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陸被他嚇得趕回去坐好。
蘇行云還安姜琳:“姜琳你別生氣。”
姜琳已經看了兩頁書,課程早就上完,現在是復習準備考試,老師來了答疑,所以要梳理一下知識點,把吃不的拿出來跟老師討論。
“生什麼氣?哦,你說校花?”姜琳笑道:“我對校花才不喜歡呢,大家都一樣,干嘛扣上個特殊的標簽,覺得我好看,夸一句就行啦,沒必要給個標簽一直消費,我一點都不覺得有多驕傲榮。等我考個第一,拿個優等獎學金再夸我哈。”
蘇行云豎起大拇指,“姜琳,我就佩服你。”
姜琳:“還有你,現在有朋友啦,不要總是和我走太近,免得你朋友誤會。”
蘇行云和年紀差不多,不由自主地就會把當妹妹護著點,再加上和程如山、方澄也認識,羨慕邊都是一些強大的男人,忍不住也想靠近。所以哪怕有了朋友,他也并不會和姜琳疏遠,他覺得如果為這這個疏遠,完全沒必要啊,那是他的損失啊。
再者他和姜琳關系好,全班全系都知道,也沒人會誤會的,人家程如山都不誤會,他們有什麼誤會?
對于學習的人來說,上課時間過得很快。尤其姜琳這種心無旁騖的,既不惦記著下課去哪里玩兒,也不惦記著下課去勾搭哪個同學,只想著霸占著老師不斷地問問題,恨不得把老師給掏空。
老師們對是又又怕,生怕被問倒了,尤其和班上幾個學習頂尖的男同學一起商量著問的時候,那對老師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
畢竟很多老師們水平也有限,之前耽誤了十年,這會兒也是一邊苦學一邊教學生,生怕一個不努力就出丑,簡直比學生還苦呢。
晌午,一下課姜琳就去食堂,蘇行云和幾個班干跟姜琳一起,楊陸也追上他們。
蘇行云:“等期末考試以后,咱們要好好搞一次活。”
這一個月因為要準備期末,他們班的活取消了,大家都躁得不行。
姜琳:“再說吧。”懷孕了不想張羅,只想窩在家里抱老公。現在咋那麼稀罕程如山呢,他說要出差,不等走就想,走了就更想,這才兩天就想他,哎,這男人,就是不能寵啊。
到了食堂門口,姜琳笑蘇行云:“你不去找你朋友吃飯啊。”
蘇行云:“說晌午有事兒出去,不一起吃。”
他們去排隊,到姜琳的時候,又看到田野。現在真的不能直視廚房師傅了,之前就嘀咕一下這個食堂師傅長得還帥的,省大待遇就是好,師傅都這麼養眼。這一年來,不人都會特意去找田野打飯,每次他那里都排長長的隊伍。姜琳為了避免麻煩,有時候會特意避開,去別的隊伍。
今日本來隨便排了一個隊伍短的窗口,哪里知道到的時候田野換了過來,他朝笑了笑,“吃什麼?”
姜琳看了看,就那麼兩三樣菜,能有什麼吃的啊。
大冬天的,白菜土豆蘿卜,頂多菠菜豆腐之類的,看那菠菜很老的樣子,覺得還是白菜豆腐保險。
田野幫打飯,照例給多打幾塊。食堂做飯雖然不多,但是切得豪放,瘦相間,也沒煸過,白白的晃悠晃悠的。
姜琳看著突然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捂著沖到一邊刷碗的水槽去吐了。
一上午胃里早空了,吐也只吐點水,卻很難。
蘇行云和楊陸追過來,“姜琳,你不舒服?要不要去醫務室?”蘇行云和郭艷秋也悉了,頭疼腦熱的去拿藥很方便。
姜琳搖頭:“沒事。”
楊陸:“姜琳,你懷孕啦?”
姜琳示意小點聲。
楊陸急了:“現在宣傳計劃生育呢。”
姜琳:“我是他們宣傳之前懷的,不是故意宣傳以后懷的。”
前七后八不保準兒,小雨更不萬無一失,誰也擋不住那顆力躍龍門的小蝌蚪。
去接姐姐之前還沒明確說不許生呢,結果回來這幾天就發現鋪天蓋地都是,效率也忒快。
蘇行云幫拿了飯盒和饅頭。
今天中午,姜琳主把和菜全分給他們,自己一點都不想吃。用菜湯泡了半個饅頭都吃不下。蘇行云看那樣覺得可憐的,“人懷孕都這樣嗎?”
楊陸:“我就沒有。我那時候吃什麼都沒問題,我姐姐就不行,我姐姐一直吐到生,我……”
蘇行云:“小潔,這里!”
他視線一轉看到曾泓潔拿著飯盒過來,就跟打招呼。
曾泓潔穿著墨綠的呢子大,頸上系著白的紗巾,頭上戴著一頂黑的絨線帽,時髦又漂亮,惹得男同學都盯著看。卻徑直朝著姜琳幾個過來,看姜琳正在吃湯泡饅頭,微微蹙眉,“琳琳,你這是憶苦思甜?”
姜琳回來第二天上學就和曾泓潔說過懷孕的事兒,還吹自己吃嘛嘛香,一點孕期反應都沒的,驕傲得很。結果人真是不能得瑟啊,才得意一個月都沒呢,今兒就吐得昏天黑地的,渾都沒力氣,只想找個地方躺下。
姜琳看了一眼,程如山不在跟前委屈得很,見著好姐妹也一樣可以撒。
“小潔……”
曾泓潔坐在邊拍拍的后背,“難啦?”
姜琳點點頭,把頭靠在肩膀上,“難。”
蘇行云和楊陸幾個默默地看著,平時姜琳有多獨立能干他們都看在眼里的,在班上那麼大的桌子都自己搬,而且他們從來沒看到在班上跟同學撒,這會兒……
曾泓潔:“我送你去宿舍躺會兒吧。”
姜琳:“你去打飯。”
這時候田野端著飯盒過來,對曾泓潔道:“下午有空嗎?”
他們院和曾泓潔他們的文學院挨著,教室宿舍也共用,而且一起排話劇節目之類的,所以兩人前陣子就認識了。
曾泓潔看看姜琳:“我下午沒課,不過得看看況,我要陪姜琳。”
要去打飯,田野拿了的飯盒,“我幫你打。”
很快,他給曾泓潔把飯盒拿回來,還給姜琳帶了一些醬瓜、酸筍,“吃點這個會好點。”
姜琳:“謝謝田老師。”
田野笑:“我現在是食堂賣菜的。”
他又和蘇行云幾個認識一下打招呼,順便給他們解,他其實是一名院老師,但是院被關了以后一直沒恢復,他就在省大一邊學文學歷史一邊畫畫,順便還能在食堂幫忙賺口糧。
曾泓潔也沒吃,看姜琳吃完就帶著飯盒陪回宿舍躺會兒。
一進宿舍,姜琳看自己的床上堆了別人的,就知道是朱彩萍還有陳麗英的。宿舍八個人,大部分都比較整潔,就朱彩萍和陳麗英兩個有些獨特。朱彩萍明明沒多東西,卻喜歡擺得哪兒都是。陳麗英是東西真多,自己那里放不下就侵占別人地盤。對面的姚振霞說好幾次,兩人也鬧過。于是姜琳不在,床就被這倆人占著。
曾泓潔過去把那些七八糟的一劃拉,也不管是誰的都放在中間的桌上,然后幫姜琳鋪了被子讓躺下。
姜琳:“我沒事,你快吃飯。田老師給的小醬瓜很好吃。”
曾泓潔看有氣無力虛弱的樣子,想起前幾天跟自己吹牛的場景,雖然關心卻還是忍不住笑,“你下午還能上課嗎?”
姜琳:“能呀,我才沒那麼氣的。”
這時候同學們陸續回來,有人看到姜琳躺在那里就關心。之前沒早孕反應,姜琳并沒有特意告訴們自己懷孕,現在反應明顯也瞞不過去就說自己懷孕了。
幾個舍友都恭喜。
張慶春是們宿舍年紀最大的,已經有三個孩子,夏天剛生了一胎,沒出月子就回來上學。
對姜琳道:“今年開始學校在配合計生辦抓計劃生育的事兒,好像不讓懷孕呢。”
曾泓潔:“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沒聽過?”
張慶春:“你們系沒說嗎?我們系主任開了好幾次會。”
姜琳:“我們也沒說啊。”
這時候朱彩萍和姚振霞一起回來,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東西被和陳麗英的一起堆在桌上,立刻急了,“姜琳,你怎麼把我們的東西混一起了?”
和陳麗英雖然分姜琳的床,但是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的,一人占一塊位置。雖然倆東西,只是別的室友,倆之間反而涇渭分明,也是怪的。
不等姜琳說話,曾泓潔道:“我放的。”
之前因為蘇行云的事兒,朱彩萍就看不慣曾泓潔,說文科學院的總來參加他們班的聯誼會。曾泓潔自然不管,偏參加得更高興呢。后來蘇行云和曾泓潔沒,有了別的朋友,朱彩萍才轉移注意力。
朱彩萍瞅了曾泓潔一眼,不高興道:“不要別人的東西嘛,弄了都不好分,丟了算誰的?”
曾泓潔:“那你以后不要放在琳琳床上好吧。”
朱彩萍:“姜琳都沒說……”
姜琳:“行啦,以后別放我床上,我回來還得給你收拾,累得慌。”
喲,氣起來了?朱彩萍瞅了姜琳一眼,這才問了一句,“姜琳,你咋了,不舒服?”
姜琳:“沒什麼事兒,躺會兒就好了。”
有個同學就說姜琳懷孕了。朱彩萍立刻夸張起來,“懷孕?姜琳你這是頂風作案啊,班主任才說了不能懷孕,現在計劃生育呢。家里有一個兒子的就不行,家里有兒的不足五周歲也不行,要是有倆閨的,也不能再生。你都倆兒子了!”
嗓門本來就大,這會兒因為驚訝簡直要讓整棟樓都聽見。
曾泓潔對姜琳道:“別聽說,政策是這樣,只管以后,之前懷孕的管不著。”就和當初讓他們下鄉一樣,一開始也是先宣傳、員、自愿,并不會強迫,一兩年以后才開始強行規定下鄉的。
計劃生育自然也一樣的,一開始宣傳,鼓勵機關職員、工人、教師等拿工資的先支持生優生,過兩年再強行規定必須計劃。
這會兒計生辦宣傳,大家本沒當回事。
生孩子這個事兒,只要雙職工,沒人看孩子,已經有倆的還真是不生。現在允許考大學,工廠也開始招工,城鄉做小買賣的抓得也不那麼嚴格,似乎哪里都能賺錢,誰還在家里生孩子?不人都自愿不生,甚至有人直接結扎、帶環的。就算育齡婦已經生過一個的,不人也主吃避孕藥或者戴t,他們學校據說還有免費的領呢。
所以在城里推行計劃生育本不困難,畢竟都要靠工作發工資,很會四東躲西藏生兒子的。
曾泓潔家里有干部,對各項政策比較了解,讓姜琳不用擔心。
姜琳當然不擔心,程如山早就在軍區問過沒事的,什麼都不怕,就是不想聽那些人嘰歪。
朱彩萍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有些不高興,摔摔打打的,舍友們都看出來,人家姜琳懷孕,你不高興個啥勁啊?搞不懂,大家也都不理。
姚振霞關心姜琳兩句,問,“姜琳,你之前黨申請書了嗎?”
他們這些讀大學一年的,班主任說差不多可以把黨申請書起來,一年倆,等畢業也能發展幾個。這時候黨可是很榮的事,如果是黨員,招工、分配工作,那都是很加加分的。
姜琳:“了。”
他們班了十來份兒,四個生都了的。
姚振霞:“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結果。姜琳你學習好,劉老師特別喜歡你,肯定能的。我們就夠嗆了。”
朱彩萍撇,“姜琳長得那麼漂亮,到時候政審面試,大家肯定給過啊。”
曾泓潔就看不慣老盯著姜琳說事,你有病吧,把飯盒放桌上一頓,“這是實話啊,我買菜買花,還喜歡買好看的呢。歪瓜裂棗,誰喜歡?你是覺得自己漂亮還是不漂亮呢?”
朱彩萍沒想到竟然說話這樣直接,頓時臉都紅了,如果曾泓潔就說后半句,也就玩笑式地來一句自己普通人,可不敢說漂亮。
可曾泓潔前面有一句歪瓜裂棗,自己若是說不漂亮,那豈不是歪瓜裂棗?
姚振霞忙道:“黨肯定不看相貌啊,要這樣,那所有黨員都是俊男了。”
朱彩萍:“反正你也不上,忙活啥?”
姚振霞臉變了一下,“我也不是一定要現在,大學四年能就行唄。”
……
下午還有課,姜琳讓曾泓潔去忙,“專心復習啊。”
曾泓潔:“你沒事啦?”
姜琳:“沒來就沒事,快去準備吧。”
曾泓潔看臉好,已經不像中午那會兒,就先告辭回宿舍。
姜琳起來收拾一下,把被子疊好,用一個藍的包袱包著,免得們坐自己的床給弄臟了。
朱彩萍看把褥子都卷起來,出現在的床墊子,有些不高興,覺得姜琳這是做給看的。
姜琳才不管誰高興不高興呢,自己的床,誰管得著呢。還特意強調一下,“不要把我的床弄哈,還要檢查衛生呢。”說完也不管朱彩萍如何,背了書包去上課。到了教室居然好多人都知道懷孕了,不人都恭喜。
這消息傳得可真不慢。
楊陸還特意給姜琳表白:“姜琳,不是我說出去的。”
姜琳:“沒關系。”反正早晚能看出來,也沒什麼好瞞的,夏天秋天他們班還生了倆呢。
第二節課剛下課,姜琳正收拾書包想回家的時候,有學生來說劉老師讓去辦公室。
姜琳去了辦公樓找到劉建武,他辦公室還有一個干部。
劉建武對姜琳道:“這是計生辦在咱們學校的計生干部,孫干事。”
姜琳微微蹙眉,“孫干事您好,有事嗎?”
孫干事是個三十多歲的婦,齊耳的干部頭,穿著干部制服扎著腰帶,臉很嚴肅,“姜琳同學,我們收到舉報,你懷孕了?”
姜琳:“這是什麼違法的嗎,還舉報?”
劉建武忙道:“不違法,孫干事了解一下況。咱們學校也開始宣傳普及計劃生育,提倡生優生。”
姜琳:“劉老師,我是在宣傳之前的。”
倒是并不抵他們問,反正很多現代找工作都要被用人單位反復詢問關于懷孕的事兒,人懷孕本就做不到當它只是一個私事了。
劉建武對孫干事道:“我們學校宣傳是晚一些,從元旦才開始的。這不怪同學們。只是恰好而已。”
孫干事卻有些不滿,看著姜琳,翻開記事本看了看,“你第一胎是71年,兩個男孩兒,這之前為什麼一直不生?”
姜琳:“孫干事,不是我不生,是沒懷上。”
“那怎麼一說計劃生育就懷上了?”孫干事卻一副你別想糊弄我的樣子,“有差不多十年的時間你不積極,現在這樣積極,不能不懷疑你對計劃生育政策的態度。你這樣的工作態度,可不適合做黨員。”
姜琳這才覺出味兒來,合著你計生辦還管黨呢?再說,之前不懷孕和現在懷孕,也不是我控制的。之前用安全期的辦法,沒懷孕,現在依然安全期配合tt,還是懷上了,誰失效了?
“孫干事,這事兒是你一錘定音呢,還是我們有權力自辯呢?要是允許自辯,我可以等期末考試以后,專門寫一篇生育論文來申辯。”真是來脾氣了呢。
孫干事被唬了一下,“你們這些大學生就是喜歡惹是生非!你打掉就行了,月份還小,也不影響什麼。打掉以后去做個結扎,以后就不怕了。”
姜琳本來懷孕以后就有點氣,但是一般都是對著程如山氣,和同學老師們可從來不氣的,這會兒被孫干事這麼一說,氣就變脾氣了。
我家人都那麼開心,憑什麼你給我決定打掉?你是蝸啊。一個干事真把自己當蔥了是吧!
孫干事看臉都氣得變了,又道:“你要是不結扎,上環也行啊,反正有很多種辦法。你已經有倆兒子,也沒必要再生,這是最好的辦法。都不用去買避孕藥,也不需要發避孕套,免得浪費資源,可以留給其他未孕的婦……”
“我說打了嗎?我自己的孩子我說了算。我再次申明,我的孩子是在學校宣傳之前的,不是元旦以后的。”
孫干事看居然敢頂撞自己,也不高興,“我們計生辦規定,78年的孩子可以出生,79年需要有計劃的生,不能超生一個!”
劉建武趕勸道:“孫干事,說過來了解一下況。”
孫干事瞥了姜琳一眼,“劉老師,你們同學態度不好啊,別的班同學態度相當好。現在懷孕不足五個月的,我都建議打掉,人家都很配合。就你們班這個同學,拖后!”
劉建武都火了,“孫干事,你太過分了。工作是循序漸進的,不可能一開始就重拳出擊。”
孫干事嗤了一聲,“我說,就該下放你們不回來,添麻煩!”
氣呼呼地轉走了,“這事兒我會給市計生辦反映,計劃生育執行與否,和黨、獎學金、工作分配全套掛鉤!”說完氣沖沖地走了。
劉建武氣道:“這還是文g那一套老做派,蠻不講理。”他對姜琳道:“姜琳,不要擔心,先好好考試,我會跟校辦說清楚的,誰也別想欺負咱們學生。四人組都被打倒了,他們還想搞這一套,絕對不行。”
姜琳:“謝謝老師。”
放學后去圖書館復習一會兒,很快曾泓潔和孫清輝、蘇行云幾個就來找。
他們也聽說不事,凡是最近這倆月懷孕的,只要是家里有孩子的,基本都被做工作“自愿”打掉,因為不自愿的話工作、提干、工資等都會影響的。
姜琳道:“我有醫院的證明,證明我的寶寶是去年的。”
他們學校從元旦才開始提出明確要求,那就不能去管去年的。
曾泓潔道:“我們聯名給市委市政府寫信,要求給計生辦出明確的文件,不允許他們拿著當令箭,搞一刀切。不論是對工廠、學校、還是機關單位,都要一視同仁。”
孫清輝也道:“對,政策應該從推行之日起算,而不是往前追。我們也不知道要計劃生育,懷孕了還能強行打掉?這是多麼殘忍的事?”
他們都安姜琳:“不要怕,先考試。總不能因為這個不許你讀書吧。”
“就是,當時說的是結婚的可以學,學以后的不允許結婚。可沒說結婚學的不允許生孩子!”
蘇行云道:“不過,要是這樣,那以后姜琳就會被他們打上落后分子標簽,不管學習多,工作多努力,所有好事都不上了。”
曾泓潔:“那你覺得為了評先進,就要把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打掉嗎?”
蘇行云:“你們別急嘛,我就是這麼說。不是說琳琳,而是說整個社會,這個政策一出,不知道多事兒要因此發生了。”
姜琳:“那我們就做力所能及的吧。建議把政策明確規定下來,而不是讓計生辦的工作人員自說自話。”
那個孫干事,文件也不拿一份,就來對指手畫腳,真是讓人火大啊。這種人一看就是以前在運中整人整習慣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撥反正沒撥著。
曾泓潔卻氣是誰舉報的,“一般同學們知道就知道,哪里還有人多去舉報?這舉報就惡毒了。”問姜琳:“朱彩萍下午在嗎?”
姜琳:“在啊。”
蘇行云:“課間出去過。”
但是課間大家都出去啊,活一下,上廁所,或者下去溜達一下。兩堂課還不在同一個教室,大家都要換教室,所以沒有十足證據,姜琳不想給誰蓋章。
曾泓潔:“我去校辦、計生辦那邊打聽一下,下午誰去過,把我們懷疑的幾個對象列出來問問就是。特麼的別讓我抓著是誰,抓著就讓他校報上出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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