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幾日每天寡淡無油的飯菜,黎雪就覺得這樣的日子簡直沒一點盼頭,等衡哥子好些,一定要讓衡哥搬回蕭家,別待在這里氣了,他們以后好好過日子。
沒有云子姝在,說不定很快就可以扶正,以后就是衡哥名正言順的妻子。
黎雪幻想著那一天的到來,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再是蕭家“側夫人”,而是堂堂正正的蕭夫人,那些世家夫人們對的態度一定會更加客氣恭敬。
然而連續伺候蕭云衡幾天,黎雪已經累得疲力盡。
為了展現自己的溫賢淑,不但每天伺候蕭云衡吃飯、喝水、如廁,還要早晚兩次給蕭云衡子,讓他清清爽爽趴得舒服點。
一天下來,累得腰酸背痛不說,早中晚飯菜又不合胃口,一點油水都沒有,黎雪實在忍不住了,匆匆跑去前院求見云子姝,卻見云子姝帶著冷月和冷霜正要出門。
連續幾天明,幾乎天天都是好天氣。
云子姝悶在府中久了,閑得發慌,決定帶著冷月和冷霜出去逛逛,沒想到被黎雪攔了下來。
“云子……九公主殿下。”黎雪看著打扮鮮亮麗的云子姝,眼底劃過一抹嫉恨,面上卻弱弱地開口,“能不能請公主派兩個人過去伺候衡哥?我……我一個人實在……”
云子姝挑眉:“一個人累了?”
黎雪尷尬地搖頭:“不……不是,只是偶爾會有忙不過來的時候,衡哥他……他畢竟是公主的夫君,公主能不能對他好一點?”
“夫君?”云子姝嘲弄,“本宮已經休了他,你不知道?”
黎雪怔了怔:“可公主不是讓他住進來了嗎?”
“住進來只是權宜之計,不是因為本宮對他余未了。”云子姝語氣平靜而冷漠,“你可以當做是……本宮想讓他在這里自生自滅。”
黎雪表一變,不敢置信地看著:“云子姝,你怎能如何狠心?衡哥是你的丈夫,你……你如此惡毒……”
“掌。”
冷霜走過去,抬手就是“啪啪啪啪”四個耳扇到黎雪臉上,扇得黎雪臉頰腫脹,眼前發黑,里彌漫著一腥之氣。
待冷霜停下來,黎雪一張蒼白的臉已經紅腫一片。
“你……”黎雪僵地捂著臉,既驚又怒,還有一恐懼不安之,“你打我?”
“這次只是小懲大誡。”云子姝平靜地看著,“住在本宮的府邸里,一切由本宮說了算,以后若是再敢對本宮無禮,就不是幾個耳這麼簡單了。”
說著,頭也不回地轉往外走去。
黎雪怔怔地看著的背影,簡直不敢置信,居然變得這麼……這麼冷酷,這麼兇殘,這麼狠心無?
“側夫人還是回去吧。”任嬤嬤走過來,態度冷漠,“公主殿下份尊貴,不是你一個妾室能冒犯的,這次記著教訓,下次再敢犯,公主殿下可就沒這麼仁慈了。”
黎雪雕塑一般站了良久,才僵地轉走回清塵居,恍惚覺到自己像是在做夢。
云子姝怎麼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以前明明是個忍氣吞聲的子,因為皇上并不寵,姑姑說什麼都不能反抗,衡哥冷落,就算是正室也只能獨守空房。
可如今,如今居然……
黎雪渾渾噩噩回到清塵居,看著也不地趴在床上的蕭云衡,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落得這般境地。
“雪兒?”蕭云衡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見黎雪臉上一片紅腫,瞳眸微,“這是怎麼回事?”
黎雪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蕭云衡此時自己都有些無力,實在不想看到哭哭啼啼,忍著脾氣道:“你別不就哭,到底怎麼了?”
“沒,沒事。”黎雪搖了搖頭,給蕭云衡倒了杯水,走到床頭,“夫君喝點水吧。”
蕭云衡喝了水,重新趴回床上,聲音平靜:“云子姝讓人打的?”
黎雪咬著,輕輕點頭:“沒事的,我不疼,衡哥不用擔心。”
蕭云衡沒說話,心頭被一種屈辱的無力折磨著,此時竟分不清是對云子姝的憤恨多些,還是對自己這般懦弱的境更厭惡些。
下午蕭云衡睡了一會兒,黎雪把自己帶來的銀子拿出來,咬了咬牙,拿出一塊碎銀子握著掌心,匆匆走了出去。
一路走到廚房,把廚娘出來,小心翼翼地把碎銀子放在掌心。
廚娘不解:“這是干什麼?”
黎雪低著頭,表既是委屈又是無助:“衡哥……不,駙馬爺虛弱,每天吃那些一點油水都沒有的飯菜對恢復極為不利,還嬸嬸今日能給蕭公子準備一只燒……或者半只也行。”
廚娘看著掌心的碎銀子,緩緩點頭:“行吧。”
“謝謝。”黎雪說著,又有點不放心,“廚房現在有現的嗎?讓我拿過去就可以了。”
廚娘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淡淡點頭:“稍等片刻。”說著轉走進廚房,不大一會兒就包了只燒出來遞給黎雪。
黎雪看著紙包,又道了幾聲謝,才匆匆返回清塵居。
剛走進屋子里,就迫不及待地把紙包打開,看到是一整只燒,表好看了些,撕下一條咬了一口。
太好吃了!
黎雪忍不住吃得狼吞虎咽,恨不得把一只都吃完才好,然而眼瞅著還趴在床上的蕭云衡,黎雪強忍著不舍,撕下一小塊送到床邊:“衡哥,你要不要吃點?”
蕭云衡被醒,聞到一香味,肚子里的饞蟲頓時被勾起,他轉過頭,慢慢抬眼,看著黎雪吃得滿流油,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哪來的?”
“我拿了銀子跟公主府的廚娘換的。”
那一瞬間,蕭云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黎雪以前一直都說他,可現在有了自己先吃了,才把他起來。
蕭云衡有些不高興,聲音平平靜靜的,聽不出緒波:“大夫說我的傷勢暫時還不能吃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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