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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寵溺》 第47章 晉江文學城正版

實驗室。

言欽坐在位置前,抬手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深邃的眸像是看不見,暗沉沉的一片。

他煩躁地蹙著眉,抬手解開了領上的襯衫紐扣。

正經氣了些,比起原本的好學生,現在更像是個斯文敗類。

外頭已經看不見了,而實驗室里的白熾燈依舊明亮,晃到人眼底發麻。

“篤篤——”吳有發敲了敲門,“這個點了,言欽你怎麼還不回去?”

言欽拿起眼鏡重新戴上,眸被遮掩,“主任。”

“最近比賽力有點大是能理解的,但是還是要好好休息啊。”吳有發叮囑,“等言璟那邊機定制測試完,你們這里正式訓練項目也會跟著改了。”

言欽靜了會,“主任,為什麼讓他設計?”

“為什麼?”吳有發沒想到這個問題,了一下自己圓亮的頭,“你們這群小孩不是說,不想當工人嗎?自己創新其實也好的。之前不讓你們創新是因為大家都沒經驗,什麼都不懂,做出來的東西也用不了。”

“現在言璟帶著,那群小崽子也愿意配合。大家參賽本來就是為了獲得經驗,這一舉兩得的好事。”

言欽沒說話。

吳有發怕他心里不平衡,在言璟沒來之前,實驗室里分組方洲和他各占半邊,言璟來了之后幾乎全都是他那邊做主導。

做習慣領導人了,這一下多會有點不開心。

吳有發:“沒事,后期作部分還是你和方洲來帶。言璟那小子也沒什麼耐心做這事兒,現在就不要想了,把基本相關的圖稿分析明白就行。”

“……嗯。”言欽,“等我弄完就回去。”

吳有發點頭,從懷里拿出鑰匙,“那這個給你,記得把門鎖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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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串的鑰匙,像是包括了兩邊實驗室的鑰匙。

言欽接過:“好,謝謝老師。”

/

漢唐庭,言家。

鹿聽晚不能在自己家里畫畫,不管是被鹿父看到,還是被劉姨看到,那個都會出事。也干脆正好,借著給言璟補習的名頭,偶爾能在言家練習。

低著頭,簡單地起稿。

言璟斂著眸看,“鹿叔叔如果一直不讓——”

鹿聽晚頓了下,筆尖險些的痕跡險些了,“不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

誰都不知道未來會是怎麼樣的。

有嘗試過,就算會失敗,也不至于留下什麼憾。

“篤篤——”

鹿聽晚隨手過本書,遮擋著上面未畫完的速寫。

言璟等作完:“進。”

言母端著果進來,“學習辛苦了,休息一會吧。”

鹿聽晚接過,禮貌問好,“謝謝阿姨。”

言母溫和地點頭,目往后走,看向言璟那邊,像是想把果遞過去,又怕會被他拒絕。

“阿璟……”

“放那。”言璟沒抬頭,“以后這些瑣事讓張媽來就行。”

“……”

場面小小的尷尬了一會。

鹿聽晚接過言母手上的果,把自己的那杯放到言璟面前,“幫我拿一下,我手酸了。”

拿到手上還不到三秒呢。

言璟勾了角,到底是沒有讓為難,桃花眸里有些無奈,“行。”

這個果的尷尬功過去,鹿聽晚松了口氣。

言母的目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看著鹿聽晚,言又止的,明顯是有話要說。

鹿聽晚眨了眨眼,和對視了幾秒。

是真有話想說啊。

“阿姨,上次你是不是跟我說,家里來了一只狗狗呀?”

“嗯?”言母頓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鹿聽晚的意思,“啊對,阿晚想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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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狗是言璟他朋友托來養的,剛好兩人最近都沒有什麼時間,言璟也就直接放在漢唐庭,讓張媽幫著照顧。

平常言母怕著鹿聽晚害怕,特地錯開了兩人的時間。

“想看。”鹿聽晚點頭。

言母會意:“那好,阿晚跟我來吧。”

“好。”鹿聽晚點頭,看著言璟說,“你先寫題,等下我回來看。”

/

大家都是聰明人,言母也沒有真的帶鹿聽晚去看狗的想法。兩人走到臺,晚風吹拂過來,高樓之上仿佛能俯瞰盡江城的繁華。

鹿聽晚握著欄桿,靜靜地等著言母開口。

“阿晚,其實阿姨謝你的。”言母輕聲道,“阿璟這幾年叛逆,這個子誰都攔不住。這次他能重新參賽,我真是怎麼都沒想到。”

“和我沒什麼關系呀。”鹿聽晚笑,“是他愿意參賽的。”

“有關系的。”言母搖頭,語氣里著些傷,“阿璟會愿意親近你,讓你補習,會聽你的。重新參賽這件事,對他來說,太難了。”

鹿聽晚抿著,不知該如何作答。

言母:“阿璟這小孩子別,真喜歡或者真想對人好啊,從來都不說,就是著關心。,不是會討人喜歡的類型。”

“經過那件事之后,他對我們誰都不親,甚至是自己搬出去住了。”言母對著鹿聽晚也說不了太多,畢竟還是言璟的私事。

“總之還是謝謝你,至阿璟不會走上歧途。”

不會隨便浪費自己人生混個三本,在走條二世祖的路。

人的一生很長,但怎麼過,都是過。

言母嘆了口氣。

現在,現在言璟不會這麼喪下去了。

“阿姨,其實阿璟還是會想親近你們的。”鹿聽晚看著的眼睛。

不得不說,言母和言璟長得很像,特別是那雙桃花眼,像是從模子里刻出來的。

言母待人也很溫,會小心翼翼照顧到別人的那種溫,大概言璟上的溫,也是跟相似的。

還是有些不一樣。

言璟對人好的時候,不會這麼小心翼翼。

他向來張狂,肆意融在骨子里。

鹿聽晚剛才看得很清楚,“剛才給阿璟遞東西的時候,阿姨是在害怕嗎?為什麼要怕他呢?”

剛才,的手在抖。

“我……”言母一下噎住,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他對我們的疏遠太過明顯。”

鹿聽晚大概能明白問題所在了。

從言璟的角度看,他的父母在怕他;從言父言母的角度看,因為不親近所以疏遠。

兩方面結合,誰都沒有踏出這一步,這簡直就是一個無敵的死循環。

“失禮一下。”鹿聽晚學著剛才言母發抖的樣子,去了一下的手。

鹿聽晚的指尖帶的輕微的抖,飛快地了一下,像是到什麼臟東西,然后立刻就收了回來。

很明顯地,言母臉上出現了慌張的表

“......阿晚?”

“阿璟的,就跟阿姨現在的差不多。”鹿聽晚循循善,“親近和疏遠都是相互的,阿姨沒有必要這麼小心。”

對話還未進行多久,門口傳來開門的靜,鹿聽晚下意識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言欽戴著眼鏡,一不茍,襯衫上甚至看不出一皺褶,手上拿著些書本,夾著幾張紙。他的眼神略過鹿聽晚,淡薄的,看不出緒波瀾。

他向著鹿聽晚點頭,也算是打過招呼。

“媽,我回來了。”

言母回神,“怎麼這麼晚?”

“有點事。”

鹿聽晚講的差不多了,也沒有什麼想說的了,對言母打招呼,“阿姨沒事的話,我先上去了。”

言母:“嗯,好。”

言欽:“我也上樓了。”

/

鹿聽晚剛走上樓梯沒兩步,就聽到了后傳來的靜。

言欽:“來給阿璟補習嗎?”

鹿聽晚沉默一會,他好像把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禮儀使然,習慣會對別人的話作出回應。

“嗯。”

言欽步履加快,和并肩而行。兩人中間距離隔著一段,不算遠也不算近。

鹿聽晚低頭,眼神無意識掃過他手里的書。在中間里夾著的卷子,約看到了一道畫出的痕跡有些眼

大概是字痕都差不多。

/

鹿聽晚低頭寫著卷子。除了之前和吳有發說的功參賽之外,吳有發還要求保證,不能因為畫畫學習績下降。

現在等于又開始了那個魔鬼時刻,和學習并行,一天恨不得能有十四八個小時。

鹿聽晚悄無聲息地打了個哈欠,困得覺眼前的字都在飛。

言璟偏頭看

貓手里面的筆都打飄,小腦袋晃啊晃的,像是雖是都會磕到卷子上去,可得想讓人在懷里。

言璟勾笑,“睡會?”

“唔?”鹿聽晚被聲音打斷,現在清醒了些,了下眼睛,“沒事,我不困。”

“是不困。”言璟拿走手里的筆,“就是眼睛閉上了而已。”

“拿我筆做什麼?”鹿聽晚迷茫。

“睡會,不差這一張卷子。”

鹿聽晚拒絕,“不行,寫完我回去睡。”

的自制力強到可怕,即便是長時間三個小時的睡眠,也不會放寬對自己的要求。

“真不睡?”

鹿聽晚點了點言璟手里的零件,“你自己都不睡,還說我。”

他們也真的是半斤八兩,就單說最近的機研發過程,言璟需要測試,調整零件,改機型,和各種況磨合。

賽程要求又,時間都是被榨出來的。

鹿聽晚悄然湊近,指腹按在他的下上,稍稍往上抬,兩人的距離被拉近。

明亮的燈下,年冷白的,那雙意涌的桃花眸,眼角下明顯臥著一圈淺淺的青,倦意難掩。

鹿聽晚皺了下眉,“哥哥,你衰老了。”

“……?”

誰老?

言璟聽笑了,“膽子大了?”

鹿聽晚輕輕點著他眼下的那一串青,“雖然皮好,但是你有黑眼圈了。我跟你說哦,我爸中年衰老的證據,就是從黑眼圈開始的。”

的氣息吹拂著,上帶著的玫瑰甜糖的香味,像是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勾引力。像是一點都沒意識到現在的氛圍有多曖昧,水汪汪的貓眼就這麼看著他。

干凈得想要讓人毀掉。

言璟結上下滾了一圈,抬手握住的手腕,纖細得像是會被折斷,“阿晚真怕不怕出事啊。”

“……嗯?”

言璟的聲音低啞,沉暗的眸藏著危險,略帶糲在的手腕上挲。

鹿聽晚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總覺他現在眸,像是在看著什麼獵一般。

“你干嘛呀?”

年的著慵懶勁,緩慢地垂著眸,猝不及防地,薄的手腕,有些涼,但也有些

手腕瓣溫著,氣息淺淺吹拂。短短幾秒,像是帶著些,手腕上游晃過奇妙的

“嘶——”

鹿聽晚猝不及防,疼得低呼了聲,著的聲線里帶著惱,“言璟你是狗嗎,咬我干什麼。”

“小貓,我可沒咬你。”

“明明就有。”

“給你留個記號。”言璟懶散地拖長語調,了張紙巾,輕輕手腕上的泛著水的地方。

留什麼記號?

鹿聽晚迷茫地睜大了雙眼,手腕上似乎還殘留著剛才的溫熱,低頭去看,上面已然多了片曖.昧的淺紅

“……”

什麼呀。

鹿聽晚臉頰開始止不住地冒紅,連著他剛才過的地方,似乎都開始冒著熱意。

暗昧的氛圍在室悄然輾轉,連著那點最初的困意,都消散得一干二凈。

鹿聽晚咬著,忍不住輕聲道:“流.氓。”

言璟低笑,“這是流.氓?”

,氣息靠近的微微揚著的氣天

“還有更流.氓的,你該怎麼辦?”

/

11月27號。

江城的冬天正式來臨,南方的魔法攻擊開始上線,冷風嗖嗖的穿領進,寒意任是如何都抵擋不住。

院開始了初賽,因為這次比賽報名沒有什麼條件限制,所以參賽人員也顯得格外的多。

比賽的場地限制,不讓陪同人員一起進

鹿聽晚是瞞著鹿父出來的,小臉半在圍巾里,只出一雙清亮的眼睛,手上的作還是止不住的發抖。

質畏寒,更別說是這麼在大冷天里站著了。

“冷?”言璟抬眸看作幾乎是沒有一秒猶豫,就把上的外套了下來,堪堪蓋在上。

言璟:“抬手。”

鹿聽晚下意識跟著他的話做,像是個乖巧懂事的小貓,就讓他這麼幫著穿上他上那件外套。

年指尖分明的手指拉著拉鏈一路向上,沿著的圍巾一起包裹起來。

鹿聽晚瞬間被干凈的木質調香包圍,外套上還留著年熾熱的溫,莫名地給了安全

“出門怎麼不知道多穿兩件服,這麼怕冷要穿厚實點。”言璟不忘念叨,“你穿秋了嗎?”

“……?”

穿什麼秋

鹿聽晚沒忍住,笑出聲,“你知道這句話,我爸出門前才問過我嗎。”

“問你那你穿了嗎?”言璟幫著整理的圍巾,指尖時不時拂過的臉測。

“……沒有。”鹿聽晚老實回答,“麻煩。”

不太能理解兩條子疊穿這個神奇的行為,就是覺得很不舒服。

言璟嚴肅,“下回穿上,還是比較想我幫你?”

“……”

幫什麼呀。

這個怎麼幫呀。

鹿聽晚耳尖冒紅,“阿璟你現在好像我爸爸哦,啰里啰嗦的。”

現在真的像是只小貓,圓圓的貓眼看著,耳朵還帶著茸茸的耳罩,像是豎起來了兩個小貓耳。

“嘖。”

言璟抬手了下紅的小臉兒,懶散地拖長語調,逗貓似的,“喊聲爸爸聽聽?”

“……”

鹿聽晚嗔,“你別太過分哦。”

言璟笑了聲,“那喊聲哥哥。”

這個要求相對于前一個,還是比較好滿足的。

鹿聽晚眨了眨眼,“哥哥,你不冷嗎?”

現在的溫度是個位數,大早上的還在室外,言璟上就穿了一件半厚不厚的淺灰形單薄勁瘦,清雋更顯。

一路上,有不的小姑娘忍不住把視線往他這里看,然后再出個的笑容,小聲和邊的伙伴討論著。

“啊。”言璟懶聲說話,聲像也像是帶著點自然的輕佻,“冷啊。”

“那把外套穿著,我不冷。”鹿聽晚說著就出,手想把上的外套下來還給他。

的手腕隔著袖子被握住,作僵在半空中,鹿聽晚茫然的抬頭去看,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年的氣息包圍。

言璟環著的細腰,下抵在他的肩頸上,兩臉側的,的溫度相像是在不斷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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