我護著不讓,他們夫妻倆就追著我打,把我都打傷了!”
說著一邊捂著胳膊一邊抹著淚,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紛紛看向那邊一臉懵看李狗子表演的黃氏。
對一個孩子居然也下得了手,真是看不出來。
黃氏覺到眾人的目,立即反應過來,衝李狗子道:“我哪裏打你了?你別把屎盆子扣在別人頭上!”
“你就是打我了,你和你男人一起打我!”
陳家隔壁的吳夫妻聽到他的聲音冒了出來,看著他道:“剛才就是你在喊救命吧?說有人搶劫。”
李狗子連連點頭:“大伯你沒聽錯,他們夫妻倆可兇了,我嬸子被人冤枉了傷才好不容易得來這隻豬,非要我嬸子送給,我嬸子說切塊送給吧還不要,一定要整隻。我當然不肯啊,這豬可是有我的一份的,哪能都給?這不,追著我一頓好打,把我胳膊都打折了。”
李狗子是個伶俐的,把事的要點都說了出來,眾人聽到這話,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雖說他們也都眼饞這隻豬,但是這種天化日之下手強搶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大不了晚上到人家家中過來呀……
黃氏一臉土,本來想著妹妹一家笨可以占便宜,卻沒想到他們邊帶著一個這樣會演戲的貨。
“我打沒打你你自己心裏清楚,別想隨便冤枉我!”陳超雄憤憤指著李狗子道。
“這位大伯都聽見了,你還想賴賬麽?我們好不容易從你家逃出來,結果你婆娘還不死心,在那裏嚎啕,說我們不給吃。就那副臉,我就算把喂狗也不會給吃!”
黃氏見眾人都開始指責了,咬了咬牙,邊抹著淚邊指著陳慧心控訴道:“妹妹,你倒是說句公道話,我從頭到尾有沒有說過要吃你的?還不是我看著咱家爹娘一年到頭沾不到星,想著孝敬他們,才厚著臉皮問你要點,結果卻被人這樣汙蔑,真是苦了我一番孝心啊!”
自古以來,孝順是最基本的德,黃氏抓住了這一點,功把陳慧心拉下水。
雖說嫁出去的兒一般不管父母的生活,但已經到了這裏,車上又有,沒有理由不送一點給爹娘。
陳家兩位老人此刻聽到靜也跑了出來,聽到黃氏的話,齊齊歎了口氣。
他們也知道兒子媳婦做得太過分,可日後的生活還得仰仗著他們,他們沒法子幫著兒說話。
雲卿冷眼瞧著黃氏一個人在那裏唱戲,等唱得差不多的時候,才開口問道:“你的意思就是你搶隻是為了上麵兩位老人?”
“那是當然!”黃氏不假思索道。
雲卿輕笑:“你這話是承認自己搶了嗎?”
黃氏哽住了,怎麽一下子就鑽進了這個小子的圈套?
不過此刻承認也沒關係,反正的理由冠冕堂皇,即便是搶也是因為孝順,並不為別的。
“不管怎樣,我也是為了爹娘。”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請陳家姥姥姥爺到我叔家去做客,做上兩大碗給他們嚐嚐。”
王大雷聽到這話,覺得甚好,連忙對陳家兩位老人道:“爹,娘,你們也許久沒有去過我家做客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到我家去吧,正好得了隻大豬,到時候拿點做菜,你們也嚐嚐。”
餘氏下意識吞了吞唾沫,確實許久沒有嚐過的滋味了。
從前年輕當家的時候過年還能沾點星子,自從黃氏進了門,即便是過年,也隻能靠邊站,連星子都沾不到了。
陳慧心見餘氏有些遲疑,立即上前拉住的手,對兩位道:“爹,娘,你們就跟我們去吧,真的好久沒有去過了。”
餘氏看了一眼旁邊的老頭子,見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還是有些期待的神,於是點了點頭。
這下到黃氏傻眼了,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對陳慧心怪氣道:“說得好聽,誰知道爹娘過去了你們會不會做菜給他們吃,說不定隻是為了堵住大家的做做樣子罷了。”
雲卿挑眉:“你不信?”
“信你才是鬼來了。”
“那好,我們再邀請兩位鄉親去我叔家做客,今晚做菜吃!”
邀請別人也不邀請,看氣不氣。
就在此時,陳慧心瞥見了人群中的孫石匠,連忙上前打招呼道:“孫石匠,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到我家做客,我和當家的正好有點事想與你說。”
孫石匠是一個個子敦實的中年男人,比王大雷的年紀還稍微長點,聽到陳慧心的邀請,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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