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是二月二,姜琳已經炒了地瓜豆,所以就不用再忙活。
第二天程如山繼續去辦事,姜琳在家里修整菜地。
種菜不是那麼容易的,翻地以后還得把土壤都修整平,不能有土坷垃,不能有石子,都要用個耙子給耙一遍。然后再起壟,不一樣的蔬菜,菜畦要求也有點區別。
還得留意收集一些木、竿子之類的,等以后還要架秧子,黃瓜、扁豆、瓜、瓠子等都是要架起來的。
何亮、別東山等人,如果有空就會主來給幫忙,趙全有和杜強幾個卻賀長江的影響,有些故意躲著。似乎怕和走得太近,就會帶來不太好的結果。
畢竟長得太漂亮,已經有好幾個太太暗中打探提防,生怕恃靚行兇或者專門迷男人之類的。
尤其方澄,他可是向來對人不假辭,家里幾次安排相親他都不理睬,現在居然對很維護,不由得他們不多想。
姜琳卻不在乎,兩世為人,如果還太在意別人的眼,那也太不值當。只要自己行的正,問心無愧,不主害人,自然也不懼別人來犯。
在水槐村就是彪悍潑辣的知青,在這里也不會做溫順的小兔子。
吃過晌飯繼續修菜畦,已經有好幾個婦來找說話,有的借機打探消息,有的試探,還有的是來說別人壞話拉攏的,也不乏是來找顯擺秀優越的。
這會兒還有三個婦在這里湊熱鬧,其中一個尤紅柳的男人在財務工作,并不是什麼干部,卻特別能吹牛顯擺。
尤紅柳:“姜琳啊,你下鄉咋就嫁給鄉下人了呢?”
其他倆人也附和,都很好奇,“你這麼漂亮,還是城里學生,咋想的嘛?”
“是不是圖男人長得俊啊?”們笑起來,自以為善意的開玩笑。
姜琳只是笑笑,一直沒正面搭理們,像這種單純來聊天并沒有其他沖突的,也不想鬧僵。
尤紅柳有些不滿,因為姜琳一直都不回應,可聽人說過一些姜琳的八卦呢。
“你們大隊是不是工分值特別低啊?我和你說啊,我也下過鄉呢,我那時候能干呢,一天能賺兩三塊錢呢,至賺15工分呢。”
聽吹得離譜,姜琳就笑:“你是干什麼的?”
尤紅柳:“我?我什麼都能干,領著社員種地,當生產隊長,還當會計,還教他們開拖拉機,還……”
姜琳:“……你下鄉幾年啊?”
“可久呢,十幾……”
姜琳:“?!”
“啊,13/4個月吧。”
姜琳:我還得給你換算一下年月。知青去鄉下,尤其這種一看就不會種地的,說當生產隊長,當人家大隊都是傻子呢。就算你是農業部的干部或者科研站的,人家也頂多讓你當技員、顧問,不會讓你當生產隊長的。
隊長必須是本村說話管事兒的才行。
尤紅柳又在說讓姜琳種這個菜那個菜,說得很多驢脣不對馬,分明就是沒種過地,估計下鄉也就是應付一下便回來的。
尤紅柳其實況和姜琳差不多,下鄉嫌苦,所以趕著找個城里人嫁了。婆家條件好一些,沒工作也能在城里混著,后來熬出頭,男人調到軍區來當財務,也跟著過來,如今在檔案室干活。
“姜琳,你們真有本事,一來就分這麼大的房子。”尤紅柳酸溜溜地道。
真的很酸姜琳一來就分了大房子住!
來這里好幾年,住了兩年單間宿舍,然后分了兩間屋子,還是和另外兩家人住一個小院子。
到如今還沒機會改善住房呢,結果姜琳才來不幾天就換大房子,真的不服氣。
聽說姜琳下鄉不了苦,所以才一個勁地問,但是終歸顧忌面子,不好直接指責姜琳好逸惡勞之類的。畢竟姜琳考上大學,而且程如山現在在這一片也有名,就算酸也不能直接說。
姜琳才不會故意謙虛呢,對方那麼酸,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索道:“是啊,我也覺得我們家程如山很能干的。”
尤紅柳和另外兩個人換一個神:不就是結上方澄,顯擺個屁啊!
這時候巫淑嫻走過來,喊道:“妹妹啊,你有空沒?”
姜琳忙道:“嫂子,有呢,你有什麼事兒?”
巫淑嫻瞥了尤紅柳幾個一眼,“你們這麼空,都沒事兒呢。”
“哎呀,我們找姜琳認識一下聊天呢。咱們大院又多了一個大,當然得認識一下。”
巫淑嫻:“快別扯了。”程如山家沒和方澄結的時候,沒分大房子的時候,也不見你們認識一下,裝什麼啊。
最看不上匡國、尤紅柳這一伙人了,酸人!
毫不客氣地把三個人給懟了,看們生氣又不敢發作的樣子很是得意。
等尤紅柳三個走了,對姜琳道:“妹妹,我和你說,不能慣們病。”
姜琳笑道:“們也沒干什麼,不過是說說閑話。”
對于這種,姜琳向來是不往心里去的,因為隨都是這種人。
巫淑嫻:“妹妹啊,你幫嫂子個忙。”
姜琳:“嫂子說。”
“我娘家侄和侄子,去年底也考大學,結果呢沒考上。你看看,你能不能給他們補補課?讓他們今年再考一回。”
姜琳半開玩笑道:“報的什麼學校?怎麼沒讓狄長給活一下?”
這種話不是什麼不可說的,這大院里活工作之類的話題都掛在邊的。
巫淑嫻笑道:“差分太多,老狄不肯,說丟人。到時候讓同學們知道不好。”
要是差幾分,就算了,差多了真不行,巫淑嫻也知道輕重,自然不會給男人強行添麻煩。
姜琳:“嫂子要是相信我,那我過兩天空下來,和他們見見面,底。針對他們的況,給他們制定個復習計劃。”
巫淑嫻高興得很,“那好,可拜托你。”
“不過嫂子你可別心疼,我要是帶人,可是有脾氣的,要是懶耍不吃苦不勤我會罵的。”姜琳笑起來。
“哎呀,你這話太合我胃口了!”巫淑嫻拍了姜琳后背一掌,給姜琳震得子都往前趴了趴。
巫淑嫻:“到時候你只管批,該打打,該罵罵,孩子給你了。”后面是一大串子龍家長對老師的各種重托。
姜琳:“……”
“嫂子,咱們盡力,我也不是多能的,不能保證一定考上啊。”
“我懂得,你肯教就行,事在人為嘛。考不上本科考專科也行嘛。當大學那麼好考呢?”巫淑嫻高興的,去年幾百萬人才考了不到三十萬呢。
晚上姜琳和程如山說了一下,程如山讓怎麼舒服怎麼來,不必為難自己。
姜琳覺得還是接一下試試,說實話對巫淑嫻沒纏著狄長把弟弟妹妹給送大學里去還是略有好的,在這個關系、出高于能力的時代,能認準考大學,還是值得另眼相看的。
……
二月二龍抬頭,打春牛、春耕、咬春等習俗,年年歲歲都一樣。
即便如此,社員們依然興致地圍觀、參與。因為現在他們有拖拉機,小伙子們干勁十足,老人們被解放出來做輕快活,男人人都不用再擱肩頭去拉纖繩耕地。
有些人都顧不得看打春牛就急著要去磚窯廠干活兒。
這會兒開始化凍,那些練工們都急得不行,恨不得趕打磚坯賺錢。
好些幫工圍著商宗慧和程玉蓮幾個,“暖和起來了,可以打磚坯了吧?”
程玉蓮:“再過兩天,化化凍的。”
他們就一個勁地說不要的,這會兒可以的。
程玉蓮有點扛不住,要是人家耍橫耍賴懶,能毫不客氣地懟回去,可他們這麼積極上進要干活兒,就有些扛不住。
猶豫了一下和商宗慧商量:“要不就先打一些試試?”
文生:“不行!”
他記得姜琳說過不化凍不讓打磚坯,不僅僅是容易裂,關鍵泥水冰涼,會把男人們的腳凍壞。現在年輕不覺得,等老了以后就會有關節炎之類的。
有人看他這麼強,有些不高興,“我們這是打磚坯,給磚窯廠賺錢呢。”
文生:“不行!”
他說不行就是不行,商宗慧和程玉蓮也只能聽他的。
有些人不住就要嘀咕,為什麼姜廠長要讓個傻子管磚窯廠?他一天到晚冷冰冰的,板著臉,看人的時候眼神都有點不對勁,真怕他突然發瘋打人呢。
商宗慧喊道:“不行就不行,這會兒我們還得耕地種地呢,都趕的,先種地。磚窯廠開在那里又跑不了!”
他最姜琳重,這麼一說,別人就散了,趕去幫忙種地。
商宗慧讓別人開拖拉機耕地,他負責監督。他看文生站在那里一不,著村南邊,知道他想姜琳呢。
閆潤芝看完打春牛以后,對文生道:“磚窯廠還沒開,別去了,咱們回家,二月二要炒地瓜豆的。”
文生:“要去!”
閆潤芝哄他,“你娘最喜歡吃地瓜豆,在家是一定要炒的,不去磚窯廠。”
文生:“回家!”
他推過自行車,手臂一攬就把閆潤芝抱上去,騎自行車帶回家炒地瓜豆。
這幾天文生每天早早起來練劍,背著他的劍去村南的路口站在那里盯著遠方,回家吃早飯,吃過早飯再到路口走一圈便騎車去磚窯廠轉悠。
晌午就騎車回家吃飯,吃過飯就去大隊展覽室看看,再去繡花坊聽收音機、唱戲待到要吃晚飯。
他的行軌跡和姜琳在家時候一樣。
閆潤芝做飯,他就在村口待著,等做好飯就回家。
吃過晚飯,他便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或者學程如山倒立,然后默默地回屋睡覺。
雖然不過才六天,卻好像已經這樣做了很久很久,而且會一直這樣做下去。
程蘊之和閆潤芝知道他心思單純,只惦記他娘,別人安勸也沒用,只能隨他去。好在他雖然想娘,越發安靜,話也不說,脾氣卻還是那麼溫和,從來不罵人打人,也沒有失控,兩人也就不擔心出事。
到了家,文生停下自行車,主去拿草給閆潤芝燒火。
程蘊之已經給弄好一些細沙子,炒地瓜豆、花生等要用最細的那種河沙,炒過以后是暗紅,可以重復利用。
閆潤芝拿了花生、泡好又晾干的黃豆、地瓜豆幾樣出來,多炒一些,到時候冬生回來讓他帶城里去。
文生安靜地坐在那里燒火,眼睛卻忍不住要往外看。
閆潤芝:“文生啊,你放收音機聽啊。”
文生搖頭,不聽,要是娘回來,收音機會吵得聽不見。娘去了城里,爹要是出車,娘會不會被欺負啊?想到這里,他有些著急,幾乎要坐不住。
閆潤芝:“文生,家里還有山楂,嫲嫲給你做冰糖葫蘆還是山楂罐頭啊?”
文生搖頭。
閆潤芝:“那你娘吃什麼樣的?”
文生:“都要!”
閆潤芝:“文生,你咋不笑了呢?人不笑就顯老,你娘回來再不認識你。”
文生扭頭回來,朝咧了咧。
閆潤芝:“……”
炒好地瓜豆,噴香甘甜,讓文生去展覽室給爺爺送,順便給繡花坊的孩子們也送些去。
文生端著小笸籮去了。
閆潤芝看看天又得準備晌飯了,哎,寶兒娘不在家,大寶小寶不在家,做飯都沒那麼多勁頭。以往每頓飯寶兒娘都可捧場,吃得贊不絕口,做飯也格外有力氣,每天都開開心心地想做點什麼好吃的?
就說面食,別人家就做窩窩頭,卻能饅頭、餑餑、花卷、窩窩頭、搟單餅、發面餅、烙餅、油餅、面條……不夸張地說,一個月下來,一天三頓飯單說面食也可以不重樣!
這會兒捧場的寶兒娘不在家,都懶得換花樣,反正程蘊之在農場多了罪,這會兒只要有口飽飯吃就開心,文生是他娘不在家吃什麼都沒滋味。
哎,也沒滋味。
二月二本來要搟餅,卷豆芽、蘿卜、土豆、香干、韭菜或者蔥、醬等,這是咬春。如果生活好,有油,還可以炸春卷,要是樂意彈,去挖薺菜和馬蘭頭也好。
吃了一地瓜豆,本來嘎嘣脆噴香甘甜的,這會兒吃著也覺得沒滋味。
哎,這人真是不能貪心,趕起來,刷鍋做飯。
晌飯做好的時候,文生和程蘊之回來吃飯。
小餅卷菜、蘸醬,還有新掐的香椿芽炒蛋,這算很盛的飯菜。
程蘊之看看老婆子,看看文生,“你倆咋了?怎麼不高興?”
閆潤芝笑道:“哪里看著我不高興,高興呢,文生,快吃吧。”
程蘊之:“文生趕吃,吃完我帶你去上墳。”
清明節掃墓,當地上墳。
吃過飯,程如海帶著兒子過來,給閆潤芝送了炒豆子和一些新鮮的馬蘭頭,然后一起去上墳。
到了祖墳,先除除草、再添新土、換新黃表紙,然后上供、磕頭等一系列的步驟。
文生不肯磕頭,為什麼總要演戲,爹娘不在跟前,他不演,再說壞人都被他打死了,為什麼還要演,他爹娘好好的呢,不演!
程蘊之看他突然倔得很,也不強迫,自己領著程如海和倆孫子敬酒磕頭。
突然文生蹭得跳起來,一臉的狂喜,驚呼道:“我娘回來了!”他也不管別人,拔就往南邊跑。
恰好程福萬一家子也在上墳,跪在那里燒紙祭拜呢,文生人高長蹭得就躍過去,帶起一陣風,把燒紙飛起來撲在程福萬的頭上,嗤啦就把頭發給燎了,嚇得他趕撲棱。
“天殺的啊!”程福萬哆哆嗦嗦的,頭發糊了一塊,指著文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文生卻不管,他飛快地跑出墳塋地往南邊跑,果然就看到一輛綠的卡車從東邊駛來,“娘!”他大喊著沖過去。
那卡車卻沒停,直接無視他開走了。
文生:……!
他坐在橋頭上盯著東西兩邊,這時候鄉下偶爾有拖拉機過去,卡車都很。坐了一會兒他就蹲在路邊摳苦菜,掐個葉子放在里嚼,苦得很,他就再掐兩個放在里嚼。
不知道為什麼今日卡車竟然比較多,有東風有解放,甚至還有運兵的卡車,后面坐滿帥氣的解放軍,他們還朝他笑呢。
他下了公路去地里扣野菜,不知不覺他摳了好些,還不忘回頭數著過去八輛卡車。
這時候一輛卡車從遠駛來,文生有些氣,又不是我爹的車,你們往這里走干什麼?
討厭!
那卡車越來越近,文生突然心跳如擂,他扔了野菜就往公路上跑。卡車果然在路上停下,從駕駛室探出一張陌生的圓臉來,朝著他笑嘻嘻地問:“大哥,這里是水槐村不?”
不認識你!討厭!不告訴你!
文生瞪著他不理睬,不說話,生氣。
那男人旁邊突然出一張他時刻惦記的臉,朝著他笑得無比甜,“文生,娘來接你們進城啦。”
“娘!”文生激得蹦起來,咣當一下子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把何亮拖下去,自己跳上車地抱住姜琳,喜不自地喊道:“娘,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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