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徐說的是徐寧,鹿聽晚的英語老師。
徐寧曾經是鹿母的學生,后來改行當了英語老師。
鹿聽晚點頭,“好,爸爸也是。”
鹿父言又止,往房間里面看了一眼,“阿晚。”
“爸爸想說什麼?”鹿聽晚不聲地擋住了他的視線。
鹿父皺著眉說話,用余打量著鹿聽晚的緒,問出來的話帶著小心翼翼,又像是在防備著什麼。
“小徐說B大院開辦了新比賽,你——”
鹿聽晚打斷他,邊揚著笑,看不出異常的緒
“爸爸不是都知道的嗎,我不能參加。”
不是我不會。
不是我不想。
——是我不能。
像是聽出了的言外之意,鹿父嘆了口氣,額間難得顯現了皺紋,“爸爸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難。但是阿晚,不可以。就算你以后會恨我,也不可以。”
“阿晚,爸爸從來沒有要求你要多功或者是擁有多就,我只想要你平安,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爸爸賺了很多很多錢,你這輩子包括你的孩子,都可以不愁吃喝的活著。你可以任意選擇你要的人生,哪怕是當個二世祖我都覺得開心。”
“除了那一種選擇,你明白嗎。”
鹿聽晚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很多。
很想說出些反駁的話來,不需要那麼多的錢,也不需要什麼二世祖的人生。
要的那個選擇,不是很早就被排除在外了嗎。
到底是說不出口,時間久了,久到連都覺得放棄是一種理所當然。
“爸爸,我累了。”鹿聽晚了眼睛,重復了一遍,不知到底是在說什麼累了。
“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
房間里的落地窗的窗簾沒有被關上,月像是被碎過,紛地點綴著室的靜謐。
鹿聽晚在床上翻了個,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凌晨兩點了。
明天的六點要起來練口語,七點要到學校上課。
只是現在卻沒有一點想要睡覺的意思。
鹿聽晚從床上起來,站在落地窗前,隨意地給自己扎了一個丸子頭。
即便是深夜,城市不眠。遙遙看去,萬千繁華里的霓虹依舊清明。
睡不著,還很煩。
沒來由的煩,所有的力像是堆積到一起,重到沒有息的空間。
鹿聽晚皺著眉嘆氣,準備下樓走走。
漢唐庭是歐式的設計建筑,園林的設計是下層式,細節講究到極致,位于亭樓之上,一眼能覽盡燈火和樟木的繁,像是置歐洲的古典城市。
噴泉池里的水流輕緩過,嘩嘩的水流聲繞著夜風,靜靜地勾勒出一曲樂章。暖黃燈影影綽綽勾勒著的影,貓眼里像是暈著星,靠著椅背,目靜靜地定在噴泉池里。
鹿聽晚拿起邊放著的啤酒瓶,平常也沒有喝過,這會開酒瓶的作不算練,磕磕絆絆了好一會才聽見“砰”的一聲。
瓣對準瓶口,苦的酒味嗆舌尖,一路過咽,激得打了個寒。
啊。
比想象中的味道還要苦。
秋季的睡寬松,不費什麼力氣,就能看見左手手腕側的Lucky,這會狗狗眼看起來有些圓,似乎是在訓斥不要喝酒。
鹿聽晚輕笑,把袖子拉了下來,“Lucky,我們當做沒看見吧。我沒有能說話的人,就這麼喝一小會,一小小會。”
平常不喝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大概是多。大概是心壞到了極致,覺得喝醉了,就在這長椅睡過一晚上,也未嘗不可。
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煩什麼。
明明很多事,很早很早就已經決定好了。
可還是在煩。
濃重的夜布滿了整個暗沉的天空,單手拿著啤酒,頭枕在手臂上,也不知時間是過了多久,昏昏沉沉的。
側頭看著不遠方的路徑,有些昏暗不清的,像是看見了個人影。
人高。
還長,也很好看。
就是臉上的表兇了點,像是來討債的。
鹿聽晚輕笑,大抵是喝多了,幻覺都出來了。
輕輕閉上了眼睛,酒意暈染,困倦隨之襲來。
“鹿聽晚,膽子大了啊?”年的聲音像是著火,帶著暖意的指尖著的臉側,像是在試探上的溫度。
有些迷糊,沒睜開眼睛,糯的聲音像是小貓的喵嗚聲。
“嗯?”
言璟皺著眉,掃過地上已經空了幾個的酒瓶,“你這是喝了多?”
“沒多。”鹿聽晚輕聲道。
“把眼睛睜開說話。”
鹿聽晚睜開眼睛,年的影擋住了燈,左耳的黑耳釘野又桀驁,桃花眸里暈著似有似無的笑,卻像是在發火的前兆。
“言璟?”
言璟拿過手中的酒瓶,“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理由。”
鹿聽晚沒反應過來,偏頭看著他,乖乖巧巧地問:“什麼理由?”
的臉側散落著些碎發,貓眼空靈清澈,像是一眼能進人心。
長發被束起,出的脖頸纖長白皙,直角肩的比例盡顯,上的睡寬松,現在順著圓領的袖口看進去,深邃致的鎖骨像是能盛著一汪清泉,勾人而不自知。
嘖。
言璟結跟著滾了一圈,似是莫名多了火在燒著。
他作幾乎是連著暫停也沒有,直接將上的外套了下來,蓋在上。手法有些糙,直接把蓋在頭上,把人包裹進去了。
“穿上。”
突如其來的,眼前一片黑暗,像是□□凈的木質調淡香包裹,還有年殘留存著的溫。
鹿聽晚眨了眨眼睛,總算是清醒些了,抬手把服拉下來,“言璟,你干嘛呀。”
言璟坐在的旁邊,“這會知道我是誰了?”
“……知道了。”鹿聽晚了太,還是有些混沌不清的暈,把服遞給他,“喏。”
言璟沒接:“自己穿著。”
鹿聽晚搖頭,“不用,我不冷。”
“真不穿?”
“不穿。”
半晌,言璟沉著眸看,“小貓,你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況嗎?”
“三更半夜,四下無人,孤男寡。”
鹿聽晚是真的有些醉,靜了一會,還有心慨,“言璟同學,你的語文水平有進步哦,用了好多語。”
“……”
言璟氣笑了,倏地湊近的邊,桃花眸里含著笑,若有若無地人。
鹿聽晚耳邊的氣息重了幾分,某種名為危險的氛圍近。
這會反應慢,著他的眸子,半天才說出句沒有什麼威脅力的話來。
“你干嘛呀?”
“阿晚。”年帶著暖意的指腹按在了的下上,輕輕往上一抬,距離近。
他字音重,曖昧倍增,“你哪里來的錯覺——”
言璟了下,磁的嗓音帶著散漫勁,拖長著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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